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萬萬沒想到閻瑗竟會這樣!
可以爲一個男人。
連她們多年的感情都不顧了。
這一點她非常生氣。
枉費她還爲了昨日的事情,爲那薄情寡義之人牽腸挂肚。
人,總是自私的。
隻因爲閻瑗說了句她不愛聽的。
她就立刻生氣的否定了閻瑗整個人。
更是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絕不會原諒閻瑗。
生氣歸生氣。
這些隻不過是爲了排解心中的不爽。
并不是真想與閻瑗徹底斷絕關系。
張玲此刻的頭腦還算清醒。
從剛才監控畫面确定了小靳與張宇之間的關系。
結合王麗說過張宇與李熙是從屬關系。
那麽公司裏關于她的流言蜚語多半都來自于李熙。
這個李熙還真是不死心!
以前看在李熙與李想是堂兄妹的份上不願過多計較。
李熙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的挑戰她的底線。
最不能容忍的是今早頭條新聞也與李熙脫不了關系。
假如,李熙的小人行爲一直都在針對她個人。
做到絕不禍不及家人。
張玲絕對不會産生想要反擊的想法。
這種無底線的小人行爲已然觸碰了張玲的底線。
爲了保護家人不再被無情牽連。
她必須讓要讓李熙知道她不是一塊随意被人拿捏的橡皮泥。
記得,星爺的《九品芝麻官》裏的一段包不同的台詞是這樣說的。
“這貪官要奸,這清官要更奸。要不然怎麽對付得了那些壞人呢?”
所以張玲想要懲治像李熙這樣的無底線的小人。
那麽必須要先學會成爲一個小人。
當然不是成爲像李熙一樣的無底線的小人,而是要成爲專門懲治小人的善良小人。
請千萬别誤會這裏的善良!
她的意思是在懲治小人的時候,絕對不能對小人善良手軟。
否則,不但對不起被小人欺負的老實人,還會讓聰明的小人認爲你的小人隻不過徒有其表。
聰明的小人一旦有了喘息的機會恢複過來。
一定會讓你這個善良的小人萬劫不複。
張玲不是一個傻子。
絕不做沒能把小人懲治服帖了,最後再把自己給搭進去的傻瓜。
懲治李熙就要首先明白其喜好是什麽?
從對方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才能事半功倍。
她知道在李熙的眼中最爲重視的是聲譽。
即使花錢制造出來的虛假聲譽,也足夠讓李熙高興上好幾天。
所以才會無腦的因爲風水大師事件蹲了監獄。
也許李熙真的知道害怕了!
尋找了一位軍師出謀劃策。
顯然,李熙對這位軍師是非常滿意的。
在家族祭祀活動中多次一反常态的順從了軍師的意思。
那麽張玲現在想要讓李熙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不能讓李熙的軍師一開始就看出她的敵意。
所以她決定先從打電話請李熙出來喝一杯茶開始。
目的當面進一步确定李熙是罪魁禍首。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起。
她就察覺到李熙的警覺性很高!
仿佛心虛的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爲對張玲意味着什麽。
不管張玲如何善意邀請。
李熙都會警覺的表示要考慮考慮。
甚至她用屢試不爽的激将法都沒有用。
說實話,李熙的改變确實讓張玲震驚到了。
要知道擱在以前李熙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欺辱她的機會。
可見一個擁有腦子的小人是不好對付的。
回到辦公室。
小靳像往常一樣向她彙報完工作。
懷着幾分忐忑不安的心情習慣性說了一句:
“張副總,你若沒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還沒有得到張玲回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她知道張玲與張宇之間的關系。
擔憂張玲午飯的時候通過閻瑗知道了些什麽。
畢竟,當時閻瑗在張玲沒來之前見過她的男朋友張宇。
張玲對将要轉身離去的小靳說:
“等一下!”
小靳想起張宇的安撫。
說當時他們距離張玲那麽遠。
諒她也沒有看清什麽。
所以即便是遇到張玲的詢問也要沉穩應對。
小靳止步,盡可能的像以前一樣自然的回頭說:
“張副總,有事你請吩咐。”
張玲并沒有如小靳想的一樣,當面拆穿他們之間的關系。
于是微笑着說:
“小靳,你是不是談了一個特有錢的男朋友?”
“啊?”
小靳想不通張玲爲何這麽問?
