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兩人臨去前從朱大将軍府上發現的金條,她給兩人送了去,那金條怎麽說也有個二百多兩。
其實有了那些金子,兩人以後可以很好的生活,不必再來她家當下人。
可臨走的時候兩人當着她的面發過誓,隻要能活着回來,以後他們就是蘇家的人。
聽說西北那邊的戰況之後,周魚也不是不擔心兩人,隻是再擔心也沒用,她着實是幫不上什麽忙,不過好在兩人從西北活着回來了。
“這兩天你們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以後再說。”
“是,姑娘。”
兩人從西北回來了之後直奔金家村,确實是需要好好休息。
在見過一家四口之後,兩人各自找了個屋子睡去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前面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蘇魚也隻告訴了她大哥,夫妻兩個還真的不知道兩人究竟是死是活,現在見到人活着回來了,也替兩人松了一口氣。
當然了,這個家裏除了一家四口之外,還有尹劍跟吳浪兩人是最希望兩人回來的,王剛可以算得上是兩人的半個師傅。
連着休息了兩日,到了年三十這天,周魚帶着進宮的是葉兒,蓮氏那邊則讓白茉陪着。
白茉雖然有很多地方比不上吳氏,但是有一點,她身上有武功啊,若是在宮裏出現點什麽事的話,白苿可以保護蓮氏。
年夜宴是在晚上,所以中午一家人收拾妥當,這才坐上馬車去了宮門口。
今兒是年三十,因不當職,朝臣門難得都坐了馬車。
宮宴上難免要喝到酒,酒後騎木馬也是挺有危險的,所以赴宴的大臣大多數都是坐馬車而來。
對于這城裏也早有規定,喝酒允許坐馬車,倒也沒什麽。
等到郡王府的馬車來到宮門口的時候,在宮門口已經候着不少大臣以及其府上女眷。
大多數都是京都城五品以上官員,還有一些是各個勳貴世家,再一個就是像周家這樣的皇親國戚。
因着現在京都城的大臣們騎木馬也都騎慣了,對于他們一家子倒沒有先情那樣的怨氣沖天。
見到安平郡王府的馬車過來,也沒有哪戶人家上來冷嘲熱諷。
最主要的還是在宮門口的一言一行,都能傳到皇上那裏去,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的天氣着實不算好,因爲昨天剛剛下了一場雪,今兒這太陽一出照在地上,化雪天格外的冷。
爲了宮裏皇上跟各位後宮主子的安危,今兒盤查的格外嚴,好半天人才往前走一步。
其實在宮門口排隊的大多都是各個府上的下人,像他們這些官員全都是坐在一旁的馬車裏避風,等到差不多輪到他們的時候,才會從馬車裏下來。
這是是安慶帝登基以來,對于朝中各個大臣開的先例,像以前不管再冷,各家都必須親自在宮門口排隊。
這一點,衆大臣都十分感激安慶帝。
周魚一家來的來的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但這排隊足足就排了一個多時辰才輪到他們一家子。
經過盤查之後,确定身上沒有夾帶什麽私帶,一家子這才被放行進了宮。
皇宮,一家子除了周魚之外隻來過一次,先前那次哪還有心情欣賞皇宮的景色,這次過來在領路太監的帶領下,倒是能夠好好的賞一賞皇宮的景色。
一家子足足走了兩刻多鍾,這才走到了宴客的大殿。
一走進大殿,一股暖氣撲面而來,使得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
周魚最是怕冷,直到進了這大殿裏面臉色才好了不少。
領路太監把一家四口領到大殿門口,便有宮女在門口相迎,帶着一家子去到指定的位置。
安平郡王府的位置在皇親國戚這一堆,屬于不上不下居中的位置,隔着皇上倒不算太遠,基本上都是跟朝中三四品大臣坐在一塊。
周魚一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蓮氏時刻記着花嬷嬷教的規矩,雙手交疊于小腹,背挺得筆直。
而周魚就顯得放松的多,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大殿裏打量。
好些個大臣三兩個圍在一起說着話,而熟識的女眷也做到了一堆。
現在大臣們還沒有來完,帝後跟太後也還沒有到,各個大臣跟各府的女眷倒是顯得很随意。
隻不過安平郡王府這邊,自從周家四口進來之後,倒是沒人過來跟他們說話。
一家四口對于朝中的大臣也不甚熟悉,也不想上趕着湊上去?
不多會餘正進了大殿,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孤零零坐着的一家四口,還有周魚身上穿的衣裳。
看到是自個給買的那一身,餘正心情都好了不少,朝一家四口走了過去。
而餘正剛擡起腳走了一步,站在他旁邊的餘淮清楚大兒子這是要去哪,出手擋住了餘正的去路。
“正哥,先跟我去見見同僚。”
“父親自個去吧,我還有事。”
餘正說着便朝着周家四人走去,因着在場大臣衆多,餘懷也不想做的太過刻意被别人發覺,所以擋了一下見擋不了餘正,也便随他去了。
隻是心裏對于餘正越發的不喜,這個兒子處處跟自個作對。
一旁跟着的章氏見了嘴角微彎,見到父子兩人不和她心裏就高興。
隻是那小賤種遲早是個短命鬼,她現在也沒有太把餘正放在心上,能力再好有什麽用,命都沒了談别的再多也是白搭。
“郡王、郡王妃、世子、縣主。”
餘正過來一一跟幾人打招呼,因這裏人多,難免有些人拿稱呼做文章,所以餘正對幾人的稱呼變了,讓人挑不出錯處。
“正哥來了,你家的位置在哪裏?”
餘正指了一處四人看過去,便看到章氏坐在那裏,跟着一旁的女眷也不知說了什麽,笑得十分開心。
離周家四口倒也不算太遠。
“也不知道這宮宴什麽時候才開始?”
周邦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隻想早早結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