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玲還無法解釋自己爲何會做那樣的一個帶有預知色彩的夢。
她還未想到答案就被閻瑗電話裏傳來的鬼哭狼嚎給生生拉了回來。
“喂,别在大街上死嚎了。快給我滾過來。再丢我的人,你以後都别再想讓我理你了。”
因爲張玲家附近的街坊基本上都認識張玲。
并且還知道張玲與閻瑗之間的關系。
所以閻瑗的哭嚎肯定要丢張玲的臉了。
張玲怎能不急?
閻瑗心中大喜。
但還是有點小擔憂的問:
“那個我弱弱地問一句李想在嗎?在的話我還是不去了。”
其實,閻瑗這麽問還有另一重原因。
那就是拿人家的手短嘛!
李想曾關照過閻瑗的。
隻要他與張玲相處的時候。
她閻瑗要識眼色的有多遠就躲多遠。
閻瑗可是爲了李想給的那些好處。
怎敢輕易的違背呢?
張玲不好氣的說:
“我沒見。應該早就走了吧。你少廢話。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快給我立刻滾來。否則,以後就别再來我家了。”
說完,張玲就生氣的挂了閻瑗的電話。
閻瑗看着被挂斷的手機屏幕。
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展開笑顔的自語:
“看來李想是真的不在你家啊。李想要在的話,你張玲還不得捏着嗓子,學着古代淑女的樣子說話。”
閻瑗所說的内容。
正是張玲與李想分手前說話的基本常态。
閻瑗清楚這樣沒什麽不好。
因爲真正和諧的情侶關系就是在努力成爲彼此眼中最好的自己。
閻瑗認爲張玲的這種做法就是她深愛着李想的一種良好表現。
這同時也是閻瑗所期待的一種愛戀關系。
希望不久的将來她能夠真的遇到像李想一般的好男人。
隻是對于閻瑗來說有些太命運捉弄人。
話說不是人以群分嗎?
既然是李想的好朋友。
那陳劍就應該差不到哪裏去啊。
沒想到陳劍的渣簡直比起她閻瑗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閻瑗長歎了一口氣。
這也許是上天故意安排了這麽一個人專門來懲罰她的吧。
她閻瑗現在能怎麽辦呢?
走!
還是找張玲訴苦去。
閻瑗真不嫌丢人的,一路上像個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向張玲家的方向走去。
少頃。
閻瑗尋覓着來到了張玲的房間。
一見面就跳上床抱着坐在床邊張玲的腰部開始哭嚎着。
張玲連連問了好幾遍閻瑗“你哭什麽”。
可是閻瑗就是一個勁兒的哭嚎不回答一個字。
最後,張玲也懶得問了。
她直接威脅的說:
“閻瑗,你可要想好了。現在我問你,你不說。待會你要是想說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聽一個字。”
閻瑗這個時候急了!
連忙從床上跳起來,如夢中的奶奶一般,坐在張玲的身旁說: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這事都怪李想的那個朋友陳劍啦。”
張玲疑惑的問:
“關陳劍什麽事情?”
閻瑗說:
“陳劍本來求我說,他的母親病危,讓我幫忙假扮一次他女朋友。我……我,都怪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張玲心想那是第二次了好不好。
但她還是略感疑惑的問:
“你答應了?”
在張玲看來閻瑗應該不會答應陳劍的。
閻瑗沒有理會張玲的異常語氣就接着說:
“可人家就是因爲答應而後悔了!”
張玲看着閻瑗驚訝的“啊”了一聲。
而閻瑗貌似對此沒有絲毫影響。
還是一個自顧自的繼續叙述道:
“今日我好不容易找滅絕師太要了一個輪休假。沒想到去了約定的吃飯地方。發現現場竟還有一個身姿妖娆的女人已經坐在了陳劍的旁邊。”
“那個女人是誰?”
“對呀,我當時就問出了同樣的話。更氣人的是陳劍那個混蛋還沒有說話。那個女人就率先起身像個女主人一般自我介紹的說她是陳劍的女朋友。”
“什麽?陳劍能有這麽混蛋!”
這着實有些震碎了張玲的三觀了。
雖然早已經知道陳劍是一個渣男。
但她因爲李想講述了一下陳劍過去的故事才有所改觀。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李想的朋友陳劍。
最終能夠渣到如此地步。
恐怕連李想本人都沒有想到吧。
于是她下意識的還盤算着有空一定要勸勸李想。
以後還是和這個渣男保持一點距離。
近墨者黑嘛!
“可不是嘛!當時可是把我氣得直跳腳。真想狠狠給陳劍一巴掌就立刻走人。但是陳劍的媽媽是真的好人啊。我最終沒有下去手……”
沒錯!
