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巫曼來說也算意外之喜。
還能說什麽呢?
巫曼她高興的口中複述着小豆子剛剛說的“開開心心”。
當空氣中正在彌漫着溫馨快樂的氛圍。
父親有些煞風景的說:
“怪事了!張玲,閻瑗那丫頭哪去了?本以爲那丫頭會跟着我們一起回家的。結果到現在都看不到人。”
說起閻瑗。
張玲絕對是無比頭疼的。
她今晚在見到閻瑗之後也有過父親的想法。
在送客的期間。
陪着一起送客的閻瑗也曾表達說要跟她一起回的。
可是當聽到有人在宅邸假山花圃附近向陳劍表白。
閻瑗就立刻沖動的不見了人。
直到送客結束。
張玲一家向老族長等人告别離開都沒有見到閻瑗的人。
正當張玲着急的時候。
閻瑗突然打來的電話。
說她臨時有事先離開了。
讓張玲一家先回不用管她。
有事!
能有什麽事?
閻瑗雖然沒有說清楚。
但是張玲也基本猜到了。
閻瑗無非是又去糾纏陳劍了。
她能怎麽辦?
本想開口勸說幾句閻瑗的。
可是閻瑗就像是預判了她的想法搶先挂了電話。
訂婚宴已經結束。
想必接下來那些針對她的人會暫時安分一點兒。
她也不必太過于擔憂閻瑗。
且暫時就随閻瑗去吧。
所以張玲現在表現出幾分吃醋的模樣說:
“爸啊,你這就過分啦。我可是你親閨女。今晚我險些吃了大虧。都沒見你怎麽關心我,你卻對閻瑗很上心。我不高興!”
父親面容沉穩的隻是瞥了一眼張玲。
沒有說一個字。
張玲爲此裝作很是惱火的樣子大聲強調說:
“爸啊,我在說我非常不高興!你聽到沒?”
父親這才揉揉耳朵慢慢悠悠的開口道:
“聽到了,聽到了,我說你就不能小點聲。你爸我可沒有老到聽不到的地步。那麽大的聲音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
巫曼這個時候及時把小豆護在懷裏說:
“張玲……”
巫曼本想指責張玲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竟能當着孩子的面對自己的父親大呼小叫。
這種言傳身教多半會教壞小豆子的。
而張玲壓根沒有給巫曼指責她的機會。
很快的一改之前的有些蠻不講理的态度。
面帶歉意的對父親說了一聲“抱歉”。
緊接着又開口解釋說:
“爸啊,剛剛是我說話的态度不好。不過,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
父親面帶兩分不屑的問:
“有事你就說。”
然後,在看向巫曼的時候,緊接着就浮現出兩分慚愧的笑容解釋說:
“這兒還有你的朋友。被你剛剛這麽一說。弄得就好像我太過于霸道,總是壓制着不讓你說話似的。”
父親還是習慣性的非常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張玲對此更加惱火了幾分。
提示性的大喊了一聲“爸啊”。
父親貌似比她更加生氣了。
嫌張玲當着巫曼的面。
再次對他這麽不禮貌的說話。
于是一臉不高興的看着張玲蹦出一個“說”字。
張玲帶着兩分祈求的口吻說:
“請你搞清楚我們才是一家人。我看到你關心别人,遠遠勝過關心你的女兒。我身爲你的女兒。我的内心也會很不舒服的好不好?”
父親看似沒有理解張玲要表達的意思的樣子。
還強行的說了一句“我懂”。
但緊接着又爲自己的行爲解釋說:
“可是閻瑗能算是外人嗎?”
父親沒等張玲回答。
他率先回答說:
“不能吧。”
張玲剛想嘗試性的說一個“算”字。
可還沒有說出口。
父親就繼續表現的幾分煽情的模樣說:
“那孩子從小和你一起長大。自從沒了父母之後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我們家的一份子。”
張玲大聲質問:
“那我呢?”
父親還一時間沒有理解張玲問的什麽?
她就緊接着解釋說:
“爸啊,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行爲,連巫曼都開始質疑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女兒了?”
父親聽完。
充斥着敵意的目光瞥了一眼巫曼。
那是在嫌棄巫曼多嘴。
但并沒有對巫曼說一句話。
而目光又轉向張玲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說:
“真想不通!你不記得把閻瑗當一家人的話。可是最先由你提出來的。我現在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怎麽又不高興了呢?”
