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對他來說非常幸福的。
被喜歡的人在意關心的幸福,必須要盡可能的多享受一會兒。
配合,隻是爲了想讓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延續的更久一些。
這可是除去奶奶之外,另一個異性對她真切的在意關心。
當她發現李想的一雙手都沒有一絲傷痕。
她這才長舒一口氣的同時放松了緊張的神經。
閻瑗瞬間滿滿的好奇心,想要開口詢問李想,他究竟是怎麽煎出桃心雞蛋的?
不曾想閻瑗隻是叫出了一個稱呼就驚訝的看到,張玲擡手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不高興的質問:
“喂,李想,你沒有受傷,還故意把手藏在桌子下搞小動作。騙我很好玩嗎?”
“我……冤枉啊!我可從來沒有說自己手受傷。”李想委屈的辯解着,突然一手指着閻瑗,“她,是她,都是她故意誤導了你。”
“閻瑗!”張玲感覺有理又看向閻瑗。
“不是……張玲,不是……”
閻瑗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
瞪大了眼看向李想,心想自己明明是在幫他,沒想到他竟然沒擔當。
李想察感受到了莫大的敵意,有意的匆匆瞥了一眼閻瑗,接着對張玲微笑道:
“不用怪她啦!我們應該感謝她才對。有了她的誤導,讓我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麽在乎我。”
“在,在乎!”張玲沒想到李想會突然這麽說話,她的臉頰像是被暖爐炙烤一般滾燙,“誰在乎你了?請你别胡說了。吃飯,我們還是先吃飯。”
李想看着張玲近乎逃離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坐下沒幾秒,閃爍的眼睛,看到他還在深情的看着她。
她感覺自己距離暖爐有點太近了。
于是執意将椅子盡可能的挪到遠離李想的一個拐角。
然後,她将自己的腦袋近乎深深的埋在盛放煎雞蛋的盤子裏。
一股外焦裏嫩她愛吃的煎雞蛋味竄進鼻腔。
特别是雞蛋裏特意添加了西紅柿與蔥花。
這味道竟讓她恍然認爲雞蛋是父親煎出來的。
猛然間,擡頭四處尋找着父親的痕迹。
李想有點納悶的先後問:
“張玲,你尋找什麽?”
“對呀!說出來我們幫你找。”閻瑗說。
“爸,我爸回來!”說話間,她起身,“他在哪?回來了都不和我說一聲。”
話語剛落,她有點兒興奮的開始各個房間裏尋找着。
“伯父回來嗎?我沒見!”李想有些納悶的回憶着,并緊跟在她的身後,當确定張玲父親沒有回來,急切的勸阻道,“張玲,你等一下。你爲何要說伯父回來了?”
饞嘴的閻瑗忙活着吃着李想做的美食,也好奇的将口中食物迅速咽下,看向剛查看完父親卧室的張玲問:
“對呀,我也沒見伯父回來。張玲你是看到了嗎?”
“不,煎雞蛋是父親的味道!除了父親就沒有人知道我最喜歡吃西紅柿蔥花煎雞蛋了。”
李想聽到張玲的回答噗嗤笑了。
張玲止步,有些生氣的看向他質問:
“你笑什麽?”
“别找了,雞蛋是我煎的。伯父可沒有回來。”李想帶着幾分自豪說。
他更是得意洋洋的在等待張玲說兩句誇贊的話語。
“你煎的雞蛋?”
李想爲她煎了最愛吃的煎雞蛋,但她沒有因此高興感動。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臉色陰沉了許多,還帶着幾分不可思議,盯着李想看了好一會兒。
李想沒有等到張玲的誇贊的話語。
反而被她的眼神看着渾身直發毛。
他終于忍不住的詢問:
“張玲,你爲何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她嘴唇開合了兩下,但暫時并沒有發出聲音,喘着粗氣猛然轉身向餐桌走去,又落座在之前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臉部表情就像是與眼前的煎雞蛋有着深仇大恨。
閻瑗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放下手中的碗筷,先看了看張玲,興師問罪的眼神又看向李想,擠眉弄眼的輕聲問:
“你怎麽惹到她了?看她的臉色好吓人。”
李想一臉無辜的攤手輕聲解釋說:
“我也不知道呀!問了她,她不回答,我也沒辦法。”
閻瑗有些無奈,打算硬着頭皮,再問問張玲怎麽了?