閻瑗确實與陳劍的媽媽關系挺好。
陳劍的媽媽不知爲何會那麽的喜歡閻瑗?
聽說曾多次與閻瑗一起吃過飯。
據說,閻瑗還沒有認識陳劍之前就已經與陳劍的媽媽有過交集。
當然!
閻瑗在選擇性失憶之後确實不知道那就是陳劍的媽媽。
還是自然的像以前一樣繼續與陳劍媽媽維持着關系。
“等等!”張玲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打斷了閻瑗的講述追問,“不對呀。陳劍不是向來不承認那些女人是他女朋友嗎?”
閻瑗有些抓心撓肺的說:
“可這個女人陳劍就承認了。”
“承認了!”張玲一臉詫異的說,“那她幹嘛還要求你假扮他女朋友去哄母親開心?這也太矛盾了吧。”
閻瑗痛心疾首的說:
“是陳劍的前女友。叫什麽和媛!”
“前女友!”
張玲聽說了不少男人藕斷絲連的感情故事。
對這種男人是真的深惡痛絕。
尤其她聽李想描述說陳劍的前女友傷害陳劍太深了。
所以她心中才會燃起了對陳劍更多的怒火。
閻瑗簡單的認爲張玲與她是好姐妹。
在看到張玲憤怒的臉頰就沒有多想。
所以還繼續控訴道:
“最要命的是陳劍那混蛋看和媛的眼神仍然透着愛意。這哪裏是什麽前女友?分明就是現任女友嘛。”
聽到這裏。
張玲這才覺得閻瑗的描述像陳劍了。
那個李想向她描述的癡情人陳劍。
爲了這麽一個傷害過他的女人折磨了自己十幾年。
當這個女人有意回頭時。
陳劍竟毫不猶豫好像已經默認選擇了接受。
還當真是癡情啊!
當閻瑗提起陳劍的經曆與她很像。
說都是癡情的爲了一個人折磨了自己十幾年。
張玲嗤之以鼻的反駁說:
“他陳劍不配與我很像。再說了我們的最終選擇也不像。”
閻瑗表面上贊同了張玲的這個觀點。
但内心卻極力抵觸的不贊同。
認爲張玲不願意承認隻是還沒有過去漆雕哲這道坎。
更何況她還聽說漆雕哲前兩天非常自信的在某高端酒宴上說張玲遲早會回到他身邊的。
那份自信就連當時在場的李想都顯得不自信了。
雖然閻瑗沒有親眼看到酒宴上場景。
但是今日有幸看到了李想有些落寞的背影。
閻瑗還是堅定的選擇相信了這個傳言。
認爲也許在張玲的内心深處還藏着對漆雕哲一絲愛意。
不過,閻瑗本來沒有打算提起酒宴的事情。
可是無意中說漏了嘴。
提起昨天見到了漆雕哲。
張玲當時就驚訝的抓着閻瑗的手大喊:
“你說漆雕哲前兩天就已經回來了?還去參加了什麽高端酒會!”
閻瑗被張玲有些反常的問話吓得身體一哆嗦。
于是下意識的問:
“怎,怎麽了?現如今漆雕哲玉雕大師是多麽高端身份。參加一個高端酒會一點兒都不稀奇。喂,張玲你松手,弄的我好疼。”
因爲閻瑗感到了自己的胳膊被張玲抓的生疼。
張玲并沒有立刻松開閻瑗的說:
“我這是激動?不,我是奇怪!那場大火爲何沒有把那個玩弄女人的混蛋一起帶走?”
閻瑗一頭霧水的問:
“大火!哪裏着火了?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兒。”
身體的疼痛,仍然阻止不了,一顆濃郁的八卦之心。
張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過于激動了。
她口中的大火閻瑗根本不知情。
此時解釋。
她又覺得麻煩沒有心情。
于是張玲立刻收斂了激動的情緒。
強迫自己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故作失憶的說:
“哦,什麽大火?我有說大火了嗎?我沒有說呀。閻瑗,想必你今天情緒不佳出現了幻聽吧。”
“真的嗎?”