張玲苦笑着說:
“我是讓你把閻瑗當一家人。這沒錯!”
“那你……”
父親想要質問張玲。
既然她已經承認了。
那麽她還想表達什麽?
而張玲就像是已經提前了解到了父親的質問。
所以她緊接着之前的話茬說:
“可是你今天對閻瑗的關心程度。那不是‘當’,那分明就是一家人。我張玲反倒成了那個‘當’。”
張鵬天聽完之後略微頓了一會兒。
他的心中确實有一點點觸動。
但以張鵬天身爲父親的驕傲。
絕對不容許他對女兒輕易承認自己是錯的。
所以他裝糊塗的問:
“有嗎?”
張玲的一聲“爸啊”。
再次讓張鵬天拍着自己的額頭對張玲解釋說:
“哎呀呀,看來爲父是真的老了。自己剛剛有說過什麽都忘記了。算了,算了,不說了。再說下去恐怕就是丢臉了。”
語罷。
張玲聽出父親依舊最在乎的還是他的面子問題。
即使明白張玲一番表達的含義。
無非是想讓父親低頭說一句“抱歉”。
可父親覺得向子女道歉是更爲丢臉的一件事。
所以父親直接無視了她的感受。
當着她的面就那麽離開了。
更是回家的時候沒有與張玲上同一輛車。
分明就是想要逃避張玲繼續追問。
她剛想執着的繼續追問點什麽?
巫曼這個時候卻拉住了張玲并提醒說:
“算了吧。我瞧着伯父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了。你就别再步步緊逼了。”
張玲問:
“有嗎?”
巫曼接着解釋說:
“你莫不是還想當着外人的面讓伯父公開對你道歉?這麽做也太有些失禮了吧。”
對呀!
張玲這才意識到巫曼所說的失禮。
對父母有着絕對的尊重之心。
這是我們流傳千年的美德。
自從那自由文化的傳入。
越來越多的父母長輩們越發不知道自重。
也讓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越發不懂的尊重父母長輩了。
更是有越來越多的自私的年輕人。
上不願意承擔贍養父母的責任。
如,近日新聞爆出,有大逆不道的子女,做出了奔赴千裏,跨省遺棄年邁父母的混賬事。
下不願意承擔撫養子女的責任。
如,小豆子與巫曼的悲慘經曆。
一天天的就知道放蕩形骸的隻顧着自己去潇灑。
追求個人的絕對自由,
追求那肉|體上帶來的短暫快感的淺薄真愛。
正如“結婚16年3娃非親生”案中的妻子。
妻子見丈夫要停止撫養女兒。
反而指責她丈夫是畜生,枉這3個女兒叫了他十多年爸爸。
這就是追求絕對自由之後形成的可怕的三觀。
以前法律中還有流|氓罪。
爲了順應外來文化倡導的所謂自由與人性化。
流|氓罪被取消之後。
本來社會上還有道德最後一條底線可以約束。
也是因爲一味的追求所謂自由與人性化。
把流傳千年的道德約束。
一刀切的當成了最需要摒棄的糟粕文化給抛棄了。
導緻社會上類似的歪風邪氣越發猖獗。
以前。
夫妻離婚,因爲一方出軌的能占比多少?
一年這種案例是幾乎聽不到!
因爲那時的社會公序良俗最是痛恨這種事情發生。
但凡有發生這種事情。
因爲出軌離婚的過錯方。
不但要受到法律制裁。
還會被公衆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甚至還會影響過錯方的工作前途。
從而能爲出軌婚姻的受害者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現在。
夫妻離婚,因爲一方出軌的占比又有多少?
多到怕是比你每天要吃的米飯粒還要多。
因爲出軌離婚的過錯方。
不但能冠冕堂皇的打着爲了追求真愛的幌子。
在無數人的贊譽聲中離婚。
還能因爲離婚爲自己增加一筆可觀的收入。
那簡直是名利雙收啊!
而出軌婚姻中的受害者卻被傷的就越發徹底了。
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怪自己眼瞎!
若,出軌婚姻中還有孩子牽扯其中。
那出軌婚姻将是孩子的一生的痛!
都說法律對未成年的保護最是人性的。
難道把原本幸福的孩子,故意傷害之後,再随便安慰兩句,就是所謂的人性保護?