張玲微笑着解釋說:
“我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父母從小教育你不可以浪費,尤其是不能浪費糧食。中午見你與男朋友點了一桌子的菜沒吃就走了。所以這才無所謂的選擇浪費。”
小靳心想這下更完了!
因爲她當初摸準張玲喜歡給勤儉節約的下屬更多機會。
所以才在張玲面前千方百計的樹立起如此形象。
隻可惜當時隻顧着幫張宇掩飾身份。
竟一時忘記了這一茬。
怎麽辦?
小靳機智的想起張玲需要一份新産品擦玻璃機的使用報告。
恰巧吃飯的時候碰見過承德地産管采購的汪總。
于是就以此爲理由的向張玲解釋說:
“張副總你可能誤會了。”
“哦,怎麽回事?你詳細說說。”
張玲倒是想看看小靳如何圓謊?
“張副總,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爲讓擦玻璃機的産品使用報告更詳細。決定利用吃飯時間請承德地産管采購的汪總幫忙。”
“嗯嗯。”
“當時我發現汪總臨時有事要走。可他還沒有答應我的請求。所以當時我才顧不得吃飯匆忙追了出去。”
小靳自認爲這個理由絕對符合張玲的心意。
甚至都做好了接受張玲的誇贊。
而張玲卻沒有立刻做出回複。
利用眼睛餘光看到她的面無表情。
尤其她的目光冷冽猶如審視靈魂一般。
這種被盯着的感覺令人很不舒服。
那感覺就像是辦公室裏充斥着陰冷寂靜的感覺。
小靳已經開始擔憂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了。
額頭開始漸漸的滲出布滿了沙粒般的汗水。
張玲感覺時機成熟成熟了。
她突然展開笑顔的說:
“想必報告已經做好了?拿來,我看看。”
小靳放松了一絲心神面露難色的說:
“張副總,你不是說這份報告後天下午才需要嗎?更何況汪總的相關反饋今天下午才答應給我的。報告,我還沒有做完啊!”
小靳聽張宇說過他與汪總是特别要好的小學同學。
所以她覺得自己編的這些理由一定能夠實現。
張玲故作冷漠的說:
“慢了。明天一早就把報告交上來。”
“啊?”小靳一臉驚訝的張大了嘴。
張玲自從來到集團上班。
一般都是寬限分配給下屬的工作時間。
“怎麽你有困難?”張玲問。
小靳看着張玲那絕不容有失的表情,不敢有任何怨言的搖頭說:
“沒有。張副總,你放心!明日我一定準時把報告給你。”
小靳頭一次遇到張玲把下屬工作時間提前的情況。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下屬得罪了她。
小靳大腦快速回憶着最近自己的言行。
看看有哪裏得罪了張玲?
思索了一番依舊沒有發現。
張玲沒有再說話的低頭開始忙着手頭工作。
這令小靳一時間不知是去是留?
她每隔兩三分鍾就用餘光瞥一眼小靳。
當看到小靳忐忑不安的樣子。
她心中莫名的湧出一絲竊喜之感。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
發現小靳竟然還站在辦公桌前看着她。
然後,面帶幾分驚訝的對小靳意味深長的說:
“你站在這裏沒走。是還有什麽事情想說?”
她覺得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煎熬。
但凡小靳聰明一點兒。
一定會知道這是她給的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沒,沒有!”小靳沒有看出她的用意,一心隻想逃離辦公室的說,“張副總,我這就出去工作了。”
張玲看着小靳的背影搖搖頭。
深刻覺得自己的做小人的資質還需要修煉啊!
本打算讓小靳煎熬的站在辦公桌前至少半個小時。
特别在看到小靳穿着高跟鞋,長期保持筆直的站姿時,痛苦的模樣。
她還是心軟了。
最終沒能狠下心執行下去。
張玲認識到自己不足。
爲了讓小豆子的事情不再發生。
她必須想辦法要讓自己對李熙之類的小人足夠心狠。
突然!
小豆子學校班主任老師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着手機急促的來電鈴音。
她仿佛已經猜到小豆子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情。
接完電話!
她後悔了對小靳的仁慈。
神色凝重的立刻沖出了辦公室。
公司衆多同事以爲張玲又遇到了什麽棘手的麻煩事。
好事之人一個個都試圖向小靳打聽着。
畢竟,小靳可是最後一個從張玲辦公室出來的人。
一路上想着老師在電話裏透露着信息。
她越發的心焦了!
