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鄭秀研也不太需要特别去打聽白安良到底住哪間,但她直接去最高級的套房敲門準沒錯。
懷揣着十二分的勇氣,這小妞還真就這麽直勾勾地殺過去了。
這時候,她的隊友們正在補妝、換衣服,準備出發去活動現場。
真的就是這麽趕,剛下飛機兩小時左右,她們就有通告要趕了。
不過這會兒的少女時代組合其他成員已經麻了。
來的時候好好的,要出發了,少兩個。
倒不是沒人去林玧兒還有鄭秀研的房間問問怎麽回事兒,但鄭秀研已經不見蹤影,還沒來得及,或者說還沒下好決心的林玧兒倒是還在房間裏,但她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已經請過假了。
她居然請的到假?
這是最讓其他成員不理解的,你這腿也沒斷啊.而且就算真的是腿斷手斷了,按照她們公司的尿性,指不定就讓坐着輪椅或者打着石膏去現場參加活動了。
這樣還能再賺一點敬業分和同情分。
韓娛真的就是有這麽變态。
當然了,她們組合裏頭也不是沒有聰明人。
這兩跟白安良坐了同了一輛車的小妞同時請假,還說不出個正兒八經的理由來。
很難不去想她倆這是要去組團送炮啊.
Respect!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你倆是真夠猛的!
還是說.其實是白安良比較猛,一個不夠?
很顯然,軍心動搖了,這倆算是給姐妹們做了個很不好的示範。
很難說還有幾個人真能把心思放在活動上的,上車出發的時候,基本都心不在焉。
羨慕、不屑、糾結?各種各樣的情緒,似乎都有,唯獨沒有淡定。
“太不講義氣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車裏頭嘟囔了一聲,一下子就如同惹了馬蜂窩一般,開啓了大規模“聲讨”!
壞,白安良怕不是要成“拆隊狂魔”,影響人家組合姑娘們的感情喽~
不過,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隻有變化。
鼓起勇氣的鄭秀研也沒有預料到,她那麽急匆匆地跑到了白安良的房間外頭,就生怕他有什麽安排先出去了,直接撲個空。
白安良當然還在,但他正在大發雷霆。
“我踏馬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們這些混蛋這麽不尊重我?!”
套間的門是開着的。
鄭秀研來的時候,先是一喜,但也準備敲一下門告訴白安良自己來了,不敢直接進去。
然後她就聽到了這麽一句.
中文她是聽不懂的,旁邊翻譯轉述的日語她也聽不懂。
但說話的語氣和情緒還是可以聽得出來的。
白安良歐巴現在很生氣。
原本準備敲門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鬼使神差地,鄭秀研微微探着腦袋往裏頭看了一眼。
驚訝到咂舌!
白安良坐在沙發上,一臉冰冷,他面前居然跪着兩個人.
這這這.什麽情況啊?
此時此刻,鄭秀研腦子裏真的開始腦補什麽山口組之類的玩意了,畢竟白安良在這方面也算是“名聲在外”。
傳言嘛,越傳越離譜。
白安良有個外号是“教父”,但以訛傳訛之下,指不定就真的有人會覺得他是黑幫大佬。
而現在這場景,跟電影裏頭大佬發火準備弄死小弟的架勢有啥不一樣咧?
哦,不對,也可能是下屬。
畢竟,在日韓文化裏頭,下跪這種事兒沒有華國那麽嚴肅。
他們動不動就下跪來着那膝蓋軟的讓人難以置信。
事實上,這會兒給白安良跪着的日本佬也不是他下屬,但他确實很想弄死這些家夥。
媽的小日本是真不靠譜啊!
或者說,其心可誅。
白安良雖說把行程安排交給了日本這邊的電影發行方,但他也不至于真的完全聽人家的。
在這方面,他很謹慎,這趟過來從國内找了兩個專業的翻譯。
一個專精口語,一個專精文字。
然後在确認行程的時候,就發現了大問題。
艹踏馬的,靖國神社。
他的行程裏頭居然包括了這玩意!
當時他内心的火差點讓他動手給對方的頭擰下來。
狗東西,搞這種小動作是吧?
還參觀,參觀伱媽呢.白安良覺得自己要是真不小心去了,到了地方之後,估計唯一的選擇就是想辦法給那靖國神社點了才行。
參觀?
