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立刻跳出來贊同了老管家的話語。
然後像個紳士一般邀請張玲現在上車。
“玲兒,你就别猶豫了。我們接下來無論要做什麽?都是要上車的。請你先上車。我們路上再商量着決定。”
李想說完話就不自覺急促的喘息着。
他現在單純站立着就比平時活動時還要耗費體力。
心想着先讓張玲上車。
他也好順勢休息一下。
張玲見李想額頭上滲出了不少汗水。
聯想到他一定受傷很嚴重。
所以才如此的急切的催促着她上車。
她略微猶豫了一下把目光從李想移到了老管家才說:
“上車可以,但必須要先去醫院爲李想做全面檢查。否則,我就絕不上車。”
老管家看到李想贊同的點頭。
這才立刻笑着連連點頭應承着。
至此!
張玲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上了車。
車上的氛圍明顯與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隻是簡單的雙方博弈。
現在成了三國互相掣肘制衡。
老管家看在李想是李家新任族長的份上。
最終暫時站在了李想的陣營。
取出兩瓶純奶遞了過去。
說是過來午飯時間。
先讓他們喝點純奶壓壓饑。
李想接過純奶瓶。
沒有多想的就拿起來淺嘗了一口。
一直保持警惕的張玲看到李想已經嘗過。
認爲老管家給的食物應該是安全的。
加之她也許是真的渴了。
所以咕噜咕噜的一次性全喝了。
張玲喝完就想繼續之前的話題。
确定了先送李想去醫院做全面檢查。
不然,她可無法放心的同李想一起去赴老族長的宴。
當一旁的李想貼心的幫忙擦拭了她嘴巴上的奶漬。
更是溫柔的詢問:
“好喝吧。要不再爲你取一瓶?”
張玲就像是完全忘記了她喝完奶的計劃。
順着李想的思路先是點點頭。
李想剛想開口讓老管家再爲張玲取一瓶。
張玲立刻意識到了她回答的不對。
直接否決就意味着就是在說牛奶不好喝。
這無疑有些太不給老管家面子了。
自古流傳着“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她可不想因爲這麽一件小事得罪了老管家。
所以她靈機一動的一把抓住李想拿牛奶的手腕。
張玲的行爲打斷了李想的正常叙述。
讓他收回目光看着張玲從他手中奪走了牛奶瓶。
張玲随即又甜甜的微笑着仰頭看向了李想說:
“不用麻煩XX叔(老管家)了。我說的好喝是覺得你手裏牛奶好喝。我就算要喝也得喝你手裏的。”
她這麽說也算是順便秀一把恩愛了。
但一開始她确實隻想秀一把恩愛。
一旁的老管家有些受不了張玲臉馬上要貼在了李想的臉上了。
所以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樣,連忙擡手擋着自己的臉,看向一旁的司機師傅說:
“老啦,老啦,現在竟越發見不得年輕人如此開放了。”
司機師傅瞥了一眼後視鏡,也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點頭贊同着老管家的話語。
兩位當事人聽到了有人在談論他們。
猶如觸電一般臉紅的閃開了一段距離。
非常默契的都看向窗外。
從而掩飾彼此心中的那一份尴尬。
一會兒。
張玲覺得這樣秀恩愛有些華而不實了。
因爲他們的行爲明顯給人一種剛戀愛不久的青澀感。
可事實他們對外卻不是剛戀愛不久的情侶。
而是一對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準夫妻。
所以萬萬不能再有初戀般的青澀感覺。
于是張玲盡力克制住心中的那份不好意思。
她突然轉身的同時伸手奪過李想手中的純牛奶。
然後,故作自然的淺嘗一口李想的牛奶。
本來就想着用這樣的行爲方式,來表現出她與李想關系的親密。
她根本沒有想過真的要喝李想喝剩下的牛奶。
也許因爲老管家二人的話語刺激。
讓張玲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難以遏制的渴意。
當看到她手中李想的牛奶瓶後就又形成了想要一飲而盡的沖動。
暫時完全忘記了她從來吃喝别人剩下的食物。
換句話說,張玲似乎潛意識的認爲手中的牛奶就是她的。
所以自然的沒有多想的又一口氣喝完了一瓶牛奶。
老管家清楚的看到了張玲自然的喝奶行爲。
現在基本可以證實張玲與李想是假扮夫妻的傳言是假的。
因爲老管家調查出張玲曾因爲不願意喝父親喝剩下的半碗湯。
與父親鬧得極爲不愉快。
此事鄰裏皆知。
最終張玲靠着絕食兩天獲得了絕對的勝利。
所以張玲能夠自然的喝下李想剩下的純牛奶。
那就充分證明了張玲對李想的感情之真實。
小兩口的感情要遠勝于她當初與父親的。
此刻。
張玲大腦開始意識到自己喝純牛奶的行爲。
費解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牛奶瓶。
她的腸胃裏剛喝進去的牛奶并沒有因此翻江倒海。
平靜的就像是一汪沒有生命的湖泊。
老管家敏銳的察覺到張玲,在看手中的奶瓶時,臉上浮現出兩分不悅。
他明顯有些心虛的詢問:
“族長夫人,看你的臉色不好。這是覺得奶瓶标注的日期不新嗎?”
