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大緻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
當場就呵斥着讓服務生立刻爲自己的無禮誠懇道歉。
無禮服務生雖有所不情願,但還是看在錢的份上照做了。
閻瑗聽着服務生的道歉。
她的眼中滿含着感恩淚水看向張玲。
即便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妹也不過如此吧。
尤其是兩姐妹眼神彙聚的那一刻。
彼此都感覺到對方就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殊不知服務生無禮是李熙故意安排的。
因爲這裏的産業正是由老族長控制的一處産業。
目的之一就是爲了其智囊調侃測試一下張玲。
确定張玲是有牽挂的性情中人。
此間已無事。
服務生帶着她們準備去接待處給閻瑗辦理會員卡。
這對閻瑗來說最最重要的。
于是大腦裏開始幻想着如何使用這張會員卡?
首先,一定要利用好這張會員卡,在單位按照張玲的設想完成逆襲;
其次,有了這張會員卡,閻瑗計劃以後有事沒事的,多來這裏逛逛,說不定就能遇到屬于她的真命天子;
最後,利用這張會員卡,要徹底與以前那個不堪的她劃清界限。
重新樹立一個積極向上的好人設。
說實話,閻瑗已經對濫情的人設打心裏開始厭惡了起來。
張玲二人剛起身走出愛晚亭沒幾步。
迎面就走來一位對閻瑗來說的絕世美男。
于是有些躁動不安的在張玲的耳邊說:
“張玲,張玲,快看!前面那位身着一身深灰色豎條紋雙排扣商務套裝男士在看我們。不,一定是在看我。哎呀,張玲,你倒是快看呀。”
閻瑗以爲是自己的春天來了。
這都是她剛剛決心改過自新帶來的福報。
這麽激動就是想讓張玲幫忙看看。
她與帥氣的男人相配指數有多高。
因爲張玲選擇李想這麽優質的男人。
所以閻瑗非常相信張玲看男人的眼光。
一直看向一側假山的張玲,有些無奈的聽從閻瑗的意思,隻能看了過去。
張玲有些驚訝的發現來人她認識。
竟是李熙同學聚會上那家酒店的經理劉路。
隻是自從那次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見過。
說實話,張玲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劉路當天的照顧。
劉路駐足于她們面前。
首先,禮貌性的微笑着沖閻瑗點頭。
嘗試着學習矜持儒雅的閻瑗。
因此差點沒有繃住心中的那份興奮。
這是因爲閻瑗萬萬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遇到了屬于自己的真命天子。
然後,劉路又看向張玲笑着說:
“不見傷心橋下春波綠,卻見曾是驚鴻照影來。遠遠的就注意到愛晚亭這裏,有兩位佳人在用餐。畫面太美!真叫人不忍打擾。”
張玲帶着幾分打趣的口吻說:
“既然不忍打擾,劉總怎麽就打擾了呢?”
劉路滿臉驚訝重新打量了一遍張玲問:
“姑娘認識我?”
張玲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說:
“看來劉總是貴人多忘事了。幾個月前,我們可是在貴酒店有一起喝過酒。用的可是你劉總個人珍藏水晶杯。”
劉路聽着張玲的提醒猛然間想起來說:
“李熙同學聚會!”
張玲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點頭說:
“嗯,沒錯啦!上次的事情真的謝謝了。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一下你。不如,劉總在這裏的消費我請客。服務生……”
一旁的閻瑗經過短時間的近距離觀察。
發現劉路的五官排列組合完全都在她的審美上。
所以就越發的迷戀上了劉路的絕世容顔。
在聽到了張玲認識對方之後其内心就越是激動了。
閻瑗仿佛已經看到了她與劉路在一起時的幸福模樣。
于是就忍不住的在張玲的耳邊提醒。
說讓張玲一定要幫忙打聽一下劉路單身否。
張玲誤以爲閻瑗見一個愛一個的臭毛病又犯了。
連忙使眼色讓閻瑗最好安分一點兒。
張玲可不想從劉路這裏傳出個什麽她交友不慎的流言。
劉路也注意到了兩姐妹的交頭接耳。
誤以爲自己的優雅氣質與絕世容顔,已經将兩位美女深深吸引。
他擡手示意服務生别動。
然後,帶着幾分洋洋得意的自信感說:
“能有美女請客吃飯自然是好的了。隻是可惜今天恐怕不行了。請客吃飯的事情已經有朋友承包了。”
劉路心裏清楚張玲其實并不欠他什麽。
因爲李想早已經用那剩下的半瓶紅酒将這份人情還了。
現在的他可不好意思再繼續承接什麽人情。
張玲略顯失望的說:
“好吧。往後劉總如果有什麽地方用得上我的就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盡力幫你完成。”
劉路接着帶着幾分爲難說:
“真的!我現在正好就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
“什麽事?你說。”張玲略顯好奇的問。
劉路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兩個男人,從身上摸出自己的手機對張玲示意說:
“我剛與朋友在打賭玩大冒險。我的任務是必須要到二位的手機号。不知你們能否幫我這個忙呢?”
