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又要到一年一度的學校運動會了。
周遊上學的時候,除了大一被強制參加之外,之後再也沒參加過,更沒看過。
後來也沒關注過。
誰知道一大早,就被自己老師叫到辦公室。
“老師,找我什麽事?”周遊一年難得來幾次,反正無事不來,來就有事。
王教授讓周遊坐下:“你今年多大了,我記得還沒滿30吧?”
“老師,我就比阿樂大三歲,你忘了,才27,很年輕的。”周遊不知道老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大概率是要給自己介紹對象,這如何是好。
“年輕好啊,周遊,學校馬上要開運動會了,知道吧?”王教授滿臉喜色的說道。
“知道,又要放假了嘛,三天起步。”周遊嘿嘿傻樂,假期記得一清二楚。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今年換了新校長,你記得吧?”
“啊,什麽時候換的?”周遊一臉蒙,他就是個小老師,換校長也沒和他報備,他那知道,天天都在玩了。
王教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學校一把手都換了,你都不知道,天天瞎混什麽,正想講兩句,但随即又算了,周遊本來上課就是副業,不能要求太多,再說還有事讓他幹呢。
“一年到頭都不關心學校的事,天天在外面玩,現在新校長要求老師與學生一起參加運動會,強調師生和諧,每個院系專業都安排了任務,還要求30歲以下的年輕教師都至少報名一個項目。”
周遊撇了撇嘴:“大學老師那個踩他,也就欺負下年輕老師,沒問題,我參加一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報個一百米,跑完拉倒。”
老師都說了,肯定要給面子的,要是校長直接說,周遊還真不一定搭理。
王教授看到周遊很爽快的答應了,并沒有多高興:“别急,我們專業還有幾個項目,你看我和其它老師都不年輕了,隻能靠你了,女生項目是輔導員參加的,男生的就交給你了,自己挑幾個吧。”
說完遞給周遊一張紙,讓他自己選。
沃尼瑪
周遊有點生氣了,哪有這樣的,當大學老師是初高中老師啊。
就算是以前,最多組織下教職工運動會,自娛自樂,開展下工會活動,順便發點小獎品。
這是直接拉壯丁啊,讓老師和學生同場競技體育運動,有幾個能跟上的?
周遊接過紙,放眼一掃。
前面都是常規項目,100米,200米,400米,800米,1500米,3000米,4×100米接力,110米欄。
還有跳高,跳遠,鉛球等。
後面這是什麽鬼?武術(包括散打,跆拳道,摔跤等項目),還附加一句,視報名情況而定。
“老師,這新來的什麽路數,怎麽路子這麽野,還加了武術這一項?”周遊非常不解,以往曆屆,哪有這些項目,這是全國大學生運動會才有的項目,你一個綜合性大學,人估計都湊不齊。
王教授也是很無奈,安撫周遊:“你别管他什麽路數,鐵打的老師,流水的校長,待個幾年就走了,一眨眼的事,你有感興趣的沒,我們要報三個項目,除了百米,再挑兩個擅長的吧。”
周遊聽到老師這麽說,也忍不住笑了笑,校長走馬燈一樣的換,老師都不知道經曆過幾個了,除了那些走仕途的,大部分老師都不操心。
“我再選個立定跳遠和散打吧。”周遊也不傻,選了幾個最省體力和時間的,至于散打,呵呵,土雞瓦狗而已,正好在新手村練練手。
王教授看到周遊報了個散打,忍不住擔心道:“我記得你不會散打啊,别上去被學生打了,到時候就丢人了。”
“老師,放心吧,我散打都學很久了,職業運動員都能打幾個回合,别說學校學生了。”
“什麽時候學的?”
“畢業之後,有錢了,專門請人教的,我還開了個散打館,哪天請老師去看看。”周遊稍微得瑟下。
王教授喝了口水,實在是有點無語,我去散打館幹什麽,被人打啊,老胳膊老腿,出事了,你賠得起嘛。
“自己注意點,别亂投資,阿樂喜歡這東西,等他暑假回來,讓他找你玩。”
周遊咧嘴笑了笑:“老師放心,肯定教阿樂真本事,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
王教授被逗笑了:“滾吧,回去好好練習下,别倒數第一就行。”
哈哈,那不能,我要大殺四方。
當然周遊沒這麽中二,這句話是在心裏說的,要是說出來,實在是有違師表。
周遊出來之後,就去上課了。
在上課的路上,才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機給趙雲打電話:“雲哥,鄉村裏的華夏紀錄片不錯,我很喜歡,那個杜深忠有沒有想過資助下?”
“你是老闆,你來定,以後紀錄片越來越多,你能贊助過來嗎?”趙雲也想資助下,不過自己沒錢,錢是周遊的。
“這個主要看緣分,能幫就幫,遇到投緣的,就拉一把,我又不是想救全天下,也沒那本事。”周遊實話實說,這天底下的窮人太多,救不過來。
“行,怎麽資助,以什麽形式?”趙雲問道。
“以紀錄片基金的名義進行資助,金額暫定十萬,資助前派人再去考察下,麻煩焦導帶着。”周遊簡單說下。
“有什麽條件?”趙雲也接觸過不少資助,很多都帶有附加條件。
“沒有,就用于改善生活,這樣的人不應該窮困一生。”周遊覺得先資助十萬看看效果,一步步來。
趙雲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麽?
呆了半天:“遊哥,我替他謝謝你。”
周遊無語,估計趙雲的文青病又犯了:“行了,我去上課了。”
趙雲被周遊挂斷電話,在那多愁善感起來。
這樣的人,不應該窮困一生。
記錄片趙雲也看了,杜深忠老婆說他的話一直萦繞在耳邊
“有錢的王八坐上席,無錢的君子下流坯。”
衆人雖然逢年過節,紅白喜事請杜深忠寫字,可是村民并沒有看的起他,反而把他當作反面教材。
趙雲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就是覺得。
心裏堵得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