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件一件幹。
飯要一口一口吃。
周遊晚上躺在床上,睡在這麽大的床上,感覺跟睡在地上沒什麽區别。
别說,還另有一番滋味。
想想今天的事,也沒有多說什麽東西,王希忠主要是來看看兒女工作情況,至于談婚論嫁,還早呢,這才多大,也沒多久,至少還有幾年時間。
反正先見個面,大家心裏都有個底,也算是對王芳芳有個交代。
談戀愛都好說,結婚的事情比較麻煩。
兩個家庭都要溝通好。
自己的情況也比較特殊,不僅僅是兩個家庭,這涉及到多個家庭,都要照顧到,都要溝通好,周遊也不願意厚此薄彼。
猛然想的時候,有些頭疼,但慢慢地周遊思路就非常開闊了。
現在道路千萬條,前面的路有很多人都走過,自己跟着走就行了,富人又不是自己一個,多學習,多了解,多去看看,周遊還不信了,這些人都能安分守己。
想着想着事情,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
王希忠的事情告一段落,昨晚王芳芳也和自己說了,今天他們自己解決就行了。
自己要去上課了。
還有自己的博士論文,數據都收集上來了,要去找新的工具人了。
文字東西都好些。
難的就是數據分析。
起床,洗漱,去逐浪館吃早餐。
花點小錢,什麽都解決了,還省得請家政和保姆那麽麻煩。
正在吃飯的時候。
小四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端着餐盤,裏面放的滿滿當當的,饅頭,花卷,雞蛋,油條,稀飯,豆漿。
周遊忍不住說道:“這麽多東西,你吃的完嗎?”
小四把臉一揚,大聲的說:“遊哥,别看不起人,人家說25還能竄一竄呢,我年齡還沒到呢,再說我天天早上都去跑步,這點東西都不夠吃的,說不定等下還要去加。”
周遊被小四搞無語了,雖然看着有點老相,但他确實年齡還小,個子沒自己高,過個一兩年,說不定還真能長長個子。
“遊哥,你吃的也不少啊,我看就比我少個花卷。”小四看看了周遊的盤子,不比自己的少。
周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吃的和小四一樣多,沒辦法,身體素質變好之後,吃的也多了。
以前當社畜的時候,有口吃的就行,早餐都是對付的,全是快餐類型。
在路邊的早餐車買點吃的,包子,雞蛋,豆漿,也不好吃,但能填飽肚子,其它就不敢想了,并且吃飯的時候都是趕來趕去,一邊走一邊吃。
不說對食物不尊重了,就是對自己也不尊重。
但有什麽辦法呢,再說,尊重自己也沒啥好處,還可能會被人說矯情,哪裏都逃不脫被人指指點點啊,隻有真的内心強大了,也許才能不在乎。
可是古往今來,周遊幾乎都沒見過不在乎的。
帝王也有氣死的,富豪被說到痛點,也是會惱羞成怒。
隻不過一般人看不到他們生氣的一面。
讀書人天天教育人,要寵辱不驚,可是他們幾乎都做不到。
考不上功名,天天生悶氣。
官場不能升遷,也是天天生悶氣。
與别人政見不合,也是天天生悶氣。
所以,不要信那些東西,能做到一部分就不錯了,完全做到,就是聖人也不行。
小四在周遊在發呆,估計他又在想事情了,隻是默默的吃飯,等到周遊擡頭看他了,才開心的說:“遊哥,我們前段時間放的那些自行車,釣了不少魚出來,都及時報警處理了,現在都放快一個月了,還是安安穩穩的。”
小四說完,就看着周遊,希望周遊能說些表彰的話,不管從哪方面看,這怎麽也算功德一件了。
周遊也正好吃完了,看到小四那個表情,實在太可愛了,像極了,一個孩子做成一件事情之後,求家長表揚的神态。
拍了拍他肩膀說:“小夥子,幹的不錯,繼續加油。”
小四被周遊這一拍,笑的更開心了,大聲的說:“遊哥,放心,我會繼續開展這項工作,守衛一方平安。”
知道的人不說什麽,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什麽單位呢。
周遊也不逗小四了,鄭重的說道:“這個事情,到此爲止了,偶爾爲之就行,不能越俎代庖,你還是多練練技術吧,不然到時候我都沒法跟我出去了。”
小四一下子焉了起來,但也知道周遊是爲了他好,隻是想想以後還要苦練技術,就有點頭疼,不愛學習也就算了,居然運動也不愛了。
最關鍵的是,水平再不提高的話,确實帶自己出去不合适了。
到時候,是周遊保護他,還是他保護周遊啊。
不過,也不能苦練散打技術,這個自己是沒啥指望能打過周遊了,但是可以練練,怎麽保衛人的安全,這兩個其實不是一個内容。
隻要自己多學一點保衛的知識,到時候就可以脫穎而出了。
哈哈,想到這裏,小四忍不住給自己點個贊,誰說武夫沒腦子的,我小四,就是腦子好。
周遊都走到電梯口,才聽到小四的笑聲,回頭看了下,不知道小四再發什麽瘋,剛才還是萎靡不振呢,現在又開心起來了。
搞不懂,小四的内心搞不懂。
今天不騎車,也不開車,就想繞着湖慢慢走,舒緩下心情。
春天快來了,積雪都沒了,天氣也是逐漸轉暖,旁邊的柳樹,有些想法比較多,幹事情比較積極的那些,都開始卷起來了,偶爾看到一些枝條,長出一絲絲嫩芽。
别看現在長的早,一個倒春寒,這些嫩芽都要死掉,卷吧,卷吧,把自己卷死了,營養留給其他正常的枝條,卷什麽卷,早晚都會有春天,也早晚會有秋天,到時候,大家都要落下枝頭。
來年再出現的就不是你我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都沒什麽區别。
莊子齊物論裏說得好: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爲小;莫壽于殇子,而彭祖爲夭。
人們看待事物,其實是有一個特定立場和視角的。
說螞蟻小,說大象大,都是以自我形象爲标準的,隻是通常我們不會特别提出來,以緻有時候連自己也忘記了這些說法建立在比較的基礎之上。
莊子特意突出的就是這一點:既然事物之間的情狀都是相比較而言的,那麽站在不同的立場、采取不同的視角,對事物的觀照就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與我們通常的印象截然不同。
秋天鳥獸身上新生的體毛看似微末,但在更微末的角度來看,它們可以是巨大無比的;
泰山在我們人類看來固然很高大,但在天地的大範圍中,則微不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