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正常思維的人的都會抵觸這種事情發生。
除非有心機之人才會爲了個人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選擇願意這個答案。
陳劍更是收斂以往身爲大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當着衆人的面在小豆子的面前說了句“抱歉”。
小豆子則大方朝陳劍嘴裏塞進一塊糖說:
“吃塊糖,甜甜嘴,從此我們都是甜蜜一家人。”
衆人聽到小豆子的俏皮話都笑出了聲。
閻瑗猛然意識到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有些不高興的當衆大喊了一聲:
“等一等,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人家就這樣被他白白欺負啦!張玲,咱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說話間,閻瑗接着故作傷心的大哭了起來。
父親不願意看到女兒爲難,依舊堅持之前的想法,對閻瑗說:
“閻丫頭,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做主。我們剛才已經給出解決意見了。可是你們雙方都明确表示不願意。那你還要我女兒幹嘛?與你合夥一起暴打陳劍一頓!”
畢竟,閻瑗也是父親看着長大的。
她的那點兒小心思都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想通過這件事索要一點兒金錢上的補償。
因爲閻瑗以前也經常這麽做。
不過,父親怎麽看都覺得陳劍絕對是閻瑗的良配。
不想閻瑗就這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自然也不會按照閻瑗的小心思說話。
“不是……”閻瑗很想承認。
但不想在孩子面前,貿然承認她就想要錢。
這樣做無疑是給孩子樹立了一個不好的價值觀。
那麽以張玲非常看重小豆子的态度來看。
她若真這麽說話,那麽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多半要出現巨大隔閡。
思索再三。
閻瑗有幾分像小豆子撒嬌的模樣繼續說:
“張玲,你看伯父不但冤枉人家,還非要亂點鴛鴦譜。要我答應那有名的花花公子,哼……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幹脆。”
陳劍面對閻瑗的攻擊,絲毫都不退讓的,冷笑一聲說:
“别以爲我不知道。就你一個撈女還有臉說我花花公子?可笑!”
閻瑗聽到“撈女”二字臉色鐵青。
腦海中幻想她是那些特工殺手小說裏的大女主。
直接用上萬種方式讓陳劍死上無數遍。
阿霜聽到這二字,很是納悶的小聲問:
“喂,小豆子,你知道撈女是什麽意思嗎?我不聽不懂。”
小豆子恰巧還真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當年她也在閻瑗身邊聽到過這個詞。
當時閻瑗也非常有耐心的爲她解釋了。
于是小豆子裝作很有學問的樣子說:
“所謂撈女就是吃火鍋的時候最能撈着吃東西的女人。”
對!
你也許已經想到了。
當初小豆子确實在火鍋店門口遇到的閻瑗。
當時也有男人這麽罵閻瑗的。
閻瑗就是這麽解釋的。
還借口說當時那個男人之所以罵她。
全是因爲嫉妒閻瑗吃火鍋吃的東西比那個男人多。
那個小氣的男人覺得吃虧了。
所以才會氣急敗壞的罵閻瑗的。
說實話,當時的閻瑗絕對是狡辯鬼才。
以及擁有超強的表演天賦。
一下子就在小豆子面前僞裝成了受害者。
“哦,原來是這樣啊!”
阿霜的父母總是嫌她吃飯愛挑食。
擔憂她營養不良。
所以爲了不讓父母擔憂她就很羨慕那些能吃的人。
聽到小豆子這麽說閻瑗。
她立刻把閻瑗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小豆子自豪的對阿霜接着說:
“我閻瑗阿姨厲害吧。将來我也要學閻瑗阿姨一樣做一個能吃的撈女。”
阿霜也爲自己鼓勁兒的大聲說:
“我也要像閻阿姨一樣,努力做一個能吃的撈女。”
阿霜的話猶如大地震一般,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唯獨隻有閻瑗心中最是清楚。
她闖禍了。
她潛意識的慢慢挪動着腳步準備逃離現場。
最先反應過來的張玲連忙問:
“你剛說了什麽?”
阿霜看着周圍異樣的眼神,懷着忐忑不安的心說:
“張阿姨,我們商量着一起學閻阿姨一樣做一個能吃的撈女。這話說錯了嗎?”
張玲目光看向一旁的小豆子問:
“快告訴我究竟誰給你解釋的撈女一詞?”
