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糟心晚餐

當張玲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已經安然落座。

想要毫無理由的突然起身離開,這顯然不是她能夠做出來的。

既來之,則安之。

那麽正好趁此機會繼續問問,漆雕哲這十幾年不聯系她的原因。

她收斂了洋溢的幸福笑容。

自然的端起面前爲她準備的果汁喝了一口。

在放下杯子的過程中嚴肅的開口說:

“我聽XX副總說,集團今晚在這裏舉辦中高層聚會。其他人呢?怎麽連通知我來的XX副總都沒有看到。”

“對,沒錯!你看到的我不就是集團的中高層嗎?”

漆雕哲憑借着玉石雕刻大師的身份在集團高層謀了一個閑職。

是那種不用集團發工資,有了正當理由接近張玲的閑職。

“你!”她眼中充滿了詫異,然後冷笑了一聲,“你能代表集團所有中高層?”

“呃,怎麽說呢?”漆雕哲微微低頭,一手放在餐桌上轉着紅酒杯,“其實,集團舉辦的中高層聚會的地點有兩處。你來的這裏隻有我們。”

張玲的笑容中飽含怒意說:

“好,另一處地方在哪兒?我這就動身過去。有你的地方,我真一秒都不想待。”

漆雕哲極具表演性的驚訝道:

“天呐,沒人告訴你嗎?看來集團盛傳張副總被其他高層針對竟然是真的!”

“你……”

張玲聽這話有着濃郁的嘲諷意味,但内心的倔強可不容許被漆雕哲給嘲諷了。

于是強迫自己挂起職業性笑容反駁道:

“你從何處聽來的?沒有的事。我隻是因爲某人的出現得了一種叫條件性失憶症罷了。”

“你病啦!”漆雕哲看似非常緊張的站起了,但随即一臉疑惑的問,“那個你這什麽失憶症沒聽過啊!什麽病?嚴重不嚴重。要不要我托朋友幫你找找專家。”

張玲一本正經的端着說:

“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嘛,想想也非常嚴重。這病也不需要專家,治愈其實很簡單。”

漆雕哲被張玲忽悠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問:

“這……這究竟什麽病?如何治愈?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說話。我定當竭力而爲。”

話是這麽說,但他的内心已經開始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就是張玲所說的病情若是無解,那就果斷選擇就此消失。

張玲微微一笑的對他說:

“我這病嘛!簡單來說,隻要某人能夠徹底從我眼前消失。這病不治自愈。”

漆雕哲聽出她話中的味道,但還是裝糊塗的笑着說:

“有趣有趣,這病聽着還挺有趣的。”

她現在隻要看到他的笑容就渾身不得勁兒。

明顯感覺他就是在幸災樂禍。

于是她一臉不悅的質問:

“我病了,就那麽讓你覺得有趣?”

漆雕哲瞬間慌亂的站起來擺手解釋道:

“不不不,請你不要誤會。我的有趣僅針對你得的這病來說的。”

“有區别嗎?沒看出來。”

“當然!對你被病魔折磨感到非常心疼。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替你忍受病痛的折磨。”

“切!”

她不屑的看着他腹诽。

果然,閻瑗說的沒錯!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特别是在追求女人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尤爲好聽。

“不信我是真心的?”說着,漆雕哲拿起面前的刀示意道,“不信,你可以用刀剖開我的胸膛看看。愛你的那顆心絕對炙熱而紅火。”

“得了吧。”張玲不屑的擺手道。

“我……”

漆雕哲意欲解釋,張玲沒有給她機會,打斷繼續道:

“能把别人的病痛說成有趣,像你這樣的人,還想讓我怎麽相信你的真心?是真心覺得我好騙吧。”

“唉,看來你對我的誤解太深了。”

“誤解?我也不想誤解。給你機會讓你解釋,你不說,我能怎麽辦?”

漆雕哲聽完她的這番話,暗喜!

覺得張玲對他的愛意難藏。

但他依舊沒有接着話茬向張玲解釋的意圖。

反而故意岔開“解釋”的話題,故作擔憂的看向她說:

“還是說說你的病吧。”

張玲依舊沒有等來答案,眼中對他充滿了厭煩:

“我的病?沒啥好說的。能活幾天算幾天,若是因此解脫了豈不是更好?”

