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宴行了一個禮,露出了衣袖中的一個令牌,說道:“還請閣下能夠如實相告,在下白家白清宴感激不盡。”
“也罷,我看你與我有緣,我就告訴你吧,藍家的發家源于一個秘法。”
“秘法?”
“什麽秘法?”
“一個能夠轉移他人氣運的秘法!”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師弟震驚的說:“什麽!!!這不就是邪門歪道嗎?
一個凡人怎麽可能會這種歪門邪道之術!”
本來還在感慨到底是這位白師兄面子大,原本說了跟沒說的人竟然都要透露更深層次的内容,誰知道就聽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範暖陽皺眉不解的問:“藍家難道不怕有一日東窗事發嗎?”
“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麽好怕被人發現的。”
明曉白不相信,出口反駁:“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有人願意主動轉移自身的氣運!他難道不知道氣運的重要性嗎?
氣運,氣運,這可是連我們這種修仙者現在都害怕失去的東西。”
白清宴打斷了他們的出聲,說道:“還請閣下繼續。”
“藍家當初偶然救下一隻魚妖,從它口中知道了這個秘法,在第一次試探之下發現效果斐然之後,從此就開始了發家之路。”
範暖陽好奇的問:“後面呢?一個人的氣運總不可能能夠支撐藍家輝煌如此之久吧,難不成他們不僅找到了一個願意主動轉移自己氣運的人,而且還找到了第二個第三個?”
“自然不是,隻是因爲他們後面發現了一個寶貝,一個能夠讓他們藍家輝煌上百年之久的寶貝。”
“什麽寶貝?”在場之人都不由心生好奇。
“一個人。”
“人?”衆人好奇的睜着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他,畢竟這人的氣運得有多旺盛才能保佑藍家百餘年之久啊!
“藍家對他的消息瞞得很緊,隻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是具體是誰卻不清楚。”
藍願聽了心下一顫,低着頭整個人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其餘人光顧着好奇,隻有一個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你們天機閣不是号稱知曉天下事嗎?怎麽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明曉白不悅的開口。
白清宴:“明兄慎言!”
“呵呵,我們天機閣自然是能夠知曉天下事,但是也要看你能不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畢竟地位不同,能夠知道的消息自然不一樣。
就以你們一個兩個現在的修爲要不是來了我們天機閣,隻怕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你!”衆人有些氣憤的看着他。
明曉白滿眼怒火的說:“我們剛剛已經給了你那麽多報酬了,難道一個凡人界的一戶人家的消息竟然如此昂貴不成?
天機閣可是一向名聲在外,難不成是你背着天機閣在故意刁難我們,趁機謀取私利?”
“呵,無知小兒,凡人界的事情自然便宜,可是他們轉移氣運的人不普通啊!”
白清宴往前站了一步,開口說道:“還請閣下見諒,在下的朋友也是有些着急罷了,在下替他們向閣下賠個不是,還請閣下能夠告知我們他的身份。”
語氣略帶一絲不屑的說:“百世善人。”
“什麽!”
“什麽!”
在場之人齊齊震驚,畢竟他們再傻也知道百世善人的重要性,這可是連修仙者都不會主動出手對付的存在,畢竟三世善人,十世善人好找,可是百世善人那絕對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而且百世善人可都是大氣運者,隻要踏上修仙之路,最後可都是大能的存在啊!
“不可能,天道在上,要他真是百世善人,那怎麽可能會投胎到藍家,就以藍家的品行,子孫後代就算行大運也不可能出現百世善人,就算藍家意外得到了百世善人,可他們又怎麽可能會能夠動得了百世善人的氣運,莫不是你們天機閣的消息不準确。”
“不過就是一些手段罷了,誰說百世善人就一定是出生在藍家嗎?”
“難不成是他們搶的或者偷的?”
“難道嬰兒丢失他的家人不急嗎,沒有尋找嗎?”
幾人有些猜測,七嘴八舌的小聲讨論着。
這人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那也得有命急啊?”
“難不成……”
“不錯,當初藍家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百世善人投胎的消息,暗中使手段點了一把火,趁着慌亂将人抱走,之後又丢了一句屍體在火場頂替身份,從此他的身份徹底從世上消失。
至此人就到手了,之後又不斷誤導他說出主動轉移氣運的舉動或言語,于是藍家之後的運氣那是順風順水發大财,很快就成爲了紅楓城無人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那嬰兒的家人呢?”
“無一生還。”
藍願慘白的臉問:“氣運給出去之後對那個百世善人有什麽影響?”
對面的人似笑非笑的說:“剛開始自然不顯,畢竟百世善人身上的氣運和功德可不是擺設,但是也架不住有心算計被人寫進族譜。
因爲被寫進了族譜,所以族人用他的名頭在外頭作惡,他也要承擔後果,功德被一點一點的消耗。
沒有功德妨礙,氣運轉移的速度就更快了,身體也會随着時間推移而逐漸變得體弱多病,直到最後一絲氣運耗盡,結果不外乎是慘死病榻亦或是慘死于意外,總之就是不得好死,再無來生。”
藍願踉跄的退後一步,跌坐在了地上。
茫然,不可置信,心如死灰諸多情緒霎時間一同湧入他的心頭。
之前忽視的細節突然就曆曆在目,那段時間每次爹娘臨走前都會和說的話以及自己的回答,臨走前給與自己的懷抱,與之相對的是自己越來越差的身體。
回想起那時候滿臉開心和期盼下一次見面的自己,藍願遮住自己的臉,突然覺得這麽多年自己對小滿的恨真是可笑。
藍願,藍願,給自己取這個名字是希望自己能夠讓他們願望成真嗎?
藍願臉色慘敗,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還請閣下告知我是不是就是那個人?”
“唉,你本是早夭之命,卻被人強行續命,苟延殘喘活到現在,真是不易。隻是你身上孽緣深厚,黑氣饒體,隻怕……”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藍願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藍願覺得自己這一生簡直就是一個玩笑,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将救命恩人當做仇人對待,卻對仇人滿心懷念,甚至一刻都沒有忘記要給他們報仇。
結果仇人不是仇人,親人不是親人,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