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趙佶說山陵和他沒有關系,梁莘也不想再說。
梁莘接着說:“早上你沒醒,我調殿前司把校場空出來,擺好場地,今晚是大熱鬧。周邦彥爲師師姑娘作了一首詞,非常好。東坡公回來了,給餘杭來的琴音姑娘也作了一首。許多人已經開始在桃源閣外鬥詩了。”
趙佶聽完立即站了起來:“筆墨……”
“慢。”
梁莘擋了:“悄悄去玩,不能讓天下人知道聖君寫詞給師師姑娘,看熱鬧就是。今天場面絕對夠大,隻是未經請示,安排殿前司用他們的校場擺開場地,這事我要請罪的。”
“莫胡說,你最貼心,這事辦的好。”趙佶開始在屋内轉圈,他已經有點按捺不住了。
今晚,絕對是汴京城内的巅峰對決。
這場面……
趙佶想想就開心。
也就是梁莘了,他以前跟着王诜流連煙花之地,也隻是看着樓、院内熱鬧,卻從來沒有想過,還能辦這事的盛會。
梁莘看趙佶這反應,上前說道:“不如,我去安排一下,一個時辰内就準備開始預熱,先安排點閑散節目。同時讓侍衛親兵派幾位虞候帶人過去,先挑塊好地方給你。”
“辦,速辦。”
“這就去辦。”
殿前司、侍衛親兵合稱兩司,兩司三衙,就是大宋最高的禁軍指揮機械。其下屬殿前都指揮使司與侍衛親軍司下屬機構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合稱“三衙”
梁莘趁這個機會,作了一次小小的試探。
自己碰了禁軍最高的指揮權限後,趙佶的反應。
此時看來。
趙佶眼中,還是玩重要,他甚至不知道私自調用禁軍這種事情,放在他爺爺的時代,夠殺頭的。
從趙佶的屋出來,梁莘一邊往宮外走,一邊在内心盤算着,如何一步一步的,安排合适的人坐上殿帥這個位置。
那麽,二十年後,高俅是怎麽成爲殿帥的呢?
正想着呢,禇洪來了。
“少君。”
“恩。”梁莘點了點頭。
禇洪說道:“孫觌若是這麽被趕出去,将來汴京城會有對主君的惡傳。”
梁莘問:“那,你的意見呢?”
禇洪回答:“左右不差那點銀錢。”
“先生說的對,就依先生之見。”
“我去辦。”禇洪應下這事。
禇洪來勸的沒有錯。
梁師成已經讓滿汴京的人都知道,他是蘇轼的兒子,那麽蘇轼另一個私生子孫觌呢?自然就是梁師成的弟弟,若是隻認蘇轼,不認孫觌,這真的會受人非議。
爲什麽是孫觌陪蘇轼來梁家。
蘇家不願意來人,就是不願意表面上對梁師成這位蘇轼之子作出承認,但也不好否認,采取的方式就是,回避。
禇洪離開後,梁忠跑來安排人替梁莘更衣。
而後,梁莘去了殿前司。
與自家,就是過一條馬路。
“高叔!”梁莘見過,就送了一件見面禮。
沈沖那裏,第五版改進的精鋼刀。
漢時就有練鐵的技術,木炭火隻能把鐵礦石煉成海棉狀,然後經過不斷的錘打,這才有了百煉鋼、千煉鋼的說法。
直接把鐵礦石變成鋼。
沈沖作不到,也想不出來怎麽能才能作到。
他用的辦法就是先把鐵礦石混合長石一起用焦炭燒成鐵水再變成熟鐵,然後再加上木炭粉二次再煉,便有了鋼。
質量不夠好,還在不斷的改進工藝之中。
高叔,名叫高士林。
他有一百四十七個堂兄弟,他的曾祖叫高瓊。他是高太皇太後的弟弟,依輩份算,他和曹評是同輩,梁家小人物,和這些高門大戶排不上号,所以梁莘用曹家的輩份來排了。
高士林見到梁莘,笑着接過梁莘送來的刀,而後說道:“你那小玩具,七步之内果真很兇狠,旸哥兒拿去城外試了,五十步外連隻山雞都打不死。”
五十步,就是七十五米外。
梁莘穿越前,裝鐵砂獵槍都打不了那麽遠。
梁莘笑了笑:“在改進中,估計需要一年半載的。”
高士林:“到時候,給我一些。”
“恩,兵部……”
“兵部?”高士林笑了,這疑問句就是在告訴梁莘,你拿兵部說話是在敷衍我嗎?還不如直接用你嶽父來頂前面呢。
高家,自高瓊那一代到現在一百多年以來,嫁到曹家有十幾位,嫁到潘家的有十幾個,嫁到李家的有十幾個,娶曹家的有十幾個……
特别是出了一位皇後之後,與曹家結親,級别更上一層樓。
兩人進入殿前司的院中,這裏有兩千士兵正在搭台子,綁架子,傍晚的時候,預測會有超過一萬普通汴京百姓入内,還會不低于上千勳貴過來。
桃源閣開口五千貫,各家酒樓分攤,就是租用殿前司校場,以及搭建場地的費用。
礬樓、潘樓出大頭,其餘就是普通的小酒樓也會湊一份。
來的人太多,僅靠兩家大酒樓也撐不起這麽巨大的酒菜消耗量。
高士林帶着梁莘隻是走馬觀花的看了幾眼。
殿前司,還是相當精銳的。
收入的錢,會給士兵發賞錢,以及改善士兵的夥食。
至于校場,城外再選一塊荒地重建就是了。
轉了一圈,回到屋内坐下。
梁莘主動開口了:“高叔,您是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我給您講個事,幫我分析一下。”
換個人,梁莘肯定不敢講。
高士林是高太皇太後的親弟弟,與曹評不用繞大圈,本身就是親戚。他娶的是潘家的女兒,曹評有姐妹嫁到潘家、高家、石家……
梁莘講的就是女真人過來的事。
講完之後,梁莘說道:“我準備給他們找點樂子。”
高士林笑的合不上嘴:“這個,有趣。我給你講本書,叫《高麗史》上面有記載,高麗王王建,因爲一次唐皇微服看上他娘。”
梁莘隻是笑,這個隻能當笑話聽。
無論是真,還是假,對自己的計劃都沒用。
高士林繼續說:“高麗史中還有一段,在契丹人立國不久,他們很強硬的寫一封國書,其中有這麽一句:上國之東*京皆在我境,何得謂之侵蝕乎?而後,還有,他們還記載了關于女真一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