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孩子要禮物并不是爲了自己。
木子也爲此對小豆更加刮目相看了。
小小年紀就知道心疼長輩。
心中不禁羨慕張玲的幸運。
幸運的養了一個這麽懂事乖巧的孩子。
這種要求木子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而陳劍爲了在木子面前撈表現的說:
“木子小姐,爲了我怎麽能讓你破費呢?放心!伯父泡腳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明天我一準按小豆子的要求送一個過來。”
木子卻沒有領情的嚴肅的擺手說:
“不用!我這也不全是爲了你。而是我對這麽乖巧懂事孩子的承諾。不需要外人幫忙完成。”
在木子看來。
對孩子的承諾一定也要認真對待。
萬不能假借外人之手應付承諾。
因爲孩子喜歡與不喜歡往往都是最直接的。
所以這對孩子來說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一句“外人”仿佛又将陳劍對木子的無限期待徹底磨滅了一般。
陳劍有些黯然神傷的看着木子說:
“那好吧。往後隻要你需要,可以盡管來找我,我陳劍必定有求必應。”
陳劍對木子的态度閻瑗都看在了眼裏。
閻瑗的内心竟莫名的泛起陣陣難受感覺。
當看到飯桌上的美食才令她誤以爲自己是餓的。
木子禮貌的看向張鵬天詢問道:
“伯父,你看我們現在可以一起吃飯嗎?”
張鵬天再次心情愉悅的招呼着大家圍桌而坐。
小豆子爲了想與木子更親近一點。
所以特意讓木子坐在她的另一邊。
終于!
這衆人期盼已久的晚飯開始了。
因爲這頓飯比起以往晚了近兩個小時。
木子掃視了一遍飯桌上在座的所有人。
忽然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她驚訝的向巫曼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說不知道今晚的飯局還有巫曼。
所以就沒有準備見面禮。
木子是真的不知道巫曼的存在嗎?
非也!
她是知道的。
這麽表達也是木子刻意爲之。
一方面可以讓她看似非常自然的出現在巫曼面前。
令巫曼不會起疑其實木子早已經知道她了。
另一方面就是木子着實不喜歡像巫曼這種習慣了藏頭露尾的人。
盡管巫曼已經是張玲的好朋友了。
但木子可不打算與巫曼成爲朋友。
所以自然就沒有打算送巫曼見面禮。
而巫曼主要目的是張玲。
也許木子禮儀方面做得太過于滴水不漏了。
所以巫曼本能的感受到木子對張玲的刻意性。
但是她并沒有在木子的這種刻意性中感受到敵意。
更是沒有興趣交往太多的朋友。
覺得這輩子有張玲這一個朋友就足夠了。
自然的不會太過于在意自己是否收到了木子的見面禮。
在張鵬天盛情的招呼下大家都拿起了碗筷。
隻見木子看着一桌子的飯菜,深深的聞了一下飄蕩的香味,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說:
“聞着可真香啊!看着也非常的令人有食欲。伯父,這都是你準備的嗎?”
這麽問也是因爲張玲有向她提過父親的廚藝很棒。
平時家中都是父親在做飯。
張鵬天帶着幾分自豪的笑容點點頭。
小豆子連忙開口接着說:
“木子阿姨,我也有幫忙剝蒜哦。”
木子笑着摸摸小豆子的腦袋誇贊道:
“真乖兒!”
小豆子指了指木子面前的糖醋魚繼續說:
“還有外公燒的菜可好吃了。尤其那道魚最是鮮美可口了。阿姨,你快嘗嘗看。”
木子看到張鵬天、張玲都點頭示意後才動筷子,夾起一小塊魚肉放進嘴裏,一臉享受的吃了。
然後,滿臉激動的看向張鵬天笑着說:
“伯父,你這手藝!絕對可以媲美飯店裏的大廚了。真的太好吃了!”
張鵬天更加開心的示意說: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大家都别愣着快動筷子啊!”
也許是因爲木子吃飯的動作太過于美豔動人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欣賞着木子品嘗食物的美。
所以都一時間忘記了他們也是要吃飯的。
在經過父親的提醒下大家這才一個個醒過神的動起了筷子。
很是奇怪!
