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的耳朵太過于靈敏!
但并沒有聽的那麽真切!
所以有些不确定的大聲說:
“話說甯拆十座廟,也不毀一樁婚。我說伯父你這樣有意思嗎?”
張鵬天輕蔑的冷笑一聲說:
“有意思!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不過,我想問問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有沒有扪心自問你配說嗎?”
陳劍的靈魂仿佛受到了審判。
所以有些恍惚的不說話了。
想他荒唐的這些年裏。
或有意。
或無意。
也确實做過很多拆散他人的事情。
想來這就是所謂的天道輪回。
此時!
他也真真切切的嘗到被人刻意毀了自己姻緣婚姻的痛苦。
張鵬天說的沒錯!
他好像是真的不配說出那些話。
于是他低下頭反思着自己的過往。
木子看着陳劍消沉的樣子于心不忍。
看向身旁的張鵬天叫了一聲“伯父”。
打算接下來爲陳劍說兩句好話。
不曾想!
箱子裏小豆子的身體逐漸恢複正常。
好不容易吃力的取下塞在嘴裏的東西。
也許是口幹舌燥。
也可能是舌頭還沒完全恢複知覺。
小豆子盡力的扯着嗓子呼喊外公與木子阿姨救命。
可是小嘴發出的聲音是那麽的極其微弱。
微弱的就像是蚊蠅發出的聲音一般。
距離箱子最近的三個人。
竟沒有一個人聽到。
不!
準确的說距離最近的陳劍略有耳聞。
但陳劍的所有心思都在木子身上。
所以壓根就沒有細想自己聽到的呼救聲來自哪裏?
想當然的認爲老舊小區的樓房隔音不好。
猜測多半是别人家電視發出的聲音。
無奈!
小豆子多次呼救無望。
她又想迫切的趕快出來。
于是想到了鉚足了勁來回搖晃着讓箱子摔倒。
從而可以引起三人的高度注意。
到時候再呼救應該能夠事半功倍。
一聲悶響。
拉杆箱倒在了地上。
三人聞聲都紛紛看了過去。
陳劍有些納悶的率先開口說:
“這箱子怎麽就倒了?”
張鵬天搖着頭向倒在地上的箱子走去。
當經過陳劍的時候。
張鵬天誤以爲這都是陳劍的陰謀。
目的就是不讓他繼續勸說木子離開陳劍。
所以張鵬天表現出幾分惱火的樣子。
大喝一聲“陳劍”。
準備好好教育一番這混蛋。
可是木子隐約間聽到箱子裏有人在叫她。
“木子阿姨!”
于是神色嚴肅地喊出了“安靜”二字。
張鵬天誤以爲木子要替陳劍說好話。
所以回頭想要示意木子不要阻攔他。
當看到木子嚴肅地快速走向倒地的箱子。
張鵬天竄起來的好奇心讓他改口問:
“木子,那箱子是有什麽不妥……”
話還沒有說完。
木子就沖着他做了一個示意他安靜的動作。
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麽?
但是張鵬天與陳劍都安靜的不再吭氣。
陳劍尤其最爲誇張。
屏氣凝神。
二人都疑惑的看到木子蹲在箱子旁邊。
這時候!
木子見環境安靜下來之後。
盡力附耳靠近箱子傾聽了一會兒說:
“你們沒有聽到嗎?我聽到箱子裏好像有人在呼救。”
二人驚訝的異口同聲道:
“箱子裏有人!”
張鵬天一時間腦海裏想過很多種可能。
有人販子故意栽贓陷害;
也有不配爲人父母的故意丢棄孩子;
還有就是……
不管哪一種可能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他隻想過一個普通老百姓該有的平靜生活的人。
所以他一時間沒有緩過勁的邁不開腿了。
隻能一把将陳劍推了過去。
大聲催促着說:
“那就趕快打開箱子看看吧。可别把箱子裏的人給憋死了。”
木子查看了一下箱子說:
“這是密碼箱。沒有密碼該怎麽辦?”
木子有不少于6種方式打開箱子。
但是爲了樹立身爲女人的柔弱感。
她也隻能忍着心痛裝作手足無措的模樣求助。
陳劍爲了抓住這次表現的機會。
非常自信的說:
“我有辦法。隻是……”
木子因爲聽清楚箱子裏的人在叫她。
所以有些情緒激動催促說:
“都這個時候了。陳劍,你就别賣關子了。你若是會開密碼鎖就趕快開啊!”
木子大概已經猜測出箱子裏是小豆子。
因爲目前這個世上隻有小豆子一個人稱呼她木子阿姨。
木子是真的非常喜歡小豆子這個孩子。
她可不想讓小豆子出任何事。
陳劍微微一笑的沖着木子安慰道:
“别急!有些事情我必須要提前說清楚了。”
木子催促道:
“說啊!”
