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瑗想要對此解釋解釋。
但小豆子說話間就像是極度擔憂什麽似的。
撲進懷裏緊緊抱着張玲大喊:
“媽媽,小豆子好怕!”
張玲撫摸寫小豆子的腦袋安慰的說:
“孩子别怕!”
她認爲小豆子還沒有走出綁架的陰影。
而小豆子卻意外的開口接着說:
“小豆子好害怕媽媽也會像閻瑗阿姨一樣。變了!變得不那麽愛小豆子了。”
果然!
小豆子在經曆今日的事情之後就變得敏感起來。
敏感的擔憂自己會被再次抛棄。
敏感的就算張玲說再多的安慰的話語。
小豆子一時間都難以相信的來回重複着自己的擔憂。
也是閻瑗這個家夥。
自從與巫曼湊在一起之後就變得不正常了。
一天總想着要與巫曼争個高下。
要擱在以前。
閻瑗在對小豆子的關心程度一點兒都不亞于她張玲。
可是現在呢?
别說是敏銳的小豆子感受到了閻瑗對她的疏忽。
她張玲也同樣感受到了。
還好!
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李想與木子都過來幫忙安慰。
尤其是木子就像是早已經猜到了。
解決小豆子問題的根源是閻瑗。
所以勸慰張玲不用着急的時候看向閻瑗。
非常笃定的說小豆子很快就會沒事的。
因爲木子看得出小豆子在閻瑗的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
所以才在今日逛街的時候爲小豆子購買了許多愛吃的糖。
小豆子在看到閻瑗手中的糖果之後就挂起了笑顔。
閻瑗趁機再主動承認自己剛剛的态度有些問題。
很快!
那不高興的小嘴就立刻改口說:
“閻瑗阿姨還是那麽的愛她。”
張玲爲此震驚的“啊”了一聲之後。
臉上就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同時還默默的自語道:
“小豆子還真是孩子心性啊!幾塊糖就瞬間俘獲了這孩子的心。”
當然!
在張玲的心中更是佩服木子看人之準确。
甚至給她一種木子已經完全掌控了全局的感覺。
難道這是錯覺?
不!
張玲就像是觀賞鑒别一件古董一般。
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木子。
她還是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
那就是木子這個女人表面上看是那麽的親善漂亮。
但整體所散發的氣質卻隐隐有種難以察覺的深不可測的感覺。
張玲的心中不禁贊歎。
幸好!
木子的種種行爲都是想要和她交朋友的。
若是與木子爲敵的話。
張玲可沒有十足的把握防住來自木子的敵意。
也許隻需要一個回合就能讓她張玲丢盔棄甲。
想到這裏!
木子就像是看出了張玲的小心思。
于是一手搭在了張玲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
“張玲,你還在擔憂什麽呢?放心,你的朋友木子一直都會在身邊支持你。”
張玲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的味道。
剛準備提問木子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但令張玲沒想到啊!
閻瑗與巫曼在聽到了木子的表态。
誤以爲張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支持?
于是乎!
都争先恐後的向張玲表達着她們對友情的忠誠。
李想也不甘示弱的說:
“那個張玲。既然你的姐妹們都表态了。我若不說點什麽就好像不對了。說點什麽呢?”
李想短暫的陷入了沉思中……
張玲臉上略顯着急的擺手說:
“不用!李想,你沒事湊什麽熱鬧?”
李想搖頭執意的說:
“這不叫湊熱鬧。這是必要的表态。”
張玲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木子對李想妥協的說:
“好吧好吧。你想說就說吧。”
先前看李想的表達有兩分不情願。
感情的事情。
張玲向來追求自願的。
所以才會讓李想不要湊熱鬧。
但是此時她又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讓衆人見證他們感情的機會。
如此一來。
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更加牢固許多。
于是她的内心充滿期待。
期待李想都會說什麽話?
隻見李想就像是表演詩朗誦一般。
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緊接着輕咳了兩聲醞釀了一會兒感情。
這才一手牽起小豆子的小手,一手又牽起了張玲的大手,緊接着一臉嚴肅地看向張玲說:
“張玲,隻要你不棄!請你放心。我們永遠都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話音剛落!