參觀即參拜,真以爲他不知道呢?
發飙,直接發飙!
白安良的師弟更是一腳踹在了對方那什麽社長身上,要不是怕給人一腳踢死了,這會兒别說跪着了,直接就得送醫院去。
“行了,讓他們滾吧,今天晚上的路演取消。”
白安良倒是也懶得跟這倆替死鬼廢話,這兩人的職位不過是課長和次長而已,那行程也不太可能是這倆貨就能安排拍闆的,不過就是負責對接的兩個小卡拉米,哪有本事給他下這種套。
當然了,也不排除就是小鬼搞事的可能性,排華嘛,他見過不少了。
都是踏馬的沒挨過打的。
但白安良一定要對更高層的撒氣才行。
這事兒肯定沒完,日本這發行公司的會長都得親自來給他個交代。
“師兄,要不要我”
看到自家師弟那小眼神,白安良就知道這貨是手癢想要掏麻袋了
“你現在是專業的格鬥運動員,你的拳頭打人是要收錢的!”白安良沒好氣地瞪了眼自家師弟。
媽的憨批!都打擂台了還打什麽野架,除了正當防衛以及訓練外,百武門所有專職正經搏擊運動員的,基本上是能不跟人動手就不跟人動手。
當然了,現在百武門最早那五十個師弟,大部分其實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誰還沒一堆“小弟”啊。
雖然年紀都還不大,但闖出來的赫赫威名,也早就讓下面的“徒子徒孫”數量急劇增長了。
得虧他們現在産業還是夠大的,都能給安排正經事兒做。
不然的話,可能就跟李鏈接拍的那部《霍元甲》一樣,師父打擂台當津門第一,手底下的徒弟惹是生非瞎幾把亂來。
但說句難聽的,這些人搖身一變,全是精英打手
做正經生意沒問題,但拳頭還是要夠硬才行。
武林确實已經過時了,但武力永遠不會過時。
“那我找人做?”
師弟還是有點憋不住,媽的大師兄到他的“主場”來碰到這種事兒。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又要開年會了,回頭不得被其他師兄弟們瘋狂哔哔嘲笑啊?
人活一口氣,習武之人的那口氣更重要。
“不用了,我等對方的誠意,讓他們自己找人做!回頭你去醫院看望,好好确定一下。”
不裝了,裝尼瑪呢。
白安良粗暴地扯開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裝斯文人裝久了,骨子裏頭的暴力還是藏不住。
正兒八經的商人可能更看重利益上的誠意,但白安良是既要又要。
這件事兒必須要有人被打斷腿才行!
“老闆!”
“嗯?”
這時候,在門口那蹲着的鄭秀研終于被發現了。
白安良撇着頭看過去,發現這小妞似乎是有點蹲麻了,揉着腳的同時,還有點不敢擡頭看他。
一副.我就是路過的模樣。
我懂我懂。
這個時候跑來找他能是什麽意思。
但如果是之前的話,白安良可能還會很有興趣地跟她聊聊天,促進促進感情什麽的。
現在是真沒那心思。
他隻想打人。
當然了.用另一種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裏,白安良擺擺手,示意師弟他們可以先暫時滾蛋了。
然後把鄭秀研叫了進來。
“你知道嗎?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鄭秀研聽不懂,但她看着白安良的眼神,大概能猜到點意思。
隻有一點,所以也壓根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白安良:沒關系,地毯很軟,剛剛已經有兩個日本撲街幫忙試過了。
所以~
在師弟懂事兒地叫走了房間裏所有人之後,白安良裝都懶得裝了。
很簡短的兩句話:
“kneel down。”
“Open your mouth。”
兩句話,震驚鄭秀研一整天。
但白安良那語氣,卻讓她下意識地無法拒絕。
最後居然真的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不過,好在白安良還是個人。
在鄭秀研真的按照他說的乖乖做之後,白安良其實都有點驚訝咧。
居然這麽絲滑的嘛?
小妞你都不反抗一下?