因爲老管家确實在奶瓶裏下了一點兒可以助眠的迷藥。
一開始就想着張玲若是半路上不配合着去赴宴。
那就想辦法讓張玲把牛奶喝了。
然後強行帶到老族長的府邸。
順便也算是完成了李熙交代的任務。
所以老管家非常擔憂自己的惡心提前敗露。
而張玲并沒有聽出老管家的弦外之意。
竟想當然以爲老管家猜測到她在嫌棄李想喝過的牛奶。
從而有些擔憂着。
不行!
即便她真的嫌棄李想喝過的牛奶。
當前場景她絕對不能被老管家看出來的。
所以張玲盡可能自然的露出笑容解釋說:
“不,不是。牛奶很新鮮。隻是我覺得有些奇怪了!這瓶牛奶爲何與我喝的那瓶有些不同?明顯感覺有點甜。”
換言之,張玲先喝完的那瓶牛奶帶着一絲絲苦澀味兒。
有幾分像是早晨上官傲雪請客喝的茶水味兒。
聽着張玲的話語。
老管家的心髒眼看就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該不會被張玲懷疑他在送出的純牛奶裏摻了藥吧。
于是老管家的目光裏帶着一點慌亂看向李想。
那就像是在推脫說他是完全按照李想的意思辦的。
希望李想趕快想辦法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李想欣然笑着點頭示意老管家放心。
他接着搶走了張玲手中的空奶瓶。
當着張玲的面帶着兩分壞笑舔|舐着奶瓶的瓶口。
尤其是滿臉特别享受的回味了好一會兒瓶口的滋味兒。
李想意猶未盡看着她的紅唇評價說:
“你說的好像還真的沒錯!想來定是瓶子在沾染了你的味道後就變甜了呢。”
張玲不自覺的“啊”了一聲。
這是間接的反過來解釋說。
她張玲感覺出他的手中牛奶的味道有點甜。
全是因爲牛奶裏沾染了他李想的味道。
想到這裏。
她的身體明顯感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燥熱。
間接的接吻。
貌似比真正意義上的接吻更加令人心潮澎湃。
尤其是李想舔|舐完瓶口後那有些妖娆的享受姿态。
最是令張玲心緒不甯。
不經意的僅僅是瞥了一眼老管家。
發現老管家正以擁有了煉鋼爐一般炙熱溫度的目光詫異的盯着她。
頓時強烈的灼燒感讓張玲的臉頰火辣辣的通紅了起來。
她帶着幾分少女的嬌羞感推了一把李想。
在聽到李想的一聲“哎呀”之後。
她立刻轉頭看向車窗外。
試圖掩飾她略顯尴尬的心。
來而不往非禮也。
許是因爲她搶了李想的牛奶喝了。
李想一定覺得自己一個男人不能被她強占了便宜。
在男人強大的好勝心促使下。
所以李想才想到了用相同的方式予以回擊。
李想一定是覺得目前的氛圍似乎還差點意思。
他伸手輕拉拉張玲的手繼續說:
“張玲,我的心裏有一個疑惑。牛奶變得更甜了。難道是你在喝牛奶之前吃過糖?”
張玲因爲剛才的那股勁兒還沒有過去。
不敢直視的瞥了一眼李想。
立刻又低下頭的說:
“哪有?你當我是小豆子啊!總是有事沒事的吃糖。”
李想不依不饒搖頭說:
“我不信。”
張玲略微有些生氣的問:
“你不信?”
李想神态自若的說:
“要不你證明給我看看?”
張玲最是反感有人對她的懷疑了。
但是考慮到父親與小豆子等人的安全。
現在絕不是與李想鬧矛盾的時候。
她強壓着心中的怒火一把抓來自己的包包打開讓李想看看。
證明她身上确實沒有任何糖果的痕迹。
而李想在敷衍粗略的查看結束之後還意猶未盡的懷疑道:
“不可能啊!你怎麽可能會沒有帶糖呢?”