張玲對兩人的小動作了然于胸,猛然擡頭掃了一眼閻瑗,吓得閻瑗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犀利的眼神又看向一臉無辜的李想說:
“好呀,李想!你老實交代,用了什麽手段,買通了我爸,讓他告訴你我的喜好。”
她有種自己被出賣的感覺。
而且還是被自己最信任的父親給賣了。
父親,沒在家,她作爲女兒也沒法興師問罪。
于是她隻能将矛頭指向李想,試圖從他這裏找一點心理平衡。
“啊?冤枉啊!你幹嘛又如此冤枉我?我真的沒有!”他更加委屈道。
李想不知她憑什麽如此說話。
但他也不是随便被人冤枉的性格。
張玲情緒激動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面前的盤子裏的煎雞蛋質問:
“說,這盤煎雞蛋,你幾時在我父親哪兒偷學的?我竟然都不知道!李想啊李想,沒想到你心思這麽深沉。我的一切是不是都被你算計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李想懵懵的還沒有開口解釋,閻瑗這個時候卻跳出來,一臉難以置信幾步逼向他裹亂道:
“好呀,李想!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說!你接近我們張玲究竟有什麽陰謀?”
原來是通過煎雞蛋的口味相似來判斷他有陰謀的。
他覺得單憑這一點着實有點滑稽了。
于是心想自己可沒有做什麽虧心事。
所以完全沒必要懼怕什麽。
他讓自己展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說:
“張玲,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了嗎?隻憑食物的味道就定我有罪。實在有些荒唐了。”
閻瑗聽完率先沒了立場的看向張玲說:
“張玲……”
剛叫了一個稱呼,張玲就給了閻瑗一個眼神,讓其沒能繼續說下去。
李想看到張玲眼神已然沒有一開始決絕。
他趁熱打鐵的繼續說:
“還有煎雞蛋的這種做法,好像不是伯父獨創的吧。據我所知XX(地名)人很多都這麽吃。你能說伯父把你賣給了這些人嗎?”
張玲聽着李想的質問臉色鐵青。
她心知自己僅僅憑借食物的一種吃法,确實太過于草率的下了一個結論。
不過,她也不會輕易聽信他巧舌如簧的狡辯。
“好吧。爲了證明你說得對,現在你當着我的面,再煎兩個煎雞蛋如何?”
李想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微笑着示意桌子上的食物說:
“這些食物你們能吃完嗎?剩飯可不好,吃剩飯對身體更不好。”
在張玲看來李想這就是心虛的狡辯。
她仿佛抓到了他的把柄說:
“廢話那麽多幹嘛?你究竟做還是不做?”
李想本想着直接辯解的這種證明完全沒必要。
因爲家中除了他們三人,張玲絕對再找不出第四人。
而且準備早餐的人可隻有他。
但他并不想直接如此推脫的狡辯。
于是靈機一動的想了個一舉兩得的辦法說:
“當着你的面煎雞蛋絕對沒問題。”
張玲顯然有些着急的立刻起身,示意其現在就去廚房煎雞蛋。
“可是現在恐怕不行。家中不但已經沒雞蛋了,而且八點我約了客戶在XX咖啡見面。這都已經七點了,路上多半要堵車,我必須要提前走。你看明早行嗎?”
“行行行!我看就這麽辦了。至于雞蛋張玲晚上下班後記得順路去超市買兩盤。”
閻瑗爲了明日還能吃到李想做的美食。
在看到他的眼色後立刻跳出來,搶在張玲前面說話了。
張玲聽到閻瑗的話語一臉不悅。
話已經被閻瑗說出口,她也不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
還能怎麽辦呢?
隻能贊同了閻瑗的這個說法。
她看着李想匆忙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走向門口。
閻瑗這個時候故意将她推了出去。
“姐夫,等一下,讓張玲送送你。”
張玲有些不情願的回頭瞪着閻瑗,但處于基本禮貌還是笑着向李想而去。
“對,稍等,我送送你。”
“不用,真不用。你們還是安心的繼續吃早餐吧。”
表面上話是這麽說,但他的内心還是非常期待她能送送。
那麽他們獨處的時間自然就多了起來。
“好……”
閻瑗看着張玲明顯不想送了。
于是連忙大叫“張玲”打斷了她的話語,起身來到其身側耳語道:
“你就不好奇李想在沒有模具的情況下是怎麽煎出桃心雞蛋的?我可是非常好奇!要不你幫我問問呗。”
“李想,你等一下!”
