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清楚總經理有家室的人。
也知道總經理在衆人眼中可是出名的疼愛妻女。
張玲都有些懷疑總經理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在向她示愛。
會議就這麽因爲她的主張結束了。
即便如此。
總經理容許所有人都先行離開了。
唯獨又把張玲留了下來。
張玲有些不高興的發着牢騷說:
“哎呀,總經理你有什麽事就趕快說吧。你知道的我的工作向來很多。我着急回去……”
總經理聽着張玲的話語心中有些不舒服。
想他一個集團的總經理也是有忙不完的工作的。
他都沒有說自己工作多。
你張玲一個副總就敢當着他的面說自己工作多?
但他還是忍下心中的不舒服。
逼迫自己的臉上堆砌起笑容說:
“好好好!張副總,請你放心。我是耽誤不了你幾分鍾的。隻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張玲猜測總經理多半不死心。
還想勸說她做集團形象代言人。
但她又怎麽會輕易妥協呢?
于是她有些不客氣的擺手說:
“若是總經理還想勸我去做什麽集團形象代言人。那就算了吧。請總經理免開尊口。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而令張玲沒有想到的是總經理搖頭否定了她的話語。
張玲有點想不通的好奇的問:
“那總經理你想知道些什麽?”
總經理微笑着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着紅色蝴蝶結盒子,放在她的面前開口說:
“張副總,首先要恭喜你與李想昨日訂婚。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心意。還望你笑納。”
張玲看着面前的禮物略微猶豫一下。
還是決定伸手接過。
沒有當場拆開看看禮物是什麽就随手放在一邊客氣的敷衍說: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多謝總經理費心了。”
總經理發出一陣尴尬的笑聲說: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禮物你都沒有拆開看就說喜歡。感情張副總天生擁有一雙可以透視萬物的眼睛啊。不用拆開就知道……”
張玲聽到總經理的調侃聲。
她把一隻手放在禮品盒上摸着。
心想現在動手當面拆看禮物豈不是更尴尬了。
于是她臉上浮現出幾分尴尬的笑容擺手解釋說:
“像總經理你這樣的人物,眼光自然是錯不了的。所以不用看就知道是我喜歡的東西。”
總經理這個時候臉色微微一沉的擺手說:
“張玲啊,我坦白的告訴你。你剛剛收到的禮物并不是我送的。而是我代一個朋友人送你的。其實,我也不清楚這禮盒裏是什麽東西。”
至此。
張玲興趣濃厚的問:
“誰?”
什麽朋友送禮不直接送。
還要這樣大費周章的送。
張玲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漆雕哲。
隻要從總經理這裏得到證實。
那她必定是要拒收的。
而令張玲沒有想到的是總經理就像猜到了她的擔憂。
于是連連搖頭否定的說:
“放心啦。我可以保證這件禮物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人送的。你大可以放心的留下來。”
張玲略顯猶豫的停頓了一會兒。
本想就此默認總經理說的人就是她想的漆雕哲。
可是她忽然又覺得非常不妥。
所以繼而開口說:
“漆雕哲。隻要總經理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漆雕哲。這禮物我便可以收下來。”
總經理有想過公司裏其他平時與張玲不對付的人。
他萬萬沒想到張玲會這麽忌諱漆雕哲。
于是他把口袋裏漆雕哲準備好的禮物又往裏塞了塞。
心中不禁感慨幸虧一開始沒有送漆雕哲的托她轉交禮物。
要不然這件關乎他前途的禮物還真的不好再轉送出手了。
總經理長舒一口氣微笑着肯定說着“不是”。
聽着回答。
張玲越發的疑惑的盯着禮盒在發呆。
心想她認識的人中除了漆雕哲。
剩下的如别山柳等人會當面送。
不熟悉的壓根就不會送。
好像再沒有什麽人會用這種方式轉送禮物了。
于是她越發好奇的伸手當着總經理的面親手打開了禮盒。
赫然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熟悉的水杯。
她喜笑顔開的脫口而出道:
“老夫人!這是老夫人送給我的禮物。”
總經理隻是肯定的點頭說了一個“對”字。
瞬間!
