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爲李想确實沒有結婚卻被人這麽誤解。
而且以她現在與李想尴尬的關系,的确沒有什麽資格指責他什麽。
他未婚,她未嫁,他在外如何風流,貌似都與她沒有多大的關系。
但是話可以這麽說,理也可以講得通,她的心卻怎麽都無法平靜對待此事。
或者說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與他計較這些。
對,全是因爲他是她的初戀替身罷了。
她時刻提醒着自己這個事實。
免得自己因爲過多臆想對李想産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小豆子手臂因爲昨兒與李想一起比賽的原因酸痛的難受。
現在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隻能被迫放棄了對李想繼續捶打。
而李想卻把之前的捶打當成了,如嬰兒無意中擡手對父母愛一般的觸碰。
所以不但沒有放在心上,還存着享受的心情對待着。
小豆子突然轉頭向神色凝重的張玲伸手說:
“小豆子已經盡力替你出氣了。媽媽,你能别再生氣了嗎?”
生氣!
小豆子的話令她的心突然一緊。
孩子的感知向來是最爲敏銳的。
所以說她意識到自己确實因爲上官傲雪拿出的那份邀請函還在生氣。
她不想被李想獲悉這一點,努力讓自己挂起一點笑意,對小豆子搖搖頭說:
“媽媽沒有生氣。”
“真的?”
她看着小豆子懷疑的目光,爲了表面自己沒有生氣,隻能主動上前拉扯着那個女人的衣袖提醒說:
“好了,好了,多謝姐們兒你的好意,我看小豆子的爸爸應該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聽我的今兒就算了吧。”
訓斥人是一個體力加腦力的辛苦活兒。
因爲那女人做到了罵人的話語不重樣。
那個女人像是終于知道了累,最重要的是口渴難耐,也沒有給她一杯水潤潤喉。
這次提醒讓其借勢立刻停了下來。
但最後還不忘規勸李想要懂得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說起來總是那麽輕巧好聽。
可是很多人卻總喜歡在擁有眼前人的愛時不懂珍惜,等到眼前人徹底與其形同陌路後就長籲短歎。
感慨自己當初不懂什麽是珍惜?
這種人可憐,可悲,也最是不值得同情的。
因爲真正意識到自己錯誤的人,從來不會裝深情的去追憶過往,而是知錯後可以真正的珍惜眼前人。
假如,你若遇到如此裝深情的人,在你面前追憶過往,感歎自己不懂珍惜眼前人。
面對如此裝深情的人,請聽到的你千萬不要亂用同情心,應該迎頭痛罵其一頓。
讓其明白珍惜眼前人不知嘴上說出來的感慨,而在于用實際行動去對眼前人,用心做好愛對方的每一件事。
那女人不再引領現場輿論,其他腦袋在别人肩膀上扛着的路人,當看到沒有好戲看了就紛紛離去,李想瞬間感到了身心輕松了許多。
将晝食。
他看向小豆子使眼色,讓女兒這個時候該提提一起出去吃飯。
可是這個白撿的女兒暫時還沒有回過神,其心中還在盤算着如何将他從張玲的身邊趕走?
一個小孩子的腦袋瓜兒。
想不通張玲沒有按照她預想直接惱怒的将李想趕走。
更是想不通張玲還主動站出來替李想說話解圍。
小孩,畢竟是個小孩。
成年人之間的夫妻關系怎麽能說分就分呢?
以爲這是小孩子之間常常聚在一起玩的過家家。
即便張玲與李想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夫妻關系,也要最先考慮到小豆子身爲孩子的感受。
其次,還要考慮到夫妻關系破裂對彼此生活的影響。
最後才是考慮能否幹淨徹底的分開。
這樣做才是對一個家該負的責任。
如今很多年輕人自私自利習慣了,結婚後隻想着自己舒服了就好。
從來不會去想兩個人相遇不易,相愛更是不易,最後走到一起組成家庭是極度不易的事情。
家庭生活中遇到了矛盾,令他們感覺自己吃了點兒虧,如小孩過家家一般非要鬧着離婚。
若夫妻倆沒有孩子還好,離婚對雙方家庭造成的影響與傷害,對成年人來說是可以忍受的。
若夫妻倆已經有了孩子,卻還要因爲可以解決的矛盾離婚,那是對孩子一輩子最大的不負責。
有人說,當初他們可是因爲不可調和解決的矛盾離婚的總行了吧。
夫妻倆走到一起能有什麽矛盾不可調和解決的?