陳劍有意思的回頭看着張鵬天問:
“伯父,這箱子看看着不錯!你還打算要這個箱子嗎?”
張鵬天氣憤的指着陳劍說:
“你有沒有人性?沒想到你還能問出這種話?開箱子。你倒是塊開啊!”
隻見陳劍臉上閃過一絲委屈。
但是在看到木子對他投來就期待的目光。
陳劍俨然成爲了木子心目中的超級英雄一般。
順手從自己身上摸出來類似十字改錐的東西準備直接從拉鏈中紮進去。
眼看工具馬上觸碰到拉鏈時。
木子及時的大喊一聲“等一下”。
同時一把抓住了陳劍動手的手腕。
陳劍内心有些激動的問:
“怎麽了?”
木子說:
“你如此暴力的下去。萬一工具的尖頭傷了裏面的人可怎麽辦?”
張鵬天緩過勁兒了。
也實在看不慣陳劍做這種事不長腦子的模樣。
于是從門口鞋櫃裏摸出一把鉗子。
氣勢洶洶的把陳劍推到一邊。
親手用鉗子把拉鎖的拉片剪開。
然後猶如開盲盒一般。
拉開了拉鏈。
揭開了箱子。
當看清小豆子三折的蜷縮在箱子裏。
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驚訝的問:
“小豆子,你怎麽會在箱子裏?”
小豆子在看到熟悉的人那一刻熱淚盈眶。
如蜜蜂一般肆無忌憚的嗡嗡哭了起來。
小嘴裏還時不時的蹦出幾個字出來。
但好像除去木子之外沒有人能夠聽懂是什麽意思。
所以木子的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幫小豆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也許木子溫暖的手讓小豆子感受到安全。
從而吃力的擡手抓住了木子撫摸她的手。
那期待的眼神看向木子。
這是在向木子索要擁抱。
也許木子是以女性的姿态呈現在大衆的視野裏。
所以小豆子就暫時把木子當成了媽媽。
準備訴說着她幼小心靈裏産生的那份恐懼。
木子心領神會的拉起小豆子抱在懷裏。
同時用手撫摸着小豆子的後背輕聲鼓勵安慰道:
“别怕,别怕,小豆子最是勇敢了!阿姨相信不管什麽困難。小豆子都會堅強的克服的。”
張鵬天這個時候提出自己的疑問說:
“不對呀!之前,我與小豆子的爸爸媽媽通過電話。說這個時間他們一家三口正在外面吃飯。可現在小豆子你怎麽就出現在箱子裏了?”
小豆子還未完全從恐懼中走出來。
所以在聽到張鵬天的問話時小臉有些茫然無措。
陳劍這個時候就是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态度說:
“還能有什麽原因?那兩個人怕是想過二人世界。嫌棄小豆子跟在身邊有點礙事。所以才想到了用這麽損的辦法把小豆子送了回來。”
小豆子聽到有人故意在抹黑自己的爸爸媽媽。
于是情緒激動的從木子的懷裏起身,拼盡全力的沖着陳劍怒吼:
“你胡說!”
也許是因爲小豆子剛剛用力過猛了。
所以話音剛落就順勢再次栽進了木子的懷裏。
盡管如此。
小豆子面容猙獰、雙眼充滿怒意的緊盯着陳劍。
小嘴還不停的發出微弱的聲音重複着“你胡說”三個字。
張鵬天見小豆子暫時無法解答他的疑惑。
那麽現在隻有張玲與李想可以幫他解釋了。
于是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打起了電話。
木子懷抱着小豆子安慰的說:
“阿姨知道。阿姨這就讓陳叔叔給你道歉好不好?”
小豆子微微點點頭。
木子收到後緊接着不悅的也看向陳劍。
陳劍見狀爲了讨好木子。
立刻堆砌着笑臉沖着小豆子解釋說:
“好好好,你别激動嘛!叔叔承認自己胡說好了吧。那麽你能告訴叔叔你怎麽會出現在箱子裏嗎?”
這個問題也是木子與張鵬天最想知道的。
所以三人疑惑的目光中都充滿期待的看向小豆子。
可是小豆子嘴唇翕動就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而張鵬天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張玲李想二人的提示音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張鵬天爲此心中抱怨說:
“真實的!怎麽電話都打不通呢?這兩口子感情是攜手跑到火星去賞月了吧。”
陳劍看到後故意帶着幾分陰陽怪氣問:
“伯父,小豆子爸爸媽媽的電話還沒有打通嗎?”
