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蘇夫人,蘇姑娘跟蘇少爺沒事,但跟着去的幾人還有二虎都受了傷,大人讓小的回來說一聲,讓家裏多準備些熱水,人在後頭馬上就到。”
聽到一雙兒女沒事,夫妻兩個不由重重的松了口氣,但又聽到上山的人跟二虎都受了傷,不免又有些擔心。
而吳氏跟鄧婆子這邊早先時候已經備好了熱水,不過這會兒聽來人這麽說熱水肯定不夠,說了一聲便又下去準備去了。
金村長一聽說人沒事,知道家裏有人受傷,便看着院子裏的村民。
“行了,這大晚上的都回家去。”
村民一聽村長的話,打過招呼相繼離開,到最後院子裏就隻剩下村長沒走,待會兒他得看看才走的放心。
也沒讓幾人等太久,很快一行人就回來了。
“閨女,沒事吧?”
夫妻二人圍着蘇魚轉了一圈,确定人身上真的沒什麽傷,隻是看着精神有些不濟才放心不少。
至于蘇魚半張臉上的巴掌印,早先就把頭上的頭發放下不少,遮在臉上就着夜色倒是看不真切,她就是怕爹娘看到擔心。
“爹,娘,你們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大哥也沒事,你們放心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老二有些慶幸的說道。
這邊受傷的下人已經全部在被擡回屋子裏收拾,受傷比較重的雖然已經止了血,但是蘇家還是派了人去城裏請大夫。
衆人回來折騰了一通,天也都快亮了,等人去到城門口的時候,差不多城門也就開了。
蘇魚這邊讓人把二虎擡到她的房間,放在自個床邊安置好,親自重新上了藥綁了一圈棉布之後,看二虎精神頭不錯,沒有性命之憂之後,這才去收拾一番。
堂屋内,餘正跟丁言可都在等着呐。
現在蘇家管着的是尤管事,在幾人等着的空檔,讓吳媽他們準備了飯食當做宵夜,做事很是妥帖,都不需要蘇家人吩咐,便給辦妥了。
若是自己家人的話,蘇魚也懶得過去,她現在全身酸痛的不行,怕是就躺在床上跟家裏人交代一番今天之事,可因爲有餘正跟丁言兩人在,盡管現在渾身都懶得動還是勉強去了堂屋。
丁言在擊殺的時候早在死人堆裏,一眼就認出了當中一人,便是先前破的那案子當中,掉下懸崖的逃犯,他是怎麽也沒想到那人竟然命這麽大,竟然還沒有死。
“丁大人,我今天是被先前案子的逃犯綁到山裏面去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查到我的消息,便摸到了村子裏面,至于後面出現的黑衣人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大清楚。”
丁言低頭沉思,那次他請蘇姑娘幫忙是臨時起意,此事在卷宗裏并沒有提及,他隻在面見皇上的時候跟皇上提了一句,那日跟在他手下的人都是信的過的,爲的就是要保護蘇姑娘,免得遭了報複,在大理寺多年,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
而那天蘇姑娘是從大理寺門口走的,除了跟着去村子裏的人,就連大理寺的人也不知道。
那人是從外邊逃過來,在京都城這邊又沒銀子又沒人脈,打聽起消息來不會那麽容易,就這麽幾天的功夫打聽到了蘇姑娘這裏,當中若是沒人動手腳,連他自個也不相信。
而後面那群黑衣殺手就更容易猜了,怕就是透露給那逃犯消息之人,借逃犯之手把蘇姑娘綁到山上,趁着蘇公子去營救的時候來個一鍋端,最後蘇家就剩下蘇老二夫妻兩個成不了什麽大器,那人還真真是好算計。
要不是今晚餘大人收到消息他們來得及時,還真就被那人給得逞了。
不知怎的,丁大人就想到了不久前的拐賣女子案。
蘇姑娘要是在京城得罪人,也就那次破獲的拐賣女子案,把幕後之人得罪的狠了,而别人據他了解,雖有摩擦但還沒有到讓對方恨到,要讓蘇姑娘一家陪葬的地步。
此時不光丁言這麽想,一旁坐着的餘正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蘇姑娘放心,這事本官一定會查明真相,還蘇姑娘一個公道。”
“那就勞煩丁大人了。”
話雖是這麽說,不過蘇魚内心清楚,這件事怕是查不出什麽。
“蘇姑娘這邊好好休息,本官便先帶着人回去,若有事的話,蘇姑娘盡管派人去大理寺尋本官,隻要是本官能幫得上忙的,本官一定義不容辭。”
“多謝丁大人。”
丁言起身離開,蘇家人及餘正把人送到了院門口,餘正跟他帶來的人卻沒有離開,留在了蘇家,給的理由也挺簡單,現在蘇家下人當中受傷的不少,就連吳浪身上也挨了一刀,爲了蘇家人的安危着想,他得帶人在這守着。
蘇魚送走了丁言之後也沒過多關注餘正,徑自回房休息去了,這一天可給她累的夠嗆,上床一沾枕頭人就睡了過去。
餘正見蘇魚走遠歎了口氣,終是沒叫住人,知道她今天累得狠了。
夫妻兩個悄悄開門,見女兒已經睡着了之後,這才悄悄關上屋門走了。兩人回到房間趁着現在天還沒亮,打算再睡一會兒的,兩人各自背着身子不動彈,但臉上滿滿的擔心怎麽也睡不着。
夫妻二人雖然老實,但也不是那不知事的,人擺明是沖着他閨女來要他閨女命的,兩人又怎麽會不擔心,但除了擔心他們也做不了别的,在床上靠了一會兒,見外面天亮便都起了身。
蘇魚是被床邊的動靜給吵醒的,睜開眼之後便朝床邊看去,見二虎躺在那裏身子打着顫,爪子不時撓着地面,一看情況就很不好。
趕緊起身來到二虎跟前。
“二虎,你怎麽了?”
說話的同時手就摸到了二虎身上,發現二虎身上燙得很,心下頓時不安。
趕緊穿上衣服出了屋。
“爹,娘!”
“哎,閨女,你起了。”
“爹,來的大夫走了嗎?”
“早走了,閨女,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老二邊說邊走過來,一眼就看到蘇魚腫紅着半邊臉。
“閨女,你這臉是咋了,被誰打的?”
“爹,我沒事,昨天晚上已經塗過藥了,就是不小心在地上碰了一下,現在最要緊的是二虎發熱了,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會給狗看病的?”
蘇老二想了想還真沒聽說過,這年頭人看病都困難,普通百姓大多都是能扛就扛,更何況是給狗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