除去伴侶是謀害你家人的兇手,是社會上公認的十惡不赦的惡魔,是你多年未見的近親之外,其他矛盾隻要夫妻雙方願意都是可以調和解決的。
相信天下沒有不可調和與解決的矛盾,隻有不想調和與解決矛盾的人。
若在想過你們如何艱難的走在一起?
在想過離婚後對雙方親人造成的影響與傷害;
在想過離婚後對孩子身心造成的一生都無法磨滅的影響與傷寒。
……
你們最後還是結束了自己的婚姻。
那麽隻能說你們的婚姻,若不是命中注定不合适,就是你們本心就是一對不負責的自私之人。
所以你們永遠不會懂得婚姻幸福,不但要有善于發現幸福婚姻元素的心,更是要有爲了婚姻幸福無私奉獻的心。
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配擁有幸福一生的婚姻。
以前,常有影視劇中演繹孩子被自私的父母抛棄了,最後孩子們都看在血緣上的關系上原諒了自私的父母。
或許有了如此對孩子來說太殘忍情節,才導緻很多父母越來越對孩子不負責。
爲何說這樣這樣的情節對孩子來說太殘忍?
你讓大人毫無心理負擔的抛棄了孩子,最後還讓身心受到巨大影響與傷害的孩子,反過來原諒當初對其造成嚴重影響與傷害的父母。
這無疑是在縱容無良父母基數繼續暴增。
這就是人們對惡意施舍了太多的人道主義,所以才讓有存惡之心的人總是毫無顧忌的繼續爲非作歹。
因爲無良父母都知道等自己老了,孩子們也會看在血緣關系,不會不原諒他們年輕時的錯。
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子孫繞膝,子女孝順的晚年幸福生活。
試問這樣的父母你們配擁有晚年的幸福生活嗎?
顯然,張玲認爲小豆子打心裏是喜歡這個臨時組建起來的三口之家。
她不想小豆子因爲三口之家的破裂,在孩子的心靈上産生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再者,被那個好心女人的一番神操作,可以說嚴重影響到了李想的生活。
畢竟,她隻想把他當成初戀替身,可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對方。
自然她也無法狠心的按照小豆子的想法徹底與李想斷絕關系。
此時。
已經有不少的人陸續離開,張玲擡手看了一眼腕表,距離12點還有一刻鍾。
那女人因爲女兒叫嚷着肚子餓,隻能有些不舍的先行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問張玲索要了聯系方式。
說是有空帶着孩子一起出來玩。
剛才因爲那女人的舉動,讓張玲的郁悶了數天的心情,暫時舒暢了許多。
可是在剛才亂糟糟的吵鬧聲中依然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她覺得是有必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了。
順帶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
對,你沒有看錯!
張玲的潛意識裏已經将李想歸于家人。
隻是她一直礙于一開始的初戀替身的想法嘴硬不願承認。
她目光中還充斥着幾分怒意,從李想臉頰掠過,落在了其懷裏的孩子身上,随即露出和善的笑容說:
“小豆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小豆子聽到張玲的呼喚,這才恍然如夢般的醒來,擡頭看着她,一看就不在一個頻道上說:
“啊!媽媽,媽媽,爸爸說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外面吃大餐,他請客的!我們要去嗎?”
小豆子想過了,既然暫時無法繼續實行計劃,當下爲了能吃到好吃的。
隻能按照李想之前的關照話說了。
也算是在李想這裏撈一個乖乖女的形象。
“呃?”張玲與李想奇怪的看着小豆子異口同聲道。
兩人如此默契的同步,互相看着對方,李想的内心歡欣雀躍,而張玲表情中充滿了不屑。
“你爲何要學我說話?”
李想聽到張玲質問一臉委屈道:
“這能算學你說話?”
“嗯?”張玲眼神中閃過怒意。
李想立刻改口道:
“好吧。我承認學你說話了。可是你也不至于當着孩子面爲此兇我吧。”
她正想着爲自己有點可笑的行爲辯解。
小豆子卻恰好搶在了她之前疑惑的問:
“爸爸,我有說錯什麽了嗎?”
