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有了李想的加入。
張玲沒有了追問閻瑗與巫曼的機會。
兩個女人已然把李想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所以一個勁兒的說着一些奉承的話語。
如,誇贊李想英俊帥氣、年輕有爲與張玲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還獻殷勤式的主動購買飲品。
這讓張玲這個正主的内心都産生了幾分芥蒂與危機感。
話說,防火防盜防閨密。
她第一次覺得這句話很是有理。
心想她若是再不做出一些反應的話。
這兩個女人定是要把她當成一個死人了。
于是她故意輕咳了兩聲。
本來有些歡快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兮兮起來。
兩個女人更是噤若寒蟬的望着張玲。
她們的模樣莫名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李想本人更是因爲張玲異常的聲音有一點戰戰兢兢。
也許是因爲他有一個小豆子爸爸的身份吧。
所以他随即散發出身爲男人的厚重氣息看向張玲說:
“你嗓子不舒服。這是着涼病了嗎?”
張玲臉部肌肉短暫的僵硬了一會兒。
一聲“呃”之後才開口搖頭解釋說:
“不是不是。我隻不過是感到嗓子眼兒有幹渴的感覺罷了。喝點水就沒事了。”
語罷。
張玲拿起閻瑗剛剛買回來的水又喝了一口。
依舊還剩下大半瓶。
沒錯!
一瓶570毫升水。
在購買回來以後就被張玲立刻喝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所以按理說前後不到10分鍾的時間。
張玲不應該會找口渴這種理由的。
李想看着張玲重新擰緊瓶蓋後面帶釋然的笑容說:
“沒事就好。快看,你剛剛一聲咳嗽也把她們都緊張壞了。嗯,真的好羨慕你們之間濃厚的姐妹情啊!”
兩個女人在聽完李想的解釋也釋然了笑着點頭。
隻是在見到張玲冷冽的目光後又迅速收斂了笑容。
張玲緊接着又開口說:
“李想,你誤會了吧。她們倆緊張壞了。可不是因爲我們之間有着濃厚的姐妹情。”
李想有些疑惑的問:
“那因爲什麽?”
張玲意味深長的沖着兩個女人嚴肅地說:
“那當然是因爲她們……”
她故意停頓了一會兒。
正在考慮要不要揭露出這兩個女人剛剛對她犯下的罪惡。
即,故意聯合起來耍着她玩。
在看到兩個女人身軀不能自己的顫抖了起來。
尤其今兒的天氣本來就不太熱。
而她們兩個女人的額頭,已經爲滲出的汗水,變得晶瑩亮眼。
她就像是因此出了一口惡氣一樣。
有了改口不抖出她們罪惡的想法。
她因此心想人無完人。
這個世界上有誰一生中不會犯錯呢?
别人犯錯了。
可不能直接一棒子打死。
但凡有了認錯的态度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注意:
請勿把這裏的犯錯與前文章節所表達的惡人爲惡混爲一談。)
更何況她清楚的感受到兩個女人也确實知道錯了。
也是因爲她打心裏也沒想真正與兩個女人決裂。
所以她臉上重新浮現出釋然的笑容對李想說: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除去我們有着濃厚的姐妹情這個解釋外。我還真的想不到其他解釋了呢。”
話音剛落。
兩個機敏的女人爲了配合張玲。
一人挽起一個胳膊,盡力靠在一起,笑嘻嘻的看向李想,異口同聲的說:
“我們三姐妹有着濃厚的姐妹情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你幹嘛需要費神想其他解釋呢?”
張玲利用餘光看了看兩個女人。
心知兩個女人在擔憂什麽。
但是她并不是真打算與兩個女人計較什麽。
隻是單純的認爲兩個女人的玩笑有些過火而生氣罷了。
所以想要用生氣的方式表達她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隻要兩個女人從此知道收斂一下。
她們依舊是最好的姐妹。
要知道真正的好姐妹是根本不會因爲這種小事就徹底鬧決裂的。
正如男女之間的真愛。
更不會因爲生活中的各種瑣事而分道揚镳。
換句話說,但凡因爲生活中各種瑣事而分道揚镳的真愛都不是真愛。
所以張玲也釋然的笑着說:
“你們說的沒錯!的确隻有濃厚的姐妹情。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語罷。
三姐妹這個時候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把彼此臉頰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李想順手就用手機自帶相機留下這段幸福畫面。
巫曼看到後就央求着讓李想把剛剛拍到照片傳給她。
說是要用剛剛的照片當手機壁紙。
李想有些猶豫的看向一旁的張玲。
看看張玲是否同意。
也許巫曼這個提議太好了吧。
也是李想拍照技術很好的原因。
單單從照片上就能感受到濃烈而幸福的姐妹情。
所以巫曼一提出要照片就得到了張玲、巫曼二人的響應。
也紛紛加入了索要照片的隊伍裏。
即便張玲容許讓李想分别把照片給她們。
而李想卻非常克制的隻把照片發給了張玲。
并讓閻瑗與巫曼私下裏去張玲索要。
李想的這種做法引起了閻瑗的不滿。
所以公然發牢騷的說:
“李總,你我又不是沒有聯系方式的。幹嘛不直接發給我。非要讓我多一道手續去找張玲啊。好麻煩哦!”
