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着急,那藥效來的是慢,那位啊遲早都是要去的。”
陳嬷嬷也隻能這麽勸慰,除了這麽勸别的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了,因爲她也等的心急啊。
章氏這邊一高興,對于外面鋪子的把控就有些懈怠,等到鋪子裏開始接二連三的出事,她這才着急了起來。
這天跟往常一樣,章氏帶着丫鬟婆子在花園裏賞景,門房帶着布莊鋪子的掌櫃急匆匆走了過來。
還不待章氏問,吳掌櫃就急匆匆的說道:“夫人不好了,咱們鋪子裏出事了。”
“什麽事讓你那麽着急?”
“夫人,上個月安王府不是在咱們鋪子裏訂了一批布料,說好的明天交貨。
可是咱們鋪子的布料沒了,在距離京都城還有三日的路程,被一線天的土匪給劫了!”
“你是怎麽辦事的,這一路上難道沒打點好。”
“夫人,小的實在是冤啊,這一路上我都已經讓管事的打點好了,每年光給一線天的銀子就有二百兩,誰知道那一線天的土匪們發了什麽瘋,收了銀子不說,還把咱們家的貨物給劫了。
不過這次一線天的人劫得不單單是咱們一家的貨物,沿途還截了三四家,想來不是針對我們,可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明天交給安王府的貨交不出來,夫人,這可怎麽是好!”
要說布莊的生意一直不見起色,可就在上個月的時候,負責安王府采買的管事,相中了鋪子裏一款布料,雖然這布料是買到府裏面給安王府的下人做衣裳用的,但是這批布料都是細綿,上面的花色很新穎。
鋪子裏接了這麽個單子,布莊的掌櫃自然是高興的,因爲這次量要的大,所以早早就帶信讓江南那邊給送一批過來,用的是飛鴿傳書,不然一個月的時間一來一回,這布料也送不來。
原先這批布料早在一天前就該到的,隻是吳掌櫃等啊等的,一直等到負責的管事帶着幾個護衛回來,吳掌櫃才知道五車貨物全都沒了。
若是放在往常貨丢了也就丢了,大多是虧點銀子,吳掌櫃不覺得是什麽大事。
可是偏偏丢的是安王府訂的那批貨,這批貨的花色跟往常的不一樣,若是去别的鋪子買那也是買不到的,吳掌櫃這不就急了,一收到消息就匆匆來了餘府,找章氏商量辦法。
章氏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她能有什麽辦法,想了想看着吳掌櫃。
“不然你去安王府找那采買的管事說說情,給他送點禮,換咱們鋪子裏另外的布料。”
“夫人,這事不成,當初那采買的管事,在咱們鋪子裏訂的這一批細棉都是簽了協議的,若是到期咱們交不出貨的話,必定得以五倍賠償,當時我就信誓旦旦的保證咱們鋪子一定能按時交貨,可是現在,我覺得咱們送再多的銀子給那采買的管事,他都不會同意的。”
“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章氏聽到吳掌櫃這麽說,頓時臉上就不高興起來。
吳掌櫃心裏委屈啊。
“夫人,咱們做買賣誠信爲本,你去别的鋪子打聽打聽,哪家鋪子做生意要是貨量大的話,必定是得要簽協議的,我也是按規矩辦事。”
章氏聽吳掌櫃這麽說,頓時就不吭聲了。
“你算算這批貨物要是按五倍賠償的話,咱們要賠給安王府多少銀子?”
“安王府在咱們鋪子裏訂了五千兩的貨,要是五倍賠償的話,咱們鋪子要賠兩萬五千兩。”
“怎麽這麽多?”
吳掌櫃心裏想,先前他跟夫人說跟安王府做了一筆大買賣的時候,夫人當時是怎麽說的,說他做的好,還狠狠的誇了他一頓賞了他二兩銀子,現在一個月還沒過完,這就忘幹淨了。
不過吳管事也隻是在心裏面想想,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的端儀。
“你先回去,等我再想想法子,實在不行等我讓人把銀子送到鋪子裏去。”
聽到章氏這麽說,吳掌櫃的心可算是落了下來,他今天就是來要銀子的。
若是别的府上訂的貨,依着府上大少爺在皇上跟前的得寵程度,得罪了那就得罪了,可安王是皇上的親弟弟,若是把安王得罪了,他們鋪子怕是在這京都城都要開不下去。
吳掌櫃在布莊當了十幾年的掌櫃,自然對布莊比較上心。
章氏這邊剛把布莊的吳掌櫃打發走,卻沒想到不多會兒的功夫,糧鋪的楊掌櫃又上門了。
光今天一天,章氏就見了三個鋪子的掌櫃,等到把人全部都打發走,章氏也累得筋疲力盡。
一開始一個鋪子出事,章氏還能說是運氣不好,兩個鋪子出事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三個鋪子出事,章氏就覺得這裏面的事情不簡單。
可是現在就算是反應過來也無濟于事了,今天三個鋪子就讓她賠出去十萬兩銀子,可這隻是開胃小菜,在第二天又有三四個鋪子的掌櫃上門,還三個莊子管事也上了門。
章氏一天處理下來可謂是吐血三升,光這兩天她賠出的銀子就有三十多萬兩,還都是不賠不行。
正當章氏松口氣的時候,娘家那邊又出事了,章家大老爺被人下了套,去賭坊賭錢借了高利貸,現在利滾利已經到了一百萬兩。
現下要債的上門,若是拿不出銀子的話,章府的人一個都落不得好。
章家出嫁的姑奶奶當中就屬章氏有錢,所以章家的人全都把主意打到了章氏的身上。,至于說别的出嫁女也不打算放過,能要到多少是多少。
章大老爺自然是不會登門,男人都是這樣,盡管錯的再離譜也還是要臉面的,對着曾經的妹妹們,他可拉不下這個臉。
可章氏的大嫂沒那個顧慮,她知道章氏有銀子,隻要這銀子有人還,就是讓她給章氏磕頭她她都願意,所以第一個來的就是餘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