一大一小就這麽說定了,許掌櫃又趕緊讓人備了車,秦月帶着母子二人,在中午之前回到莊家。
一人出去,三人回來。
賺了?還是虧了?
秦月讓人收拾出西廂房最後一間房子,把王氏母子安排在裏面。
梁動瞪大眼睛,打量着這裏,好漂亮的地方哦!
很快,黃老夫人知曉,過來看望,還給母子倆盒留了兩盒點心。
董氏,秦蕊,吳氏,婉兒,他們都過來看了看。
見到婦人緊閉雙眼,還如此年輕,她歎了口氣。
“一個人帶着這麽小的孩子,沒有幫襯,真是不容易呀。”
秦月背着手,站在一邊,把她的事,跟大家說了,她們全都眼圈紅了。
“咱們女人最怕的就是負心漢,一心持家,到頭來落得這個下場,太慘了。”
秦月不以爲然,“那是因爲你弱,你依靠男人,才會說出如此的話。”
董氏端了一碗熱粥過來,她坐在王氏身邊,吳氏擡着她的頭,兩人一起喂她。
梁動看到這一幕,眼淚刷刷的掉下來。
嬸嬸,不,主人是個好人,主人的家人也都是好人。
以後他和娘親,不用在外飄泊,也不用再吃苦受累,更不用乞讨,遭人白眼了。
秦月一指王氏母子,“董氏,你閑着沒事,給他們做兩套衣服,讓石頭給這小子洗個熱水澡,看看兩人身上有虱子沒,有的話,把他們的衣服都扔掉燒了。”
“是,夫人。”
婉兒看着梁動很高興,終于有小朋友可以玩了。
她上前打量着梁動,好一個俊俏的男娃,要是長大肯定迷倒好多姑娘。
“餓了吧?”
梁動點點頭,婉兒沖他一招手。
“走,跟我去廚房,吃完回來你再守着你娘,這裏有我祖母料理,盡管放心。”
梁動被婉兒領走了,莊石在客廳擺好飯菜,知道她餓了,忙着招呼大家吃飯。
涮鍋,古代叫燙鍋子,一般人家吃不起。
分男女落座,項氏被安排在男人那一桌,女人這邊都不待見她。
梁動因爲長時間挨餓,不能吃這個,他在廚房喝了粥,就去照顧王氏了。
村裏人壓根沒吃過這東西,拿着筷子不知道如何下手。
秦月和黃老夫人給他們演示,簡單的很,把菜或肉放鍋裏燙熟,沾小料吃。
家裏又添了病人的原因,秦氏吃了個七分飽就回屋了。
她要趕緊配藥,王氏發着高燒,梁動身子骨也差,要不是撐着勁侍候王氏,早就倒下去了。
好在上次去縣城,她在藥鋪買不少的藥材。
剛把制藥工具擺在地上,莊石過來了。
“我幫你,這樣快。”
秦月點點頭,“你把這堆藥材放在那個槽子裏,研成粉,越細越好,再用這個細網把粉篩十遍,再研,再篩十遍。”
“哦”莊石坐下就幹。
其他人吃飽趕緊收拾好桌子,各幹各的去了。
院内,二十口大缸,差不多快用完了,裏面全是腌菜,各式各樣。
吳氏來到秦氏屋前,并沒有進去。
“秦月,明兒就沒活了,你看?”
“有的是活,明兒照常來上工,我給你們安排。”
莊石擡頭看看她,問道:“那兩人也是和我們一樣?賣身?”
“嗯,我得趕緊治好她,不然虧死。”
“養這麽多人,累嗎?”
“不累,總得有事做吧。”
“以後盡管使喚我,我力氣大,不怕累。”
“除了做飯,其他時間好好讀書,東廂房那三間屋子,給你留着教書用,别讓我失望。”
石頭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半夜,梁動也燒了起來。
秦月守在兩人身邊,一夜沒睡,喂了好幾次藥。
天亮時,他們才退了燒。
她把屋門關好,伸了個懶腰,大黃它們看到,立即圍了過來。
婉兒端着個大木盆,裏面全是熟的豬骨頭,上面挂着一層厚厚的肉,她把盆放在地上。
“大黃,小豹,小鷹鷹,開飯了。”
沒想到它們沒動,照舊在秦月身邊打轉,沒辦法挨個撸了一遍才走。
這時小鐵從上房跑出來,那個頭兒趕上大黃了,要不是一直養在身邊,大家看習慣了,就這樣的誰看誰不害怕?
它也湊過去,抓起一根棒子骨啃起來。
秦月并不攔着,大熊貓本就是雜食動物,吃肉并不新鮮。
看到小鐵把肉拆下來,喂給頭頂上的三隻小鷹時,她欣慰的笑了。
這些毛孩子,在空間井水的滋潤下,越來越有靈性,已經接近開智的程度了。
對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都沒顧上看空間的功德值。
于是用意念探進去,屋頂上空,多了不少功德之光。
在她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雇人做工,也算做好事,也算幫助人。
不隻是用醫術,用藥,這樣也是可以的?
原來一百多點,現在三百多點,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空間就可以再升一級。
隻是,當她看到王氏那一行時,眉頭皺了起來。
她一個普通的婦人,爲何給一百點功德值,跟黃老夫人的一樣多?
善人?肯定不是!
那就是身份?
她皺了皺眉頭,算了,多想無益,跟自己無關。
她就是治病救人做好事賺功德,其它的關她屁事!
随後,去了黃老夫人那兒,給她把了個平安脈,然後叮囑了幾句,這才回屋,打算睡會兒。
莊石端着一個砂鍋走進來,他把托盤放在炕桌了。”
“知道你困了,喝了湯再睡。”
秦月用勺子搯着湯慢慢喝着,“你讓董氏看着點王氏,有事喊我。”
“那工人呢?”
她取出十兩碎銀放在桌上:“叫孫玉貴趕着牛車,帶個人去鎮上買幾扇豬肉回來。”
“雪還沒停,路上怕是不好走。”
“别家的牛車走不動,咱家小水沒事,若是遇見雞啊,魚啊什麽的,也買上一些,多多益善。”
莊石有些緊張,還有些不安:“不會又有什麽天災吧?”
秦月白了他一眼,“多做些臘肉,臘雞,鹹魚囤着,一是快要過年了,二是咱家人多吃的也多,你不是學會腌臘肉嘛,教給他們腌,記得用廚房缸裏的水清洗靜泡。”
如今家裏用的水是普通井水,喝的都是空間裏面的。
正因爲有了它,莊家夫妻恢複的如此之快,董氏也跟正常人差不多,毛孩子們更是。
“都教給他們,你不怕秘方被洩?”
“我敢讓他們學會,就不怕這個,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那其他人呢?”
秦月想了想,還真沒什麽事可做,“那就做些粉條吧,”
說完把勺子一放,倒那兒就睡了。
石頭給她蓋上被子,端着托盤,輕手輕腳的走了。
三天後,王氏蘇醒,人跟失了魂一樣,雙目無神,望着房頂發呆,不管梁動怎麽喊她都無濟于事。
喂她,她就吃,不喂她就這麽躺着,身子都不翻一下。
秦月有些生氣,娘的,你要死沒關系,先把帳還清,早知道她沒有一點生的欲望,還不如不救。
她坐在炕邊,陰沉着臉,瞪着王氏。
“爲了一個臭男人值得嗎?”
沒回音,繼續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