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下去就會有人上來,一時間京都官場的人就好像忘了,前不久曹丞相一家被問斬的事,家裏有人升官的,今兒這家賞花,明兒那家詩會的好不熱鬧,不過這一切跟蘇魚沒多大關系,因着家裏提取精油,這段時間攢了不少花露,她打算在城裏在開一間鋪子,店裏賣的都是吃食,要是把花露放在鋪子裏賣,雖然也會有人來買,但價錢定不了太高,京都城各種花露她也去試過,跟她做的自然是沒法比,她以後打算走高端路線,鋪子裏的裝修也得往好裏整,反正現在她不差錢。
因着要開鋪子,單隻賣花露跟香皂這兩種也太單一了一些,所以蘇魚這段時間的精力都放在研究新品上,想她在現代用的那些面膜啊,面霜啊,裏面到底是些什麽成分,這幾天把蘇魚想的是腦殼疼,不過成果還是有的,就是慢了些,鋪子開業怎麽也得再過兩月。
餘正因着受了傷,過了十五之後并沒有去宮裏當值,而是留在府裏養傷,章氏的兩個兒子過了十五之後便外出求學去了。
自家兩個兒子回來,章氏應該是高興的,可因爲今年多了個餘正,章氏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過個年都覺得過得不得勁。
陳嬷嬷見夫人這個年過得都不大高興,便想了個法子讨章氏的歡心,大少爺她現在是動不了,不過翠紅那死丫頭倒是能動上一動,過了這幾個月,老爺已經對那死丫頭沒了興趣。
“夫人,今晚老奴安排了一出好戲,過了今晚,咱們府上在沒有翠通房這個人。”
提到那賤人章氏氣更不順了,自從她當了老爺的通房,在她面前倒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背地裏她可沒少聽别人說,她是如何勾搭老爺的,跟那樣的賤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她都覺得髒了自個。
“嬷嬷此話當真!”
“老奴什麽時候騙過夫人?”
“那今晚我就等着看好戲。”
今兒個餘懷一回到府裏,就被章氏院裏的丫鬟請到了主院這邊,而章氏已經早早備好了飯菜。見到章氏如此,餘懷倒也不好去别處,兩人吃罷晚飯之後,餘懷被章氏舒舒服服伺候着洗了個熱水澡,兩人便上床睡去了,隻是兩人才剛剛睡着,屋外便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老爺夫人不好了!翠通房那裏出事了!”
餘懷剛睡着還沒有睡死,聽到敲門聲人就醒了,在聽了婆子的話,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
“老爺,你這是要去哪?”
“門口婆子說翠通房那裏出了事,我過去看看。”
“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章氏說完坐起,起身拿了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讓丫鬟進來給簡單挽了個發,兩人便往姨娘通房住的梅院去了。
餘懷走在路上,問着一旁的婆子。
“你說說,翠通房那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可婆子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說。
“我讓你說你就說。”
可是到了最後婆子還是不敢。
“老爺,你去看了就明白了。”
“行了老爺,你也别再爲難她了,反正這裏離梅院也不遠,咱們過去瞧瞧便是。”
聽章氏這麽說,餘懷倒也不好在問。
夫妻二人剛踏進院子,兩哭得梨花帶雨的半老姨娘就撲了過來。
“老爺夫人,你們可得給妾身們做主啊,這院子實在是住不下去了。”
“翠通房到底出了什麽事?”
“老爺,你還是自個進去看看吧。”
見問不出什麽,索性這裏離屋子也就幾步路的距離,餘懷擡腳便朝翠紅住的屋子走去,走近見門是半掩着,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床邊跪着一上半身赤裸的男子,由着兩婆子押着。而床上躺着的翠紅全身赤裸,身上還有不少紅痕,臉色蒼白得可怕,最要命的是,她下身還在不住的往外流血,光是看到這一幕,餘懷就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怪不得剛才婆子們都不願意說。餘懷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怕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被别的人戴綠帽子。
“你們兩個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會兒餘懷是真的發火了,兩個婆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老爺,今兒晚上本來是老奴兩個巡夜,到了姨娘們住的院子附近聽到院子裏有動靜,老奴兩人便進來查探一番,後來發現動靜是從翠通房的屋子裏傳出來的,當時老奴敲門裏面沒人應,卻聽到了桌椅倒地的聲音,奴婢兩人怕翠通房在裏面有個什麽便撞了門,進來就看到這個男的打算翻窗逃出去,我們把人給壓下了,床上的翠通房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男子這會兒被堵了嘴,盡管他拼命的搖頭,但是屋裏沒一個人理,自然也沒人拿掉他嘴裏堵着的肚兜。
章氏跟在餘懷身後進的屋,不過粗掃了眼裏面的場景又退了出去,吩咐讓人去喊府裏的府醫過來,等餘懷問完,餘府的府醫就已經到了。
而在床上躺着的翠紅,被喊進來的一個丫鬟匆匆在身上蓋了床被子,便讓府醫進來給她把脈。
府醫進屋低垂着腦袋,顯然對這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他在餘府已經幹了十多年,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心裏明白,略給躺在床上昏迷過去的翠通房把了下脈。
“老爺,翠通房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餘懷聽到這臉色就更難看了。
“這次小産加上大出血,恐有性命之憂,等開個方子喂翠通房喝下去,或許能保住她的命。”
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難道還想讓他給醫治不成。
“不用,你回去歇着吧。”
府醫聽了并沒有多說,默默退了下去。
等到府醫一走,餘懷這邊就吩咐下去。
“你們幾個,拿卷草席把這賤人給裹了,扔到亂葬岡去,這奸夫直接剁碎了喂狗!”
看來這次餘懷是氣得狠了,一通吩咐下去,直接就要了兩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