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意裝醉的人,是叫不醒的。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大蜜蜜也懂。
她清楚的知道白安良有多大的酒量,才不相信他真喝醉了呢~
就從來沒見他喝醉過!怎麽可能被胡戈這小卡拉米灌醉了?
不過,她自然也不會去揭穿白安良。
直接裝作不知道,就坐在白安良身邊噓寒問暖,還幫他叫了茶想讓他“醒醒酒”。
還一副不想讓白安良燙到的樣子,給他喝之前自己要先吹半天.
這份體貼的照顧,屬實顯得她很是賢妻良母。
至少旁邊人看着是這樣的。
不過吧,當大蜜蜜想要試圖攙扶白安良上車回去的時候呢哎嘿,攙不動。
有點不服氣地瞪大眼睛盯了白安良一會兒,最終無奈洩氣了。
一個人攙不了你是吧?
她叫人就是了。
“糖糖,幫個忙呗,咱們把他弄到車上去。”
聽到大蜜蜜這話,唐煙倒也隻是愣了一下就準備幫忙了。
但就是她這麽一愣,另外一個人已經飛快地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我來幫你吧~”劉師師語氣那叫一個溫和,臉上還挂着笑容呢。
大蜜蜜:
“我們倆估計也擡不動他,糖糖也來幫一把。”
擡得動擡得動。
白安良心道自己就兩隻手,也沒法讓三個人攙扶啊。
他又不是哪吒。
做人嘛,不能那麽貪心,這種情況下,兩個就是極限了,咱不能違背人體構造吧。
再叫一個姑娘來能扶着他哪兒?難不成扶着垂直握把?
不過,唐煙她似乎真的是個天才。
居然從背後去抱白安良
如此之下,合三個姑娘之力,可算是把白安良給扶起來了。
當然了,這得建立在白安良真的沒醉的基礎上。
因爲這樣還可以偷偷發力讓她們稍微輕松點。
要是真喝到那種一攤爛泥的程度,三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壓根不可能給他弄回去的。
白安良又不是什麽細狗,又高又重,隻是穿着衣服的時候顯得不胖也不是很壯而已。
而此時,胡戈的助理和司機也過來準備把真·喝醉的胡戈給弄回去了。
不過一來就被這場面搞得有點無語
就說,偏心可以,你們真就沒一個人管俺們家老胡啊?
師師啊,他可是伱一個公司的師兄哎~
師師:師兄那麽厲害,一定不要緊的,而且這不還有你們嘛~安良哥才慘呢,出門連助理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太可憐了
不能再想這些了,再想她母愛都要泛濫出來了。
安良哥真的太需要人照顧了,她可不能離開!
等到終于把白安良弄回酒店了,三個姑娘都出了些汗。
累的。
白安良哪怕再配合,他終歸還是要裝一裝的,總不能突然就龍行虎步起來吧。
稍微那麽一裝的重量壓迫,就夠這三姑娘喝一壺的了。
不過,來不及休息了!馬上即将登場的是床位争奪戰!
哦不,準确來說,是誰留下照顧白安良。
喝了酒,肯定要有人照顧才行啊。
大蜜蜜對此從不故作謙讓,直接小手一揮,“謝謝你們啦,都辛苦了,我留下來看着他一點,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劉師師呵呵一笑,“沒關系的,我不怎麽累,也不能讓你一個人這麽辛苦啊,而且你一個人也弄不動安良哥,他好沉的。”
唐煙:沒什麽事兒.要不我先走?
倒也确實沒人在乎她留不留下,這種時候大蜜蜜也不需要什麽“外援”就是了。
離開之前,唐煙有點可惜地看了眼白安良。
心道要是沒那倆,就是自己照顧他了多好的機會呀。
而在唐煙走了之後,大蜜蜜和劉師師對視一眼.撕逼領域·展開!
兩個人也不多哔哔了,燒水的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
白安良:裝醉還有這種好處呢?以後再也不說自己千杯不醉了。
從此以後,他就是酒場新手,江湖人稱一杯倒。
姑娘軟乎乎的小手拿着毛巾幫他擦臉,還有幫他脫鞋的
不過,這倆小妞還是有點不太放得開。
白安良在這躺半天了,愣是沒人幫他脫一下衣服。
睡覺不脫衣服怎麽能行呢?
