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漆雕哲最後編排李想的話都是騙人的。
李想與陳劍之間。
若真的有什麽特殊的感情的話。
那麽陳劍剛剛也不會對她說出那番話。
那麽眼前上官傲雪的嘤嘤做戲就顯得非常可笑了。
爲此!
張玲對漆雕哲的感官。
已經跌到了不能再跌的程度。
不過,當下張玲既然明白這就是一個局。
那麽她自然不會遂了上官傲雪的願。
那總是自認爲她很高貴的上官傲雪。
還癱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她一臉嫌棄的瞥了一眼,轉頭又嚴肅的看向李想問: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想清楚了。然後當着衆人給我一個準确點的回答。”
李想铿锵有力道:
“你說!”
他此時覺得有些有趣了。
期待張玲會向她問出什麽問題?
張玲先指了指上官傲雪說:
“你是打算要做那位的老公,還是打算繼續做小豆子的爸爸?”
李想毫不猶豫的看着張鵬天牽着的孩子回答說:
“做小豆子的爸爸。”
他想替身李想如果在此的話。
想必也一定會這麽說的。
要知道他一直沒有試圖解釋誤會。
也是想看看替身李想與張玲之間的感情到了什麽程度。
他願意相信真愛的兩個人對于這種誤會是不需要解釋的。
所以這也導緻小豆子把李想誤會成了一個壞爸爸。
沒事欺負哭了坐在地上的上官傲雪。
當小豆子在看到張玲媽媽堅定的願意相信李想。
小豆子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李想。
所以在衆人的注視下叫了一聲“爸爸”就撲進了李想的懷裏。
要擱在以前。
李想一定會抱起小豆子當場高興的轉上幾圈。
不過,今晚的李想隻是蹲下來緊緊抱着小豆子而已。
張玲隻是覺得今晚的李想也許顧忌到了自身的優雅。
所以才沒有抱起小豆子轉圈圈。
張玲看了看關系親密的父女倆。
她這才看向一旁的老族長回答說:
“你老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悔婚?”
老族長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張玲目光堅定的看了看父女倆繼續說:
“不,你錯了。即便沒有今晚所謂的訂婚宴。我們早已經是一家三口了。”
此時。
癱坐在地上的上官傲雪。
在聽到張玲的這番回答。
那可憐兮兮的嘤嘤哭泣聲瞬間止住了。
然後,臉上挂滿淚水的問了一句“爲什麽”。
張玲笑着看向小豆子說:
“爲了孩子。”
張玲可從來沒有想過。
學習社會上那些爲了所謂的真愛。
也爲了個人自私的貪欲。
從來都不會顧及自己親生骨肉感受。
願意做一個管生不管養動不動的就選擇離婚的混賬父母!
上官傲雪聽完有些氣急的大聲咆哮道:
“那我怎麽辦?”
說實話,張玲是真心佩服上官傲雪能夠問出這句話。
這個向來自認爲高貴典雅的女人。
可真是把“高貴典雅”這幾個字演繹到了極緻。
突然!
閻瑗風塵仆仆的從人群中竄了出來。
二話沒說的先沖到了上官傲雪的面前。
毫不猶豫的當着衆人的面狠狠的賞了上官傲雪一個耳光。
然後,又指着上官傲雪的鼻子大聲怒罵道:
“給你臉了是吧!就你這種有事沒事,總想勾引别人老公的臭女人,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張嘴問原配要說法。你配嗎?”
長了這麽大!
可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動手的。
這一巴掌直接把上官傲雪給打蒙了。
一旁的李盤于心不忍的上前準備要護一下上官傲雪。
這個時候陳劍也挺身而出站在閻瑗一旁。
那一瞬。
讓閻瑗認爲陳劍是打心裏愛她的。
李盤看了看略顯緊張的陳劍微微一笑。
他本來沒有想昏頭的替上官傲雪出頭。
而是不忍上官傲雪繼續衣衫不整。
于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上官傲雪的身上。
并有些吃力的蹲守在一旁說着安慰的話語。
張玲能夠看到閻瑗重新出現在她的眼前就已經很激動了。
剛剛又看到閻瑗爲了她親手教訓上官傲雪。
心中那股對閻瑗的感激之情。
最終全部轉化成了動力。
讓她當着衆人的面沖到閻瑗的身邊。
然後把閻瑗緊緊的擁在懷裏。
她的口中還不停的說着“你平安就好”。
此時!