巫曼像是看懂了李想的操作與用意。
在閻瑗發牢騷的時候有過阻止。
但是以閻瑗的倔強性格,巫曼并沒有攔住。
張玲在聽到閻瑗的牢騷後,雙眼中透着幾分警覺,先瞥了一眼閻瑗,然後又打量着李想的反應。
李想感受到了張玲的警覺。
他臉色沉穩一點都不慌的解釋說:
“你感到麻煩就對了!因爲我的方便之門永遠都隻對張玲開啓的。”
“你……”閻瑗不高興的瞪了一眼李想,接着又向張玲告狀說,“張玲,快看!你們家李想欺負我。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張玲略顯爲難的看向李想說了一個“這”就說不下去了。
因爲他着實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麽好。
畢竟,以她的角度來看李想并沒有坐錯什麽。
她反而因爲李想的特别對待而心裏美滋滋的。
李想看出了張玲的爲難。
所以緊接着對閻瑗說:
“告訴你就算張玲爲你說話了。我的方便也隻爲換取張玲的笑顔而存在。其他無關之人是什麽心情都與我無關。”
閻瑗聞言不高興的冷哼一聲噘着嘴在生悶氣。
巫曼對李想的這個回答甚是滿意。
打算把剛剛這句話作爲評價李想人品的證據直接彙報給木屋老夫人。
當然!
張玲也因爲李想的這個回答心裏更加美滋滋了。
那是一種被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獨寵的感覺。
但是李想也絕非古代的皇帝。
張玲也自認爲她不是後宮的寵妃。
她自始至終要的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不背叛。
目前看來李想自我約束力很不錯!
更是懂得主動規避人際交往中可能出現的不必要的麻煩。
即,懂得與除去張玲之外的所有異性時刻保持該有的距離。
這在當今處處倡導自由的社會裏絕對是難得的好品質。
同樣也是當初張玲棄漆雕哲而選擇李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中醫診所。
這裏自她上次被父親抓來看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在老中醫這裏看病的人絡繹不絕。
排在她們前面的是一對四五十歲的老夫妻。
因爲這對夫妻上次慕名而來被老中醫診斷出:
一個得了子宮内膜炎,一個人的肺部長了不規則的腫瘤。
當夫妻倆聽完老中醫的診斷後都不敢相信。
這次拿着現代醫院的各種診斷證明來複診的。
對!
你沒有看錯!
是複診而不是來找茬。
夫妻倆的臉上無不流露出佩服之态。
因爲她們用現代先進醫療儀器診斷出來的結果與老中醫的診斷完全一樣。
隻因爲男人的肺部腫瘤大小,遠沒有到醫院可以做手術的條件。
所以醫院的醫生建議男人三個月後再來複診檢查一下。
男人可不放心再等三個月複查。
要知道這裏的等。
弄不好到時候錢花了不少。
最後再把命給等沒了。
因爲有時候病情惡化可是轉瞬間。
所以男人這次攜帶夫人一起求老中醫來了。
男人願意相信老中醫在沒有先進儀器診斷的情況下通過望聞問切就能診斷的如此準确。
那麽老中醫必定有治愈的能力與手段。
随即老中醫複診結束之後給女人開了半個月的湯藥。
男人開了一個月的湯藥。
老中醫特别關照說醫院開的西藥不要吃了。
(因爲很多西藥是不能與中藥同時吃的。)
中藥吃完可以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病好了就不用來找他了。
老夫妻倆在老中醫這裏抓了近一萬塊的中藥。
女人在付錢時小聲向男人抱怨說:
“你不是說中醫比西醫看病便宜嗎?你看這費用都快一萬了。”
男人解釋說:
“你看我們付錢隻付了中藥錢。而且這些藥我相信我們吃完病就能好。一萬塊治愈我們的病真的很劃算。”
一旁也在這裏抓藥的大嬸說:
“姐妹,你丈夫說的沒錯。如果我們的病要是在醫院看。總有各種高昂的反複檢查不說了。人家還不保證能治愈。”
女人不服氣的辯解說:
“胡說!醫院怎麽就不能保證治愈了?”