沒關系,他自己來。
假模假樣地說着醉話,開始擱床上一頓扭,邊扭還邊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
沒一會兒,白安良就把自己“糟蹋”的中門大開,褲子也順利踢掉。
這下子姑娘們就有點小尴尬了。
劉師師臉都開始紅了,而大蜜蜜裝出一副“老娘不在乎又不是沒看過”的樣子,但實際上眼神裏頭也有點緊張。
都是小姑娘,不是什麽老江湖。
就算跟白安良關系親密,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關着燈呢
這種身邊還有個“第三者”的情況,能不讓人覺得害臊嘛。
兩個甚至鬼使神差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立馬将目光挪開,各懷心事。
不過吧,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還得白安良親自出手。
這不,等他感覺到身邊再次有人的時候,也不墨迹了,直接一把拉住,抱在懷裏頭。
“哎?”
大蜜蜜下意識驚叫了一聲,但這熟悉的懷抱讓她倒是沒啥後續的反應,甚至下意識調整了一個舒服點的睡姿,就這麽讓白安良抱着。
嘿嘿~這樣也行。
“安良哥,喝口水吧~”
然而,劉師師哪裏看得慣這個,當即使出喝水戰術。
呦,又來一個。
白安良肯定不會客氣的,衆所周知,一個人有兩隻手的嘛。
而劉師師更是連驚叫聲都沒有,被抱住隻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反手伸出自己的小手。
嗨,你好啊!
兩小姐姐都趴在白安良胸口的地方,見了個面。
大蜜蜜這次可就直接撕破臉了,“你幹嘛呢?還不回去睡覺?”
“我不!你怎麽不回去!?”
“安良哥在這一天,他房間就是我房間,我自己房間,我回哪兒去?”
“我我也一樣。”
“你再不走,我脫衣服了啊?!”大蜜蜜使出絕招,居然真的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了。
當然了,她其實也不敢真的當着劉師師的面脫。
外套脫了,裏頭還有呢。
而劉師師倒是很耐心,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她:你脫啊,有能耐你脫光啊!我就覺得你不敢。
大蜜蜜:焯!她真不敢。
誰能當着另一個女孩子的面,把自己衣服扒了趴在男生身上啊!
多丢人呐~顯得她好像很廉價似的。
白安良:你倆磨叽死了,我來我來。
他可是江湖人稱善解人意小郎君,當然,你非要看成善解人衣小狼君也沒什麽太大問題。
手雖大,但格外靈巧~
這都是他曾經努力的結果,那麽多稀奇古怪的兵器他都玩得轉,拿在手上跟陀螺似的,區區幾件衣服實在解不開,他還有一手壓箱底的以力破巧呢。
“哎?安良哥,别~”
“哎呀”
白安良:哥們這麽久才遇到這樣的一次好機會,今兒個說什麽都不能放過!
姑娘,别回頭,我真喝醉了。
啪嗒~
燈居然還被關掉了。
白安良:這真不我關的
他被架在中間,關燈的按鍵兩邊都有,罪魁禍首肯定是姑娘們當中的一個,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不過燈一關,房間黑下來了,似乎很多事兒就更加好辦了。
白安良甚至可以不用裝醉裝迷糊了。
——
“哎呦喂,良哥,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喝大酒了現在頭還疼呢~”
“菜,就多練。”
白安良懶洋洋地丢出一句言簡意赅地話。
胡戈有點無奈,隻能繼續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着身邊坐在躺椅上悠閑無比的白安良,心道自己助理說的也不對啊。
居然告訴他說白安良也喝大了。
一開始知道這事兒的時候,胡戈還興奮了一下呢~
“同歸于盡”對于他來說也是很大的進步了嘛。
但可惜的是,早上頂着頭暈來到劇組之後,卻發現白安良早早地就在這了。
指揮着一群身形魁梧的壯漢給他搭攤子。
躺椅、遮陽傘、零食水果.一副來劇組度假的樣子。
“這哥幾個,都是白家班的吧?是咱們組的嘛?”
