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張宇有些不合時宜的發出一陣笑聲。
無疑讓上官傲雪覺得這笑聲都是在嘲笑她。
于是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宇。
張宇就像是受了驚吓的小貓咪一般。
蜷縮在沙發的拐角處哆嗦着。
張玲的内心也剛剛舒服了一點兒。
可是這時候她看到李想順着上官傲雪的建議。
主動俯身拿起一塊茶點嘗了一口。
尤其他的臉上還因此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張玲看到後心中頗爲不爽的剛想對李想表達她的不滿。
不料!
李想就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于是搶先一步的對她微笑着開口說:
“親愛的,上官小姐說的沒錯。這裏的茶點确實不錯。要不你也來一口吧。”
說話間,李想竟把自己剛咬過一口的茶點送到了她的眼前。
她望着李想那雙充滿期待的笑容。
本打算無情的拒絕的她。
可不知怎麽她的身體就那麽的不争氣。
話都已經到了嘴邊。
不但沒有說出口。
更是沒出息的張開了嘴巴。
當着上官傲雪的面給了李想一個挑逗的眼神示意其喂她。
李想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了蜜一般搖着腦袋。
有種即便是對張玲的要求感到無奈。
也依舊非常願意寵溺對方的感覺。
一句“依你”就把手中的茶點繼續往張玲的嘴邊送。
當張宇眼看張玲把茶點都吃進了嘴裏。
張宇突然沖着張玲開口大喊了一聲“等一下”。
張玲、李想二人暫停動作的都看向了張宇。
張宇面容有些緊張的提醒說:
“張玲,我記得你以前最是反感别人給你吃自己吃剩下的食物了。我給你重新拿一塊。”
說着,張宇連忙又拿起一塊茶點。
小心的雙手置于張玲的面前。
他的臉上随即浮現出幾分殷勤的笑容繼續說:
“要不你還是來吃這塊茶點吧。”
李想很是反感的瞪了一眼張宇。
然後溫情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期待的看向身側的張玲說:
“玲玲,這是真的嗎?”
張玲看了一眼李想手裏咬過一口的茶點。
她的目光裏不自覺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嫌棄。
她剛想點頭承認。
同時伸手接過張宇遞過來的茶點。
不曾想無意中看到了上官傲雪那一副看戲的表情。
在張玲心中不禁有種不慎掉入了上官傲雪圈套的感覺。
明白了!
也許張宇自始至終都在配合上官傲雪在他們面前演戲。
目的就是揭露她在嫌棄李想給的食物。
那就證明她同樣在嫌棄李想。
從而讓她在上官傲雪面前承認自己并不愛李想。
因爲真正的愛人根本不會嫌棄這點細節。
更是會把這種細節當成一種加深彼此感情的手段。
想到這裏。
張玲沖着李想微笑着俯身主動咬了一口李想手裏的茶點。
而且還表現出毫不嫌棄的樣子咬下了李想咬過的豁口。
這一個動作讓張宇震驚的手中茶點沒有拿穩。
直接掉在了地上。
張宇本想俯身連忙撿起地上的茶點。
可是卻被上官傲雪給制止了。
也許上官傲雪因爲看到了張玲、李想二人的親密舉動。
她嫉妒的内心導緻心情很是不悅。
于是對張宇開口說食物既然已經掉在地上就變成了垃圾。
她上官傲雪絕對不容許自己用垃圾來招待客人。
然後招呼房間内智能管家派掃地機器人趕快過來清理掉。
張宇不管怎麽聽上官傲雪關于“垃圾”的話都有點像是在說他。
說他就如掉在了地上的茶點一般變成了垃圾。
看着冰冷的掃地機器人清理完垃圾。
張宇的内心也莫名的開始悲涼起來。
因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如垃圾一般被清理掉的結局。
不!
他回想起自己這些年追求張玲的始末。
甚至在張玲面前連轉化成垃圾的機會都沒有。
便直接成爲了被人嫌棄的垃圾。
至此!
張宇有些想不通的在心中不停的自問憑什麽?
不自覺的開始拿他與李想對比了起來。
想他張宇相貌堂堂一點都不輸于李想。
脾性方面自我感覺良好……
張宇最後對比下來确定他唯一缺的就是金錢與地位。
于是心中開始默默盤算着。
假如,将來他張宇也能擁有李想現在的金錢與地位。
張玲會轉頭喜歡上他張宇也說不定。
于是張宇不由自主的開始幻想起張玲喜歡上他的畫面……
說來也是奇怪了!
張玲本以爲自己如此的突破了自己的禁忌。
勢必會讓自己的腸胃因此翻江倒海起來。
可惜了!
