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齋的掌櫃見在兄妹二人這裏自薦不成,也隻得悻悻離開。
“魚兒,你喜歡什麽,今兒盡管去挑,哥出銀子。”
“哥這是打算要送我禮物。”
“嗯,你這麽說也行,從小到大我都沒給你買過東西,現在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所以今兒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先前蘇魚說要把從白家得的一百萬兩給她大哥,她大哥也沒要,說他雖然從白家離開,但是以前的私房不少,這些連白家人都不知道,他真的不缺錢,所以蘇魚也沒在堅持,以後等她哥什麽時候需要再給便是。
“那咱們去買首飾吧,我喜歡頭面首飾。”
其實蘇魚也不是很喜歡頭面首飾,但裏面也有賭氣的成分,她可記得上次白薇同她搶頭面首飾,白薇身上的頭面就沒有低于一千兩的,不用說那些銀子都是她哥賺來的,想想就心酸的不行,她這正牌妹妹還沒花過她哥一錢銀子,白薇可是從小到大花着她哥賺的銀子過活。
蘇嚴自然是想到了那天的事,一臉寵溺地看着蘇魚,沒想到魚兒還會吃醋。
“行,咱們今天就去買頭面首飾,到時給娘也選上幾套。”
“好啊,娘喜歡什麽樣的我都知道。”
兄妹兩人歡歡喜喜正要打算去買首飾,不過這會兒前方騷動了起來,有兩排官差在前面開路,把街上的百姓往街道兩邊趕,三人見了早早便退到一邊,以免被人群波及到。
蘇魚認得,這是京都府衙的人,而且遠遠就看見兩輛囚車過來,想來兩人都應該是待會要到菜市口去砍頭的。
對于這樣的事,來古代時間一長見多也就習慣了,囚車經過的時間也不長,幾人就站在街邊等囚車先過,等到囚車走到近前,蘇魚好奇打量關在囚車裏的兩人,等看清兩人長相驚得瞪大了眼睛,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等到再仔細打量一遍,确定就是兩人無疑,蘇魚拉着一旁的蘇嚴擠到前面。
“魚兒,怎麽了?”
“囚車上那兩人以前是家裏的下人,怎麽會被拉到菜市口砍頭,我得過去看看。”
蘇魚不相信兩人會做犯法的事,兩人雖說武功不弱,但都是循規蹈矩的人,怎麽可能會犯下砍頭這樣的重罪。
等蘇魚擠到最前面還想上前,卻被一名官兵拿着配刀擋住了去路。
“姑娘,我勸你還是莫要在上前,等囚車一過這路也就通了。”
“大哥,這兩人到底犯了什麽事?”
“我隻知道兩人是叛軍,多的我也不大清楚。”
一聽說兩人是叛軍,蘇魚更不會信了,這怎麽可能?
白茉聽到熟悉的聲音,一偏頭便看到了姑娘,把頭又偏向了一邊,她不想讓姑娘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模樣,雖然沒有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個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不過能在死之前再見上姑娘一面,也算是老天爺厚待她了。
“這位大哥,請問這次的行刑官是哪位大人?”
“是我們府尹江大人。”
聽說是江大人,蘇魚心裏燃起了一股希望,她得先去見見江大人。
想到這蘇魚也不在浪費功夫,拉着自家大哥就往菜市口那邊小跑過去,蘇嚴察覺到蘇魚的意圖之後,便變成了他拉着蘇魚在跑。蘇嚴身高腿長,拉上蘇魚一個小姑娘一點也不費勁,也就現在街上人多馬車實在過不了,不然也不用他們費這麽大的力。
等兄妹二人來到菜市口的時候,這邊已經準備妥當,兩人停下等把氣喘均了,這才上前。
兩人剛挨近菜市口範圍,就有衙差攔住兩人。
“這位大哥,我姓蘇,勞煩跟江大人通報一聲,我要見你們家大人。”
“去去去!大人難道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衙差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自是不把兄妹兩人放在眼裏。
蘇魚本來是好聲好氣說話,見人這副模樣她也就沒再客氣。
“你隻管去通報,見不見我那是江大人的事,難道你還能做得了江大人的主不成!做人還是不要狗眼看人低的好,不然什麽時候得罪了還不自知。”
蘇瑜語氣強硬,衙差一看這情況心裏就有點吃不準,幹他們這一行的最會看人臉色行事。
“勞煩姑娘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江府尹這會兒正坐在桌前等囚車過來,到了午時砍了那兩人的腦袋就可以回府衙去。
“大人,有一位姓蘇的姑娘說是要見你。”
姓蘇,蘇姑娘。
江大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魚。
“快把人請過來。”
衙差一看自家大人這副模樣,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就怕待會那位姑娘在江大人面前說他的不是,過來請蘇家兄妹二人的時候,态度格外的好。
“蘇姑娘,我家大人請你們過去,兩位請。”
蘇魚這會兒有正事要忙,自是沒得心思跟一個衙差計較太多,便跟着一起來到了江府尹面前。
先前女子拐賣案子雖然不小,不過江府尹能當上京都府衙的府尹,自是有兩把刷子,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住自個的官位,隻罰了兩年的奉祿,不過估計這兩年都要過着節衣縮食的日子。
其實當官的哪家家裏都有田産鋪子,根本不指望那點子奉祿過活,可皇上罰了你兩年的俸祿,你還跟平時一樣上酒樓逛青樓,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所以平時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
“蘇姑娘,這會兒你怎麽過來了?”
不怪江府尹會這麽問,他現在正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可就是這樣蘇姑娘還找過來,那就說明她的事挺急的。
“江大人,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打聽将要被砍頭那兩個囚犯,聽說是判軍,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事現在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兩人是西北軍的叛軍,早在三年前官府就下了海捕文書,隻是一直沒有兩人的下落,而就在幾天前,這兩人竟然不怕死的去安王府刺殺安王,被王府的侍衛給逮了送到府衙,光是兩人身上犯下的罪,就夠他們死個十回八回的了,判斬立決算便宜他們的了。”
蘇魚真沒想到這件事還跟安王府有牽扯,可她最是清楚王叔的性子,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他不會這麽沖動去王府殺人,但要說兩人是叛軍這事,蘇魚是一點也不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