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莫名的多了一個特助。
自然暫時排除了還有人要逼她離職或休假的可能。
其次,小靳之前提起卻沒有說清楚的重大事件。
張玲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件?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絕不可能所指的她重新回來上班的事情。
最後就是辦公大樓的同事對她的态度。
表面上看起來親和了許多。
但還是能夠隐約感受到有不少人身上還散發着對她的敵意。
感覺那些同事就像是在忌憚她什麽。
他們的忌憚被張玲認爲就是總經理。
總經理在她回來之前強勢的下放罷免了一些平時喜歡找張玲麻煩的中高層。
所以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
張玲分析到這裏。
她越發對今日例會的主旨究竟是什麽産生了濃郁的好奇心。
懷着這份好奇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張玲最先看到總經理熱情的起身向她迎了過來。
同時,還不忘号召在場的中高層也起身鼓掌歡迎。
幸好!
張玲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要不還真的會因爲這種場面吓得立刻轉身逃離。
特别要說的是總經理對她過分谄媚的态度。
竟直接引領她向原本總經理坐的位置走去。
那感覺她張玲就是這次例會的最大主角似的。
若不是張玲及時的反應過來。
她多半會再次引起衆怒的被總經理按在了他的位置上。
不!
現場至少還有一個人非常支持張玲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
那人就是巫曼。
因爲老夫人說過巫曼第一階段的保護任務就是讓張玲順利當上集團總經理。
所以巫曼此時有些小興奮的看着張玲。
沒有想到第一階段的任務如此輕松。
她上任沒一個小時就已經圓滿完成。
而當聽到張玲有些受寵若驚的說:
“總經理,你這是什麽意思?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你這樣會吓到我的。”
巫曼立刻就變得不好了!
張玲明顯就是不願意讓她順利完成任務呀。
隻見總經理卻不以爲然的笑着勸說:
“沒事沒事。張副總,你不用害怕。隻要你願意。你從此就是咱們集團的總經理了。”
此時!
巫曼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張玲一定要接受啊!
那樣一來老夫人就會把巫曼一直想要的玉墜給她。
以巫曼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财力。
是完全可以再購買一個玉質更好的玉墜。
隻因爲巫曼看到老夫人那玉墜天然的圖案裏有她的名字。
從見到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的喜歡上了。
所以才一直執着的想要老夫人的玉墜。
以前老夫人總是不願意吐口給她。
這一次因爲張玲的任務終于開口許諾了。
巫曼自然是不願意放棄如此大好的機會。
一句“什麽”。
張玲下意識的看向一直跟在身邊的巫曼。
巫曼可不能讓張玲察覺出任何蛛絲馬迹。
所以她裝作無辜不知情的模樣看向張玲搖頭說:
“張副總,你别這麽看着我。我今天才剛入職。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嗎?
巫曼是知道的。
隻是老夫人不容許她在張玲面前說知道而已。
張玲欲言又止的沒有對巫曼再多說一句話。
瞬間!
她仿佛一下子明白集團人事爲何會安排特助了?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
不過,她清楚自己的斤兩。
也受到過父親張鵬天優良的教育。
自然不會輕易的接受原本不屬于她的一切。
所以張玲略顯緊張的掃視了一眼會議室在坐的中高層連連擺手說:
“總經理,這玩笑可開不得。”
一旁的巫曼明顯表現出一兩分的心焦感。
恨不得親口告訴張玲總經理說的不是玩笑話。
但是她不能如此沖動的壞了老夫人的安排。
于是隻能強行壓制着心中的那份沖動。
幸好!
總經理則繼續解釋的對張玲說:
“你看我像是大早上沒事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向你開這種玩笑的人嗎?”