便讓她仿佛重新回到了木屋一般。
這恐怕就是當初她喝過幾口水的水杯吧。
她迫不及待的把杯口湊到鼻子跟前狠狠地聞了聞。
沒有一點兒用過的茶香。
更是能夠聞到一股玉石雕琢後産生的儒雅味兒。
顯然這是一個沒有使用過的新水杯。
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的自語說:
“當初都說了這禮物對我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的。老夫人怎麽又送了過來?”
總經理聽到了張玲的自語立刻開口解釋說:
“老夫人說了。她當初因爲臨時有急事離開了。沒有來得及向你打招呼。覺得很抱歉。”
張玲擺手說:
“沒事!像老夫人那樣的人很忙才算正常。我是可以理解的。不用感到抱歉的。”
總經理接着說:
“老夫人還說像你這般善良的人肯定會說沒關系的。但是因爲木屋失火讓你陷入牢獄。更是讓老夫人感到自責與抱歉……”
關于失火的記憶對張玲來說是一段無法觸及的痛。
她的臉上随即閃現出了痛苦的表情。
所以她暫時沒有針對總經理的話表達出自己的任何觀點。
總經理繼續說:
“所以老夫人說特意借着你訂婚的契機。托我送來這個禮物就權當賠罪了。還望你務必不要推脫的收下她的心意。”
說實話,這個水杯原本老夫人當初就是爲張玲準備的。
老夫人還曾幻想着她們母女倆都拿着這個水杯。
一起坐在房前屋後看落入餘晖。
隻是這禮物以前一直沒有一個合适的機會送出去而已。
好不容易一次見面送禮又被張玲給拒絕了。
老夫人很是欣賞張鵬天教育出了一個好女兒。
但正因爲張玲的好也是令老夫人最是頭疼的。
即便是一個簡單正常的送禮。
老夫人還要學着使用迂回的方式去送。
張玲擡頭猶豫的看着總經理。
心想總經理平時在工作上對她多有照顧。
她可不能因此爲難了總經理。
于是便坦然的點頭收下了禮物。
當然!
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張玲真的喜歡這個水杯。
在看到這個水杯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原本屬于她的感覺。
她隻是順從了内心選擇收下了這份喜歡。
原以爲收下水杯總經理就應該沒事了。
那麽她就可以離開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沒想到總經理緊接着面帶幾分擔憂的又開始說:
“張玲啊,我有些想不通了。像你這麽與人爲善的人。總是有人散播這種不實言論诋毀你。你可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誰?”
總經理雖然不清楚老夫人與張玲之間的關系。
但是替老夫人辦的這些事情中不難看出。
老夫人與張玲之間的關系匪淺。
他爲了讨好老夫人。
在剛剛安排保安爲了張玲解圍的時間裏。
已經把張玲現在的處境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老夫人。
本想着老夫人會因此下令讓他妥善幫張玲處理好此事。
可令總經理沒有想到老夫人隻是淡淡的回複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不過,以總經理在商場裏摸爬滾打十幾年的經驗。
他敏銳的覺得老夫人的“知道了”三個字蘊含的意義不一般。
倒像是在利用八卦新聞的事情來考驗張玲處理危機的能力。
所以總經理才試圖借此機會與張玲搞好關系。
若是能夠從張玲口中問出操縱輿論的嫌疑人。
那麽他暗地裏幫張玲擺平了這件事。
他也算是在張玲這裏種下了善因。
日後他若是沒有猜錯的話。
真的由張玲接手了集團。
以張玲知恩圖報的性格一定會給他一個不錯位置養老。
對。
總經理眼看快要到了退休年齡。
正是到了該爲自己尋找後路的時間了。
于是認定張玲便是他最佳的後路。
張玲聽着總經理的話語頗爲疑惑。
所以爲了搞清楚原因的說:
“總經理,你的那件想不通的事情。不急。咱們等等再讨論。我這裏也正好有件事一直想不通。還望總經理你務必要替我答疑解惑。”
張玲按照以前的經驗。
相信李想一定會幫她處理好八卦新聞事件。
所以她一點兒都不着急的去解決。
總經理預感到了來自張玲的問題危機。
但他因爲知道張玲的真實身份。
所以又不好直截了當的拒絕回答。
隻能咬牙同意的說:
“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且又不違背道德原則的事情。你盡管問。我必當竭力回答你。”
張玲要的就是這句話。
于是她稍頓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回答說:
“總經理,自從上次你表達了要讓我當總經理之後。你對我的态度轉變的也太令我感到不舒服了。請問你是不是知道……”
總經理的一句“怎麽可能”就打斷了張玲叙述。
然後就貿然的接着張玲的話茬說:
“張玲,你想多了!我隻是見你與我的女兒年齡相仿。性格方面又極爲相似。所以才有意無意的把你當成了親生女兒對待了。你可别誤會啊。”
總經理可不希望張玲把問話問出來。
那樣他勢必不管回答不回答都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所以擺在他面前的隻有一條路可走。
搶在張玲的面前,似說非說的編一個,看似的信得過的理由,解釋最爲妥當。
張玲聽出了總經像是特意在隐瞞什麽。
于是步步緊逼的笑着說:
“總經理,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還沒有把問題說全了。你怎麽就知道我接下來要問什麽?”
