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比那些嘴上說着一套,背地裏又做着另一套的人值得信賴。
所以張玲面帶兩分自信的笑容對巫曼說:
“李想啊,我承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招女人喜歡的。我好像已經習慣了總是有人對李想表白。”
巫曼聽着張玲這是誤會她了。
誤會她如上官傲雪是一樣的。
私下裏向李想表白了不知多少次。
巫曼有些心焦的連忙解釋說:
“張玲,别誤會!剛剛那一席話我隻對你說過。絕對沒有對李想提過……”
張玲洋溢着極緻的自信笑容擺手說:
“沒關系!即便你向李想表白過也沒有關系。因爲我堅信李想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那是因爲李想曾經不止一次的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那些話語時常在她的腦海裏回響。
猶如定海神針一般令她無比心安。
也許還與即将到來的訂婚宴有關系。
這也從側面見證了她與李想牢不可破的關系。
巫曼算是第一次被張玲的自信給震撼到了。
導緻她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定格在座位上許久。
至此!
張玲本來可以不必再向巫曼解釋照片不是來自于李想的。
那是因爲巫曼這個朋友交往的時間不久。
完全沒必要什麽事情都需要說清楚。
但由于張玲腦海裏剛剛湧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即,在接下來的訂婚宴上,有人試圖拿她的家人、朋友作爲要挾。
逼着張玲做點有利于某些人的事情。
這裏的某些人。
張玲最先想到的人是漆雕哲。
原因無非就是漆雕哲早在他們之前公布可假的婚訊。
這個混蛋還能招搖過市的敢出現他們的眼前。
更是嚣張的想要參加訂婚宴。
其次,她想到的人才是李熙與上官傲雪。
因爲她并不知道李熙與漆雕哲也結盟了。
自然!
這些也隻不過都是張玲的一些猜想。
爲了證明這個想法不是她這個當局者神經過敏。
她決定把照片的事情向巫曼說清楚。
看看巫曼能針對照片想到什麽?
張玲呼喚了幾次名字才把巫曼喚醒。
“啊!張玲,你想說啥就說,我在聽。”
張玲這才有機會示意照片嚴肅的說:
“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你錯了!那些照片根本不是李想托人給我的。”
巫曼聽到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場景。
噌的一下站起來追問“是誰”。
張玲因爲巫曼的反應心裏暖暖的。
她至少可以确定眼前的女人,與以前的閻瑗一樣的,都是真心在關心她的。
所以她才會含着笑意回答:
“是一個對我充滿敵意的高中同學。”
張玲本以爲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
不曾想巫曼又接着追問:
“那個同學叫什麽?”
張玲猶豫中帶着兩分驚訝的說出了“張宇”的名字。
巫曼就像是認識一般。
她的目光中散發出一絲敵意說:
“哦,我知道了!”
張玲更是有些費解地問:
“聽你這話的意思。巫曼,你該不會也認識我的這個同學吧。”
巫曼哪裏是認識?
隻不過在接到護衛張玲的任務之前就做過簡單的調查。
提前知道張玲有一個不對付的高中同學叫張宇。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的反應不正常。
所以極力掩飾的搖頭說:
“不認識呀!你的同學我怎麽可能認識?再說了,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吳川人。那就更不可能認識張宇了。”
張玲疑惑的問:
“那你說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巫曼認真的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知道你有這麽一個同學了。以後可以幫你一起多防着點張宇。”
張玲緊接着追問:
“巫曼,你難道沒有因爲張宇平白無故的送我這些照片想到點别的?”
巫曼确實也想到了張玲擔憂的那些事。
隻是她可不能在張玲面前扮演的角色太過于聰明。
否則很可能會讓張玲對她産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如,她巫曼接近張玲就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即便她确實有目的。
但還是不能讓張玲知道。
所以巫曼先自問的說:
“這能想到什麽呢?”