張玲看得出總經理的認真。
她隻能拉出公司的規章制度推辭道:
“不是!這好像也不符合程序啊!總經理,我不能……”
總經理就像是已經知道張玲接下來要說些什麽了。
于是主動出言安慰的說:
“按照你張玲在集團做出的成績來說。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也完全符合集團的規章制度。”
巫曼這個時候也想順着總經理的思路勸說張玲的。
可是考慮到她若這麽說了。
難免會引起張玲對她的懷疑。
這就違背了老夫人對她的叮囑。
巫曼最終還是忍住内心中的那份躁動靜靜的看着。
張玲下意識的又瞥了一眼周圍的人說:
“不是……”
總經理沒有給張玲說下去的機會。
他繼續給了她一個支持的眼神說:
“放心!在場沒人敢随意造次。因爲這也是董事會剛剛通過的決議。”
張玲深感總經理的行爲有些反常奇怪!
她暫時沒有說話。
仔細分析從進會議室開始總經理對她說的每一句話。
當宣布她是集團總經理之前。
總經理好像還說了一句重要的話。
那就是“隻要你願意”幾個字。
那麽換個思路隻要她不願意。
她就可以不用坐在眼前總經理的位置上。
想到這裏。
張玲臉上浮現出釋然的笑容向總經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異議。
并明确向總經理表示她并不願意坐在原本是他的位置上。
總經理對此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情緒。
反而還高興的向衆人說:
“你看,你們看,這就是我們的張副總。之前,還有人說張副總是用不正當手段坐上了副總的位置。我看這就是純粹的污蔑!”
在座的各位中高層領導一個個都在點頭贊同總經理的說辭。
至此!
巫曼的臉上閃過一抹沮喪感。
她真有些佩服老夫人了。
因爲老夫人當初肯定的說過,巫曼護衛張玲第一階段的任務,不會那麽輕易完成。
還是她太過于年輕!
總是想當然的認爲這個任務太過于簡單。
最終是她錯了!
主要都是因爲張玲在面對名利方面時有着超越一般人的克制力。
總經理甚是滿意的順勢繼續說:
“剛剛大家也都瞧見了!我代表董事會宣布要任命張玲爲新任總經理。可她就是推辭的不願意。這就充分說明了張副總的名副其實……”
張玲聽着總經理的一番話。
她由衷的被感動到了。
這才基本明白今天的例會的主要目的就是爲她正名。
總經理更是表示說今後若是再聽到有人說污蔑張玲的話語。
一經查實就絕不姑息的解除對方在集團的一切職務。
至于一開始因爲X董事意外身死逼着張玲休息。
這件事也奇迹般的收到最新消息。
說是法醫已經證明X董事死于意外。
至于之前有人向警察局提供的關于張玲謀害X董事的視頻。
也被警察證明是利用拍電影的手法粗略的擺拍而已。
因爲視頻中的裝修與家具陳設和X董事出意外的現場多處不符。
警察更是通過僞造的視頻證據抓住了當初扮演X董事的演員。
不過,演員表示自己隻是通過黑中介拿錢表演。
并不知道金主究竟是誰?
而黑中介更是離奇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
所以一時間不能确定究竟是誰僞造了陷害張玲的視頻證據。
以上總經理所說的話都有警察局開具的相關證明。
也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能信服。
爲張玲專門正名的例會順利結束。
一出門。
巫曼略顯失望的在她耳邊抱怨說:
“我有些不明白。你爲何不接受總經理的職位呢?那可是不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位置啊!”
“你希望我接受?”
“當然!”
“那樣的話你巫曼就是集團總經理的特助了對不對?”
巫曼剛吐露了“那是”二字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的說不下去。
張玲則繼續說:
“所以說你覺得做我一個副總的特助跌價了?”
巫曼強勢的承認說:
“沒錯!我就是這麽認爲的。若你答應了,我巫曼就是總經理的特助了。薪水也自然會水漲船高。那樣我便可以提前還清父親的賭債了。”
張玲再次聽到巫曼有些自私的解釋。
她不但沒有火大的想要指着巫曼的鼻子臭罵對方一頓。
反而内心之中又湧出了陣陣辛酸。
感覺巫曼的指責頗爲有理。
盡管如此!