總經理意識到自己有些自作聰明了。
一個“我”字說出口就語塞的沒了下文。
張玲緊接着微微一笑道:
“更有趣的你還能把問題答案直接擺在了我的面前。不過,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總經理你答非所問了。”
總經理一臉驚訝的複述着“我答非所問了”。
張玲點頭繼續說:
“其實,我想問總經理你會不會如那些狗血影視劇裏演繹的。真實身份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所以平時才這麽的關照我。不是……”
說實話,張玲一直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曾不止一次的有想過自己是父親張鵬天撿回來的孩子。
但是在張玲曾偷偷取了張鵬天的樣本做過鑒定之後。
她就非常肯定自己絕對肯定與張鵬天的父女關系。
那麽隻能是眼前總經理誤以爲她是他的親生父親罷了。
所以她今日無比要向總經理說明這個誤會。
她可不想再因爲總經理特别照顧再傳出别的什麽流言蜚語出來。
總經理聽着張玲的話語大聲的笑了幾聲才說:
“說實話,我倒是想要你這麽一個女兒。不過,可惜啦!我XXX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修來這個福氣。”
張玲想錯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窘迫的苦澀笑容。
現在恨不得擁有可以閃離會議室的異能立刻逃走。
她試圖爲自己辯解的說:
“那個……總經理……這個……我……”
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組織語言表達這就是一個誤會?
總經理看出了張玲的窘迫感。
所以主動開口說:
“不用解釋。我理解。抱歉!也确實是我的行爲給你造成了困擾。這都是我的錯……”
總經理的話讓張玲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明明是她張玲誤會了總經理。
給總經理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惑。
可從剛剛對方的話語中卻聽出總經理在把錯誤的責任都攬在他身上了。
總經理這反常的反應一時間讓她又想不通究竟是什麽原因?
于是她再次出言打斷了總經理的自責的話語說:
“錯了錯了!”
總經理這才恍然明白是他剛剛又把職位關系給搞反了。
所以老臉上面帶幾分窘迫之感的苦笑了一聲說:
“确實是我錯了!哎呀,這歲月催人老啊。看來我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瞧我這記性……”
張玲本想接着試圖追問一點什麽。
可是總經理一句“罷了”就起身準備要離開了。
這反應對敏銳的張玲來說就是在逃離。
更能說明她剛剛肯定某個關鍵詞觸及到了真相。
所以總經理這是擔心言多必失。
選擇提前離場保守秘密。
而張玲即便想要極力挽留的喊了幾聲“等一下”。
總經理就像是瞬間徹底的人老耳背了。
壓根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頭也沒有回的毅然離開了6号小會議室。
無奈!
大庭廣衆之下,她也不好做出以下犯上,公然攔阻總經理的舉動。
此時。
小靳早已經借口離開了會議室門口。
隻有巫曼一個人來到了張玲的面前。
看到張玲的臉色有些難看的問:
“張副總,張副總……發生了什麽事?你别吓我!你倒是說句話啊!”
直到巫曼動手暴力搖晃張玲身體的時候。
她這才反應過來讓巫曼别搖了。
然後又當着巫曼的面像是自言自語的笑着說:
“我懂了!我懂他爲何那般态度了?”
巫曼疑惑的追問了一句“爲什麽”。
張玲微笑着看着巫曼說:
“因爲總經理多半與木屋老夫人有着不一般的親密關系啊!嗯,我想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