聽說小豆子與同學大打出手。
對方可是比小豆子高出一頭的男孩子。
她非常擔憂小豆子吃虧。
至于什麽原因老師也沒有提起。
對張玲來說,即便老師沒說,她大概也是明白的。
無非就是因爲今早看到的頭條新聞。
張玲都開始後悔早晨聽了父親的建議。
執意容許小豆子去上學。
想到這裏。
一向開車穩重的她首次主動闖了紅燈。
還連續闖了三次。
隻爲盡早趕到學校看看小豆子的傷勢。
當張玲一進老師辦公室就有些發蒙了。
小豆子一點兒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樣。
說男孩沒有一點兒身爲男孩子該有的模樣。
除去有着愛說别人八卦的一張臭嘴。
甚至還有點嚣張的嘲笑着男孩是一個不敢碰的瓷娃娃。
碰一下就哭鬧的沒玩沒了,真是丢人現眼。
男孩子母親聽着小豆子一番話語瞬間上頭。
要不是班主任老師聯合其他兩位老師攔着。
小豆子必定會在男孩子母親手裏吃虧。
不知小豆子是不是真的害怕了?
在聽到張玲到來的聲音,小家夥就流着害怕的眼淚,大喊了一聲“媽媽,我怕!”
當着所有人的面撲進了張玲的懷裏。
許是男孩母親看出張玲頗顯身份的衣服。
竟暗地裏開始指責自己的兒子給了她錯誤信息。
男孩母親本想着以她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想借着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
故意以小豆子是孤兒事實,想着用爲難小豆子行爲,從而尋找一點存在感。
許是像男孩母親一般的人都會覺得沒有父母的孩子沒家教。
哪怕單親父母家庭養育出來的孩子,在男孩母親看來都不如她孩子有家教。
所以才試圖以胡鬧的方式把責任都推給小豆子。
張玲怎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拍拍小豆子的後背問:
“孩子,别怕!媽媽來了。聽說你和人打架了。快讓媽媽看看你究竟傷在什麽地方了?”
小豆子這才起身,仰頭看着張玲說:
“媽媽,我沒事。”
張玲擡頭看向壯實的男孩有點鼻青臉腫。
這慘烈的模樣。
小豆子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會沒事?
她有點兒難以置信的說:
“你沒事!這怎麽可能?”
沒等小豆子開口回答,被揍的壯實男孩委屈的哭訴道:
“阿姨,我可沒有對你女兒動手,都是你女兒在打我。你女兒下手真黑!我好疼!”
張玲聽到這裏有些于心不忍。
她本想替小豆子說一句“對不起”。
不料,小豆子卻搶先沖着男孩瞪了一眼,并惡狠狠的大喊了一聲“活該”。
男孩母親不願意的對老師施壓的說:
“我說X老師,你聽聽,這哪裏有一點兒女孩子的樣子。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悔改之心。”
張玲打心裏也開始覺得這件事都是小豆子的問題。
她帶着幾分失望的看向孩子問:
“小豆子,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動手打人是不對的。”
小豆子堅持爲自己辯解道:
“媽媽,你确實說過。可是他确實該打。”
張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雙手捏拳。
感覺下一秒就會結實的一巴掌糊呼在小豆子的臉上。
幸虧一旁的老師提醒。
讓本該沖動的張玲冷靜下來,一手指着一旁的被打男孩問:
“說說吧。你爲何要說他該打?今兒要說不出讓我信服的理由。那麽媽媽就罰你今晚不許吃飯。”
小豆子從那嚴肅冷酷的目光裏看出張玲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小家夥卻一點兒都不心慌。
反而很有自信的向張玲解釋說:
“是他,課間休息的時候,故意從我與阿霜兩人中間穿過,故意把阿霜的腳給踩腫了。”
老師俨然第一次聽到小豆子的解釋。
利用老師的威嚴詢問男孩。
此刻的男孩卻面帶幾分驕傲的欣然承認了。
小豆子則接着對張玲說:
“媽媽常常教育我,做出錯了事情必須道歉。”
在聽到張玲點頭“嗯”了一聲,小豆子擡手指着男孩,面容氣憤的說:
“我讓他必須向阿霜道歉。沒想到他竟嚣張的說身爲男子漢的他是高貴的。絕對不能向下賤的女人低下高貴的頭顱。”
這是什麽樣的家庭傳遞給男孩的思想?
在場的張玲與所有老師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男孩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