倒不是他心理變态,純粹是.這種事兒一點抗拒沒有,反而有點沒那味兒了。
“算了,我先去洗個澡。”
小姑娘,哥們可是給你機會跑了嗷。
他自己清楚現在自己有點暴躁,幹脆去洗個澡稍微冷靜下。
話說這會兒要是換成個日本妞在他面前,估摸着白安良也不至于壓制内心的暴躁了。
但對方是個韓國妞他還是很講究冤有頭債有主的。
洗個澡出來,對方要是那麽“不識相”地還沒走,那就該幹嘛幹嘛了。
五分鍾之後,等白安良過了個浴巾出來之後,發現鄭秀研不僅沒走,她甚至連姿勢都沒變。
就是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個小鏡子,擱那看自己的臉呢
這一次,白安良可真就不廢話了。
走到對方面前,微微有些用力地捏住她的臉蛋,順便檢查了一下這小丫頭的牙.很好,不怎麽尖。
下一秒,浴巾直接被丢掉。
——
“咚咚咚~”
這時候誰會來敲門?
白安良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鍾,已經十點多了,就算是小日本要來跟他道歉解釋,也不該是這個時間突然造訪。
至于他師弟那更加不會了,知道自家大師兄房間裏有個韓國妹子,就算有什麽事也隻會打電話。
客房服務嗎?
白安良倒是有些懶得穿衣服了,随手裹了下浴巾走到門口。
先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沒看到人
這一瞬間,他突然警惕了起來!
人在國外,小心爲上。
眼睛一眯,從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口袋裏,拿出鋼筆,摘掉筆帽,露出尖銳如匕首的尖端.
在确認了外頭沒有埋伏着幾百個刀斧手的情況下,白安良有絕對的自信能先一步幹掉對方。
百武門大師兄?準确來說,哥們是百武門武器大師。
手裏有利器,哪怕是大炮在他面前幾招都得死,當然了,這貨要是穿個全甲那就當他放屁。
咚咚咚~
門再度被敲響的瞬間,白安良就開門了,然後整個人瞬間往後退了一步,但繃的極緊,如同拉滿弦的大弓,保證瞬間手裏的鋼筆就能插在對方脖子上。
以上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因爲門口出現的不是什麽身份不明的危險分子,踏馬的門口蹲了個姑娘。
白安良感覺自己就是個神經病,怎麽到了日本之後殺心那麽重
可能是被人惹毛了,有點不相信這幫小日本,頗有一種回到了當初多少有幾分“腥風血雨”的日子。
不說可能被什麽殺手幹掉這麽魔幻的情節,但白安良确實經曆過被突然冒出來的打手拿着刀追着砍的情況。
他剛剛差點就真動手了。
主要是林玧兒那貓着的姿勢,實在是.一個簡單的膝撞,就能給她爆頭。
現在誤會解除那麽問題來了。
“你也是來送炮的?”
“歐巴~”
林玧兒聽不懂白安良說什麽,隻能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說出來可能不信,她其實不想來的。
跟李秀瞞請過假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見鬼了,鄭秀研發瘋她爲什麽也要跟着發瘋啊。
但問題是,這件事兒在李秀瞞那也算是“挂了号”了。
她請了假,然後又沒去找白安良,這事兒回頭真不知道怎麽圓才好。
糾結了好長時間後,林玧兒才想出來一個“好主意”。
誰說她要去找白安良了?她是去找鄭秀研的。
這麽長時間沒回來作爲隊友擔心一下她的安全,那不是很正常麽。
隻不過,想的确實很美。
但她卻也沒想到,一開門,最先看到的就是白安良那半裸的精壯身材,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哦對,開口其實也沒用,大家語言不通,根本沒法交流。
而且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找人?
有且隻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把自己也搭進去。
除非這小妞反抗的特别激烈,能在“對抗”中把自己弄受傷的程度。
顯然,并沒有。
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鹿,在被一隻猛獸一爪子按住,被禁锢地動彈不得後,害怕、緊張等情緒确實湧上了心頭。
隻是,弱小的食草動物隻是聽到猛獸的吼聲都會被驚走,哪來的拼死反抗的能力和膽量。
幾乎隻能認命般地發出幾聲哀鳴,緊接着被輕松“殺死”然後“吃掉”。
白安良:等會還有嘛?這些韓國小妞怎麽一個一個地送啊
要是真這麽玩,他真的能單殺九個。
另類的一打九,真的不在話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