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先淡淡的說了一句:“曹家大娘子,七步之内,能滅神佛。這事,汴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一神兵,七步之内将一抱粗的大樹擊的粉碎,你自認,比那樹還結實?”
李察哥:……
“恩,我認爲,還是不要侍酒的好。”
“對,不要的好。”段正嚴也表示,這樣好。
梁莘把麻将倒在桌上,沒用那副玉的,他有點舍不得,用的是鐵力木制作,手感特别好。
“我來說一說規則,先來幾局不賭,讓你們适應一下,省得說我欺負新手,這裏有高級規矩,可以讀一讀。真的開賭,我從來不賭錢,而且賭的很大。”
說着,梁莘将規矩說明遞給三人。
都是豪族,識字,識漢字那是必學的課程。
嘗試幾圈之後,李察哥第一個要求:“正式開始吧,這規矩很簡單,咱們照顧一下大理王子,隻用高級的。”
梁莘說道:“我不賭錢,我是貴族,我的手從來不摸錢。”
蕭奉先:“那賭什麽?”
“地!”
“地?”
梁莘:“對,一番一畝,我有汴京城外有幾萬畝,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求在你們契丹的上京,在析津府就行,一番一畝。”
段正嚴立即應下:“我答應,我家在大理,也有田幾萬畝,城外的,沒問題。”
“就一畝。”
蕭奉先答應了。
最後就剩下李察哥一人了,他雖然沒那麽硬氣,但他也是西夏王庶出的親弟弟,幾十上百畝的田,他賭得起。
就這樣,賭注是一番一畝。
這一次,挑出東南西北風,打骰子抽位置。
在重新坐好之後,梁莘又說道:“我要是赢了,我就在析津府城外那田地平整,然後蓋上屋,派我家的商人去賣糖,我最近從大食商人那裏學到新的制糖法,有可能制出雪白的糖來。”
正準備扔骰子的蕭奉先手懸在半空。
不有太多,若是能赢上梁莘十畝八畝的田,不對,就算是輸了,赢到梁莘的籌碼不出那應該怎麽算呢。
蕭奉先把手中的骰子放下了:“這個,要重新說一下規則。”
“趕緊開始呀。”梁莘在催。
蕭奉先說道:“若是我赢了你,又輸給了大理王子,這怎麽算。”
“誰赢的,就是誰的,這有什麽。”
“不許反悔。”
“誰反悔是烏龜。”
蕭奉先這才開始扔,他盤算着,若是有十畝八畝田,遼人安排過來建一個皮貨倉庫,作不作生意無所謂,等于明正言順的安插了遼人細作在汴京城外。
哪有的時候機會混入汴京城的。
到時候,打探宋國的消息會變的容易,回去之後自己一定會受賞的。
段正嚴想的又是另一回事:“若是我赢了,我能否在汴京城外圍一個馬場呢,我們大理販馬過來。”
“當然,赢了就是你的。你說了算。”
“那開始吧。”
四人打麻将,怕是有十六個心眼子。
梁莘手拿一千畝的地契,隻出不收,李察哥、蕭奉先、段正嚴,都是優先别宋之後的籌碼先用于支付,就算是輸自家的,也不出從梁莘手上收的籌碼,目的就是要梁莘在汴京城外的田。
那怕是荒田都無所謂。
别說是荒田,就是亂石灘都行。
啪!
梁莘搓了搓手:“十八羅漢自摸門前清不求人清一色四暗刻節節高……,八十八番。”
段正嚴,默默的數着自己的籌碼。
李察哥跳了起來,盯着梁莘的牌看着:“這,這麽邪門的牌,你竟然打出來了。”
蕭奉先翻看了自己的牌。
“全大,我有兩張七餅了,隻有一張七餅在外,你竟然摸上了。”
梁莘樂呵呵的說着:“我原本想的是清一色餅子全小,結果連上兩張四餅,就想着一色四節高,運氣,運氣。”
梁莘是一餅到四餅四杠,加單調七餅爲将。
一直想着摸一張五餅就換,結果上了一張七餅。
這就二百多畝到手。
繼續。
李察哥打牌好盯人,盯下家梁莘、繞上家段正嚴,也沒放過對家的蕭奉先。
蕭奉先,喜歡作大牌。
連輸十把,一把小三元就赢回來了。
段正嚴呢,小赢既安。
五門齊這種牌,打了六圈之後,也就他一個人出過。
第七圈開始,李察哥突然一拍桌子。
“你瘋了!”
梁莘和蕭奉先異口同聲。
李察哥站着桌前,非常認真,非常嚴肅的說道:“我悟了,這牌暗含兵法之道,奉先一勝頂十輸,大理王子雖然沒有大勝,卻小勝不斷,怕是也積累不了。再來,看我赢你們。”
什麽田,什麽幾畝。
李察哥腦袋裏這會隻有打牌了,他要赢。
因爲,他已經輸掉了三百畝。
就這樣,四個十七歲的少年,連續三天,天天打牌。
梁莘希望可以赢到一千畝,那怕是輸了換到一千畝也行。
李察哥,已經輸到了八百畝,連大理的段正嚴,都有他七十多個籌碼。
蕭奉先雖然沒赢多少,但手上卻有梁莘的三百畝籌碼。
他已經派人去打聽,梁莘給他的竟然一塊可以建碼頭的地塊,除了種田不合适之後,幹什麽都合适。
第三天打完,李察哥不甘心,要繼續。
蕭奉先卻提出:“休息兩天,宋國大朝會皇帝要接見使節團,你要不要上殿,反正我是要去的。”
“恩,休息兩天,這次玩血戰到底。”
“行,行。”蕭奉先急着離開,也就随口答應了下來。
段正嚴沒急着走,在兩人離開之後,他問了:“莘哥兒,若是我把輸給你的二百畝全數交付,你會不會說服大皇帝重開南絲之路。”
梁莘聽到頭一句,當時的反應就是,你手上應該還有我五十多畝,以及赢了遼國還有西夏的加起來一百多畝,合計肯定超過二百畝了。
所以,段正嚴實際上,沒輸,還小赢了至少三十畝左右。
但聽到後面的話,梁莘注意到,這看着一臉和氣,與世無争的段世子,是一個相當有頭腦的人。
他所說的南絲之路。
梁莘知道。
史稱:蜀身毒道。自漢代就有。
不,不對。
茶馬古道應該也算,這是兩條路。
還付費買了校準,發現根本不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