“閻瑗阿姨!”小豆子有點發懵的回答。
“閻瑗!”張玲聽到後大喊一聲。
剛悄悄挪動還沒有兩米遠,閻瑗身體一個哆嗦的“啊”了一聲。
張玲立刻來到閻瑗身邊問:
“你這是要哪裏去?”
“我……那個……”閻瑗腦海中快速尋找着理由。
張玲可不願意聽閻瑗詭辯,于是不耐煩的說:
“算了,我不管你現在要哪裏去?但是離開之前必須給我好好說一說。爲何兩個孩子都說要學你做撈女?”
“别誤會!我當初也是爲了小豆子好。所以就随便搪塞的解釋了一下。沒想到這孩子的記性這麽好。張玲,請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
至此,閻瑗心知今日應該無法靠張玲做主了。
隻能選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劍出出氣。
她能不能解釋清楚當時的過失都是一個問題。
弄不好她們多年要好的姐妹情都有可能破裂。
陳劍怕是爲了報複今日被毆打的仇怨。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對張玲挑唆道:
“故意!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好呀,閻瑗,你自己堕落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的心腸竟如此歹毒。歹毒的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荼毒。”
陳劍也許忘記了。
就感情深厚來說,他一個相對的外人,怎麽可能三言兩語的成功挑唆她們的姐妹情?
小豆子見所有人都在針對閻瑗。
閻瑗委屈的模樣看着真讓她心疼的緊。
于是小豆子一臉疑惑的扯動着張玲的衣袖說:
“媽媽,媽媽,閻瑗阿姨解釋錯了撈女的意思嗎?”
張玲明确的告訴小豆子“撈女”二字并不是好字眼。
并再三強調讓小豆子盡快的把閻瑗給她的相關解釋忘記了。
而小豆子聽完張玲的話,帶着幾分同情看向閻瑗說:
“錯就錯了嘛!阿姨當初沒好好上學,小豆子不會怪阿姨的。”
閻瑗确實當着小豆子面承認自己當初沒有好好上學。
以前也多次把自己當成反面教材,多次激勵小豆子不要像她一樣,一定要做一個好學生好好學習。
這些畫面小豆子一直都記得。
陳劍聽到小豆子對閻瑗的原諒。
他忍不住的沖着閻瑗發出嘲笑聲。
這些都被小豆子看在了眼裏。
于是小豆子繼續拉着張玲的手撒嬌的說:
“媽媽,請你讓他們别在爲難阿姨了好嗎?阿姨她看着好可伶!”
這裏的“他們”小豆子特指的陳劍。
所以才在說話的時候指向了陳劍。
張玲同樣看到一旁的阿霜也點頭同意小豆子的看法。
許是她也不想爲難閻瑗。
想要趁着兩個孩子的份上不再追究。
可是陳劍就是不依不饒的看向兩個孩子開口說:
“小豆子,你可别被閻瑗給騙了。撈女這個詞,上學的時候老師不會教的。是社會的大染缸讓閻瑗學會了這個詞。更是邪惡的想用這個詞……”
“真的嗎?”小豆子就興奮開口打斷,緊接着帶着幾分崇拜感,“天呐,閻瑗阿姨太厲害!不但自學成才,還不吝教授小豆子。那麽小豆子就更應該感謝阿姨了。”
“啊!”
還有這種理解的方式。
陳劍就納悶了!
她搞不清小豆子的思維方式與邏輯。
他更是按照父親的說法已經足夠注重與小豆子的說話态度了。
可是小豆子依舊無法對他産生足夠的信任。
反而還是對他充滿敵意,并無條件的選擇爲閻瑗說話。
張玲内心有點兒小竊喜,面帶無奈的開口說:
“好吧!”
