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
李想因爲緊急工作要去處理,所以急匆匆回公司上班去了。
臨走前,她從他的口中獲悉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嚣張狗主人被再次送進了監獄。
她也不用過分擔憂小豆會出意外。
難得賺了一個休息日。
她決定躺在沙發上悠閑的看看綜藝消磨一下時間。
剛打開電視看了沒有幾分鍾,父親繃着臉走了過來。
一巴掌拍了一下她的腳丫子,讓她把腳收回去一些,父親便順勢坐了下來。
一坐下父親就表示要和她談談心。
要求她把電視聲音調小,或者幹脆直接關了。
她按照父親的要求隻把聲音調到靜音。
畢竟,看着賞心悅目的偶像明星,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她看着父親意味深長的笑容,正在猜測父親想要幹什麽呢?
以前看到這個笑容,多半就是勸她去相親。
可今日再次看到這幅笑容,她頓時心慌沒底了。
父親這個時候再次開口笑着說:
“玲玲,你是不是一直很疑惑,我爲何從回來看到李想那一刻起,一直都像一位重男輕女的父親,過分的寵溺着李想。”
張玲連忙點頭“嗯”了一聲。
要不是父親主動提起,她竟差一點把這份委屈徹底忘記了。
“話說好女婿半個兒,可女婿總歸是女婿,永遠不能真正意義當兒子來養。”
張玲心中得意的嘟囔着。
你知道就好!
“更何況如今這個社會,即便是親生兒子,也有不少狼心狗肺的。所以就别提女婿了。”
張玲贊同的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疑惑的問:
“這個我知道。可是爸啊,我就是不清楚你突然說這些幹嘛?”
父親看着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擔憂道:
“傻孩子,你可是爸爸從小養到大的親閨女。爲了能讓你有一個好歸宿。爸爸可是爲了你操碎了心。”
她聽着父親話,腦海中回想起,父親當初勸她相親的一幕幕。
她的鼻頭因此一陣酸脹的難受。
眼眶裏随即泛起點點晶瑩。
“不過還好,有幸遇到一位讓你滿意的李想。”
滿意?
不,她再次說服自己。
隻不過是滿意李想當初戀替身的能力而已。
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滿意李想男朋友的身份。
“傻孩子,女人看男人首先都會被男人的外貌吸引。往往都不會注意你看到的男人真實本質。”
她對父親的這個說法很抵觸。
于是像個調皮的孩子,沖着父親做了一個鬼臉。
父親沒有在意她的調皮繼續說:
“爸爸爲了不讓你因此走彎路。隻能替你以男人的視角幫你看看李想如何?”
聽到這裏,張玲有些好奇父親的結果。
就像是逛街看上了一件新衣,急需閨蜜在一旁的中肯意見。
“爸啊,那麽李想你覺得如何?”
“看把你心急的。”父親對她因此問題,表現出的不沉穩,有些無奈的直搖頭。
張玲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
但還是坦然的沖着父親笑了笑。
對于父親來說她的笑容就是傻笑。
不過,父親沒有過多說什麽,繼續之前的話題說:
“你放心!經過爲父這幾次的觀察發現,李想這個小夥子還是很不錯的!心善,有上進心,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足夠愛你。”
她聽完父親對李想的評價。
她的臉上無意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幾分像是她看上的新衣,得到了閨蜜高度贊許,心中美滋滋的感覺。
此刻,腦海裏還不自覺的開始幻想起婚禮現場與結婚後的幸福畫面。
當然,還有小豆子追在他們身後叫着“爸爸”與“媽媽”。
“哎呀,疼!爸啊,你幹嘛?”
她的額頭突然被父親的手指彈了一下。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嘛?我剛問你問題,你幹嘛呢?怎麽一直傻笑着不回答。”
“問題?”張玲揉着額頭,一臉懵的看着父親,“什麽問題?我走神了,你再說一遍。”
父親有些無奈的搖頭說:
“算了,不用再問了。你的行爲已經替你回答了這個問題。”
父親的回答令張玲更加好奇了!
她迫切想要知道父親究竟問了什麽?
于是一頭紮進父親的懷裏,像小時候一樣抱着一個胳膊撒嬌。
顯然,這個行爲對父親來說是絕對的殺招。
父親隻好妥協的說:
“好吧,我剛在問你是不是真愛李想這個男人?”
“啊?”