緊接着又裝模作樣的略微思索了一會兒。
突然一臉驚訝的對張玲說:
“天呐,該不會是這個家夥曾經暗戀過你。所以還賊心不死,想用這樣的方式,繼續表達對你的愛意。”
張玲突然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疼痛難耐。
從語氣上了來聽巫曼很像不認識張宇。
但是從文字内容推敲。
感覺巫曼多半是對她與張宇之間的關系有所了解。
至少知道張宇曾經有追求過她。
不然不可能說出這麽準确的推測出來。
然而。
張玲不可能當着巫曼的面說出心中的推測。
她面帶無奈之色長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巫曼的思維模式竟與閻瑗是一路。
心想這難道就是身爲女人共通之處?
都天生擁有着一顆善于八卦的心。
算了!
她告誡自己不能對此太過于苛求。
于是看向巫曼搖搖頭說:
“好了,你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吃飯,你還是趕快吃飯吧。”
巫曼覺得她目的已經達成。
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再生枝節。
期間!
張玲腦海裏一刻都沒有閑着。
猜測張宇的行爲多半又是李熙等人的花招。
她内心剛憤憤不平的咒罵了幾句。
突然又想起了木子。
雖不清楚張宇與木子是否有關系。
但張宇若憑借照片做出不利她的事情。
木子肯定也是受益人之一。
即,木子多半可以在沒有她張玲的幹擾下俘獲李想的心。
更何況自從放出她與李想即将舉辦訂婚宴的消息。
張玲就一直沒有再收到木子的任何隻言片語的信息。
要不是她有着與木子的聊天資料當憑證。
張玲肯定會覺得木子之前提出公平競争李想的事情就是一場噩夢。
怎麽回事?
張玲雖然與木子的接觸了沒幾次。
直覺告訴她。
木子要是真的對李想充滿愛意的話。
在聽到李想要與她公開辦訂婚宴。
一定會主動露面向她表達自己的态度。
木子要是想的話。
甚至還會使用一些手段阻撓訂婚宴的舉辦。
沒錯!
張玲願意相信木子絕對有這方面的能力。
可結果直到現在不見木子做出任何反應。
張玲的内心隐隐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
這是暴風雨即将到來之前的甯靜。
仿佛預示着接下來的訂婚宴必定有大事要發生。
張玲剛想到這裏。
她急促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像是硬生生的把她從夢境中拉回到了現實。
她立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文字。
不禁的口中嘀咕了一句“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旁的巫曼瞥了一眼手機好奇的問:
“誰呀?這個時間打來了電話。”
張玲笑容中摻雜着兩分忐忑不安說:
“朋友,一個朋友!”
“朋友!”巫曼興趣濃厚的接着說,“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也是我巫曼的朋友。不如就約出來一起坐坐呗。”
張玲臉上又多出了兩分苦澀說:
“人家可比我忙多了。每次我約人家出來聚聚,對方都表示很忙。所以一般都是對方在約我。”
“竟有這種事?”
巫曼不敢相信這樣的狀态能叫朋友?
“嗯嗯。從認識到現在,我與她見面的次數,隻手可數。你想見對方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巫曼聽完有些不高興的說:
“這能算朋友?聽你這麽一說,反而感覺對方更像是你的老闆。”
“老闆?”張玲略微想了一下苦笑着說,“好像還真有點像。”
巫曼嫌棄的瞥了一眼張玲的手機提醒說:
“快接電話吧。可别讓你的老闆一般的朋友挑了你的理。再埋怨你故意不接電話就不好了。”
“哪能呢?”張玲還不忘替木子辯解的說,“其實,她人是很好說話的。隻是……”
隻是這個“隻是”還沒有說下去。
張玲就随手接通了電話。
即便巫曼心裏癢癢的想要詢問隻是什麽。
也不好開口打擾對方講電話了。
張玲與木子簡單寒暄了兩句。
她就清晰的聽到木子進入主題的說:
“張玲,聽說你今晚就要與李想辦訂婚宴了。”
張玲警覺的在聽到木子馬上要提到訂婚宴時。
還故意把手機通話的聲音調小了一些。
生怕被坐在對面的巫曼聽到。
殊不知這些操作明顯多餘。
因爲巫曼早就通過一些新聞報道知道了她與李想訂婚的消息。
巫曼可不管張玲有沒有主動邀請她。
她爲了張玲的安全都一定會去參加的。
張玲莫名的帶着幾分勝利者的喜悅說:
“你也聽說了?”
