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終其一生隻是一個小将,但是與我說的許多道理,卻是他花了很長時間明白的。”徐副将說道:“像阿音姑娘這樣的,醫術極好,但是我們卻因爲他是一個姑娘而帶有偏見。”
“最終害的也是我們自己。”
“我們的偏見,将他們拒之門外,我們也沒了大夫給我們醫治,是我們自己狹隘了。”
大家聽完這些話,都低下了頭。
徐副将也很慚愧,因爲他是現在才知道這些的。
就在不久前,他是指責的最厲害的那個,等把這些事宜處理之後,他打算自己去請罰。
受傷的小将也明白了這些道理。
雖然明白了,隻是還是一臉可惜的神情。
他是願意的。
但是這好事沒有落在他身上。
徐副将見這小将的神情,直接踹了他一腳:“你小子還挺有私心的!自己喜歡,還打着男女授受不親的名義?病好了去領罰去。”
小将有些不好意思。
答應了去領罰。
顧音見都處理了,便沒有再說什麽。
而是認真的查看他的傷口。
傷口的位置已經愈合了,但是隐隐能看到裏面黑色的血塊,這是當年處理不當造成的。
若不是他比較倒黴,裏面落了鐵塊下來,應當也沒什麽事,隻是會難受一些。
軍營裏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将士那麽多,若是有什麽戰事的時候,沒辦法一個個照顧過來。
正如這個小将之前說的。
通常痛的不厲害的事,便是忍忍便過去了,大家都是這樣的。
運氣好的能醫治回來,但是也有運氣不好的,沒準便會因爲一點小傷,人就沒有了。
他的情況也同樣有些棘手。
正因爲傷口長回去了,所以不會想到這裏,但也因此要重新處理長好的傷口,也是需要謹慎。
“如何?”徐副将關心的問道。
他對這些小兵是很擔憂的。
“傷口在裏面的肉裏,外面愈合了,若是要處理的話,得要将傷口劃開再處理,需要好的環境和時間,将這些都準備好了,再行醫治吧,這一兩日能安排嗎?”顧音問道。
“行。”徐副将在應下來之後,腦子裏便開始在琢磨應該怎麽安排了。
武勝軍營不會白白看着一個小将死去,所以會盡全力的醫治。
顧音處理完這個小将。
再去看其他兩個。
躺着的那個是完全沒什麽事的,她爲了不浪費時間,直接開口說道:“你起來吧,你沒什麽事,不用把脈了。”
“我不舒服!”
顧音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徐副将也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用演了,已經可以了,他這才一滾起來,主要是之前徐副将沒說不用演了。
再看最後這個人。
顧音問道:“你是什麽問題?”
“姑娘望診和把脈看不出來嗎?”這個小将驚訝的問道,倒不是想要爲難,而是他有些好奇,他爲什麽不是從臉上看出來的。
“診病有望聞問切,你的病症,從臉上看不出問題。”顧音耐心的解釋道:“像這種情況通常是外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