張鵬天做飯的手藝還是以前的那個手藝。
可是今日不管品嘗哪一道菜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味。
這大概就是面前坐着一位秀色可餐美人引起的效果吧。
盡管巫曼對木子的手段存在一定的敵意。
但是她也不能真正阻止自己對美的欣賞。
或多或少的也在影響之列。
當然!
最值得說的還是李想了。
他也有些着迷的盯了木子幾秒。
也許他敏銳的感官感受到了張玲對他的不悅。
所以心中一顫的連忙看向張玲故作疑惑的問:
“張玲,你這眼睛不舒服嗎?要不……”
“你眼睛才不舒服呢。我……”
說話間,張玲這才意識到衆人都在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尤其父親的那雙眼睛感覺馬上要吃了她似的。
那是在嫌棄張玲對他的好女婿說話太不客氣了。
所以她立刻改變了說話态度。
先沖着父親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妥協的說:
“爸啊,你别生氣!我在和他鬧着玩呢。剛你也看到了,我并沒有把他怎麽樣。”
父親反駁說:
“還敢說沒把他怎麽樣?張玲,你有點心吧。你看李想多好的人呐。剛剛還在關心你。可你怎麽就能那麽說話?”
張玲聽完明顯不服氣的瞥了一眼李想。
她委屈的心想我的親爹啊!
我才是你的親閨女。
你幹嘛總是要替這個男人數落我呢?
好你個李想!
你僞裝的挺好啊!
無緣無故的讓我成了父親眼中不懂事的女兒。
看我接下來怎麽揭露你醜惡的嘴臉?
不過,她清楚自己的處境。
必須要依靠李想幫她度過來自父親的難關。
這種想法不管怎麽看都有些好笑。
但目前确實就真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無奈!
張玲隻能在桌子底下伸手拽了一下李想的衣襟。
然後面帶幾分祈求的感覺,盡力靠在李想的耳邊輕聲說:
“李想,你别光看着。快幫我說句話啊!”
說完。
她還沒有聽到李想開口。
父親卻莫名的又瞪了一眼張玲。
然後帶着幾分寵溺的笑容看向李想說:
“李想啊,張玲剛剛是不是又在威脅你了?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出來。别怕!我替你做主。”
李想聞言連忙搖頭否定着。
可是父親依舊肯定李想沒有說實話。
還不依不饒的勸說其一定要說實話。
此時!
張玲的耳邊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她環視了一圈飯桌上的衆人。
感覺他們都像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的父親竟然不信任她。
尤其她最是看不上的陳劍笑的最歡了。
于是她帶着極盡委屈的哭腔說:
“爸啊!瞧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都說的是什麽話?這要是傳出去了。還讓我怎麽做人啊?”
父親不以爲然的反駁道:
“什麽話?好話!”
張玲又委屈的叫了一聲“爸啊”。
父親嚴肅的說:
“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沒做虧心事。怕什麽?”
張玲說了一個“怕”字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要不是考慮到飯桌上還有小豆子。
她必定會說出關于自己的流言太多。
所以實在不願意再聽到關于她的新流言了。
父親可不想與張玲繼續掰扯這個問題了。
于是有些不耐煩的說:
“行了!咱們父女倆在這裏瞎唠多影響客人的食欲?你若還有問題就等飯後我們再單唠吧。”
說着,父親又展露出熱情的笑容招呼着讓大家多吃點。
正當大家因爲美食快要忘記了剛剛的小插曲。
李想無意中看到了張玲的着裝有些異常。
這個時候又準備在耳邊悄悄提醒提醒。
這個行爲卻被張玲誤會成了不懷好意。
恰巧!
現在的張玲因爲剛剛她相同的行爲被父親誤會。
所以已經厭惡極了這種說話的方式。
于是她毫不留情面的說:
“有什麽話就當着大家的面大聲說出來。咱能别再這麽偷偷摸摸的了嗎?”
李想被張玲的話噎的臉色通紅。
這話怎麽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口呢?
李想猜測也許是因爲張玲剛剛情緒過于激動的緣故吧。
她今日所穿的修身衣裙後面的拉鏈開了。
他想要單純的提醒張玲收斂情緒趕快回房收拾處理一下。
無奈!
張玲不管怎麽也是他的未婚妻了。
他可不能看着她當衆出醜。
她出醜就等于他李想在出醜。
他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他靈機一動站起身,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一邊笑着爲自己的行爲解釋說:
“今晚是不是房間有些冷啊!”