張玲就清楚的看到小豆子點頭叫了她一聲“媽媽”。
頓時在場的其他人感受到被人喂了一嘴的狗糧。
這個時候剛把小豆子碗筷洗完的張鵬天。
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恰巧!
聽完了李想父女倆的表态。
頓時感到當前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太過于嚴肅認真了。
所以張鵬天突兀的幹咳了一聲。
房間内所有人以爲張鵬天也想趁此機會表達一番自己的态度。
所以他們期待的目光都彙聚到張鵬天這裏。
可令衆人大跌眼鏡的是張鵬天開口說:
“我知道我今天吃了豬腳湯。所以今天的我比起以前帥了許多。但你們也不必都這麽看着我吧。這會讓我不好意思的。”
聽完張鵬天的話。
所有成年人開始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最後張玲率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張鵬天看到衆人都開始大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們都在笑什麽?
所以張鵬天面容疑惑問:
“張玲,别笑了。我不就是吃了頓豬腳湯變得英俊帥氣了許多。有什麽好笑的?”
此時!
小豆子也疑惑的表示自己不懂他們在笑什麽?
于是張玲收斂笑意的看了看父親解釋說:
“我們在笑你外公說今日他變得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玲有矛盾該不該說實話。
畢竟,若是說實話的話。
勢必會讓父親感到自己在小孩子面前丢臉了。
弄不好會直接換來父親暴跳如雷的親切教育。
但若是不說實話的話。
她又擔憂小豆子會因此會學壞變得不誠實。
畢竟,父母的以身作則對孩子的教育是至關重要的。
所以權衡再三後張玲還是決定了實話實話。
不曾想!
她并沒有立刻迎來父親的親切教育。
父親卻因爲小豆子的緊接着說的一句話。
那開心的樣子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隻見小豆子看在父親每天盡心準備美味飯菜的份上。
所以甜甜的笑容中帶着幾分疑惑說:
“媽媽,這有什麽好笑的?是你平時太忙沒有發現吧。小豆子确實看到外公今天比以前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玲因爲那句“你平時太忙沒有發現”心中感到了刺痛。
所以面容慚愧的呆呆望着張鵬天。
她猛然發現父親頭上的灰白頭發越來越多了。
但是父親真如小豆子說的那般。
今天比起以往确實英俊帥氣了許多。
李想看到張玲面部肌肉不規則的抽動着。
尤其那雙美麗的眼睛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他知張玲的内心有所觸動了。
隻是一時間無法使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内心想法。
所以李想主動站出來替張玲向張鵬天說:
“伯父,你看到了吧。想必張玲也突然意識到小豆子說的是真的!你今天确實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鵬天對于李想的話表示懷疑。
畢竟,今天李想還因爲小豆子失蹤剛剛向他撒謊過。
小豆子見外公持懷疑态度。
心急如焚的搖擺着張玲的胳膊說:
“媽媽,這是真的嗎?你真的也認爲小豆子剛剛說的沒錯!”
張玲這才反應過來的連連點頭說:
“對,對對對。小豆子說的沒錯!”
說着,張玲轉頭看向父親露出真誠的笑容說:
“爸啊,對不起,都怪女兒以前太忙就對你的關心不夠!”
張鵬天擺手說:
“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忙一點總是好的。我一個糟老頭子還沒有老到不能動。不用你時刻關心。”
張玲搖頭繼續說:
“慚愧啊!身爲女兒真的好慚愧啊!”
張鵬天問:
“呃,幹嘛突然說這些話?”
張玲接着說:
“我可是你女兒啊。竟一時間不如小豆子觀察敏銳。沒有發現你今天确實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玲的話就好像一直都是張鵬天非常期待聽到的。
所以再次開心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當前張玲一家和諧幸福的畫面。
可是木子從小一直想要擁有的。
可惜!
木子身在李家。
從小就被父母灌輸了繼承家業思想。
所以木子的童年除了各種學習就好像再沒别的了。
當木子的父母得知了木子有了想成爲女人的想法之後。
木子便徹底沒了身而爲人的基本自由。
像張玲一家這種輕松愉快的家庭氛圍。
對木子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一旁的閻瑗注意到了木子異常的表情。
所以悄咪咪的出現在木子的身後。
在木子的耳邊輕語道:
“木子,你這是怎麽了?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别告訴我。你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木子心中一驚!