閻瑗聽到張玲妥協,有點兒得意忘形的,上前親了一口小豆子說:
“小豆子真棒!也不枉阿姨平時那麽疼你。”
陳劍聽到這些話有點不淡定了。
他幾步來到父親一旁說:
“伯父,這不對呀!你告訴我的那些沒用啊!爲何小豆子依舊對我充滿了敵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可懂?”父親回答道。
陳劍眼中充斥着懷疑不再說話。
因爲他覺得自己與小豆子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總共相處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半天。
陳劍認爲絕不可能像父親說到的那般。
小豆子對他的恨意已經深入到了骨髓。
殊不知恨意的産生往往都不是相處的時間長短。
有時候隻需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瞬間讓好感轉換成惡意。
李想這個時候略感同情的走了過來。
他一手搭在了陳劍的肩膀上說:
“我說哥們兒想開點!今日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我還是爲你而感到高興的。”
李想爲了完美履行真李想的人設。
他不得不對陳劍說出這番話。
畢竟,他們可是最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
更是最要好的朋友。
即便全世界都對陳劍充滿了敵意。
他也要堅定的站在陳劍旁邊支持着。
“是嗎?”
陳劍剛産生的抵觸心理,因爲李想的話消除了。
随即對李想産生了更加強烈的信任感。
爲此,他接着對李想微笑着說:
“還是你最了解我。我陳劍這一生,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說完,陳劍主動把自己的臉輕貼了一下李想的臉。
張玲因爲這些言行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隐隐有種情侶間表白秀恩愛的感覺。
她環視周圍所有人。
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敏感的産生了這種感覺。
不過,她沒有選擇直接把這份感覺表達出來。
李想雖對這種貼臉行爲有點兒反感。
但考慮到真李想曾經說過。
這是他們表達友誼深厚的一種特有方式。
李想也隻能笑着選擇接受了。
飯後。
要不是阿霜的母親上門。
阿霜還想留下來陪小豆子。
也許小豆子有極強的講故事天賦。
即使有關進小黑屋的經曆,都能被小豆子,改編成了探險故事。
說是薩滿委派小豆子成爲光明使者。
讓她深入黑暗探索,打敗黑暗中的惡魔,并以光明的名義,給久生活在黑暗萬物,帶去光明的旨意。
尤其還把當時張玲的出現,形容成踏着金光的光明大神。
帶給小豆子足夠的光明神力。
讓小豆子擁有了打敗黑暗中惡魔的勇氣。
帶領着在寒冷黑暗中,向往光明的人們,去擁抱溫暖的光明大神。
乍一聽。
這是一個有着積極意義的神話故事。
阿霜更是表示有機會要小豆子帶着一起體驗一下小黑屋。
也想像小豆子一樣成爲光明的使者。
張玲聽着小豆子把自己的噩夢,當成了童話故事講給阿霜。
她的内心有點兒五味雜陳。
她可從沒有豐富的養育孩子經曆。
真不知小豆子這些表現是否算好事?
小家夥對新環境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
于是纏着李想一定要帶着一起參觀參觀。
大概熟悉了環境。
小豆子便提出要玩躲貓貓。
張玲看着小豆子有點兒迷糊的樣子。
好心勸說時間不早了。
讓小豆子趕快上床睡覺的。
小豆子卻不願意的哭鬧的非常大聲。
李想隻能無奈的答應繼續陪着小豆子一起玩。
還是張玲猜得沒錯。
小豆子竟藏在一間客房的櫃子裏睡着了。
李想隻得将孩子抱上床去睡覺。
他略有些不舍的走到了張玲的卧房門口。
張玲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他略感興奮的回頭問:
“玲兒,你是口渴了嗎?喝茶還是咖啡。”
張玲搖頭示意讓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說:
“都不用。坐下來聊聊吧。我有幾個疑問想要找你談談。”
李想略感幾分拘謹的坐下後說:
“你想知道什麽?”
張玲略微思考了一下說:
“那個……我想知道你與陳劍究竟是什麽關系?别想着用合作夥伴或者好友同學等理由搪塞我。我看得出你們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她回想起了兩個大男人的貼臉畫面。
這畫風感覺一點兒都不像是她提出的那些關系。
“啊?”他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有一點點兒發懵,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便反問道,“那麽你看着像是什麽關系?”
說實話,李想本人也搞不明白的。
所以他也不好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張玲邊想邊說:
“感覺你們兩個人有幾分親人般的感覺。你們該不會是親兄弟吧。是哪種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
李想帶着幾分自我調侃的口吻說:
“呵呵,你怎麽不說我們是哪種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關系?”
“對對對,就是哪種親兄弟的感覺。”張玲單憑“親兄弟”三個字,立刻笑着給出了反應,但說完就意識到了問題,“不對!好呀,李想你敢耍我?找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