閻瑗聽着張玲關心的話語。
她心中有些納悶的在想。
今晚隻不過遇到了一個無良的司機。
帶着她多繞了幾條街而已。
然後,又在宅邸門口熱切教育了一下那可惡的司機。
所以就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怎麽看張玲的态度。
搞得她就像是被人謀害了似的。
于是閻瑗頗有些吃力的掙脫了幾次。
都沒有從張玲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于是閻瑗隻能湊到張玲耳邊輕語提醒道:
“喂,我說張玲,請你收斂一點情緒。搞清楚了!我們可是已經決裂了。關系好像也沒這麽親密吧。”
在聽到閻瑗的提醒。
張玲關心的語言隻是略微停頓了一會兒。
一聲“我不管”就又繼續在擁抱着閻瑗嘀咕着。
閻瑗表面上看似非常抗拒張玲擁抱的行爲。
但她冰冷的内心就像是被浸泡在溫熱的溫泉水裏一般暖暖的很舒服。
這正是閻瑗自從與張玲決裂之後日思夜想的感覺。
閻瑗真想完全放棄那一絲清醒的理智。
完全把她執意要與張玲決裂的事情抛之腦後。
盡情的享受這有點久違的舒服感覺。
不知過去了多久?
小豆子拉扯着李想走到張玲的身邊。
一隻小手拽動着張玲的衣襟。
那稚嫩的聲音随之在耳邊響起。
張玲聽出來是小豆子在叫她。
她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把閻瑗放開。
剛要低頭看向小豆子就先看到了李想微笑着叫她。
張玲有些不悅的看着李想說:
“叫我幹嘛?你欺負那位上官家的掌上明珠。不去把人家從地上扶起來。這就有些過分了。”
李想因爲這番話笑了。
因爲他明顯聽出了濃烈的醋意。
他臉上浮現出羨慕的神色。
心想真是便宜了替身李想。
能夠不知不覺的遇到一位有腦愛他的女人。
不禁由衷的誇贊替身李想好福分。
張玲看到李想的笑容更不高興的說:
“請你嚴肅一點!怎麽還笑?”
她心中着實有些擔憂李想的笑容會引起上官來人的強烈不滿。
從而引發教育李想如何做人的事件發生。
李想這才有些收斂。
他随即又一臉委屈的說:
“冤枉啊!我真沒有對她做什麽逾矩行爲。當我聽到叫喊聲響起就看到她已經成那樣了。”
上官家的一位長輩聽不下去了。
從人群中氣勢洶洶的沖出來指着李想的鼻子大罵道:
“好你個李想!聽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族上官傲雪上趕着把自己弄成這樣。目的就是爲了誣陷你是吧。”
李想面容不屑瞥了一眼上官傲雪說: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過。至于事實怎樣,你恐怕要問自己的侄女了。”
上官家長輩被李想的話氣的不輕。
于是轉身看向老族長說:
“李家老族長,你們老李家培養的好族長啊!做出這種畜生事情來還不敢承認。莫不是你李家打算要與我上官家決裂不成?”
上官家長輩這帽子扣的挺大。
老族長心中清楚上官家族中就算是沒落家族。
李家就是有能力能清除上官家族。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要是把上官家族給逼急了。
李家多半也會因此傷筋動骨。
弄不好李家還會因此丢了吳川第一大家族的地位。
老族長怎麽想都不劃算。
于是連忙開口解釋說:
“言重了。這都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老朽覺得沒必要上升到家族之間的高度吧。”
上官家長輩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傲雪說:
“有沒有必要那就看你們李家處理這件事的态度了。”
老族長聽到對方要态度就樂了。
在看到李盤細心呵護上官傲雪的模樣後接着說:
“簡單!讓上官傲雪進我李家的門,成爲我李家的孫媳婦。這樣處理你看如何?”
上官家長輩着實沒有想到。
這麽容易就達成了目的。
于是滿臉開心的看着上官傲雪一起點點頭。
這才轉臉對老族長說:
“好是好。可是李想與張玲的婚事怎麽辦?”
張玲聽到後想要開口怒斥上官家長輩。
一旁的李想就像是看穿了老族長的心思。
連忙示意讓張玲先不要說話。
張玲對此心有疑惑。
但還是選擇聽從了李想的意思。
隻見老族長故作驚訝的看了一眼張玲一家三口說:
“讓上官傲雪進我李家的門。這和我李家族長既定的婚事有什麽關系?”
