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你過來幫我的忙。”
葉兒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趕緊過去幫忙。
“幫我磨墨吧。”
葉兒這邊開始磨墨,周魚那邊已經鋪好了宣紙,然後開始畫圖。葉兒看了半天,沒明白自家姑娘畫的是啥,便也不再糾結專心磨自個的墨。
葉兒抽了個空,還下去泡了杯茶過來給周魚。
說真的,葉兒泡茶的手藝着實是一般,不過好在周魚不是個挑剔的性子,什麽都能喝。
不然就葉兒這樣的,去别個府上給别家的小姐當貼身丫鬟,早就不知被踹到天邊去了。
等到周魚七八張圖紙畫完,忍不住擡手揉了揉脖子,葉兒貼心的趕緊上前去幫周魚捏肩。
“哎!你輕點。”
葉兒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周魚有點受不住。
葉兒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住啊姑娘,奴婢忘記自個手勁大了。”
等到葉兒控制好力道之後,周魚這才舒服的哼哼,怪不得人人都想讓别人伺候,還真是舒服。
不過這樣的服務偶爾來一次還行,要是天天她也遭不住。
到了第二天早上,周魚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帶着三人,一行四人出了府。
這邊周魚剛出門沒多一會兒,周嚴也出門去了。
周嚴是讓人打聽之後,知道白孟又在國子監門口等着,所以這才打算去見他以前的這個爹。
老是這麽纏着二弟也不是個辦法,他二弟老實又沒有手段,若他不管的話,遲早要被這一家子吃幹抹淨。
白孟在國子監門口等白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來,不過看到郡王府的馬車過一又會躲到一邊,等到郡王府的馬車離開之後,他又會在國子監門口等着。
也不敢讓守門的小厮去喊白勝出來,就這麽等,想着郡王府的馬車也不會一直來接人,總能讓他逮到機會。
反正閑着也沒啥事幹,坐在國子監門口陰涼處還能乘乘涼,遠比待在他們現在租住那個小院強。
就那麽個一進的小院,住着五六口子人,白孟待着都覺得他喘不過氣來,這在以前的白府,連他院子一邊的廂房大都沒有。
自從從百勝這邊拿不到銀錢之後,白家幾口人的日子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先前有白勝的銀子頂着,可是現在沒錢,白勝的小厮每天會過來給他們送一次吃吃,也就是一兜饅頭跟碟鹹菜,這怎麽吃得下去,以前白家的下人吃的也比這好。
可是若是不吃的話就得餓着肚子,所以白家的人這幾天可以說是一邊嫌棄一邊吃,吃的這幾天嘴都發苦了。
在從白勝這裏要不到錢的話,他們一家子都沒法過了。
白孟這會正坐在一戶人家的屋檐下想着,眯着眼睛打着瞌睡。
他這會穿的普通,前面頭發也被他放下一些遮住了大半張臉,就算是熟人遇到也猜不出是他,所以白孟是一點也不擔心被熟人認出來。
突然,耳邊傳來叮的一聲,白孟睜眼低頭一看,就看到他的面前,一枚銅闆正在轉圈圈,轉了幾圈之後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枚銅闆,白孟心中一怒。
嘿!這是把他當要飯的了,擡頭正想罵回去,可是一擡頭就對上了周嚴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白老爺,好久不見。”
“白……周?”
白孟說出這兩字,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站起身撒丫子就想跑。
可是周嚴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把薅住白孟的後衣領。
“走吧,既然遇上了就好好聊聊。”
天殺的,這小子怎麽會過來,要知道他這段時間躲的就是他,卻沒想到還是被他給逮到了。
要說是遇到的話白孟是一點也不信的,他就不相信周嚴隻是路過,不是特意過來找他的。
周嚴也不想跟白孟多待,就近找了一家茶樓,要一間包間之後便帶着白孟去了包間。
“周世子。我雖然對你沒有生恩,但養恩也一樣,小時候我可沒短了你吃穿,你可不能恩将仇報啊!”
周嚴在嘴裏咀嚼着恩将仇報這四個字,輕哼了一聲。
隻是這麽一聲輕哼,就吓得白猛身子一抖,他不想抖的,隻不過想起周嚴以前那些個手段,他就是不想抖也不行啊。
要知道他現在一邊屁股上還有一個被烙鐵燙過的傷疤,完全就是拜面前的人所賜,那錐心刺骨的痛他到現在還記得,可偏偏這事他又說不出口。
難道要跟别人說他的屁股被自個兒子用烙鐵燙過,他丢不起這個人,現在就更不敢說了。
“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白勝現在是周家的養子,你少在他身上打主意。”
白孟像個烏龜似的一伸一縮。
“那是我兒子。”
這句話雖然說的小,但周嚴聽到了。心裏不住的冷哼。
現在知道是他兒子了,想當初剛認回的時候,他覺得白勝過的還不如以前那個他。
現在倒好,一家子落魄了就來扒着白勝不放。
“做個人吧,你可是有三個兒子,另兩個怎麽不讓他們去賺錢?”
“他們哪會掙錢?”
周嚴都快氣笑了,這人還真是一慣子偏心那兩貨,要知道白家敗的這麽快,那兩人可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兩人把白家大半的家産都給敗完了,白孟這邊也舍不得罵他們兩人一句。
“我隻是來通知你,不是跟你談條件,要是下次讓我在知道你來國子監這邊找白勝的話,那你這這兩條腿也别要了,我不介意親手幫你。”
白孟吓得往後退了一步,想抗議來着,不過嘴唇動了兩下終究是沒說。
他知道周嚴别看平時笑呵呵的,但他說到做到,說要打斷他的腿就肯定會說到做到,隻得不情不願的應下。
“你走吧。”
若不是因爲白勝的事,周嚴才懶得再見白孟。
白孟這會兒就想趕緊走,不過看到桌子上擺着的一碟子茶點,想到好久沒吃點心了,走的時候還順帶把那一盤子茶點都給帶走了。
其實白家敗落的這麽快,當中也少不了周嚴的手筆,他可沒那麽好心給别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