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裏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吳丹師的脾氣,知道他不喜歡其他人在他的地盤上多待,交代了蘭安諾幾句就離開了。
蘭安諾也沒想着偷懶,直接就開始收拾,等到全身上下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不少灰塵之後,蘭安諾終于将第一層全部收拾了一遍。
蘭安諾閑下來就容忍不了全身髒兮兮的樣子,掐了一個法訣,瞬間就潔淨了。
蘭安諾看着瞬間就寬敞了不少的一層,擡頭望了望,什麽動靜都沒有。
門外也是一片寂靜,唯餘遠處種植的靈植在微風中随風搖曳。
蘭安諾直接拿了個蒲團放在地上,盤腿坐了上去,拿出一張烤餅盯着遠處的靈植開始啃了起來。
單吃烤餅有些幹巴,蘭安諾又拿出一個水囊,一打開就是一股撲鼻而來的水果香。
蘭安諾喝了一口,還未咽下,耳朵就立即聽到了身後有細微的動靜。
蘭安諾沒回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四肢早就蓄勢待發,咽下果茶之後準備蓋上木塞,下一刻一隻毛茸茸的手臂快速伸了出來。
蘭安諾向前一撲,随後一個打滾站了起來。
隻見蒲團上面赫然坐着一隻金絲猴,全身毛茸茸,金燦燦的。
蘭安諾立即明白了它的身份——吳丹師的契約獸金子。
明白了它的身份之後,蘭安諾眼中的戒備才稍微減輕。
金子看着蘭安諾手裏面的水囊有些急切的轉圈圈,同時嘴裏面也發出一聲聲嘶吼,手臂也做着動作。
蘭安諾明白過來之後重新拿了一個水囊丢給它,同時又給了它不少水果。
拿到東西的金子三兩下就抱住了所有的東西,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二樓的欄杆上。
蘭安諾沒管,拍了拍手繼續開始觀察靈植。
畢竟自己知道有關靈植的知識還是太少了,就算自己有空間能夠作弊,但是靈植自身屬性不會因爲種植在空間而改變。
空間能夠縮短靈植成熟的時間,但是自己要是種植靈植的時候就出了問題那可就太可惜了。
其實老實講一樓也有不少書,光看封面和名字就讓自己很心動,但是終歸是别人的東西,自己未經允許還是不要亂動,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可有可無,随時都會被替代掉的雜役。
蘭安諾拿出紙筆開始将自己觀察到的靈植和它的情況記錄了下來。
那邊二樓的金子啃完水果之後發現她拿着東西盯着一堆草看,覺得無趣,随時将果核丢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就上了樓。
“怎麽,對靈植感興趣?”吳丹師哈欠連天的出現了,似是無意的問了一句。
蘭安諾放下紙筆,乖巧站好:“敢興趣。”
吳丹師随意的靠在牆壁上,問:“想成爲煉丹師?”
“想。”
“你倒是真誠,問什麽答什麽!”
“在你這麽厲害的人面前撒謊不是自取其辱嗎?
畢竟你最厲害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的。”
“年紀不大,倒是嘴甜。”
“想學煉丹?”
“想。”
“你想我教你?”
“想。”
吳丹師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說:“做夢,真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不過就是一個剛來了一天不到的雜役,竟然也敢妄想讓我教你煉丹?
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哦!”面對吳丹師的一長串話,蘭安諾平淡的來了一句。
看着明明應該失望沮喪的人如今竟然如此平淡,吳丹師還以爲她是沒聽清自己的話,說:“我是說我不會教你煉丹的,你趁早死了這顆心吧。”
“嗯,那吳丹師還有話要囑咐我嗎?”
吳丹師被她這氣定神閑的表情弄的有些煩躁,什麽意思,難道她聽不出自己就是在拒絕她嗎?
難道她不應該傷心,不應該沮喪,不應該懊惱嗎?畢竟她之所以過來當雜役不就是爲了學到自己煉丹的本事嗎?
爲什麽會那麽淡定啊!爲什麽和前面那幾人這麽不一樣啊?
自己想象的畫面沒有發生,吳丹師整個人變得更加煩悶了。
本來剛剛休息沒多久被金子吵醒已經夠煩了,本來還想看這個女娃娃哭喪着臉的表情來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最好這個女娃娃能夠嚎啕大哭的離開,結果現在倒好,自己預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自己剛剛在腦海裏面預期的所有都沒有實現,所有啊!
蘭安諾見吳丹師不說話,繼續坐下開始記錄。
吳丹師沒想到她不僅如此淡定,現在竟然還有膽子無視自己寫字。
怎麽?竟然還有字比我還要有吸引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
心裏面想完就開始行動,吳丹師裝作随意的走了幾下,瞄了幾眼,發現她隻是在記錄一些低級靈植的情況。
不過這個記錄的方式倒是很特殊,裏面的知識實在是太基礎了,甚至還出現了幾處錯誤。
感覺自己看到之後頭又痛了幾分的吳丹師現在隻想躺在涼涼軟軟的被褥上面閉目養神,排除一切雜物,慢慢鑽研丹方。
感知到金子在二樓欄杆處嚎叫,吳丹師感覺頭更痛了,直接上樓休息去了。
不過上樓前允許她翻看一樓的書籍。
進了房間之後,吳丹師直接開啓房間的陣法,将金子那個頑猴直接關在了門外,徹底隔絕了它的聲音和動靜。
已經習慣了的金子想到了今天來的那個人類,坐在二樓開始觀察她。
看她竟然能夠半天不動,金子納悶的撓了撓頭,撈起布袋裏面的水果開始吃了起來。
就這樣,一棟樓中,一人看書,一人休息,一猴吃水果。
金子照舊伸手往布袋子裏面去撈,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了半天,卻什麽都沒做到。
金子将布袋舉高,腦袋湊過去順着開口朝裏看,又拿着布袋抖了抖,不敢置信東西竟然就沒了。
沒有東西的金子瞬間就煩躁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是跑上樓去找主人,但是仍憑它怎麽敲都沒有反應,金子後知後覺知道他肯定做了什麽手腳,氣急敗壞的對着木門就是一頓猛踹和抓撓。
直到刨花堆成一座小山,金子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動了動嘴巴,甩了甩尾巴,對着木門吐了吐舌頭,直接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