張玲與上官傲雪在聽到老族長的話都睜大了眼睛。
她們都不太明白老族長在打什麽算盤。
上官家長輩開口質問:
“李老族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聽不懂了。”
老族長含笑繼續說:
“我李家既定的族長婚事不變。你家上官傲雪若非要嫁入我李家。那就嫁給李盤吧。我瞧着李盤……”
李盤對于老族長的決定喜出望外。
連連點頭表達着自己贊同的心思。
可是令李盤失望的,他看到了上官傲雪,極力反對的态度。
更是聽到了上官傲雪對他的言語诋毀。
說他李盤是比豬還胖的癞蛤蟆。
蹦跶都蹦跶不起來。
勸他就不要妄想吃天鵝肉了。
這種有辱人格尊嚴的話語。
令他的心就像是被浸泡在酸堿溶液裏一般。
親眼看着柔嫩脆弱的組織一點點被腐蝕掉。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直接傷害帶來的痛苦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給你施加痛苦的時候還要摧殘你的思想與心靈。
而上官傲雪正對李盤做着這樣的事情。
人!
有時候就是這麽可恨。
總是喜歡犯賤的對不在乎她的人傾注所有的善意感情。
更是無恥可恨的對愛她的人(包括親人)施加所有的惡意傷害。
最後,不管愛她的人,還是她愛的人,都因爲她近乎極端的态度,徹底遠離她。
她呢?
最終定會因爲自己極端的作。
逼着她愛的人,受不了她強烈目的性的愛意,距她越來越遠。
(其實上官傲雪自己也都清楚。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意義愛過李想。
她圖謀的一直都是李想的所掌握的資源。)
愛她的人,一次次被她無情的傷害,也會感到身心疲憊,最終選擇以一個陌生路人的姿态對她。
絕望的認爲這個世界已經不值得她留戀。
沖動極端的選擇要死要活。
正如現在上官傲雪。
在聽到李想再次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場。
說她上官傲雪要不是看在家族間還有生意往來。
李想根本不會邀請她來參加自己與張玲的訂婚宴。
這番話對一向自視高貴的上官傲雪來說就是極大的侮辱。
要不是一旁的李盤還顧念一絲對她的情誼。
上官傲雪還真就當場自刎而死。
而這個女人還是把李盤對她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掐滅。
說她的生死與一隻蹦跶不起來的癞蛤蟆沒有絲毫關系。
更是出言怒斥李盤就是多管閑事了。
上官傲雪在衆人眼中樹立起了的高貴形象也因此徹底破滅。
李盤怔怔的最後看了一眼上官傲雪。
黯然神傷的在衆人的注視下移步向宴會廳的門口而去。
小豆子這個時候扯動着衣袖,面容心疼的看着遠去的李盤說:
“媽媽,那個叔叔看着好可伶!他剛剛明明是幫了那個壞阿姨的。可那個壞阿姨也太壞了。不懂感恩也就算了。竟壞壞的說出那種話來。”
恐怕這個時候唯獨隻有小豆子敢當衆揭穿上官傲雪的壞了。
因爲在當前宴會廳裏的所有成年人都會顧忌利益問題。
所以沒有人敢當着上官傲雪的面指出對方的壞。
甚至還冒出一個沒有道德下線的人。
當着上官傲雪的面奉承的指責李盤就是一隻蹦跶不起來的癞蛤蟆。
不過,上官傲雪從别人的口中聽到自己說過的話。
她的胸口就像是被人用80的大錘敲打一般難受。
那是心痛的感覺。
同時,她的靈魂也随之開始變得震蕩。
鼻子一陣酸楚,眼角的淚水順勢溜了出來,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的潛意識已經開始認識到自己剛剛的言行太過分了!
所以才會流下悔恨的淚水。
此時。
沒有道德下線的人,言論對上官傲雪來說,真的好刺耳。
于是她再次不顧及個人樹立起來的高貴典雅。
當着衆人的面沖着沒有道德下線的人咆哮。
隻爲讓這刺耳的聲音盡快消失。
宴會廳裏那些暗地裏嘲諷她的聲音暫時消失。
也許上官傲雪終于感受到當前的宴會廳已經難以讓她繼續待下去了。
所以她披着李盤給的誇大外套也跑出了宴會廳。
但在絕大多數的人看來。
上官傲雪匆忙的是追李盤而去。
隻爲她剛才的無理行爲道歉。
而李熙則看着上官傲雪的背影。
難以掩飾的露出一抹嫌棄之态的自語道:
“還真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廢物啊!這麽簡單的事情還是被她搞砸了。看來接下來隻能靠她來挽救現在的頹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