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茉姐什麽時候回來呀,奴婢想她了。”
“她呀,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上次白茉回來沒兩天,運去江南的一艘貨船,就被水上的水匪給劫了,出了這事周家人也隻得認栽,報了官府隻等官府的消息,看有沒有希望把他們的貨物給尋回來。
但對于那批貨,周家人都不太抱什麽希望。
但周家人能忍,王剛跟白茉兩人可不能忍,王剛因爲先前去西北軍那邊露過相,怕有人報複,所以人是回了周家。
但皇上那邊叮囑過,讓他這段時間盡量不要顯露于人前,所以前段時間,王剛都是住在金家村這邊的莊子上。
上次聽說周家的貨物被劫,兩人怎麽能忍,所以王剛帶着白茉,其他的人也沒帶,去查看丢失的貨物去了。
周家人是攔也攔不住,最後隻能由着他們去了。
其實他們這次回來之後,周魚是有意想讓他們離開了,因爲現在兩人身上的罪名已經洗刷幹淨。
而且刺殺安王的事,有去西北戴罪立功的關系,現在也相抵了,他們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自由身。
兩人在皇上那裏還有功,若是不在他們家的話,在官府大小也能混個武将當當,白茉也不例外。
大周朝也是有女官的先例,自建朝以來出過兩位女官。現在朝中倒是沒有,但再出一個女官,周魚試探過皇上的态度,完全是可以的。
可奈何兩人已經厭煩了官場的爾虞我詐,鐵了心的要跟着他們家,最後周魚沒法,也隻能由着他們了。
其實就連周魚自己也不知道兩人什麽時候會回來,依着兩人那不服輸的勁,怕是追不到那批貨物,短時間内是不會回來了。
周魚正想着被截的那批貨物,就聽到林中不遠處傳來二虎的吼叫聲。
“姑娘,是二虎。”
“走,去看看。”
對于二虎的吼叫聲,雖然在别人耳中聽出是一個樣,但在周魚聽來卻是不一樣的,二虎每次的叫聲,不同的意思都有細微的差别。
而這會兒,周魚從二虎的吼叫聲中聽出了着急。
兩人一人手裏握着根棍子,往二虎的方向走,誰也不知道那裏會出現什麽?
等兩人走近撥開前面的草,就看到二虎邊上躺了個人,還是一名男子,看樣子人已經昏迷了。
兩人上前查看,葉兒看到男子身下一大攤子血,忍不住驚呼出聲。
“姑娘,血!”
周魚看見了,流了這麽多的血,想來這人怕是小命不保。
不過還是上前探了探這人的鼻息,發現還有輕微的呼吸,想來還有救。
看這人身上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普通人家的,也不知道怎麽會跑到金家村的後山來。
周魚借着探鼻息的功夫,掃了男子身上一圈,發現他身上的傷大多都是些擦傷,最緻命的是腰側一處劍傷,幾乎把人來了個對穿。
不過應該是沒傷到要害,要是傷到要害的話,這人現在應該活不了了吧。
“姑娘,咱們要不要管?”
“既然見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咱們先下山去吧。”
葉兒聽姑娘的,姑娘說救那就救。
葉兒蹲下身子把男人背在背上,至于林中的野闆栗,現在兩人也顧不得了,隻好抽個空再過來拿。
三人一狗下了山,等到到了自家門口,葉兒正準備進門,被周魚給叫住了。
“等等,把人送到餘正家去。”
葉兒也不糾結姑娘爲什麽讓她把人送到餘大人家去,直接轉了個身,腳步一轉就去了餘正家。
院裏就住了主仆兩人,今天青林一整天都是進進出出的,院門根本就沒有鎖。
周魚進去發現隻有三間屋子,有兩間屋子是鋪着床的,一間屋子沒鋪。
一間屋子一看就是青林住的,周魚直接讓葉兒把人背到青林屋子裏躺好,然後回家找了個小厮,讓他去城中請個大夫回來。
還沒等到小厮把大夫請回來青林便回了,見到周魚主仆兩人站在院子裏還挺奇怪。
“縣主,您怎麽在這?”
“在山裏救了個人,這會兒正躺在你屋,既然你回來我們就先回去了,待會兒小厮會請大夫過來,人要是能救的過來就讓他先住段時間,要是救不過來你找個地方埋了吧。”
來古代這麽久,周魚也見慣了生死,死個不相幹的外人,對周魚來說心裏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感覺。
青林聽到周魚的話隻得應下。
等到主仆兩人一離開,青林回到自己的屋,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男子。
男子的面容有些髒污,不大看得清他的長相,想到周魚交代的事,青林去燒了熱水來給男子擦洗,換上自個一套衣裳。
等到他這邊收拾妥當,那邊小厮去城中請的大夫也過來了。
大夫給床上躺着的男子把了脈,又給他的傷口上了藥。
這年頭,身上帶個劍傷刀傷什麽的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大夫也就見怪不怪。
做好這一切之後留下一個藥方,大夫拿了銀子跟着小厮走了。
小厮送大夫回去之後,順便在藥堂抓了藥回來遞給青林。
餘正這次來金家村就帶了他一個,青林也隻好去熬藥。
藥熬好之後,青林床上躺着的男子沒醒也不等他醒,直接把男子扶起,一碗藥就給男子喂了下去。
喂藥的法子青林多得很,他有的是辦法讓人把藥喝下去。
男子雖然處在昏迷的狀态,可能現在身上收拾過舒服了,又躺在軟和的床上,眉頭沒有來時那麽皺了。
青林喂藥的時候,男子可能是渴得厲害,就算是藥也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這隻是男子無意識的動作,其實人還是處在昏迷的狀态。
喂完藥,扶着男子躺下出去清洗藥碗,剛好就見到主子回來了。
“主子,縣主她們在山裏面救了個男子回來,現下人在小的床上躺着。縣主把他送來我們這養傷,咱們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