其實,劉路沒有把話說完整。
實際上他們的賭注是酒店的酒水供應問題。
張玲略顯爲難的看向一旁的閻瑗。
想着至少讓閻瑗稍微推辭一下。
閻瑗仿佛就等這一刻似的。
有些激動連忙當場表示願意給自己的手機号。
張玲深感閻瑗有些丢人了。
想閻瑗怎麽就不知道稍微矜持一點呢?
算了!
她本來也是想感謝一下對方的。
其實,告訴對方手機号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閻瑗在聽到張玲表示同意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把直接搶奪了劉路手中的手機。
這個行爲差點把劉路給整懵了。
他看着熱情的幫忙存儲着手機号。
這個舉動更是直接把遠處劉路的兩個朋友給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劉路的魅力如此強勁。
竟能讓陌生美女如此主動。
沒錯!
這三個男人純屬閑的沒事。
湊在一起吹牛誰的撩妹本事更厲害?
劉路獲取手機号就沒有過多逗留。
那是忙着回去顯擺。
在離開之前,還不忘關照說,待會還要當着朋友的面,打一個電話證明。
誠懇希望她們姐妹一定要接電話。
情緒激動的閻瑗爲了給對方留下好印象就滿口答應了。
張玲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劉路肯定是一個不安分的男人。
難怪李想多次推辭着不願意讓她再見一次劉路。
不過,劉路還說了兩個信息引起了張玲的高度警覺。
他說起這裏的産業是李氏家族的産業。
一般情況下李熙是這裏的實際管理者。
這兩條消息如果是真實的話。
那麽說漆雕哲就很有可能已經與李熙狼狽爲奸了。
所以她計劃着晚上回家後一定要找李想證實一下這兩條消息的真僞。
此刻!
閻瑗有些癡迷的看着劉路遠去的背影說:
“張玲,快看,真的好帥啊。尤其他剛才向朋友揮手的樣子最帥了。”
帥嗎?
張玲可沒有看出劉路哪裏帥了。
這也許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
不過,非要她來形容的話。
這個男人應該屬于表面上看着幹淨而思想油膩的大叔。
劉路平時應該撩撥了不少女性。
所以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認出她是誰。
張玲雖然已經看出了閻瑗對劉路的心思。
但是由于閻瑗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自然不可能再聽進去她的任何話語。
所以張玲隻能等兩天再與閻瑗談談劉路的問題。
而閻瑗就是不打算給她等兩天的機會。
突然想起張玲沒有幫忙問問劉路是否單身?
于是埋怨指責張玲飽漢不知餓漢饑。
這讓張玲哭笑不得的說:
“喂,我說閻瑗,你清醒清醒,剛才的交談,你全程都在場。你自己說說有合适的機會問哪種問題嗎?”
“可是……”
閻瑗略感不舍的看着劉路漸行漸遠的背影。
恍然有種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感覺。
張玲也看了一眼劉路背影繼續解釋說:
“你别着急。他既然是李想的朋友。我可以幫你問問李想對方的具體信息。放心,是你的,他跑不了。”
她目的就是給閻瑗一個冷靜期。
待尋李想打聽出劉路具體的情況之後再與閻瑗細說。
不過,她好像忘記閻瑗把自己的手機号給了劉路。
恰巧!
閻瑗此刻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正是遠處的劉路。
這個男人想用這樣的方式向朋友顯擺他勾搭女人的能力。
張玲心想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她明明看到自己的手機号是最後輸入的。
按理說劉路爲了方便最應該打她的電話向朋友炫耀證明。
殊不知閻瑗多了一個心眼。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把張玲的手機号又删了。
實際上備注張玲名字的手機号是閻瑗的另一個号。
所以劉路手機号在撥通的那一煞那間,遠遠看到閻瑗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手機。
當從聽筒中傳來了閻瑗的聲音。
他甚是納悶的,又特意拿開放在耳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
當他确認顯示的備注是張玲之後就秒懂了閻瑗的小心思。
于是在聽到閻瑗的聲音之後欣然的笑着說:
“閻小姐,你好!我剛剛才發現你有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什麽東西?”閻瑗有些疑惑的問。
“你的心啊!”