“不,不要,張玲請你别這麽說好嗎?你知道的,我是愛你的,所以我才會爲你專程回國的。”

再次聽到漆雕哲表達愛意,她的心如初戀般顫動着。

仿佛又把她重新拉回到十幾年前。

但也僅僅是那麽一瞬。

“爲我!哈哈,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的撲進你的懷裏表示感謝?”

漆雕哲就像根本沒有聽出諷刺意味,還笑着擺手說:

“不用不用,你隻要把自己病情介紹清楚就好。我就算是爲你遍尋世界名醫,也定要幫你把病治好。”

這話張玲聽着确實有一絲絲感動。

假如,沒有那十幾年的煎熬等待,她必定會爲此撲在他的懷裏……

“你既然如此誠心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張玲此時的語氣明顯溫和了不少。

漆雕哲更加歡喜的期待道:

“你說你說,我在聽。”

“我這病嘛!和艾|滋|病一樣,單純從病症來說沒什麽,主要兇險是有兇險的并發症。”

“什麽并發症?”

漆雕哲看着明顯比她還擔憂。

當然更多的是爲自己而擔憂。

擔憂自己的回國計劃因爲這個意外化爲泡影。

而張玲竟誤解這份擔憂是爲了她。

所以她對他的那顆強硬的心更加柔軟了許多。

于是她的語氣再次溫和了一些說:

“要是出現什麽并發症,做出始料未及的暴力事件,還請漆大師可要多擔待啊。”

她的這番表達沒有讓漆雕哲生出任何害怕的模樣。

反而讓他當場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一個勁兒的說她多年不見變得幽默不少。

更是因此打開了他的話匣子,開始侃侃而談的給她暢想起了十幾年前。

說那時候的她表面看着呆呆的,實際上可是更加呆萌。

常常追着他問一些蠢笨的問題。

比如:

因爲談起一件開心的事情,他們開心的哈哈大笑。

而張玲會突然好奇的問他,爲什麽你開心的時候會微笑而不是皺眉?

當他因爲這個問題回答的令她不滿意時,她又皺皺眉頭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爲什麽有人說你面對我的時候智商直線下降了?

……

聽着漆雕哲的暢想,她确實恍然回到了高中時代。

班主任老師第一次上課就勸同學們珍惜當下最後一片純真的淨土。

說走出高中校園,無論你去往何方,不管與何人産生的情誼都不再純粹。

即便是以後與你攜手一生的愛人都會有利益牽絆。

高中是最後一片純真的淨土嗎?

經曆過高中生活的張玲卻不贊同。

就因爲她聽信了班主任老師的話,放松了對漆雕哲的警惕之心,導緻她被渣男深深的摧殘了十幾年。

腦海中全是她期待他能夠回來的凄涼畫面。

想到這裏,張玲再次無法壓制心中怒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俯身雙手猛砸面前長桌大吼:

“夠了!”

漆雕哲因爲這一聲,端着紅酒杯的手,一個猛烈的哆嗦,讓紅酒灑在了大腿上。

但他沒有顧忌這些,一臉驚愕的看向充滿怒意的張玲。

明明之前她臉上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呢。

怎麽轉眼間就變成憤怒?

他将口中的酒水殘留吞咽,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問:

“怎怎麽了?張玲,你……”

張玲沒打算讓他開口,再次大吼道:

“夠了,别說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說的任何一個字。”

漆雕哲望着張玲惱怒的模樣,終于顯得有些乖巧的閉了嘴。

她則繼續沖着他說:

“你大費周章的把我诓騙到這裏,難道就是想爲我追憶一下你認爲的美好高中生活?”

她忍着怒意,本想着聽聽漆雕哲,對自己消失十幾年,是如何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

而漆雕哲則完全不在意她所關注的重點。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給這個人渣浪費。

最令張玲想不到的是,漆雕哲對于她的質問,坦然的點頭承認了。

“我呸!”張玲沒有回避的,直接面對着漆雕哲說。

如此有失優雅的舉動,沒有讓漆雕哲震驚與嫌棄。

反而還暢快的笑出了聲,接着又對她挑逗的說:

“回來了,回來了,我以前認識的張玲終于回來了。”

張玲被這一番話搞得略顯疑惑。

漆雕哲則趁機繼續道:

“原以爲你在李想那傻小子身邊待久了。身上獨有的率真活潑之氣被徹底磨沒了。哈哈,幸好我的張玲終于回來了。”

“你的張玲?我說漆大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幾時成了你的?”

漆雕哲面對張玲的質問,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極力的表演般酒杯站了起來說:

“來來來,讓我們滿飲此杯,慶祝你的回歸!”