張玲聽到李想還在懷疑她。
心中的那股怒火即将要爆發的時候。
李想故作驚訝的恍然大悟開心的說:
“哦……我終于明白是什麽原因了。張玲,你想不想知道?”
張玲有點被李想充滿自信的笑容整蒙了。
所以她再次強壓怒意。
帶着幾分好奇心點頭催促的說:
“快說!是什麽原因?”
說實話,她的内心也早有了自己的幾個想法答案。
隻是暫時無法确定究竟是那個答案?
興許能從李想的回答中尋找到共通點。
張玲目前最有把握的猜測就是老管家故意給她下藥了。
因爲這牛奶的味道确實有一點像早晨上官傲雪給她下藥的感覺。
李想故意看了一眼老管家。
然後,特别示意張玲輕聲說:
“靠近點!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張玲因此也看了一眼老管家。
她心想若真的涉及到老管家。
确實不易大聲說出來。
于是沒有多想的盡可能的附耳湊了過去。
他們兩人之間最短距離不足20厘米。
老管家透過後視鏡看着李想與張玲二人神秘的模樣。
盡管心髒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也要鎮定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畢竟,老管家在爲老族長服務多年。
什麽樣的大風大浪都是見過的。
即便最是不濟他的惡行敗露了。
也定然會有老族長庇護他的。
當張玲湊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還是沒有聽到李想說出一個字。
張玲明顯有些着急的問:
“快說啊!究竟是什麽原因?”
張玲的耳邊這才聽到李想輕聲說:
“你湊近一點兒。”
張玲又近了10厘米便催促着說:
“好了,這下夠近了吧。”
李想不慌不忙的又說:
“你再湊近一點兒。”
張玲因爲李想的墨迹有些惱火的扭過頭。
試圖面對面質問李想究竟說不說?
張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質問。
李想就突如其來的先在她的唇上蓋了一個具有裏程碑意義的印章。
她并沒有像個沒有經驗的小丫頭立刻逃離或閃避。
但還是有點像木頭一般呆呆的不敢多動。
隻是感到嘴巴如觸電一般麻麻的。
她見李想如給自己的唇在塗抹潤唇膏一般抿抿嘴。
他就像是沒有品嘗出想要的甜味兒。
糟了!
緊接着她又感到嘴裏闖入了一條蠕動的毛毛蟲。
從而讓她的舌頭驚吓般的躲到了嗓子眼兒。
任憑那條有些可惡的毛毛蟲在她的嘴巴裏放肆。
她許是有點氣不過毛毛蟲太過于放肆。
于是爲了捍衛自己領地權益。
她鼓起勇氣與毛毛蟲厮打糾纏在一起。
誓要大戰誓死先大戰個三百回合。
證明她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此時。
她的身體仿佛産生了某種化學反應。
莫名的感到下腹産生了一種奇妙而特殊的物質。
有幾分像是瘾君子在戒毒時身體裏有小蟲子鑽來鑽去感覺。
此刻!
她覺得他靠的真的很近。
近到感覺他們就像一個整體一般。
他的喘息聲、換氣聲都在她的耳邊立體環繞着。
她相信他也聽見了,她因爲緊張而時不時,吞咽唾液的聲音。
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她真的感受到了吻确實有點甜。
也許這種感覺太過于幸福美妙。
令她有種隻想閉眼繼續享受這種甜甜的味道。
完全忽視了一旁還有老管家與司機師傅。
也是因爲吻是一件極爲耗費體力的事情。
所以導緻她身體内的迷藥快速起效。
最終她自然的放心依靠在他的懷裏昏睡了過去。
李想看着懷中的張玲笑着說:
“改道,我們去老族長的府邸。”
老管家連忙應承着問:
“族長,夫人不是說讓你先去醫院……”
李想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老管家說:
“我說XX叔(老管家)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們可是剛剛從醫院檢查出來的。”
老管家沒有順便完成老族長交代的任務。
雖心有不甘。
但還是非常默契的配合着說:
“族長說的是,确實是我年紀大了。記憶産生了一點小偏差。我們這就去老族長府邸。”
老管家說完就給了旁邊司機師傅一個眼神。
因爲他們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順便去醫院的路。
現在隻是在路過醫院的時候不做停留罷了。
李想此時面帶一絲愧疚的在張玲的耳邊輕語:
“爲了你與家人好。對不起,我隻能先委屈一下你了。你就先放心的睡一會兒吧。等到了地方,我一定會叫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