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家比咱們有錢,秦氏這個賤蹄子走了狗屎運,在山裏挖了一支百年人參。”
喬氏的臉一黑,“她能挖,咱也能挖,要不咱倆去山裏試試?”
周氏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老娘還想好好活着,你想死你去。”
喬氏咽咽口水,妒嫉的說道:“以前全村就莊家窮,現在就他家富,真是沒天理。”
周氏越聽越生氣:“行了,别說了,你這是在給我火上澆油,小心老娘急眼,連你也揍。”
兩人說的起勁,沒發現于蛋子不知何時,在一旁聽着。
“這女人呀,就得讓她嘗嘗男人的滋味,一但上了,她就不得不從,你們呀,就是嘴上的功夫,白搭。”
周氏和喬氏這才發現他,兩人趕緊想着捂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
“你啥時候來的?”
于蛋子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用色迷迷的眼睛瞧着兩人。
“聽半天了!”
喬氏惡心的扭過頭,“沒你的事,一邊去。”
于蛋子上前要抓喬氏的手,他可是知道,孫亮不在家,喬氏長得不錯,要是能睡到她就好了。
喬氏趕緊甩開手,厲聲喝道:“于蛋子,别打老娘的主意,滾。”
“滾?那可行,咱們可是一條道上的。”
“誰跟你一條道,趕緊滾!”
于蛋子一臉不屑,“裝什麽假正經,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告訴你們,老子也恨秦氏,正準備找機會對付她,你們天天在這裏盯着,要是有好機會,趕快跟老子通風報信。”
周氏眼珠不停的轉着,“可拉倒吧,人家蓋房沒圍牆時,你都沒機會,現在象銅牆鐵壁,你就行了?”
“笑話,她家有狗,不進她家就是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總有一天她會犯在老子手裏。”
“行了,别吹了,你都栽她手裏多少回了?還有臉說。”
于蛋子冷笑一聲,“老子一個人不行,可老子認識鎮上黑道的,怎麽樣?有興趣插一杠子不?”
喬氏聽了有些膽怯,周氏低聲道:“你想要多少銀子?”
“一兩銀子一胳膊,二兩銀子一條腿,三兩銀子打廢,五兩銀子一條人命。”
“還要銀子?”喬氏又說起不着調的話。
“廢話,請人不得花錢?”于蛋子翻了個白眼。
“咱三平分?”
“我出力,給你們牽頭,錢你們出!”
喬氏立即尖叫起來,周氏趕緊拍了她一下。
“小聲點,你不怕被人聽見?”
“我,我沒有銀子,錢都在孫亮手裏。”
周氏也不想出錢,但是她又不想讓秦月好過。
要是她殘了,以後不能進山,不能賺錢,到時還不得跪下求着自己給口飯吃?
想到這裏,她得意的笑了!
“我想要她一條胳膊。”
她看着喬氏,等着她的結果。
“我,我也想要她一條胳膊,隻是,隻是.”
周氏真想踢她一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即然想報仇,又舍不得錢可不行。”
喬氏一咬牙,“我也出五百文,大不了以後省着點花。”
周氏笑了,“那就這麽定了,于蛋子你在這兒等着,我們回去拿錢。”
魚終于上鈎了,于蛋子陰險的笑起來。
他有個屁人,一個混吃混喝的懶漢,天天在村裏逛悠,不過是想借機會,撈點錢,順便拿捏住兩人。
周氏雖老,可那一身肉不錯。
喬氏才二十出頭,長得漂亮,又火辣,想睡她許久了。
這下有了兩人的把柄,看她們從不從,哼!
正在幻想之際,兩人拿了錢回來,用布包着交到他手裏。
“記的,動手要快點。”
“放心,那秦氏經常去青石鎮,我帶一幫弟兄在路上候着她。”
因爲仇恨,兩人輕易信了他的鬼話。
于蛋子拿着錢,哼着小曲,直奔青石鎮而去。
此時,秦月正在家中分配東西,要過冬了,她從鎮上買了布,棉花,針線,鞋子回來。
“董氏,這是你和婉兒,靜兒的,一人兩套替換着,一定要做厚點,别凍着。”
“是,夫人!”
董氏恭敬的接過去,秦月又喊來莊石。
“這是你一家三口的,拿去!”
石頭看到她的手,就想起那天的事,他的臉一紅,接過來抱着去了爹娘那裏。
他把東西放在炕上,坐在炕邊。
莊大山夫妻,正在休息,看到兒子來,趕忙坐起來。
“石頭,那是啥?”
“秦月買了棉花和布,讓咱們做過冬的棉衣,娘,您可快點做,兒子有些冷。”
項氏忙應道,“知道了,知道了,先給你做。”
她摸了摸布,和那一包棉花,評價道:
“這花是不錯,可這布的顔色太老太土了。”
聽到這話,莊家父子知道她又範病了。
莊石着急的說道:“她耳朵尖,你小心點。”
“哦,我可沒說别的,隻說這些東西。”
石頭覺得顔色挺好,“娘,這不比以前補丁落補丁的強?”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是有錢了嗎?”
“那是秦氏的,不是我們的,您就不要挑了。”
項氏不滿意,撅起嘴,“娘想要一匹顔色鮮亮一點的布,等暖房那天穿出去。”
“娘,您别忘了,咱們的身份。”
這段時間的憋屈,讓項氏忍無可忍,終于爆發出來。
“身份,身份,誰叫你私下把我和你爹賣了?我不要當下人,不要當下人。”
莊大山好象習以爲常,懶得跟她動氣,等她吼完,他淡淡說道:
“不賣就是死,你要想躺在黃土堆裏,沒人攔着,或許,你想離開這裏也行。”
“這是我家,這裏原本是我的家,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該走的是她。”
莊石不想聽她唠叨,轉身出去了。
莊大山立即下坑穿上鞋,“你吼吧,我出去了。”
即然不長記性,那他也不攔着。
果然,秦月聽到了,還聽得非常清晰。
她二話不說,來到東廂房第一個房間,一腳把門子踹進,進去不由分說。
拽着項氏的前襟,啪,啪,啪,啪的猛抽耳光。
啊,啊,啊,項氏的慘叫聲,從屋裏傳出來,莊大山在兒子的屋裏坐着,兩人一聲不哼的聽着。
“你不要心疼你娘,她這是活該。”
“知道,就是心裏不得勁,秦月那人我了解,你對她好,她就對會你百倍千倍的好,有孫家夫妻和郭家夫妻比照着呢。”
父子倆在這邊小聲的說話,西廂房,董氏祖孫人在炕上整理着。
靜兒依然很乖,她躺在一邊,啃着小手,眼睛烏黑發亮,盯着董氏兩人。
“婉兒,聽到這聲音害怕不?”
“不怕,這是項氏自找的,夫人對她那麽好,她總在背地裏罵夫人,我都聽到好幾次了。”
“嗯,她就是個白眼狼,咱們可不能學她。”
婉兒苦着臉,“祖母,她身上沒有一樣值得我學的,當初夫人就不該救她。”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夫人能說,你不能說。”
“我也就跟祖母說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