腸胃不但沒有抗拒。
反而她的内心卻因此湧出了陣陣甜蜜的暖意。
那感覺有幾分像是大冬天裏泡在了暖暖溫泉裏的惬意幸福。
很是舒服美好!
她若不是心系小豆子的安危。
真的很想就此沉浸下去永遠不醒來。
于是她吞咽完口中的食物。
轉頭看向上官傲雪說:
“你說的沒錯。點心确實還不錯!不過,上官傲雪我們來到你這裏。可不是單純的就是來喝茶的。”
上官傲雪笑容中浮現出幾分疑惑說:
“哦,那我就有點好奇了。不知張副總今日造訪有何指教?願意洗耳恭聽。”
她爲了上官家族剛從國外出差回來。
實在有些太累了!
想要洗完澡安靜的休息一下的。
當得知來訪客人中有張玲、李想。
上官傲雪就瞬間興奮了起來。
私以爲張玲找上門就是自取其辱來了。
那麽她可以借着彼此生活差異。
提醒張玲認清楚自己的與李想之間的差距。
以張玲聰慧程度來說一定可以得出一個道理。
那就是若她執迷不悟的非要與李想在一起。
将來必定會換來無盡的痛苦。
不過,唯一讓上官傲雪擔憂的就是樓梯口的拉杆箱。
一時間竟忘記在張玲李想到來之前藏起來
還放在了那麽顯眼的位置。
張玲的目光重新瞥了一眼樓梯口的拉杆箱問:
“我女兒丢了。我想知道你今日都去了哪裏?”
上官傲雪先是一愣。
她強壓心中的慌亂,緊接着又浮現出笑容的說:
“有趣!張玲,你還真是有趣的很呐。你女兒丢了。不去找警察幫忙找孩子。特意跑我這裏就很奇怪了!這是懷疑我拐走了你女兒?”
張玲爲了孩子沉不住氣的大喊:
“沒錯!說你有沒有……”
李想見張玲如此的情緒激動。
立刻上前抱住對方的同時喊着讓張玲冷靜點。
并且提醒張玲說他們并沒有實際證據能證明。
小豆子就是上官傲雪拐走的。
上官傲雪沉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輕視的笑意搖頭說:
“張玲啊張玲,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我上官傲雪可沒有你那種癖好。沒事去福利院撿一個野孩子當女兒。”
張玲生氣的說了一個“你”。
上官傲雪沒有給張玲說下去的機會。
緊接着在瞥了一眼張宇後說:
“張玲,實話告訴你吧。我就算是錢多的沒處花了。我甯願養一條狗。也不會養一個隻會幹飯的人在身邊吃閑飯。”
這話一方面在諷刺張宇在上官傲雪這裏就是一條狗。
另一方面在說當今世道人的品性遠不及一條狗。
順便也是在告訴張宇。
他若是沒有狗一般的價值了。
那麽她上官傲雪就沒有養下去的必要了。
可在張玲看來。
上官傲雪就是故意在拿小豆子與狗相提并論。
也許有的人會把狗當成自己的親孩子去養。
但是狗不管再有靈性也終究是一條狗。
你不可能讓一條狗擁有人性。
張玲貪戀小豆子那一聲“媽媽”的幸福。
也同樣願意承擔起媽媽的責任。
所以她才會做出連自己都認爲的荒唐行爲。
即,出現在上官傲雪的面前。
去聆聽來自上官傲雪對她各種無情的嘲笑話語。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小豆子。
敏銳的張玲并沒有因爲上官傲雪的話語完全失去理智。
而是清醒的看到上官傲雪在說這些話時。
無意中看到樓梯口的拉杆箱。
下意識的擡手瞥了一眼腕表時間。
随即對方的臉上快速閃過一抹擔憂神色。
那是因爲麻痹小豆子的身體的藥效差不多快過了。
上官傲雪擔憂小豆子正在她們談話的過程中故意弄出異響出來。
與此同時。
張鵬天剛給鄰居幫忙挪完櫃子回來。
一路上正罵罵咧咧的說鄰居小氣。
忙完都沒有給他一口水喝。
當他走到家門口。
有些納悶的看到了一個銀灰色的箱子。
他心想這該不會是陳劍那個家夥變相把洗腳盆送來了吧。
于是他有些氣憤的正想給李想打電話要陳劍的号碼。
誓要親自呵斥陳劍把箱子盡快拉走。
他拿出手機剛找到了李想的電話。
一聲“伯父”讓張鵬天沒有把号碼撥打出去。
他循聲望去。
木子站在不遠處正沖着他微微笑着。
而陳劍懷裏抱着之前抱來的洗腳盆也沖着他說:
“伯父,你好啊!這次我可是請木子本人過來爲我證明了。你看這洗腳盆我現在可以送進屋裏嗎?”