她的腦海裏再次浮現起之前有關婚後的畫面。
她一臉驚愕的連忙猛搖頭。
試圖将這些畫面甩出大腦。
但似乎這樣做并沒有任何作用。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養了三十多年的親閨女。爲了另一個男人都忽視了爲父說的話。我的心現在拔涼拔涼的。”
她此刻像個憨憨長不大的小姑娘,伸手揉着父親的胸口說:
“爸啊,别這樣嘛!來,玲兒幫你暖暖就好了。我剛才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隻是在想你昨晚答應李想祭奠母親的請求。爲何總是不答應帶我去?”
張玲沒有明确否定,反而還故意岔開話題。
“那是因爲你……”父親差點說露嘴。
這都是她的親生母親的要求。
這個決定是從張玲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因爲我?”張玲更加疑惑的看着父親。
父親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說:
“對,是因爲你媽媽托夢告訴我的。她聽說你談了男朋友,馬上要結婚了。你媽媽想替你把把關,看看李想這個女婿如何?”
張玲聽着父親的這番說法,竟隐隐覺得這些話的确是母親的意思。
“那麽爲何媽媽就是不讓我去祭奠她?我可是她親女兒啊!”張玲說着說着,最後近乎咆哮道。
父親耳朵被這一聲給震得嗡嗡響。
爲了張玲的生命安全,他可不能告訴她,其實她的母親現在還活着。
隻是現在因爲各種原因不方便與她直接見面。
“沒錯!這一點你媽媽也是知道的。”父親伸手将她緊緊抱在懷裏,“我的傻孩子。你不知道媽媽一直都在,從未離開你的身邊。”
父親的這些話的确是事實。
并非是那種人已經離去,靈魂常伴在身邊的說法。
因爲在查看有人注視跟蹤她的時候,她曾看到一位穿着高貴優雅的女人在問路。
那個女人便是她父親口中已經死去的母親。
但張玲隻是把高貴優雅的問路女人當成了普通問路女人而已。
張玲聽完父親的話,似乎理解了其中含義。
她試探性的問:
“爸啊,你的意思那句容許李想去祭奠的話,莫不是爲了我的幸福對李想的另一種測試?”
父親聽到張玲的這番理解,覺得她的這種想法,或許是目前維持當前家庭關系穩定的最佳理由。
于是連忙點頭贊同了張玲的這番表達。
二人互相看着對方沉默了許久。
父親感覺今日應該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剛想起身準備收拾一周沒有打掃的屋子。
而張玲還有些疑惑的接着開口說:
“爸啊,你等一下。我感覺你好像還沒有把話說完。要不還是繼續說完吧。”
已經起身的父親,回頭略顯猶豫的看了一會兒,露出一抹笑意重新坐了下來說:
“好吧。我們接着說……”
父親告訴她,表面上看,當着她的面,總是在維護李想。
可實際上卻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想讓李想心存感恩,從而替父母好好愛你。
要知道愛與幸福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無限汲取的。
父親隻是替她充當了給予李想愛與幸福的角色。
目的就是讓她可以從李想哪裏汲取更多的愛與幸福。
她聽到父親的解釋,心中不禁贊歎父親對她無私的愛意。
從而後悔了昨晚對父親的抱怨與不理解。
“對不起,女兒錯怪你了!”
說話間,她再次撲進父親的懷裏流着熱淚。
父親隻是笑着撫摸着她的頭發,一個勁兒的說她是個“傻孩子”。
對呀!
隻要父母在,她便永遠是父母的眼中的傻孩子。
她起初對“傻孩子”還有一絲不服氣的排斥。
甚至有時候還會倔強的對父親說她才不傻嘞。
但此刻她卻欣然接受了傻孩子。
換句話說,在父母面前她願意做那個傻孩子。
因爲有幸能做父母眼中傻孩子的人往往都是最幸福的。
異日。
距離陪李想參加家族祭祀不足三天。
李盤做東決定在祭祀前,他們這些晚輩們一起聚聚。
說是平時兄弟姐妹們天南海北的世界各地的跑。
借着難得的機會坐在一起認識認識交流一下感情。
李想在提起這個邀請時,張玲本是一口回絕了的。
可是幾天前,她帶着小豆子逛街,購買一些學習用品。
一個沒注意遇到當衆搶包的小賊。
或是小賊也太過于笨了吧。
不湊巧的在逃跑的時候和李盤撞了一個滿懷。
令張玲有些驚訝的是李盤這個胖子非常靈活。
一手像是提溜小雞一般,啪一聲把人摔在牆上,用身體擠壓的小賊不能動彈。
任小賊如何叫嚣或求饒都無濟于事。
張玲攜小豆子趕了過來,沒有認出李盤,并連連表示感激。
李盤憨厚的笑容中充滿了興奮之感,說:
“是你?你不就是我上次在智華科技遇到的那個善良的美女嘛!”