她容許自己可以無條件的同情對方。
但就是不能動搖自己做人準則。
所以最終還是目光堅定的看着巫曼說:
“你缺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了你賺錢的工具。否則,我現在就可以向人事提出不需要特助的請求。”
巫曼面對張玲的威脅有些慌了。
這是她向老夫人要玉墜的唯一機會了。
若是錯過了。
她巫曼恐怕這輩子都再沒有這種機會了。
所以她萬萬不能讓張玲這麽做。
巫曼緊張的臉上浮現出慚愧之色的說:
“别,别,千萬别!張副總,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的。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說如此愚蠢的話了。求你别……”
張玲看着巫曼模樣确實像是真心認錯的。
說實話,她也沒有那麽狠心。
不願意給巫曼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所以她還是欣然的接受了巫曼看似真誠的道歉。
在回她副總辦公室的路途中。
張玲明顯感受到了更加濃郁的友善。
看來集團總經理今日的專項例會起到了重要作用。
雖不清楚這些同事的友善有幾分是真誠?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是出來工作掙錢的。
又不是出來交朋友的。
隻要明面上過得去就好。
不過,她還是值得高興的。
因爲看友善的臉總比看充滿敵意的臉要舒服一些吧。
至于巫曼的工作?
張玲暫時分配了一些需要跑腿的雜事。
目的先讓巫曼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期間!
張玲想起巫曼貌似不是吳川人。
所以好心的問起巫曼目前住在什麽地方?
巫曼則裝可憐的表示自己在吳川人生地不熟。
最近兩天就随便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住了一晚。
張玲本想表示幫忙給巫曼在集團大樓附近租間公寓住。
沒想到巫曼就率先死皮賴臉的提出想要住在張玲家。
當然!
住在張玲家。
也是她成爲張玲特助的另一個重要任務。
目的就是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時護衛張玲的安全。
也許是失去了閻瑗的這個閨蜜好友。
張玲内心深處也感到了異常的空虛與孤獨。
所以她隻是略微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巫曼的請求。
巫曼還真的與閻瑗有幾分相似嘞。
在聽到了張玲答應了之後就激動的像個孩子一般主動擁抱在一起。
這一幕!
恰巧被正要向張玲彙報工作的别山柳看到了。
别山柳感覺她在張玲心目中的地位馬上就要被取代了。
一縷不悅的情緒從她的臉上閃過。
當看到張玲注意到她進門以後。
别山柳嚴肅的面容中透着幾分不理解的說:
“張副總,聽說集團給你專門安排了一位特助。想必這位就是巫曼特助吧。看着你們剛剛……”
巫曼知道她們之間的擁抱行爲被誤會了。
所以她連忙笑着迎向别山柳并出言打斷了對方說:
“天呐!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張副總最得力的項目經理别山柳了。你好,我叫巫曼!”
别山柳被巫曼整的也情不自禁的介紹說:
“你好!我是别山柳。”
巫曼這才笑着對别山柳解釋說:
“别經理,你别誤會!張副總呢?剛剛隻是見我一個人在吳川孤苦無依。所以同意讓我住在她家一段時間。我剛剛隻是太高興了!”
向來不苟言笑的别山柳。
在聽到巫曼的解釋以後展開笑顔看向張玲說:
“哦,是嗎?看來巫曼特助與張副總以前就認識啊。”
巫曼笑着搖頭說:
“看吧。這不還讓别經理給誤會了。巫曼孤身來到吳川人生地不熟。幸好遇到好心的張副總悉心照顧不勝感激而已。何來以前就認識一說?”
巫曼欲蓋彌彰的解釋沒能讓别山柳完全相信。
但是這些對别山柳也并不重要。
别山柳隻是想搞清楚巫曼與張玲究竟是什麽關系?
不過,别山柳清楚現在不太可能聽到真實答案了。
再與巫曼争論下去恐對誰都不好。
于是别山柳轉移話題的看向張玲說:
“張副總,智華科技的陳總讓我告訴你。一個小時候他将登門拜訪與你商談一下兩家合作的一些頗有争議的細節。”
商量頗有争議的細節?
張玲明白這種事情智華科技的随便一個負責人都能商議。
以陳劍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登門商議。
顯然,陳劍想要借着商議細節的理由說點别的事情。
至于是什麽事情?
張玲還真的一時間拿捏不準。
隻能等見到陳劍之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