那這種人性保護不要也罷。
那些所謂的專家說年輕人不願意結婚。
單純的以爲隻是經濟方面的問題。
所以總是在出一些财産補貼類的政策去刺激年輕人結婚。
錯了!
這是社會所倡導的主流文化問題!
不是如今的年輕人真不願意結婚。
一方面結婚成本确實已經很高了。
絕大多數年輕人那極緻自由的三觀文化。
讓婚姻的穩定性又堪比股票市場。
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炒股天才。
總能夠幸運的選對一隻屬于自己的潛力股或爆款股。
選錯了!
那動不動來幾個跌停闆就讓你破産。
試問能有幾個冤大頭願意一再的把畢生财産都丢進婚姻這支股票?
更何況婚姻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股票市場。
股票市場是有試錯學習的機會。
即便如此。
風險依舊巨大。
而很多人的婚姻一輩子就隻能選擇一次。
選錯了!
這輩子将再無翻身的可能。
因爲财政補貼就像一杯水。
而年輕人結婚搭上的就很可能是一車的幹柴。
最後還是被烈火焚燒殆盡的幹柴。
即,剩下一捧被風輕輕一吹就看不到任何痕迹的灰燼。
巫曼說得對。
這種讓父母向孩子道歉的事情。
也許在張玲看來是一種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是對張鵬天來說就已經算是家醜了。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以父親倔強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會當着外人向子女道歉了。
即便沒有外人也不會。
因爲在父親看來向子女道歉就是一件有損父親家庭地位的事情。
她承認巫曼說的失禮。
同時,她若繼續執意的逼着父親道歉的話。
更是不孝的表現。
所謂孝順父母。
那就是在父母的年紀大的時候。
盡可能的順從父母的意願做事就是孝。
當然!
這裏的順從不是一味的盲從。
父母年紀大了。
當以利于父母養老爲主要目标的順從。
今晚的她與父親之間的事情。
單純從父親的面容态度上看。
父親是真的如巫曼所說知道自己有錯了。
張玲完全沒有必要再逼父親什麽了。
再逼下去隻會讓父親心情不好。
常說絕大多數人老了會像一個孩子。
那是因爲人老了。
在子女面前的存在感會越來越弱。
老人即有着大人一般的倔強的尊嚴。
不會直接向子女表達自己内心深處的需求。
所以才以孩子一般的行爲來引起子女對他們這些老人的關注。
從而可以在子女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父親張鵬天想必也有着類似的心态。
即,以不認錯的倔老頭形象引起張玲對他足夠的重視。
要知道張玲在工作以後。
真正意義上陪伴張鵬天這個父親的時間越來越少。
張玲沒有正式戀愛的時候。
父親還能爲了幫女兒相親。
日子過得還算充實幸福。
但當張玲與李想正是确立關系之後。
張玲除去工作的時間。
絕大多數時間都給了李想與小豆子。
而陪伴父親的時間就更少了。
所以父親就顯得無所事事了。
時間久了。
缺乏親人關懷的父親。
可不得想方設法的引起張玲對他的注意。
讓他們的父女關系因此更加親密一些。
從而可以排遣心中的那份落寞感。
在與巫曼的交流中張玲意識到了自己确實很長一段時間忽視了父親的感受。
那她要求父親一直保持對她足夠高的關注度就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因爲身爲子女的她,就沒有如她要求父親一般,要求自己去關注父親。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這麽簡單的道理。
她怎麽就輕易忘記了?
張玲也因此對父親産生了強烈的愧疚之心。
想着等回到家中一定要向父親說一聲“抱歉”。
然而這一晚注定不會輕易結束。
正當張玲攜小豆子準備上車離開時。
有陌生的人拿着閻瑗的手機向她打來了電話。
說閻瑗在XX酒吧買醉。
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希望張玲立刻趕過去接人。
XX酒吧。
她略有耳聞。
距離這裏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從閻瑗離開她的視線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這麽短的時間閻瑗就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
怎麽想都覺得透着詭異?
因爲張玲清楚閻瑗的酒量。
那可是五十多度的二斤白酒下肚都不一定能喝糊塗的人。
想必其中一定有貓膩。
當然!
這些隻是她個人的猜測。
她還需要親自到現場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