語畢,漆雕哲即使看到張玲壓根就沒有配合。

也依舊滿臉歡喜的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道:

“痛快!”

他這愣是把紅酒喝出了白酒的氣勢來。

張玲算是看明白了。

漆雕哲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故意回避她想知道的問題。

那麽她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已經沒了意義。

“莫名其妙!”

她惡狠狠的沖着漆雕哲丢下四個字就轉身向門口方向而去。

漆雕哲臉上沒有任何驚慌之意,更是重新安然的坐了回去。

他這才抽出餐巾紙,低頭擦拭着褲子上的酒漬,接着略帶幾分漫不經心的說:

“張副總,參加公司聚會,領導還沒有走,你就搶着離開。這樣真的好嗎?我擔憂明日上班之後,你怕是又要被總經理叫去談話了吧。”

沒錯!

漆雕哲在集團雖然是閑職身份,但确實是張玲的上級領導。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會用這層身份施壓。

于是隻能無奈的止步,猛然回頭看着眼前陌生的初戀質問:

“我說漆雕哲你究竟想要幹嘛?”

她目前在集團的處境很微妙。

雖然那些一開始處處和她作對的人近日安分了不少。

但要是從漆雕哲這裏尋求到确實把柄。

難保這些針對她的人不卷土重來。

他重新挂起笑容看向張玲,示意眼前一桌子的美食說:

“别動怒。你知道我的,我對你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張玲聽完漆雕哲的話搖着頭,無奈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而漆雕哲俨然根本不在乎她的态度繼續說:

“很簡單!我隻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吃完這頓晚餐。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張玲厲聲道。

她十幾年的煎熬等待,想要什麽都不說,單憑一頓飯就想磨平。

真當她是不懂世事的花季少女好騙?

沒門!

而漆雕哲根本不在乎張玲這三個字所表達的怒火。

是哪種把漆雕哲按在地上随意摩擦的怒火!

他故意張玲這三個字,當成了正常的陳述句。

滿懷期待的笑着示意她之前的座位說:

“既然不過分,那就請你坐下來,我們繼續吃吧。”

“你……”

張玲一時間對漆雕哲沒了應對之策。

看着空座位略微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移步重新坐了下來。

漆雕哲則繼續歡喜的介紹着面前的美食,說都是按照以前張玲的喜好口味吩咐廚師做的。

說着就示意服務生将一盤魚放在了她的面前。

而他就像是化身大廚一般,爲她講解着這道魚。

說這道菜是她以前最愛吃的西湖醋溜魚。

特别選用長不過二十公分,重不過半斤的青魚。

宰割收拾之後選用清水烹熟起鍋,勾芡調汁澆在魚上就可以上桌了。

特别要說的是這靈魂湯汁非常講究。

自然需要加醋,但不宜多,可有醬油,亦不宜多。

湯汁要多,但不宜濃,更不要特意加油,要清清淡淡,微微透明。

可配姜末,但不可蔥花,更不可加糖。

如此方能保持現殺活魚之原味。

人,有時候就是極爲沒出息。

她思想上一直都在拼命的抵禦漆雕哲的美食誘惑。

但身體的誠實已經讓她抵禦漆雕哲的防線徹底奔潰。

本是嘴上說着隻意思意思的淺嘗一口。

不曾想轉眼間她就已經吃掉了近半條魚。

要不是漆雕哲提醒還有一道她愛吃的朱砂豆腐。

是特意選用蛋黃通紅的高郵鹹蛋烹饪而成。

她可是很多年沒有吃過正宗高郵鹹蛋。

所以這道朱砂豆腐她必須要好好嘗嘗。

或是美食滋味令人身心變得愉悅了。

漆雕哲趁機邀請她明天一起用午餐。

她竟然給随口答應了。

正方她憂愁的該如何推脫掉這次飯局?

漆雕哲又含笑對她說:

“張玲,我這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她故作冷漠的說:

“要說就說,别拐彎抹角。”

“聽說我們吳川昨兒發生了燃氣爆炸事件了嗎?”

“聽說了,有個小孩當場死亡。唉,就是可惜了那個孩子。”

“原來你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不明白你問我知道這個幹嘛?”

“原來你不知道啊!”

“喂,别打啞謎了好嗎?”

漆雕哲露出陰險的笑意說:

“還記得上次聚會我有送給一個男孩一把折扇不?出事的就是那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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