聽完閻瑗的話,張玲也着實非常好奇,立刻叫住了馬上要關門的李想。
有些失落的李想,疑惑的看向張玲問:
“有事?”
張玲笑着對李想說:
“閻瑗說她非常好奇你是怎麽煎出桃心雞蛋的?所以讓我幫着問問你。”
閻瑗聽到張玲的話語,心中有些抓狂其沒救了。
她可是好心幫他們創造一個獨處的機會與理由。
閻瑗的心好痛!
“你不好奇嗎?”李想反過來問。
張玲心中确實好奇。
不然之前就不會因爲擔憂主動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但她不想自己被他太容易看穿。
想故意隐藏自己的小心思。
面露幾分倔強之态的說:
“不好奇!因爲我也能在沒有模具的情況下煎出桃心煎雞蛋。”
當她看到李想明顯失落的表情,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的關上了門。
此刻。
失落感就像是病毒一般傳染了她。
他人從眼前消失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也莫名有種失落感湧動。
閻瑗看到她失落的模樣,知道她就是嘴硬沒說說實話。
房間内回蕩着閻瑗歎息聲。
張玲聽着明顯心煩氣躁,大喊了一聲“閻瑗”。
閻瑗一個激靈正坐看了過去,手中的筷子夾着泡菜蘿蔔條,猛然哆嗦了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雙眼撲棱撲棱的看着她。
她反而沒有繼續在說話。
像是想到了什麽更重要的事情。
幾個箭步來到前窗,俯身張望着樓下,尋找着李想的身影。
當看到一個體型與穿着和李想差不多的男人出現在視野裏。
她的臉上這才浮現出笑容。
閻瑗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唇在動,像是在自言自語着什麽話。
于是帶着幾分好奇悄悄潛在張玲身後偷聽。
隐約聽到了“小跳蚤”、“平安”等字眼。
基本可以推斷出張玲多半想起了昨晚的車禍。
想用目送的方式,爲李想祈禱一路平安。
“喂,既然那麽緊張,讓你親自送送人家,你幹嘛還要端着架子不去送呢?”
張玲顯然知道閻瑗站在身後偷聽。
她反應平常的緩緩轉身目不轉睛的盯着閻瑗一直看。
她的眼神中有種審判靈魂的感覺。
顯然非常不喜歡閻瑗偷聽她剛才說話。
這令閻瑗感覺房間内的空氣瞬間凝固導緻呼吸不暢。
以爲有對張玲回複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仔細揣摩說過的話語。
閻瑗确定說過的話都很正常。
“吃飯!”張玲眼睛眨動,嘴角微微上揚。
房間内的空氣感覺終于流動了。
閻瑗在快要被她的眼神看窒息的時候卻聽到了這兩個字。
不禁的發出一陣自嘲的笑聲。
嘲笑自己好像又會錯了張玲的意。
她不是在爲李想祈禱。
張玲已經回到餐桌将李想做的煎雞蛋吃完。
她帶着幾分享受的笑容,閉眼用舌頭舔|舐着的嘴角,試圖品嘗出與父親煎出的雞蛋不同點。
對,她不用等到第二天早晨,親眼看李想如何煎雞蛋?
她就已經非常确認眼前的煎雞蛋是李想做的。
因爲一樣的微焦金黃的煎雞蛋裏,都有着相同的西紅柿酸甜口感,伴随着蔥花濃郁的香味。
即使已經吃飽了心中仍然湧動着想吃的欲望。
若是不用大腦思考,她吃在嘴裏就會誤以爲,這是父親的手藝。
所以除去兩個男人煎雞蛋時的心意外,她實在無法品嘗出味道的不同。
閻瑗還在窗前不遠處沉思着。
“我吃飽了。閻瑗,我公司有點急事要提前走。今日你照舊把鍋碗都洗了吧。”
張玲說完,閻瑗依舊沒有動靜。
不知道的還以爲其是一位知名學者,在考慮一個關鍵性的學術問題。
在她收拾行裝關門離開的那一刻,閻瑗這才恍如夢醒一般,看着門口大喊:
“喂,張玲,你又欺負人!”
因爲閻瑗親眼看到張玲,在關門的那一煞那間,露出了得意笑容。
這才明白張玲之前的行爲就是故意想讓她留下來刷鍋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