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劍跟吳浪兩人是練武之人,人雖然隔着蘇魚一些,可那兩個姑娘說的話他們是聽見的,想着這事回去要不要跟老爺跟夫人說,同時心裏對餘正不喜。
雖然傳言誇張了些,江家三小姐應該沒懷孕,可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點什麽。
兩人替自家姑娘不值,姑娘多好的人啊,怎麽偏偏就被餘正給纏上了呢。
蘇魚心情一點也沒受影響,挑了好幾樣首飾付了銀子便出了鋪子,她打算去買幾身衣裳料子,回去讓娘給家裏人做幾身新衣裳,總覺得自家人的衣服還是太少了些,銀子嘛,不花拿來幹啥。
去到鋪子把一家五口人的料子買了之後,想到家裏面的下人,索性又買了幾匹,回去讓家裏面的下人一人做兩身衣新衣裳,光是吳媽跟鄧婆子兩人肯定忙不過來,還是得在村裏面找兩個婦人來做。
買好了布料,想着家裏面的吃用,在街上又買了不少,這一路光在街上,光她聽到餘正要納妾的版本就有好幾個,蘇魚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這會兒蘇魚正在茶樓休息,隔壁桌坐了四人,其中一中年男子看樣子是個讀書人,講起餘正的八卦生動得很,講的那叫一個昂揚頓挫,蘇魚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着一邊聽得津津有味,有人坐在她旁邊她也沒注意到。
“好聽嗎?”
蘇魚順口答了句好聽,說完之後才發覺不對勁,轉頭一看,就見餘正正坐在她旁邊。
“怎麽是你?”
“爲什麽不能是我?”
“你不用當職的嗎?”
“現在是午休時間。”
蘇魚擡頭看了看天,還确實。
随便敷衍了兩句,蘇魚又被一旁的說話聲給吸引了過去。
坐在一旁的餘正滿頭黑線,他這個正主就坐在這,這丫頭竟然聽他的八卦聽的入了迷,頓時咳嗽了一聲。
蘇魚頭也不回。
“不舒服就多喝點茶水,這家的茶水不錯。”
“魚兒。”
餘正無奈的喚了一聲。
蘇魚這才戀戀不舍的轉回來。
“你有事?”
“我過來找你是想跟你解釋清楚,事情不是外面傳的那樣,我跟那江家三小姐根本就沒什麽,在那屋子裏歇息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哦,我知道了。”
蘇魚一點都不驚訝。
“雖然我沒見過那江家三小姐,卻知道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開始還以爲你是中了别人的套,現在聽你說了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蘇魚嘴上雖這麽說,心裏卻在想,不用糾結到底要不要送禮的問題了。
餘正可一點都不知道蘇魚心裏面的想法,覺得蘇魚這麽說那是信任他,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隻是坐在這裏,聽着隔壁桌講着他的八卦,餘正怎麽也有些不自在。
“魚兒還沒吃飯吧?”
蘇魚本來是打算在這歇歇腳,待會兒再去自家大哥開的酒樓裏面吃飯,沒想到聽這人說餘正八卦聽入了迷,一坐就是小半個時辰,這會兒聽餘正這麽一說,還真是感覺有點餓了。
“沒吃,我打算去我大哥新開的酒樓裏吃。”
蘇嚴做酒樓生意這塊是做熟了的了,手底下的人自有一套章程,很快就在白家開的泰和樓斜對面開了一家酒樓,這酒樓還沒開,泰和樓的廚子跟夥計,就跳槽了不少到蘇家的酒樓。
可把白家兩兄弟急得跳腳,但也無可奈何,現在蘇魚跟餘正定了親,還是皇帝親自下旨賜的婚,蘇家現在不是他們商戶之家能夠惹得起的,隻得忍氣吞聲另外找人,可找的人又哪裏做得出先前的味道,不少客人全都跑到了蘇記,白家泰和樓的生意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蘇記開的時間不長,但生意卻是極好,店裏新推出的一道鹵鴨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而且開業前十天不限量,也可以打包,買的人自然就多。
等到兩人來到酒樓門口的時候,正是吃午飯的點,裏面已經坐滿了人,酒樓門口的凳子上也坐着一些人在那裏吃着瓜子點心,等着裏面的客人吃好在進去。
牛掌櫃現在是酒樓的總管事,知道今兒蘇魚要來特意在店裏等着,一見到兩人進門,趕緊就把兩人請上三樓包廂。
“姑娘,餘公子,包廂已經準備好,咱們上去吧。”
今兒個一早蘇魚出門的時候,尤管事讓人來蘇記酒樓這邊說過,蘇魚中午的時候會來酒樓裏面吃飯,就怕遇上沒坐這樣的事,所以早早跟掌櫃的打好了招呼,留了一個包間出來。
牛掌櫃引着二人上樓的時候,就有客人不滿。
“哎!我們早就過來了還在這裏等着,他們倆爲什麽一來就可以上去,你們蘇記怎麽做的生意!”
來蘇記酒樓吃飯的,大多都是以前在白家泰和樓吃過的,都是非富即貴,輕易一個也招惹不得。
但這個說法是對于以前的白家,在蘇家蘇魚面前,可沒有非富即貴那樣的說法。
蘇魚停下步子,轉身看向說話的男子。
男子長得平平,臉上又了長了不少的痘痘,一雙眼睛看在自個身上就不那麽讓人舒服,蘇魚這會兒有打人的沖動。
一旁的餘正臉色陰冷,涼涼的看向說話的男,男子被餘正這麽一看,本來還在說着話,下半截話就這麽卡在了喉嚨裏。
“我……我也就說說。”
男子是京都人士,家中父親也是當官的,隻是官位不高,在這京都城内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平時出門的時候時刻提醒着自己,這是京都城不是别的小地方,可這會兒看到蘇魚的打扮簡直再普通不過,餘正穿的也平常,見到被酒樓掌櫃這麽對待,心裏立馬就不平衡起來,他比不過别人,難道還比不過眼前的兩人。
牛掌櫃臉上帶着笑,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位公子真是說笑,這酒樓都是我家姑娘家開的,難不成來自家酒樓吃頓飯,還要排隊不成?”
牛掌櫃這話一出,不管是先前說話的男子,還是坐在一樓大堂吃飯的客人們,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蘇魚,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牛掌櫃,這位公子長得太磕碜了些,以後咱們蘇記不接待這位公子,免得客人看到他那張臉影響食欲,影響我們酒樓的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