男人搖頭笑着舉例說:
“親愛的,你看。就算三個月後我能做手術了。别忘了醫院更有手術很成功。病人的命卻沒了的事。屢見不鮮。”
大嬸接着說:
“沒錯!我鄰居的一個姐妹兒。大腦長了一個惡性腫瘤。醫生說必須要做切除手術。結果上了手術台就沒有下來。”
女人不解的問:
“那爲何不找醫院說理去?”
大嬸冷笑了一聲:
“你别忘了醫院做手術前要家屬簽署的手術同意書。隻要簽署了那玩意。隻要人家所謂手術步驟程序沒錯。那你就沒理。”
女人頓時啞巴了。
默默的看着男人在支付中藥費。
大嬸帶着傷感的情緒長歎了一聲說:
“可惜了!我那鄰居的姐妹了。當時多少人都勸她來XX大夫(老中醫)這裏看病的。”
女人好奇的問:
“她沒來嗎?”
大嬸搖頭接着解釋說:
“可她執意要去做什麽有着科學依據的手術。結果命留在了手術台上。”
也許身爲女人都有着天生的同情心。
對大嬸所說的故事深表同情。
但是女人也沒有完全相信大嬸的話辯解說:
“不對呀!醫院也不都是西醫。也是有中醫院的。”
大嬸冷笑的一聲說:
“中醫院?醫院裏絕大多數都是從學校學出來的半吊子中醫。看病還是全靠西醫的那套設備。”
女人不願意聽的說:
“姐妹兒,話不好這麽說的吧。好歹人家也是從學校系統學過中醫的。”
大嬸意味深長的看着女人問:
“你有去過中醫院嗎?”
女人點頭“嗯”了一聲。
大嬸接着問:
“你是不是發現中醫院也在學西醫細分了很多科室?”
女人說:
“這不是很正常麽。”
大嬸目光堅定的說:
“不正常!”
女人奇怪的問:
“哪裏不正常了?”
大嬸語言沉穩而笃定的說:
“中醫自古以來就是全面性的醫學。因爲很多病症,如頭疼,其實病因沒在頭部。”
女人問:
“哪不看頭部看哪裏?”
大嬸說:
“很可能在心胸,也可能在四肢等等。”
女人匪夷所思的“啊”了一聲。
大嬸說:
“而學校教出來的中醫卻隻知道學着西醫的理論去醫頭。所以如今的很多中醫都是西化淺薄的僞中醫罷了。看不得病的。”
女人問:
“爲什麽從學校學出來的中醫看不得病?”
大嬸回答道:
“因爲中醫還是一門值得任何醫者一輩子都學不完的醫學。更是在實踐中不斷提升自己醫術的醫學。”
女人感覺很有道理的點回應着。
因爲這些知識也在相關影視劇中都有所演繹的。
大嬸說:
“所以從學校學出來的那些學生。恐怕很多學生畢業了都未曾實踐治療過病人。看病還得要在XX大夫(老中醫)這裏。”
女人瞠目結舌的又“啊”了一聲。
爲老中醫抓藥的看到後接着解釋說:
“不用驚訝。大嬸說的沒錯。我們的XX大夫(老中醫)直到現在都還在堅持一有空就翻閱各種中醫典籍自學。”
大嬸得意的看了一眼老中醫又對女人說:
“看到了吧。XX大夫現在八十多歲的人了還在學習中醫提高自己。你敢指望中醫院那些年輕的僞中醫來治病?”
這裏的得意就是在表達對老中醫的足夠信任。
男人嘗試提了一下他們夫妻倆一個半月的中藥。
沉甸甸的還是很有分量的。
他提醒女人說:
“親愛的,我們該走了。”
女人還意猶未盡的搖頭說:
“照你這麽說,中醫學校的學生治不了病。那爲何還要費力辦學開設中醫這門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