她沒有給李想說話的機會,上前摸着小豆子的腦袋,露出和善的笑容說:
“沒錯沒錯!我們小豆子是不會說錯話的。你爸爸既然請客吃飯,我們就去全市最貴的大飯店去吃好不好?”
“太好了!我們要去最貴的大飯店吃飯了。”小豆子當場驚呼了出來。
給人感覺像是生怕在場同學朋友們聽不到似的。
小豆子說完環視四周在收獲着不少同學們異常羨慕的目光。
于是,小豆子感受着有父母時的無比幸福時刻。
她笑意中藏着鈍刀子對李想接着道:
“看着孩子這麽高興的份上就走吧。”
看着張玲現在的行爲,頓時讓李想回想起了第一次相親時,張玲故意考驗他,選擇了一個看似高檔的茶館。
這次明說要去全市最貴的大飯店吃飯。
竟感覺又像是張玲對他的又一次考驗。
“好吧!我們走。”他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意說。
這頓飯已然超出了他的正常預算。
他有點犯嘀咕真李想會不會爲此買單。
他們一家三口剛走出學校大門。
李想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都沒有看手機屏幕,用對待客戶的慣用話術問候。
聽筒傳來了木子管家的聲音:
“李想,是我。”
“哦,木子小姐啊!”李想看了一眼張玲,生怕她聽不到似的大聲的說,“打電話時有什麽要緊事嗎?”
木子顯然聽出了李想話中的含義。
平時電話中李想總是稱呼“木管家”。
木子判斷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李想身邊還有張玲。
“張玲是不是在你身邊?”木子問。
李想看着張玲說:
“對,她就在我身邊的。”
木子語氣明顯有些愉悅的說:
“哦,太好了!這個時間差不多要吃午飯了。我正好好久沒有見過朋友張玲了。要不我請客一起去全市最貴的XX大飯店吃頓飯如何?”
木子因爲張玲與閻瑗請喝奶茶。
這件事成爲其最美好的一段記憶。
她總想找個機會再見見張玲或者閻瑗。
這次主動邀請吃飯也算是朋友之間正常的禮尚往來。
“你說要請張玲吃飯啊!那我得問問張玲了的意思了。”他猶豫的說。
李想可不想此時有人過來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美好時光。
張玲一聽是木子要請吃飯。
腦海中突然想起木子送她胸針的場景。
說實話她真的很想念木子這個朋友。
她感覺木子這個人對待朋友是非常誠摯的。
所有與木子相處的時候很順心,不用擔心被算計什麽的。
她連忙抓住李想拿電話的手腕,帶着幾分激動的笑容點頭示意,讓李想應承下這次見面。
木子聽出了李想有些不情願立刻解釋說:
“也不全是專門請張玲吃飯了。是這樣的。老闆送你的字,我已經找人裝裱好了。正打算親自給你送過去的。算是請你們兩口子一起吃頓飯。”
“好吧!那就聽你的。我們這就過去。”李想臉上帶着一絲不情願。
但是其心裏在不斷的說服自己,有木子請客吃飯挺好,這樣他就不用擔憂餐費标準超支的問題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其實也很想看看真李想究竟送了一副什麽字?
小豆子好奇的問:
“媽媽,木子是誰?”
張玲笑眯眯地摸摸小豆子的小臉蛋說:
“木子呀,是和你閻瑗阿姨一樣,都是媽媽認識的最好朋友。”
這句話在木子即将挂電話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
木子因此臉上劃過激動的淚水。
這是感慨自己終于按照的醫生的意思做到了。
成功的擁有了一位女性作爲知己好友。
木子因此更加期待這次飯局了。
XX大飯店。
一間名爲梅園的小包間。
木子身着一身青花瓷繡花無袖旗袍,一頭烏黑秀發被編成一條條小拇指粗的辮子,然後挽起被一根銀白色的發簪束縛。
單單發型看着就有青春小女孩的幾分調皮之感。
一個人微微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搖曳着一柄清雅的絲織合歡扇,遠遠看着富有戴望舒筆下那個幽怨、美麗的旗袍女子的感覺。《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