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人,你若再不走的話這天黑城門可就關了,我家可沒有多餘的屋子給你睡。”
見到蘇魚終于肯跟他說話了,餘正感覺心情不錯,蘇魚剛想再放兩句狠話,隻見面前的人臉色一變,用手捂着胸口。
“你怎麽了?”
“沒事,剛才傷口突然間痛了一下,過會就好。”
蘇魚從來不知道餘正還有這一面,隻得出言好心提醒。
“餘大人,捂錯地了,你受傷的是右邊。”
饒是餘正臉皮再厚,這會也尴尬的耳根微紅。
那次受傷有一次餘正上藥,蘇魚正好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右邊胸口有一處劍傷,口子不大但看着深,這會兒沒好蘇魚倒是信的,可餘正這麽敷衍讓她很難相信。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是皇上賜的婚。過個幾年我便會嫁到你們家去,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今兒一次說清楚,别一會兒又來一出,一會兒又來一出的。”
這話餘正倒是相信,蘇魚這人很有大局觀,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那麽無恥,借了皇上賜婚的由頭就是不想讓她拒絕,可這人呐還是貪心的,見識過蘇魚身上的光彩之後,他想要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我是怕你以後不習慣,想在成婚之前跟你多相處相處,京都城那些個公子千金有了婚約,誰不是今兒個相伴去遊湖,明兒個一起上山看個景,那才叫正常,我們兩個在一塊除了正事,就沒别的可說的,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怪怪的嗎?”
這個蘇魚當然知道,要是餘正當初不用賜婚這個法子,她還能跟他好好處,像朋友一樣,可是現在看到他就來氣,要不是因爲上次救她欠了他個人情,早就把人給趕出去了,哪還會讓他一直在家裏面磨叽到這個時候。
“我知道賜婚這事是我的不對,你要是氣不順的話就拿我出氣好了,你怎麽打怎麽罵都成,但你不能不理我啊。”
餘正現在都有些懷念在餘家村跟他鬥嘴的醜丫頭,那個時候的蘇魚古靈精怪,他說一句她就能還他十句,哪像現在這樣,他一點也不喜現在兩人的相處方式。
“餘大人說的這是什麽話,民女可不敢對大人不敬,更别說打罵了,我還有事就先忙去了,餘大人請自便。”
蘇魚可沒那奈心,現在也不想管他走還是不走了,反正他人不走晚上也不會歇在他家就是了。蘇魚覺得她這一輩子,跟餘正是說不到一塊去了,兩人三觀不同,她也隻能做到以後嫁到餘府之後,幫他打理好後宅,兩人過着的相敬如賓的日子,再多就不能了。
本來打算去後院的蘇嚴,沒想走到拐角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看來兩人的關系比他想象的還要差一些,魚兒是一點也不喜歡餘正。可兩人的婚是皇上賜的,這一點他着實是改變不了。
不知想到什麽,蘇嚴眼前一亮,好像也不一定。
最後餘正還是離開了,離開時蘇家也就隻有二虎到院門口送他,别人該忙啥忙啥。蘇家的下人們是覺得,他們不應該摻和到主子事情上去,主子們都不湊上去,他們湊上去熱乎個什麽勁,而蘇老二一家是習慣了,以前在餘家村主仆兩來他們家幫忙,來走都很随意,所以這會兒也都習慣了,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晚上,蘇嚴房間的燈直到半夜才熄滅,躺在床上摸着娘趕了兩天給他做的衣裳,衣裳雖然是棉布做的,可蘇嚴穿在身上,覺得比他以前穿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舒坦,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做衣裳穿。
到了第二天蘇嚴早早的起床,先是去找自家妹妹,想跟她商量他的商業大計,起了才發現自家妹子還沒起床。
“少爺,姑娘得再過半個多時辰才會起,你要在這等的話要等好一會兒。”
吳氏去竈屋忙活,見到少爺在院子裏坐着,不時看向姑娘的屋,便知道少爺這是來找姑娘的,隻得出言好心提醒。
聽到吳氏的話,才知道昨天他妹妹說的早是相當的正常,因爲她每天都是那時才起床。
“我知道了。”
蘇嚴應了一聲之後自去了後院,吳浪跟尹劍兩人在後院練功,兩人現在練的不是基本功,而是對打,每次都是拼盡了全力,照王剛以前的話說,這樣才能激發他們身上的潛力,二人見到蘇嚴過來忙跟蘇嚴行禮。
“大少爺。”
“你們練你們的不用管我。”
在看兩人練功的時候蘇嚴也沒閑着,在一旁蹲起了馬步,這是他每天早上必練的基本功,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增加腿上的耐力,行商途中遇到土匪強盜什麽的,能做到不給手底下人增加負擔。
蘇魚起床之後聽說蘇嚴找他,便來了後院,過來就見到大哥在蹲馬步,好奇的圍着轉了兩圈。
“大哥體質不錯嘛,能蹲這麽長時間。”
嘴說還不算,蘇魚上手在蘇嚴大腿上拍了一把。
蘇嚴被這一拍差點給拍到了地下,不是說有多重,而是沒想到自家妹妹會來這一手,起身瞪了蘇魚一眼。
“真是胡鬧,女孩子怎麽能做這樣的動作,若是被旁人看見了,不定怎麽說你。”
“誰看見了?誰看見了?”
話音剛落,就見原本還在一旁練功的兩人,打着打着就走遠了,蘇魚笑嘻嘻的看的蘇嚴。
“你可是我親大哥,我拍我大哥怎麽了。”
剛才蘇嚴的模樣也隻是強裝出來的,這會兒見到蘇魚的樣子,哪裏還能闆得起臉來,擡手揉了揉蘇魚的腦袋,魚兒就是可愛,可比薇兒懂事多了。
想起白薇,便會想到她在白府,也不知道日子好不好過。
“大哥,我聽吳媽說你找我?”
“你吃過早飯了沒?”
“還沒呐,聽說你找我我就過來了。”
“那咱們一起去,等會我再跟你說我的計劃。”
“行。”
兩人去了竈間,幾下吃完早飯後,兩人便去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