閻瑗才不願意相信張玲的鬼話。
張玲非常笃定回答說:
“嗯嗯,一定是。”
閻瑗見張玲都這麽說話了。
心知接下來肯定再無法從張玲這裏得知事情真相了。
所以隻能妥協的不再追問這件事。
不過,閻瑗此時注意到了床頭櫃上放置的金色發簪。
敏捷的上手拿在了手中。
滿眼喜愛的看着發簪對張玲說:
“我說張玲。幾天不見。你變得挺複古的啊。竟學着開始像古人一樣戴發簪了。”
張玲聽着閻瑗在一旁的叙述。
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了夢中鏡中女人端莊的模樣。
覺得她假如要是戴上這支發簪也應該一樣的端莊儒雅。
閻瑗看着張玲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認爲張玲喜歡聽這些話。
于是閻瑗就放心的繼續開口說:
“不過,說句真心話。這金鑲玉的工藝制作出來的發簪真心好看。就是不知道戴在頭上的效果怎麽樣?”
說話間,閻瑗就當成自己的發簪了。
自然的擡手要往自己的頭發上紮進去。
張玲看到這一幕。
一臉不高興的連忙動手從閻瑗手中把發簪搶奪了過來。
然後帶着幾分抱怨說:
“你别戴。你要是再給我戴壞了可怎麽辦?”
閻瑗砸吧嘴搖着頭說:
“天呐!你好誇張啊!這東西本來就是在頭上戴的。被你這麽一說。倒成了紙糊的工藝品了。”
閻瑗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巴望着張玲手裏的金簪。
張玲一把扯來床頭櫃上的紅布開始包裹着金簪。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裏。
同時,這期間她嫌棄的瞥了一眼閻瑗說:
“你笨手笨腳的給我摔到地上可怎麽辦?告訴你這東西等我确定了是誰送的。我還要還回去的。”
閻瑗有些委屈。
但還是更好奇的追問:
“喂,張玲,你沒病吧。幹嘛還要送還回去?李想一定會很傷心的。這樣很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的。”
閻瑗先入爲主的認爲這金簪就是李想送的。
張玲想起了閻瑗之前電話裏說見過李想。
她又有些激動的抓着閻瑗的胳膊追逼問:
“你那麽肯定這金簪是李想送的。那一定是看到了他提着什麽來送金簪了吧。”
閻瑗一臉懵的回憶着見到李想時的畫面說:
“這個……”
而張玲明顯有些迫不及待的搖晃着閻瑗說:
“閻瑗,你倒是快說啊。是不是這樣?”
“行了,行了,别搖了,我說還不行嘛。”
“快說!”
閻瑗不解。
但還是有些不确定的繼續回憶着說:
“我是看到李想有提着一個黑色的紙袋。但并不确定紙袋裏裝着什麽?”
張玲略感失望的再次松開了閻瑗。
閻瑗心知今天坐在張玲的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于是特意與張玲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坐在床邊的另一頭。
待張玲情緒重新回歸正常。
她看着坐在另一頭的閻瑗疑惑的問:
“你坐在哪裏做什麽?搞得我好像會吃了你似的。”
閻瑗揉搓着自己雙臂苦笑着說:
“今兒坐在你的身邊可比你直接吃了我還要命!”
張玲看着閻瑗的模樣不禁也笑了。
閻瑗知道自己的行爲對于張玲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但她在很多情況下是願意當這個笑話的。
原因很簡單!
張玲對于閻瑗來說對外是朋友(閨蜜)。
但是隻有閻瑗心中知道張玲很多時候在她的面前是扮演母親的角色的女人。
但凡有一點良知的子女都清楚母親的辛苦。
能夠變着法的讓辛苦的母親展露出一絲笑容。
這對子女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孝順呢?
笑聲過後安靜了一會兒。
閻瑗感覺當前氣氛有些沉悶的問:
“那個張玲聽伯父說你一個人去什麽湖的木屋玩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幹嘛走的時候都不帶我一起去?”
張玲無情的反駁說:
“你不想要現在的工作了?”
閻瑗啞然。
那個滅絕師太可是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把她名正言順的踢出去。
她若是真潇灑的就那麽跟張玲去旅行了。
那豈不是傻到滅絕師太瞌睡了。
她連忙送上了軟和的枕頭。
說實話她現在确實也做不到潇灑的離開工作崗位。
要不是她有現在的體面工作。
她閻瑗也不可能有資本當海王。
對!
她當海王可不是爲了錢。
而是在體會和不同男人之間愛與被愛的那種快感。
閻瑗現在雖然已經想好了從此要專情。
所以現在的工作更加不能丢了。
也許是閻瑗的這麽一提醒。
便讓張玲腦海裏又回放着成靜沖進火海的畫面。
閻瑗猛然間擡頭看到張玲,正滿臉驚恐看着眼前的空氣,瘋了一般胡亂揮着手大喊:
“不,成靜,請不要來找我了。是你自己跳進火海裏的。幹嘛沒事總來找我?要找你就去找漆雕哲,别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