“應該不是吧,我在劇組門口逮到過來幹活兒的,我個人的活兒,不太好用劇組的人。”
“良哥你那麽有原則呢?”胡戈詫異道。
“也不完全是,這幾個小崽子今天沒活兒也不是放假的時間,不訓練跑外面亂晃被我抓住了,那肯定要當苦力的。”
好家夥.
這莫名就讓胡戈想起了自己跟白安良第二次見面,居然還想拉着彭于雁一起“阻擋”對方找麻煩。
結果一回頭那些個武行全給他們賣了。
那時候白安良也就隻帶着他的師弟們而已。
不過胡戈回憶了一下這幾年衡店的變化,感觸最大的就是現在随便去個劇組,都有很大概率看到白家班的武行在裏頭幹活兒。
這規模屬實有點吓人了
在這地兒,白安良要是振臂一呼.那場面都有點不敢想啊,感覺比那些什麽港片裏頭的黑幫火拼都來的吓人。
畢竟港片裏頭的黑幫團體卡拉米們五顔六色的,還有不少瘦竹竿,各種精神小夥兒。
而白家班全是那種精氣神飽滿的武行這戰鬥力都不是一個層面。
“法制社會,你别亂扯啊,而且白家班也有衡店集團的入股做的是正經生意,而且又單純吃獨食,沒那麽多事兒要搞,明令禁止不準打架的。”
白安良瞥了胡戈一眼,發現這小子多少還有點那種少年熱血幻想。
一言不合打架鬥毆?
有啥好處啊非得打架~
那種叫一堆人擺場子更是沙比行爲,非法集會這個罪知道怎麽寫嗎?
動手可以,得賺錢才行嘛。
“我就暢想一下,關鍵是,以後我在衡店晚上出門也有安全感嘛,碰到事兒就報你名字,有用不?”
“碰到事兒先找警察叔叔.”
“要是沒到那個程度咧?”
“你不是有我師弟電話号碼嗎?”
“嘿嘿~”
聊完了男人之間的話題,現在開始聊點女人的話題。
主要是胡戈覺得今兒個劇組氛圍有點不太對勁。
大蜜蜜跟劉師師居然沒有以往那種下了戲就針鋒相對的架勢了。
關于這點,胡戈還挺佩服的。
這兩人不拍戲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的,結果拍戲的時候演那種“姐妹情深”的劇情,也沒啥違和感。
甚至于,劇組整一些路透照什麽的,她兩還能臉蛋碰臉蛋,貼在一起拍照。
拍完立馬小臉一繃,轉頭就走。
神奇,太神奇了。
但今兒個胡戈怎麽感覺劉師師和大蜜蜜都在刻意回避對方呢?
戲外是這樣,戲裏
“兩位姑奶奶,你們今天狀态怎麽回事兒啊?我不是都說的很清楚了嘛,笑呵呵地看一眼就行,眼神怎麽跟做賊一樣?”
導演頭很大,真的很大。
這是撕逼撕到什麽新階段了嗎?
相看兩厭啦?
還是說.下意識把頭轉動看向白安良的方向.
白安良:沒錯,就是勞資的鍋。
大蜜蜜跟劉師師肯定是不太能撕起來了。
從這方面來說,白安良這趟的效率極高,直接就把劇組裏頭的沖突給解決了。
但是吧.沖突雖然解決,卻也造成了另一個比較難搞的情況。
就是現在這樣。
這兩人隻要看到對方,就渾身不得勁。
已經嚴重到影響拍戲進度了。
這事兒還得白安良解決才行,解鈴還須系鈴人。
畢竟是他這個王八蛋借着裝醉,給這兩姑娘疊一起了這兩人看到對方不尴尬才有鬼呢。
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跟做賊一樣。
先起的那個穿好了衣服就跑,後起的那個說什麽都不肯從被子裏出來
以至于,白安良甚至都不知道先跑的是哪個,躲在被子裏的又是哪個。
分不清,實在是分不清啊。
當然了,有的時候吧,難得糊塗嘛。
幹嘛非得分清楚誰是誰呢?
白安良也沒小日子那邊一些靠着局部就能分辨人的本事,當然了,如果有可能,他是想學的。
但這種實操經驗屬實很難得。
就跟練武一樣,得多練才行。
還是那句話,菜,就多練。
早晚有一天,就算關了燈,不用手,他也能分出來誰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