張鵬天心煩的瞪了一眼陳劍沒有說話。
木子緊接着說:
“陳先生,你少說兩句話。我相信這裏也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的。”
陳劍憨笑着對木子連連點頭說:
“你說的是。我聽你的。不說了,不說了……”
小豆子這個時候又以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話了。
因爲小豆子突然想到爸爸媽媽一定還在滿世界着急的尋她。
她可不願意讓爸爸媽媽繼續擔憂下去了。
于是想要求木子幫忙盡快通知爸爸媽媽。
說她已經安全了。
可是不管她的小嘴巴如何努力的發出聲。
那聲音微弱的都比蚊子的聲音還小。
木子看着小豆子着急的小模樣。
她的内心也非常的着急。
可是幹着急也是沒有用的。
不管問幾遍“小豆子,你在說什麽”。
她都是依舊聽不明白小豆子要表達什麽。
反而還讓小豆子面容更加焦急起來。
這個時候。
張鵬天聽到了木子問話。
已經不再執着打電話了。
他也看到了小豆子的焦急的小模樣。
所以大膽的猜測對木子說:
“算了!木子小姐,你也别難爲小豆子了。我想小豆子一定是被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這才導緻說不出話來。”
小豆子看向張鵬天抿抿嘴微笑着用力點點頭。
盡管如此!
那點頭的動作若不仔細看。
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是贊成了張鵬天的說法。
因爲小豆子确實感到餓意。
但也是因爲小豆子身上的藥勁兒未完全消散。
所以肌肉還暫時處于半僵化狀态。
張鵬天接着示意木子說:
“快,快把孩子送進屋裏,我先去給孩子沖點糖水,讓孩子喝點糖水,補充一點體力再說。”
說着,張鵬天就先行向屋裏走去。
木子因爲身體剛做完手術的原因。
有些猶豫的該不該由她親自把小豆子抱進屋?
陳劍再次爲了讨好木子說:
“木子,你隻管優雅的前面先走。抱半大的孩子進屋是我們男人的事情。所以這苦差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來做吧。”
木子聞言剛想把小豆子交給陳劍。
可是又注意到小豆子看陳劍的目光裏充滿了極緻的抵觸感。
于是改變想法的想要親自抱小豆子進屋了。
可是陳劍絕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撈表現的機會。
根本不管小豆子會不會痛?
也故意忽視了木子拒絕讓他抱孩子的話語。
有幾分像強盜搶孩子一般。
強硬的把小豆子拉扯到自己的懷裏。
這個動作差一點讓小豆的肩部關節脫臼了。
所以木子看到了陳劍懷裏的小豆子表情痛苦。
她本想讓陳劍等一下。
詢問一下小豆子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可是陳劍卻誤以爲木子還不甘心的要與他搶着抱孩子。
于是沒等木子把話的意思的表達完全就一溜煙的消失在眼前。
此時。
上官傲雪的房間。
他們之間的談話因爲張玲的問話。
劍拔弩張。
張宇算是爲了能盡快找到小豆子拼了。
直言承認他現在所住的地方都是上官傲雪的房産。
上官傲雪看不出一絲慌亂的說:
“那又怎麽樣?”
張宇接着說:
“所以我們有充分理由懷疑小豆子的失蹤就是上官小姐你造成的。”
“好可笑的邏輯!”上官傲雪瞥了一眼張宇,冷笑了一聲,接着看向張玲問,“你該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
此時!
張玲也覺得這樣的邏輯有些問題。
所以看了看張宇暫時沒有說出一句話。
李想這個時候緊緊抓住張玲的手。
同時給了張玲一個肯定的眼神。
意爲不管她說什麽?
他都永遠站在她的身旁默默支持着她。
張玲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所以這才看向上官傲雪說:
“我隻想聽聽你對此有何高見?”
上官傲雪面帶幾分失望的搖搖頭。
她緊接着擡手又示意了一下當前房屋看向張玲說:
“正如這裏是李想的産業。我若也意外失蹤了。張玲,你說李想會不會也因此要負主要責任呢?”
張玲對于上官傲雪說出的這個消息一點兒都不驚訝。
因爲從李想帶着她輕松進入這裏的時候。
張玲已經有所猜測了。
所以她隻是微微一笑的看向身旁的李想說: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了。你應該問問李想。”
李想頓感不妙的“啊”了一聲。
他着實沒有想到自己竟躺着中槍了。
張玲接着說:
“說實話,我現在越發不确定上官小姐與李想現在究竟是什麽關系?”
這裏是李想的房産!
上官傲雪經常住在這裏。
這不免讓張玲覺得李想有金屋藏嬌之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