張鵬天先看向木子,又不理解的看向拉杆箱,擡手指着說了句“不是”。
木子一句“沒錯”打斷了張鵬天的話語。
接着陳劍的話點頭繼續解釋說:
“伯父,你之前是誤會了陳劍了。我先前确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趕着處理。”
張鵬天“哦”了一聲看向陳劍。
但對于這個說法。
他并不是很信服。
因爲以張鵬天的邏輯有些想不通了。
像木子這般優雅聰慧的女人。
怎麽可能會選擇相信陳劍?
怎麽想這件事都不科學啊!
木子也順勢看了陳劍一眼繼續解釋說:
“說來也是湊巧啊!我在商場遇到的陳劍。所以就先委托陳劍給你送來了洗腳盆。沒想到給你造成了困惑。實在是抱歉。”
說話間,木子很是有禮貌的向張鵬天鞠了一躬。
陳劍看着木子有些心疼的說:
“木子,你這沒必要吧。送禮怎麽還能送出了錯呢?”
陳劍連忙放下懷裏抱着的洗腳盆。
試圖上前立刻攙扶起木子的說:
“木子,這舍不得!快快起來。你這樣做我真的會心疼的。”
木子看似柔弱。
陳劍的攙扶就像是沒有吃飯一般。
嘗試幾遍愣是沒有扶起來。
張鵬天見此心裏樂了。
更是在心中咒罵陳劍這個男人夠廢的。
不過,張鵬天可不好看着讓木子就這樣保持着道歉的姿勢。
親自上前試圖攙扶起木子。
他在沒開口說“沒關系”之前就先試着扶起木子。
這才清楚意識到剛剛并不是陳劍太廢了!
而是面前的木子太過于不簡單。
幸好!
木子在聽到張鵬天原諒不計較的話語之後。
非常配合的直立起身子。
這才沒有讓張鵬天因此失了臉面。
木子趁機示意指着地上放着的洗腳盆接着說:
“伯父,你看現在可以讓陳劍把洗腳盆送進屋裏去了嗎?”
陳劍聞聲重新抱起洗腳盆催促着說:
“伯父,快讓我們進去吧。好讓木子親自教教你如何安全的使用這款高科技洗腳盆。”
陳劍之所以催促。
那是因爲木子答應陳劍今晚要一起去看電影。
陳劍在看電影之前還準備了其他項目。
所以生怕在張鵬天這裏耽誤太多時間。
從而嚴重壓縮了他與木子的獨處機會。
張鵬天表面上看确實不喜歡閻瑗。
但也是看出來陳劍曾經主動追求過閻瑗。
雖不太清楚陳劍與閻瑗的感情到了何種程度?
但是又看到陳劍把追求對象轉移到木子這裏。
張鵬天打心裏真爲閻瑗打抱不平。
再次指着門口的拉杆箱說:
“不是,等等,我想問一下這個箱子是不是你們誰送來的?”
木子與陳劍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确認過眼神後又異口同聲的搖頭說:
“不是,我沒有送過。”
張鵬天看着二人如此默契的模樣。
處于好心的面容神秘的把木子拉到一旁小聲問:
“我說木子。你……”
張鵬天感受到有人偷聽就暫時停了下來。
猛然回頭看到,感受到危機的陳劍,悄悄的也湊了過來。
想要偷聽張鵬天究竟要對木子說什麽?
陳劍略顯尴尬的笑着說:
“伯父,有什麽話不能當着我說?非要搞的神神秘秘的。你這樣……”
張鵬天極爲不悅的瞪了一眼陳劍說:
“偷聽還有理了?快給我一邊玩去!”
陳劍倔強的想要辯解。
木子微笑着主動開口說:
“陳先生,煩請你回避一下好嗎?”
陳劍立刻收斂倔強的笑着點頭退回到原來所站的位置。
張鵬天這才放心的對木子說:
“閨女,看在你叫我一聲伯父的份上。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件事。”
木子态度虔誠的示意道:
“伯父,你說。”
張鵬天警覺的看了一眼陳劍乖乖的沒有動彈。
這才有些神秘的說:
“在伯父看來了!陳劍那個臭小子跟在你身後獻殷勤。想必在追求你吧。”
木子臉色微微有些紅暈的點頭說:
“好像是吧。”
張鵬天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搖頭說:
“木子,陳劍明顯就是一個火坑!你可千萬要想清楚了。這要是跳下去就很可能讓你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