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紅纓嫌棄地撇撇嘴道，“那狗腿的樣子，就像咱們以前看的打鬼子的老電影裏的狗翻譯。”
“高，實在是高！”馬誠運點頭哈腰，豎起大拇指，學的是惟妙惟肖。
“呵呵……”把莫紅纓他們給逗樂了。
“媽媽，媽媽，别忘了您現在幹什麽的？”程開朗一臉别扭地說道。
莫紅纓聞言眨眨眼意味過來，哭笑不得地說道，“那不一樣。咱可沒有出賣祖國，出賣同胞。相反還挽回損失了。阻止他們被騙了。”
現在騙子的技術更新換代，高明多了，真真假假的沒有一定水平還真不好辨别。
莫紅纓深邃透徹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往後的工作自是不用說，肯定關照不斷，不少小領導那是主動的獻殷勤，估計是想要跟推薦的議員搭上關系吧！而當初和我一樣應聘的尖子生，我們甚至連面試展示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你說這人情沒有嗎？”
“也許是個别呢！您不能把少數說成普遍吧！”馬誠運噘着嘴辯解道。
“這是常态，上大學，工作都得有推薦信。”莫紅纓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說道，“像你這樣即便分數科科滿分，想上大學都得你父母求爺爺，告奶奶的。有封推薦信才行。”
“這怎麽可能？您不是？”馬誠運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我是公費留學，不是本地華人。”莫紅纓好心地提醒他說道。
“咱們打開電腦，裏面出現的微軟界面。”莫紅纓笑眯眯地看着他說道，“知道吧！”
“知道，很有名的，公司成立不到十年，财富幾何級增長，都說他是白手起家。”馬誠運雙眸冒着綠光，羨慕地說道。
“歐美隻不過是禮不下庶人而已。普通人沒有機會講人情而已。”莫紅纓烏黑的瞳仁看着他說道，“比爾蓋茨的媽媽和IBM執行總裁共過事，初出茅廬的比爾蓋茨的DOS操作系統能預安裝在IBM電腦上，你說他媽媽到底起了多大作用？”笑眯眯地問道，“知道嗎？這算是白手起家嗎？”
“呃……”馬誠運被堵的啞口無言的。
“說話呀！”陳靜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家兒子說道，“天嬌不說，我好還真不知道，真以爲是白手起家呢！”瞥了兒子一眼道，“真是到了叛逆期了，說什麽都要給你辯一辯，這兒不平，那不忿的。自認是天老大，他老二。要真是有金箍棒，他真能把天給捅個窟窿。”
“正常。”莫紅纓溫潤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咱都是年輕時候過來的，那時候覺得自己牛着呢！現在這心态平和了許多了。”
“說話呀！”陳靜食指戳戳兒子的肩頭道，“這叫什麽？”
“這叫人情、人脈行了吧！”馬誠運扁着嘴不甘心地說道。
“這是事實，歐美的政商界家族體系比我們發達多了。”莫紅纓烏黑的瞳仁看着他說道。
“就我知道的肯尼迪家族，就是那個被暗殺的。”程開朗開口道。
“他們的勢力大到遍布全國，下至城市、小鎮，都有深耕多年的本地商界、政界的家族性勢力。”莫紅纓柳眉輕挑看着他們說道，“你們知道美國競選總統是有錢人的遊戲吧！”
“知道，知道。”馬誠運聞言點點頭道，“這總統有律師，演員……好像也不是什麽大富之家，自己也不是百萬富翁。”
“這競選需要全國各地的演講，自己的名字、肖像鋪天蓋地的出現在報紙，電視，公共汽車，出租車上。”莫紅纓如深潭般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這都需要錢的。”
“啊！不是免費的嗎？”馬誠運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不是！沒錢誰搭理你呀！”莫紅纓幽深的眸光看着他們說道，“無論報紙、雜志、電視，鋪天蓋地的都是這個候選人，到時候投票，你腦中會條件反射的投他。”
“這些錢哪裏來？”陳靜眸光深沉的看着她問道。
“政黨組織或候選人個人從本國公民及團體那裏接受的政治捐款。他們管這叫政治獻金！”莫紅纓澄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許多政治人物不都是百萬富翁，社會各界也不希望被選舉人都是有錢人，把選舉變成一個比拼私人财力的遊戲。但定期舉行的競選以及政黨和候選人的日常政治及宣傳活動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所以隻能通過各種方式向社會募集，于是政治獻金就産生了。”
“這不是賄賂嗎？”馬誠運瞠目結舌地看着她說道。
“是啊！公開的。”莫紅纓勾起唇角柳眉輕挑看着他說道，“歐美人牛就牛在這裏，将人情商業化、合法化。屬于明牌。”
“這？”馬誠運瞠目結舌地看着她道，“桂姨，是不是太誇張了。”
“不誇張，等回來，讓你下巴驚掉了合不上。”莫紅纓好笑地看着他說道，“上學靠推薦信，找工作靠内推，做生意也是官商勾結，搞利益置換。凡是沒有明确硬性規定，有人爲幹預的程序，都是有可操作空間的；如果是有硬性規定的程序，大概率也會留個後門，畢竟規則就是資本家設計出來方便自己，肯定是對他們最有利的。”接着又道，“在任何一個集體中，如果你感受不到人情世故，那隻有一個原因：你離頂層太遠了，你沒有主持利益分配的權力，你連觀看别人進行利益分配的機會都沒有。不論你是在一個國家，還是在一個城市，還是在一個公司，還是在一個大家族，還是在一個臨時小隊……以上原理皆适用。”食指劃過眉峰道，“歐美不但是人情社會，而且還是等級分明，個人際圈非常牢固的人情社會。”
“可是我親身經曆，您這開個店兒都這麽麻煩。”馬誠運抿了抿唇道，“動用了多少關系。”
“咱們确實有許多地方做的不夠好，但是在努力改正啊！”莫紅纓深邃透徹的雙眸看着他說道，“比如我們辦理各種證，這些行政單位可以集中在一個地方，行政服務大廳，不用東奔西跑。”
“咦！這是個辦法。”陳靜眼前一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