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哥,你沒事兒吧?”
“沒什麽事兒,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但也不至于閃着腰。”
大胡子聽到這話松了口氣,又補了一句,“那小子忒不講武德,搞這種車輪戰。”
“什麽車輪戰,真打我早輸了.你真以爲那一槍是我故意往他手心上紮的?”
“不是?”
“那一槍點的是他肩膀手太快了。”于老爺搖搖頭,“你從哪兒找到他們的?”
“之前是香江的武行團隊,怎麽說?”
“這些人要是早生個一百年,指不定能把什麽武林、江湖砸個稀巴爛。”
“現在呢?”
“現在?”于老爺子想了想,搖搖頭,“也能!”
伱要這麽說.
大胡子想了想,決定等戲一拍完,就把白家班的片酬立馬給結了,一秒鍾都不會拖欠。
對了,還有白安良本人的片酬,原本客串那耶律齊的角色他是沒準備給片酬的.一并算上吧,就按照圈内二線配角的價格給。
反正是投資人的錢,他那麽小氣做什麽呢。
另一邊。
“誰赢了呀?”
跟于老爺子聊了幾句之後,白安良剛起身,就看到楊蜜沖他一頓招手,等走到面前就聽到這麽個問題。
旁邊的黃教主也是眼巴巴地等着聽回答.
白安良搖搖頭,“哪有什麽輸赢,人家前輩好心指點我們末學後進而已,又不是真打。”
講道理,今兒個在這的要是個三四十歲的壯年劍聖,白安良絕壁要下重手把對方屎都給打出來。
但六十多歲的劍聖這又不是武俠小說,年紀越大内功越強。
招式再精妙,那也得看什麽人用。
當一個人的力量、速度、反應等等方面全部大部分淩駕于另一個人的時候,技巧這玩意有用,但加成就有限了。
更别說身體素質大幅度領先的技巧同樣厲害了。
真打估計直接就秒了.
在香江打社團紅棍是爲利,打甄梓耽是爲名,至于于老爺子.白安良打赢了他也不可能“繼承”人家劍聖稱号的。
他隻是想看一看這位劍聖研究出來的東西,現在也看到了,血賺。
自然沒必要動人家的名聲。
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爲沒有利益沖突,而且白安良也絕不會因爲尊重老人家,就說自己輸了。
那不可能。
他不能輸,也不可能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安良就跟那些武俠或者玄幻小說裏的主角一樣.在走無敵路。
就算是影視劇裏的打鬥,他的底線就是自己不能輸,不然他甯可不拍。
當然了,說人話就是:立人設。
娛樂圈嘛,大家都需要人設的,白安良準備給自己立的人設就是.隻要看到他出場了,觀衆就知道,最能打的來了。
當然了,是從電影開始,《天下第一》的話屬實沒辦法,他總不能這會兒就爲了人設跑去演鐵膽神侯吧,那也不太現實。
——
按理來說,在跟于老爺子交流過後,白安良就該離開劇組了。
他也确實是這麽準備的,走之前,還特地跟師弟們交代了:務必把老頭榨幹。
研究武術幾十年,肯定還有不少招呢,甭管有用沒用,先搞明白再說。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爆老頭金币了。
如此一想.白安良感覺自己怎麽一天到晚不是惦記老頭就是惦記小姑娘呢?
難不成是他們的金币比較好爆?
不過,就在他準備跟姑娘們告個别閃人的時候,導演于珉找了過來,希望他多留一會兒。
今兒個劇組要開拍一場在瀑布的戲,楊過和小龍女的戲份。
危險性還不小,要是不注意指不定就會被湍急的水流給沖下去。
所以于珉提前找到白安良,讓他帶人在現場看着點,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不是,有點難以理解。
白安良和他的師弟們是練武的,隻是比較能打,并不是蜘蛛俠或者内褲外穿的超人。
這人要是被卷到瀑布底下去,他長了八隻手也沒法救回來啊。
稍微一打聽,碼的.黃教主真有你的。
這些天,黃教主在劇組裏頭沒少跟其他人安利白安良他們會氣功這事兒.說的神乎其神。
他是男主角嘛,說話肯定有人聽的,而且那天看到白安良在瀑布底下耍火焰刀的人還不少,在某個方面直接佐證了黃教主的胡扯。
于是真有不少人開始相信了,連導演于珉好像都信了.
哦對,就剛剛,黃教主這厮又踏馬宣傳了,說什麽白安良用氣功接住了劍聖的回馬槍。
當然了,沒有大肆張揚,但跟于珉說了。
還是那句話,白安良晚來個十年,都不會有這麽離譜的傳言出現。
對于這類傳言,他自己也是因爲太忙了沒空去解釋,不然當場就給這些迷信的家夥上一節“走進科學”的課。
“哥!安全方面就全靠你了!”黃教主明明年紀比白安良大了六七歲,但喊哥喊得比之前的胡戈都順口,笑容還格外燦爛。
“你自己多注意,出現意外我肯定先救劉依霏。”白安良非常實在道。
講道理啊,如果真出意外了,而且他還能救那肯定救妹子啊~
卧槽,無情!
黃教主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回過神來剛想說一句“大哥你不是還有師弟嘛~”
結果正好導演叫他過去說戲,隻能給了白安良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
不過,白安良對于姑娘是偏愛的,但人家姑娘這會兒可不想搭理他~
在假裝很不在意地從楊蜜那知道了“比武”的結果後,又聽到白安良說要走,劉依霏直接拉着楊蜜走了幾步到瀑布那邊看風景去了。
不理他!
“蜜蜜,那上面是什麽花啊?真好看!”
楊蜜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好可愛的花!
它的花瓣有5枚,造型極具不對稱之美,看上去既精緻又俏皮。
上面的三瓣是小小的卵形,粉色的小花瓣上撒了幾點紫紅色的斑點,下面的兩瓣長長的,尖尖的大花瓣則是潔白如玉。
潔白純淨,靈動纖巧。
可惜的是怎麽長在這種崖壁上了
“我也不知道啊.”楊蜜轉頭看向白安良,做出詢問狀。
白安良走過來擡頭瞥了一眼,“虎耳草,也叫老虎耳、石荷葉、金線吊芙蓉,沈從文在《邊城》裏頭寫過,代表着對愛情的憧憬、追求。”
兩姑娘:???
沈從文?《邊城》?
這話要是從一個文藝青年嘴裏頭說出來,那很正常,但從白安良這個武夫嘴巴裏頭說出來.好怪異啊!
白安良:不是,武夫就不能看書了?哪來的邏輯啊!
非要他說從《本草綱目》裏頭看到的:虎耳,生陰濕處,人亦栽與石山上。一莖一葉,如荷葉蓋狀,人呼爲荷葉,葉大如錢,狀似初生小葵葉及虎之耳形。
難得裝個文化哔,還給妹子整的懷疑起來了~
劉依霏這會是愣住了,但楊蜜卻很捧場,“哇,好浪漫啊!”
“嘿嘿,浪漫?虎耳草是翠翠對于愛情美好的夢,但它長在崖壁上,或許一開始就注定這個夢無法觸及。”
楊蜜:.
哥哥,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
但這時候,劉依霏卻突然問了一句,“那花語呢?”
白安良笑了笑,“持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