但随即又釋然的轉頭微笑着看向閻瑗說:
“沒錯,你說的沒錯。我确實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種幸福到令人羨慕的畫面。”
巫曼聽到木子的話。
也有些動容的點點頭。
捕捉到這些小細節的閻瑗砸吧嘴搖着頭說:
“天呐!我怎麽感覺二位好像來自外星球呢?所以這種常見的場景都沒有看過。”
木子與巫曼就像是心靈深處産生了一種莫名的共鳴。
所以在互相看了看對方一會兒之後。
她們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憂傷的異口同聲的點頭說:
“閻瑗,你說的沒錯!這些對你來說也許是常見的。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
閻瑗聽完這兩個女人猶如一個人的話語。
她的内心竟莫名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優越感。
于是有些沾沾自喜的擺手說:
“行了,行了,說你們胖,你們立刻就喘上了。不過,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張玲不明白閻瑗爲何會說出這些話?
明顯有幾分故意炫耀的成分在裏面。
也有幾分對當前習以爲常的生活不懂珍惜的感覺。
閻瑗的言行明顯與父親一直以來對她們的教育理念向背馳。
于是張玲緊張的立刻看向父親剛剛所在的地方。
還好!
父親是一個不喜歡與年輕人玩鬧的人。
所以不知何時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收音機聽廣播去了。
要不然父親若是聽到了閻瑗剛剛說的那些話。
多半是要狠批一頓閻瑗的。
不過就算父親不在現場。
張玲也要友情提示一下閻瑗的。
免得閻瑗因此誤入歧途。
這是張玲多年以來養成的一個習慣。
閻瑗呢?
每次都會把張玲的話當成母親的教導一般認真聽取。
隻是今日的閻瑗就像突然生出了反骨一般有些不同了。
不但沒有虛心接受張玲的教導話語。
而且還故意反駁的說:
“喂,張玲,你也沒有比我大多少天。”
張玲疑惑不解的說:
“閻瑗,你怎麽突然說出這些話?”
閻瑗有點咄咄逼人的說:
“你是不是給小豆子當媽媽當上了瘾?所以就習慣性的總以媽媽的口吻教育人。”
張玲爲此試圖辯解說:
“不是,閻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
閻瑗有些不耐煩的說:
“行了。沒有什麽誤會不誤會的。我隻是忍你忍得有些太久!所以今天就是不想忍了而已。”
閻瑗這話說的就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爲此!
張玲腦海裏盡力回憶着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閻瑗。
也許像以前一樣的表達已經形成了習慣。
所以張玲不管怎麽想都覺得那些言行很正常。
不過,張玲恐怕忘記了一個事實。
有些話!
兩個說的時候。
不管如何表達都不會有什麽不妥當。
但張玲忘記可現場還有第三者在場。
而且第三者還不止一個人。
所以本來你覺得兩個人之間說的話再如何正常。
也會因爲第三者就變得不正常了。
也許會被對方認爲你在當着外人故意羞辱她。
幸好!
正當張玲因爲閻瑗的話想不通的時候。
李想這個時候主動湊到張玲耳邊提醒了幾句。
張玲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自語道:
“天呐!原來還真是她太過于疏忽大意了。”
怎麽辦?
道歉!
也許考慮到在場的人有些太多。
所以張玲道歉的話語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李想就像是理解了張玲爲難。
于是主動站出來對閻瑗說:
“行了,閻瑗,你們可是多年的姐妹啊!别因爲這種小事情搞得針鋒相對的不愉快。這不好!”
木子這個時候也上前拉着閻瑗的手說:
“姐妹兒,你心中的委屈我是理解的。但是張玲的對你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爲了你。我想聰明的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閻瑗看向張玲點頭說:
“我知道的。可是……”
“沒有可是!”
木子打斷了閻瑗拍拍手繼續說:
“李想也說得沒錯!你與張玲都姐妹多年了。憑借你們對彼此的了解。我就問你可否感受到了張玲對你的惡意?”
閻瑗搖搖頭。
木子露出釋然的笑容說:
“那就對了!閻瑗,你怎麽好意思對一個關心你的姐妹心存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