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不過既然已經應下了這事,硬着頭皮也得上。
“朱大将軍家現在還剩什麽人沒有?”
我們後來打聽過,朱大将軍家現在都沒有什麽人了,因爲背的是叛國的罪名,一家滿門除了年齡小的全部問斬,而年齡小的三個孩子,在發配的的半路上就已經沒了。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蘇魚心裏想着。
“那朱大将軍當年中的是什麽毒你們知不知道?”
“朱大将軍中毒之後,當時軍醫沒查出來到底種的是什麽毒。”
好吧,看來兩人知道的也不多,她得去看看朱大将軍的卷宗。
“行,那我就先去查别的,你們若是想起什麽重要線索,便讓獄卒去通知我。”
蘇魚走了幾步,白茉忍不住在後面喊。
“姑娘,你要當心啊!”
蘇魚沒回頭,擺了擺手。
“我知道了。”
出來之後,蘇魚便去見了江府尹。
“江大人,不知府衙這邊有沒有朱大将軍的卷宗?”
早在一開始,江府尹便知蘇魚會問朱大将軍的卷宗。
“沒有,先前這案子是大理寺那邊負責的,蘇姑娘若要查卷宗隻能去大理寺。”
聽說朱大将軍一案的卷宗在大理寺,蘇魚倒是不意外,當年這案子也算是重案了。
“那行,我去大理寺那邊走一趟。”
從京都府衙出來上了馬車,一刻多鍾的功夫便到了大理寺,等到蘇魚到的時候,剛好遇上大理寺卿丁言要出門。
“丁大人,你這是有公務在身?”
“蘇姑娘,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查一下朱大将軍的卷宗,聽江大人說卷宗在大理寺這邊。”
“你,帶蘇姑娘過去。”
丁言随意指了身後一名手下。
“蘇姑娘,你跟着人過去,我手頭上還有事走不開。”
“丁大人有事便去忙,我隻是去看看。”
兩人在門口匆匆說了兩句之後,丁言打馬離開,看方向蘇魚覺得他們是要出城,不過這不關她的事,之後便跟着人來到了卷宗室。
這裏蘇魚也不是第一次來,上一次就來過。
“丁叔,丁大人讓小的帶蘇姑娘過來看一下朱大将軍的卷宗。”
聽說對方姓丁,從相貌上跟丁言也有三四分的相似,蘇魚便猜到兩人必定是親戚關系。
“蘇姑娘在這稍等,我這就去把朱元明大将軍的卷宗給你找出來。”
“有勞丁叔。”
帶路的人把人帶到之後便自行離去,蘇魚等了不多一會兒,丁才便拿着一份卷宗走了過來。
“蘇姑娘,這就是朱大将軍一案的卷宗。”
蘇魚接過卷宗直接拆開看,她沒打算把卷宗拿走。
蘇魚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一本厚厚的卷宗。
“丁叔,你可知五年前負責朱大将軍這件案子的人是誰?”
“蘇姑娘叫我名字丁才就好,五年前負責這起案子的人,是我們家大人,蘇姑娘若是想要知道更多詳細的細節,可以去問丁大人。”
“那丁叔知不知道丁大人什麽時候回來?”
“不好說,估計得明天,大人今天出城去查一件案子,想來晚上應該是不會回來。”
“行,那我明天再過來。”
蘇魚把卷宗還給了丁才,然後便帶着二虎離開,尹劍跟吳浪兩人就守在門口,見蘇魚出來,兩人默默跟在身後。
丁才見人走遠了,這才把卷宗收好放回原來的位置。
早就聽說過這位蘇姑娘的大名,上次過來的時候剛好不是他當職,今日才見到人,果然是跟普通女子不一樣。
其實蘇魚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在京都城可算是出了大名,雖然見過她的人極少。
自上次蘇家摻和進了拐賣女子案,還差一把命給搭上,不少官員在心裏替蘇魚捏了一把汗。
哪知這事才剛過沒多久,蘇家又攤上事了,救了刺殺安王的兩名囚犯,直接把死囚變成了待審,這事莫說是他們,恐怕就連内閣的六位閣老都沒這本事辦到,但人一小姑娘偏偏就辦到了,衆官員也不知皇上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可他們都知道,這位蘇姑娘絕對不好惹。
太後在聽說了此事之後,第二天晚上便把皇上叫到她這用晚膳,皇上聽了放下手中的奏折,去了太後的寝宮。
誰讓皇上在百姓跟官員眼中,對太後十分孝順,可以說是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母後。”
“皇上來了,坐吧。”
皇上在一旁椅子上坐定,便有宮女上了茶點。
“母後,今兒是什麽日子,怎麽想起喊兒子過來用晚膳。”
“怎麽,無事哀家就不能叫你過來用晚膳?”
“行,母後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呀,也别把哀家當那不知事的老太婆,慣會說好聽的話哄哀家,今兒不光叫了你,還叫了你弟弟,人一會兒就到,我們再等等。”
皇上聽說還叫了安王,手上喝茶的動作一頓,不過很快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喝着手裏的茶。
太後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跟明鏡似的。
俗話說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跟安王都是她的親生兒子,皇上是嫡又是長,這皇位理應皇上繼承,又覺得小兒子也是她親生的,就因爲排在第二沒了繼承皇位的權利,所以平時格外偏寵自個的小兒子。
她本來覺得兩邊都顧及到了,可落在兩個兒子眼裏就不是那麽回事。皇上這些年都在怨她不怎麽關心他,她心裏都明白。
而小兒子卻覺得她對他一點要求都沒有,跟放養似的隻偏心皇上,她到哪說理去。
正在太後想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傳來内侍的通報。
“太後娘娘,安王過來了。”
話落,就見安王從殿外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母後,見過皇兄。”
“行了,你怎麽這個時候才過來,哀家不是早早就讓人去你府上通知你了嗎?”
“母後,人去的時候我正在上藥,就慢了一些。”
“不是說就擦破點皮嗎,怎的還沒好?”
“母後,我傷口好了,今兒擦的是祛疤的藥膏,這去疤的藥膏抹起來最是麻煩。”
坐在一旁的皇帝抽了抽嘴角,安王遇刺的傷口他倒是見過,就一個淺淺的劃痕,在他看來根本就不需要包紮,可就這麽一個劃痕,在安王眼裏那就是大事。
“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咱們先用晚膳。”
太後話落,很快就有宮女魚貫而入,因今三人在一塊用飯,菜格外多了些,有三十多道之多。
不過這放在曆朝曆代皇帝那裏,已經算是節儉了,自從安慶帝登基以來就提倡節儉,一些不必要的開支減免了一大半,尤其是在吃食上面,他一個人用餐的時候菜式是十二道,太後跟皇上一樣,皇後的規格是十道,貴妃八道,底下妃子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