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沒有名字,就在山腳邊。
河寬十幾米,水兩邊淺,中間深,清澈透亮。
有些婦人喜歡來這裏洗衣服,還有些村民偶爾來捉些魚蝦打打牙祭。
莊石挽起褲腿,沖着秦月一笑。
“抓這個我在行,你就在岸邊等着吧,别弄濕了你的衣服。”
秦月也挽起褲腿,露出纖細光滑的小腿。
“我也會抓!”
看到她的腿,莊石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忙扭過頭去。
就在這時,大黃帶着它的孩子下了水,在裏面歡快的狗刨。
小豹也不甘落後,帶着三隻小貓下了水。
它們和普通的家貓不一樣,不但不怕水,反而還很喜歡。
讓秦月感到郁悶的是,她一抓魚就頭痛,氣得她回到岸邊,找了一塊幹淨石頭坐下。
莊石以爲她抓不到生氣,趕緊安慰。
“魚太滑不好抓的,還是我來吧,晚上給你做酥魚,你隻等吃就好。”
“也隻能這樣了!”
秦月看着他們,莊石抓魚很準很快,不一會兒桶裏好幾條了。
小豹和大黃也不甘落後,抓到小魚自己吃,大個的都叼到桶裏。
這樣通靈性的莊石還是第一次見,不禁看傻了。
“它們可真厲害!”
“那當然,以後你的小鷹也差不了。”
“嘿嘿,那必須的。”
有秦月陪着,還有一群可愛的毛絨絨的小家夥,莊石感覺心裏滿滿的,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這是他一生中從沒體驗過的,讓他很滿足,很珍惜。
回到家時,莊大山在廚房燒水,項氏在屋裏做針錢活。
吃飽喝足玩累的小家夥,都回窩睡覺去了,莊石一進門就開始處理魚蝦。
莊稼人很少吃這個,主要是不會做,也沒有去腥的調料,感覺吃起來還不如糧食。
自打莊石學會做魚蝦後,一家人隔三差五的來一頓,尤其是項氏,特别的喜歡。
表面上說不喜歡,可吃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多。
象那些魚鳔,魚籽,魚腸啥的,都喂給了小鷹。
日子一天天過去,半個月後,小姑娘來了莊家,還給秦月帶了一筐子新鮮的野菜。
“嬸嬸,我祖母在您走後的第二天就醒了,喝着您配的藥,身子日漸好轉。”
“那就好。”
“等祖母的身體好點,我就來你家做工,不對,祖母說讓我以後跟着您。”
“跟着我?”秦月沒明白啥意思。
“就是,就是以身相許的意思?”小姑娘害羞的說道。
“哈哈!”
小姑娘臉更紅了,“不對嗎?”
秦月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正好我缺個爲我跑腿的,不過你一個小姑娘,每天來回跑太危險,等你祖母好了,你倆一起過來?”
小姑娘咧嘴笑起來,這句話說到她的心裏去了。
“嬸嬸你真好!”
她好奇的打量着莊家,這個家比自己想象的要差,總覺得嬸嬸那麽強大,家裏一定是青磚大磚瓦房,沒想到是這樣的。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沒嫌棄。
和嬸嬸說了幾句話後,就告辭回家去了。
小姑娘前腳剛走,秦月的眼皮就跳了起來,她趕緊叫莊石暗中護送,生怕她出點事。
半個時辰後,石頭回來了。
他找到秦月,說了一件事,氣得她把手砸在桌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原來,村裏的于蛋子,看見小姑娘孤單一人,就起了逮心,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兩村之間有條小路,路兩邊是高高的玉米地,于蛋子打算在這裏下手。
雖然娶不起媳婦,可手裏一有錢就去找女人。
不管年老的,還是年輕的,他都不在乎,隻要能爽,他都上。
這輩子還沒嘗過小丫頭的滋味,如今有了機會,啓能放過?
他滿腦子都是細嫩的小身子,不由的欲火燃燒,急不可耐的朝小姑娘沖去。
莊石一邊說一邊氣憤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秦月,你不知道,還好我在後面跟着,不然那丫頭就.”
“沒吓着她吧?”
“沒有,我在後面一把拽住他,當即給了他一拳,這家夥一看是我,扭頭就跑了。”
“這個禍害,半路也截過我,不能再留着了。”
莊石緊握拳頭,到現在還有些激動:“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要不我去把他給.?”
“你行嗎?”秦月笑着看他發抖的手。
“咋不行,一回生,二回熟,殺個禍害而已,我沒啥負擔。”
“嗯,找個合适的機會,我帶着你一起做掉他。”
“我自己就行,别髒了你的手。”
秦月深深的看他一眼,“一起,這樣才解我的氣。”
莊石雙手還在發着顫,“要麽,你說,我做,這樣可好?”
“好!”
兩人突然之間,仿佛象多少年老朋友。
同時,兩人都有一種感覺:上了同一條賊船?穿了同一條褲子?
也許都是重生的原故,兩人的心似乎親近的好多。
八月中旬,老天終于不再哭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秦月合上厚厚的食譜,長出一口氣,總算把這些消化完了。
如今滿腦子都是各種方子,張嘴閉嘴都是吃。
項氏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想接過廚房這邊的活,卻被莊石拒絕了。
若是以前的莊石,肯定會認爲項氏做飯好吃,可是現在,他在秦月悉心教導之下,學會好多樣菜,嘗過之後,其它的再難以下咽。
更何況項氏目的不純,知母莫如兒,石頭不會給她機會作妖。
從五月到八月,三個多月,莊家人沒有重要的事不出門。
漸漸的,風言風語少了。
如今大家更關注的是楊家,爲什麽?
因爲周氏天天在村裏宣揚,說楊少華的官馬上就要下來,花了多少多少銀子,走的黃家的路子等等。
村民們知道楊家的品性,都不希望楊少華得勢。
項氏在家呆煩了,偶爾會去趟孫家,看到沒有人嘲笑她,心裏好受了許多。
不過呢,也有些嘴賤的。
“哎呦,這不是莊家的嘛,咋舍得出來啦?”
别看項氏在家嘴欠,出去了那嘴就象被縫住了,她低着頭不敢回應。
“說話呀,啞巴了?”
沒辦法,她隻好喏喏的答道:“我,我去孫家串門。”
“你這病能好,都是秦氏的功勞。”
項氏不想提秦氏,一提到就來氣,好處名聲全讓秦氏占足了。
“瞎貓撞死耗子罷了”氣得她回了一句。
“聽說秦氏會采藥,挖了好幾棵人參,你們一家都是她在養着,你呀真有福氣呦。”
項氏的火再也憋不住了,“有個屁的福氣,我家石頭也挺能幹,家裏地裏全是他,秦氏除了到山裏弄點山貨,她會幹啥?”
“會賺銀子就行,你家石頭能幹,咋把日子過成那樣?項氏,他倆成婚好長時間了,肚子有動靜了沒?”
“有個屁的動靜,當初我就反對,要不是石頭願意,打死我都不同意,是她纏着我家石頭不放。”
“哈哈,纏着你家石頭?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還欠一屁股債,要不是秦氏要他,這輩子隻會打光棍兒,嘁!别了便宜賣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