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氣了幾天氣也就順了,反正又沒讓她馬上嫁給餘正,怎麽說也都是好幾年後該操心的事,她現在可沒那個閑功夫瞎擔心。
今天是冬月二十八,鋪子打算在臘月初一開業,蘇魚正在計劃着開業的事,王剛帶着白茉找了過來。
“王叔,你來了。”
“姑娘,老奴今日過來是打算跟姑娘辭行的,老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蘇魚聽了王剛的話一點也不意外,從一旁拿了裝東西的匣子,從裏面拿了四百兩銀票,外加兩人的賣身契。
“王叔,這是四百兩銀票,你拿着跟白茉路上花用,有困難的地方盡管來找我,這是你們兩人的賣身契,從此之後你們便是自由身了。”
王剛接過了兩人的賣身契。
“姑娘,銀票就不用了,這兩年老奴跟白茉也攢了些。”
“王叔還是帶着吧,窮家富路,我現在也不缺這四百兩銀票。”
王剛推辭幾下沒有推辭過,便把銀票給接了。
王剛身後站着的白茉眼睛紅紅,一看便知道她剛才哭過。
“白茉,你雖然比我年長幾歲,但你想事情太過簡單,以後遇到事情要多想多聽多看。”
“姑娘,奴婢明白。”
“以後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你已經是自由身。”
兩人給蘇魚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開,白茉走了幾步,轉頭看着蘇魚又快步走了回來。
“姑娘,若是事情辦成之後我還活着,我會回來給你當一輩子的丫鬟。”
白墨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匆匆跟着王剛離開了。
王剛跟白墨走了,蘇家衆人雖然誰都沒說,但誰的心情都沒好到哪裏去,好在忙着鋪子開張的事,漸漸也就過了。
以前,去城裏跟在蘇魚旁邊的是白茉,現在白茉走了,跟在蘇魚身旁的人就變成了尹劍,吳浪則是守在家裏面。
經過王剛一段時間高強度訓練,兩人的功夫那是噌噌噌往上漲,現在兩人的功夫要比剛買回那會高出不少,對待蘇家人時更是盡心,當中都少不了王剛的功勞。
蘇魚雖然不常進京都城,但現在已經成了京都城的名人,有那好奇的小姐,還派人守在金家村門口,讓人特意畫了蘇魚的畫像,她們就想看看,餘正的末婚妻到底長得是什麽模樣?
下人的畫工那是相當有限,畫的畫像隻畫出了蘇魚一兩分神韻,各家小姐看了畫像更是嫌棄無比,沒想到餘狀元的眼光這麽差,會看上這樣的女子,連她們身邊的丫鬟都比不上。
可她們心裏再不甘也沒有用,蘇魚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餘正未婚妻,她們現在想嫁給餘正除非是做妾,不過京都城的姑娘們還是要點臉面,就算是庶出的,她們也覺得身份上比蘇魚要高出不少,讓她們以後要在一個農家女手底下讨生活,光是想想就覺得,餘正還不能讓她們犧牲這麽多。
這幾天蘇家的馬車進京都城次數比較頻繁,有那有心打探的人便知道蘇家鋪子,打算在臘月初一開業,而且賣的都是一些臘肉臘腸什麽的,各家千金差點笑掉大牙,說她是農戶女出生,還直是一點也沒冤枉她,連做的生意也上不了台面。
京都城的這些個情況,蘇魚是一點也不知道,現在一門心思就忙着臘月初一開業的事,爲了這準備的着實不少,屠戶送來的豬,也從一開始的十頭,改成了現在每天二十頭的量,蘇魚也是沒辦法,光是泰和樓那邊,每樣的量就定了五千斤,要是做的不多鋪子都沒得賣,因着蘇家大量買豬,京都城的豬肉都漲了價,這些金都城的百姓都不知道。
應着現在蘇魚手裏也沒什麽合用的人,掌櫃便由王寬先當着,等以後找到了合适的人再說。鋪子後院有好幾間屋子,現在裏面都滿滿當當擺滿了存貨。
蘇魚開店從來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看着時辰差不多,把匾額上挂着的大紅綢一拉,在放上一挂十文錢買的鞭炮,就算是開業了。
不少在附近看熱鬧的各家小姐都傻了眼,人家開業那是敲鑼打鼓,恨不得讓整條街的人都知道,這蘇家人開業也太随便了些吧。
雖然鋪子不大,不過蘇家的人除了留着吳氏在家裏看家之外,家裏面的人全都來了。沒辦法,等會光是搬給泰和樓準備的一萬多斤貨,就夠他們忙活的了。
蘇家鋪子這邊剛剛開業,鋪子門前就停了三輛牛車,要不是因爲牛車停多堵路,估計這會兒的牛車還要更多些。
牛車一停穩,鋪子裏就有人往牛車上裝貨,牛車是走了一車又一車,足足拉了十牛車才算完。
旁邊看熱鬧的百姓沒想到,這家鋪子不大生意還挺不錯,剛開業就有人來買那麽多東西。
等到牛車離開之後,就有不少百姓進了鋪子。
蘇魚坐在櫃台前,看着鋪子裏面的賬本,其實也沒啥好看,早上開業以來,就出了泰和樓兩萬斤的大單,其他也就沒有了,可蘇魚看着高興啊,這邊一下子出了兩萬斤,家裏可是騰出不少的地。
“夥計,你們家這鋪子是賣臘肉的?”
一個婦人手裏挎着個籃子,她不識字卻愛湊個熱鬧,便跟着一塊進了鋪子,就見旁邊貨架上挂的一排排臘肉。
王寬一聽立馬迎了上去。
“對,我們家是賣臘肉,不光賣臘肉,還有臘腸臘排骨一些,夫人可以嘗嘗看味道如何。”
王寬說着端了一個小碟子過去,上面隻要是店裏有的吃食,每樣都放了薄薄的一小塊,就連松花蛋都切了一小半放在上面。
拼盤是蘇魚親自設計的,光是看着,就讓人心情好了不少。
進店的客人見到這邊熱鬧,全都圍了過來,王寬索性把準備好的拼盤拿出來好幾個,每人手裏都遞了一個,上面插着一根小竹簽,吃起來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