“你……”張玲看着李盤試圖回憶着。
小豆子好奇的觀察着充滿了喜感的李盤。
接着用極具崇拜的語氣對李盤笑着說:
“叔叔,你是我見過的最靈活的胖子。竟能輕易的把壞人當成貼餅子一般貼在了牆上。”
張玲知道是人都不願意被人當面提起自己的缺點。
若有人提起就會被認爲是無禮的挑釁。
于是她連忙拽動着小豆子的衣袖呵斥道:
“小豆子,你說什麽呢?别胡說!”
李盤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冒犯的。
童言無忌嘛。
更何況他也沒有從小豆子的語氣中聽出絲毫不敬的感覺。
“沒事沒事!”李盤撅着屁股俯身,正好他肥大的屁股繼續擠壓着小賊的大腿,伸出一隻大手想要握手道,“小朋友你好啊!我是李盤。能有幸和你認識一下嗎?”
小賊把偷盜的包包還給了張玲,嘗試了幾次想要趁機逃離未果。
于是叫罵并掙紮着動手捶打着李盤的後背。
小賊的行爲讓小豆子有些害怕。
遲遲不敢伸手與李盤握手也就罷了。
竟還退了幾步站在張玲身後。
李盤明顯有些生氣了。
回頭淩厲的眼神瞪了一眼小賊,并順勢朝其腹部甩了一巴掌,同時吼了一句:
“别動,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或是因爲這一巴掌太過于重了些,令小賊臉色瞬間鐵青,感覺就像是差點被打斷了氣。
好不容喘過氣的小賊,終于老實的求饒不再亂動了。
小豆子在見到求饒的小賊,她心中的那份懼怕瞬間蕩然無存。
大着膽子又上前抓住李盤食指虎口處說:
“你好,我叫小豆子。是媽媽最愛的女兒。”
這是小豆子聰明的自我介紹。
一個目的就是想向外人宣誓她與張玲之間的關系。
讓更多的人知道她是張玲的女兒。
即便張玲将來不想要她這個女兒了,也要掂量一下輿論壓力。
另一個目的就是潛移默化的讓張玲習慣有她這個女兒。
從張玲的心理上加強固化她們之間的母女關系。
因爲像小豆子這樣的小姑娘最是缺乏安全感了。
李盤恍然明白的對小豆子說:
“哦,那麽說小豆子的爸爸是不是叫李想?”
“啊!”小豆子有些驚訝的繼續問,“難道叔叔認識我爸爸?”
“認識認識。你爸爸李想可是我的哥哥。你說我應該認識你爸爸嗎?”李盤的話語中帶着點兒挑逗的味道說。
張玲有些震驚的看着李盤。
她可從未聽說過李想有這麽一個弟弟。
小豆子猶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的搖晃着張玲的手臂說:
“媽媽,媽媽,你知道他是爸爸的弟弟嗎?”
張玲如實的搖搖頭說:
“不知道。”
于是小豆子警覺的再次後退到張玲身邊,拽起她的手就想趕快離開道:
“騙子!沒想到叔叔就是一個大騙子。小豆子才不願意與騙子說話。媽媽我們走,趕快離騙子遠一點。”
張玲與李盤都被小豆子的話給震驚到了。
接着李盤有點兒哭笑不得,隻能拿出李氏家族獨有的邀請函道:
“等一下,嫂子,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哪次,我正好是給李想送家族祭祀邀請函的。”
李盤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小賊。
小賊此時就像是他的随身挂件一般,一直被控制在身邊不敢偷溜離去。
“哦,你說的是哪次啊!可我确實沒聽李想提起過你。”
李盤貌似早有準備,連忙從身上摸索出邀請函,遞到她的面前說:
“對了,你既然是李想的女朋友。應該見過我們家族獨有的祭祀邀請函吧。這是我的。不信,你可以看看。”
獨有的李氏家族邀請函不假,但張玲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她突然想到家族邀請函何其重要。
可是李盤爲何會随身攜帶着?
那麽隻有一種解釋。
這次與李盤的相遇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