開口前。
她又把聲音調回正常狀态。
這就像是生怕木子聽不到似的。
可是木子對張玲的話,貌似沒有被影響到,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接着說:
“隻是我人還在國外。恐怕一時間很難趕回去。特意爲朋友送上我誠摯的祝福了。真是抱歉!”
張玲臉上的喜悅感越發濃郁的說:
“沒事!現在能夠聽到你的聲音也是一樣的。我依舊非常高興!”
木子聽出了張玲話中炫耀的感覺。
但她依舊表現出不在意的說:
“那不行!張玲,你放心!晚上訂婚禮物已經爲你準備好。希望你看到的時候會喜歡。”
“木子,又讓你破費了!其實,禮物什麽的完全沒必要。隻要知道你的心意,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那不行!等我從國外回來。我一定會爲今日的遺憾,單獨宴請你們二人,權當賠罪了。”
張玲從木子的話語中聽出對方承認了自己失敗。
她臉上浮現出難以抑制的喜悅。
但考慮到還在與木子在通話。
所以她還是盡力保持克制的說:
“賠罪的話就不用說。你隻要在成婚的時候不缺席。那就是我們最大的榮幸。”
也許是張玲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了。
現在隻是訂婚宴。
她就能直接想到了結婚宴。
顯然,在張玲的内心之中已經覺得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
同時!
她忽視了一旁還有一個巫曼。
巫曼聽到成婚二字。
立刻有些按耐不住的追問:
“張玲,你們這是在說訂婚的事情嗎?”
張玲聞言。
先是有點愣神。
在回過神後就很想立刻否認。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木子在電話的另一頭耳朵太靈敏。
率先搶在張玲之前承認巫曼說起訂婚的事情。
二人更是忽略了張玲存在。
讓張玲就像是變成了人工手機支架。
擅自替張玲做出了決定。
說是等木子回國後就一定搞一次見面聚餐。
隻爲再次慶祝張玲與李想訂婚。
也許是因爲張玲的存在。
木子與巫曼二人之間的簡短幾句對話。
便讓二人仿佛立刻就成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這讓張玲都不禁有些羨慕了。
羨慕她們那麽快就成爲了好朋友。
挂了電話。
張玲故作不高興的盯着一旁擅自替她做主巫曼。
巫曼不但沒有感到絲毫不适。
更是舔着臉笑嘻嘻的對張玲說:
“張玲,沒發現,你認識的朋友木子,真是一個妙人啊!我一時沒有忍住就……那個你不會怪我吧。”
張玲稍微涼了一會兒巫曼才緩緩搖頭說:
“不怪你,怪我。怪我沒有早早的讓你與木子結識。所以才導緻你迫不及待的搶着要與木子成爲好友。”
巫曼是聽出來張玲話中抱怨的意味。
但她就是故意裝糊塗的笑嘻嘻道: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會怪你的。誰叫咱們都是好朋友呢?朋友之間不必計較那麽多。”
張玲差點沒被巫曼的話氣吐血。
她那雙幽怨的眼睛緊緊盯着巫曼。
心想這個女人的臉皮可真厚啊!
難道聽不出她說的都是客氣的話?
更令張玲有些咋舌的是巫曼見她沒有及時回答。
竟帶着幾分委屈情緒向張玲質疑的說:
“張玲,你怎麽不說話了?看你的表情。這是從來沒有把我當朋友吧。我……我的心……突然好痛啊!”
尤其巫曼說“心痛”的時候表情有些浮誇了。
顯然,這些話說的未免有些惡人先告狀了。
張玲就算是有那個心思。
此時也不可能拉下臉對巫曼說一句否定的話語。
所以她隻能強迫自己堆砌起笑臉說:
“哪有?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想訂婚宴木子不來了。那個張宇送這些照片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巫曼砸吧一下嘴說:
“張玲,枉你聰明一世。怎麽就糊塗一時了呢?”
“什麽意思?”
巫曼有些着急的解釋說:
“你關注的點錯了!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不應該關注張宇送照片的目的。”
張玲連忙問:
“那我該關注什麽?”
巫曼繼續說:
“你最應該聯系李想。一起關注照片上所有關系人的安危了。不給對方要挾你的機會。确保今晚訂婚宴的順利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