陳劍看着李想的言行樂了。
于是帶着幾分嘲諷的口吻說:
“李想,你沒病吧。嘴裏說着今晚房間裏有些冷。可你怎麽當衆脫什麽外套啊?”
瞬間。
在場衆人也都爲李想的反常舉動笑了起來。
當然!
嘲笑聲最爲響亮的就屬張玲了。
在張玲看來陳劍的話語算是替她出氣了。
所以也随着衆人嘲笑的質疑李想的行爲。
李想并沒有因爲張玲的話語生氣。
反而非常不悅的瞪了一眼多事的陳劍。
也許陳劍自我覺得與李想太過于熟悉。
又因爲嘲笑的聲音不隻他一個。
所以他對李想不悅的反應并沒有放在心上。
還因此笑的更加嚣張了一些。
算了!
晚飯眼看已經接近尾聲。
現在他可沒空過多的搭理陳劍。
等日後有機會再與陳劍算算嘲笑之仇。
現在最重要的可不能讓張玲因爲拉鏈的事情出醜。
所以李想面對衆人異樣的目光與嘲笑聲。
他把自己剛脫下的外套披在張玲的身上。
然後,那不慌的笑容帶着幾分溫情的說:
“今晚你已經足夠美麗了!爲了身體健康考慮你可别因此凍着了。”
閻瑗被李想的體貼給折服了。
當衆羨慕的對張玲說:
“天呐!張玲,你太幸福了!找了一個這麽暖的男人。”
巫曼附和道:
“就是!”
閻瑗繼續說:
“怎麽辦?現在弄得我也想正經的談一個戀愛了。也希望我能找一個像李想一般的男人。”
父親因爲閻瑗的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接着對閻瑗說:
“這麽說閻瑗你以前談的那些男朋友都屬于不正經戀愛了?”
“我……”
閻瑗真的很想反駁父親的話語。
但是看在滿桌子的美食上隻能選擇妥協的低下頭。
而張玲不悅的想要掙紮的丢掉李想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不料!
李想不但沒有讓她得逞。
還故意在她的耳邊嚴肅的輕聲提醒道:
“别亂動!你後背拉鏈開了。”
張玲頓時感到尴尬了!
但爲了掩飾内心中的尴尬。
她又不得已的笑着對李想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對在座的說:
“我吃好了!你們請繼續,不用管我。”
父親有些不悅的看着張玲。
那就像是在指責說張玲也太失禮了。
一頓飯中客人都還沒有退場。
她一個主人就先離場了。
但父親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指責張玲什麽。
于是也隻能擺手同意了張玲離開。
張玲在得到父親的同意後,又帶着幾分溫情的,看了一旁的李想說:
“李想說的對。現在屋子裏确實有些太冷。我想回房換一下衣服就先失陪了。”
木子在看到張玲已經移步要離開了。
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沖着她喊了一聲:
“張玲,你等一下”。
張玲有些疑惑的回頭看着木子問:
“什麽事?”
沒等木子開口。
父親有些疑惑的又問:
“木子小姐,你也吃好了?”
木子也緩緩起身笑着對父親禮貌的說:
“多謝伯父的款待。我吃飽了。也吃的很好!”
父親高興的目光瞥了一眼張玲。
張玲收到後剛想開口勸說木子的。
可木子又轉頭看向她繼續說:
“張玲,木子很是好奇張玲小姐閨房的樣子。不知我是否可以一同進去參觀一下呢?”
說是參觀。
實際上就想創造一個與張玲單獨說話的機會說幾句話而已。
因爲木子今晚的晚餐的最終目的才剛剛開始。
張玲隻能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像極了久别重逢的老友攜手一起走向卧房的門口。
一進門。
張玲就沒有把木子當成外人。
直接走到了衣櫃的前。
打開衣櫃門挑選了一套常穿的衣服丢在床上。
然後毫無顧忌的當着木子的面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也許木子從心理上還未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
所以在見到張玲這一幕後竟下意識的做出轉身回避的動作。
張玲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的随口調侃道:
“木子,你沒事吧。看着怎麽有點像未經人事大小夥似的轉身幹嘛?”
木子試圖想要解釋的說了一個“我”字。
但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的語塞了。
張玲因爲身後的拉鏈卡住不動的了。
所以有些着急的開始呼喚着讓木子趕快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