閻瑗可是聽過這種套路的。
上一次對她用這種套路的男人。
他暴怒的直接當衆教對方如何做人?
而這一次閻瑗的臉上竟浮現出少女般的紅潤嬌羞感。
一旁的張玲明顯察覺出閻瑗的不對勁兒。
張玲立刻出言問閻瑗對方說了什麽?
以至于讓閻瑗的表情有些異常。
閻瑗竟爲了一面之緣的男人對張玲說:
“哦,劉總爲了感謝我們幫他赢得了賭約。說今天我們在這裏的所有消費就由他來埋單了。”
這或許就是人性。
在足夠大的誘惑面前,不管再好的朋友,也會有謊言與欺騙。
張玲連忙在沖着閻瑗的電話表達拒絕的意思。
劉路對這些話沒有立刻做出反應。
反而在與閻瑗恢複通話之後問:
“閻小姐,不知你打算幾時取走落在我這裏的心呢?”
劉路明顯對閻瑗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加之閻瑗隻留她的手機号。
自然被劉路解讀成對他也同樣有着強烈的好感。
所以這才主動嘗試邀約閻瑗。
閻瑗沖着張玲微微一笑的說:
“這個可要看我的好姐妹張玲了。因爲我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主。”
潛台詞就是你劉路不好好的讨張玲開心了。
那麽他的約會請求就絕無可能答應的。
劉路聽到以後就立刻招呼不遠處的服務生過來。
大聲的讓服務生把愛晚亭的賬單也結算了。
閻瑗聽到之後便微笑沒有再說話的直接挂了電話。
張玲立刻拉起閻瑗的手問:
“快,快告訴,那個劉路有沒有給我們結賬?”
她實在不願意欠人情。
要知道不管什麽時代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閻瑗故意推辭的說:
“我也不太清楚?待會讓這裏的服務生查一下不就行了。”
話音剛落。
一直跟随在她們身邊的服務生特意上前提醒道:
“尊敬的客人,剛接到收銀通知,說你們在愛晚亭的賬單,已被一位劉姓客人結清。”
“什麽?”
張玲聽到之後立刻看向劉路的方向。
可惜!
早已經看不到劉路的身影。
考慮到還要陪同閻瑗辦會員卡。
閻瑗也有劉路的電話。
想着以後多半還會相遇。
所以張玲并沒有沖動的追了過去。
……
一家人剛吃完晚飯。
小豆子因爲畫作被老師當着所有同學的面誇贊了。
所以高興的當着家人的面翩翩起舞。
張鵬天一個勁兒的誇贊着小豆子跳舞真好看。
也許是老人更加具有童心的緣故。
所以也上場爲小豆子伴舞。
張玲就在這個時候對身側的李想說:
“今天我遇到了同學聚會上那個酒店經理劉路。”
說完,她看到李想的臉部肌肉不自然的微微抽動了一下。
就像是這件事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的語氣中略帶一絲緊張感說:
“你竟遇到了劉路!他對你說什麽了?”
“他對我說……”
這感覺怎麽那麽像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所以在無條件的接受他的審問。
張玲靈機一動的改口接着說:
“不對呀,感覺你非常擔憂。說!你與那個劉路湊在一起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李想臉上浮現出的緊張感更加強烈了些說:
“沒,沒有。别多想。隻是想提醒你那個臭小子說話向來不着邊際。他要是說了我什麽壞話。你可千萬别相信。”
這是因爲李想曾經在劉路面前不經意說了一句方言版的國粹。
如果深究這句國粹就必然會引起張玲的高度懷疑。
畢竟,以真李想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說那麽一句國粹。
張玲越發覺得李想的表現失常。
她一臉嚴肅的緊盯李想每一個微表情說:
“你想多了吧。我瞧着劉路挺不錯的。多次誇贊你的能幹!閻瑗今天可是對劉路着迷的不行。我還想……”
李想沒等張玲把話說完。
他情緒激動的連續說了好幾個類似“不行”否定詞。
總之就是不贊同劉路與閻瑗在一起。
這就讓張玲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