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生死攸關

聽米總這話的意思是把她張玲當成什麽了?

這些話要擱在以前誰要敢這麽對她說,她就算不給對方兩個大耳光子,也要怒怼對方兩句解解氣。

你想與所愛的人吃一頓飯,可以。

但她張玲可不是那種随便的女人,隻要聽到有人示愛請吃飯,她就必須要歡欣雀躍的接受?

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确實有不少女人見到飯局邁不動腿。

但她張玲絕對不是其中一員。

身爲女人,聽到有男人,對她表達愛意,多少内心還是很高興的。

隻是一想到她是被集團總經理親自武裝押運過來的。

任憑眼前的飯局再如何高端雅緻?

她就是提不起多少吃飯的興趣。

心中隻想着能找個理由盡快溜走。

當然,以上都是她頭腦正常情況下該有的情緒。

可今日甚是奇怪了!

米總以憂傷的口吻,配合着毫無攻擊性的姿态,讓她的心中就算有火氣,也會被瞬間澆滅了。

張玲也仿佛被米總的情緒帶偏了,同樣帶着憂傷的口吻說:

“沒關系的。要隻是單純的吃頓飯,米總那就什麽都不說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嗯!”米總此時像個聽話的孩子一般挂起笑容點頭道。

當張玲切了一塊牛肉喂到嘴裏咀嚼,興許是身體補充到了能量,令她被憂傷的大腦激靈了起來。

她本打算在應付到集團總經理離開,便用有緊急公務要處理的理由,從米總這裏迅速逃離。

所以她根本就沒打算坐下來吃飯。

可現在她就像被人下了魔咒一般,安心的坐下來享受着美食。

這不科學啊!

看來真如米總所說,他的容貌是被惡魔親吻過的,所以具有天然的魔力。

讓她在看到米總那張臉的瞬間就淪陷了。

所以她情緒才被米總的一言一行牽動着。

想到這裏,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優雅的擦拭了她的嘴,擡眼看着面前的米總笑着說:

“我吃飽了。那個……”

米總一雙憂郁的眼睛看着她站了起來,雖還沒有說話就讓她打消了找理由離開的念頭。

他接着話茬說:

“唉,我米某人看來終究無緣和所愛的人好好的共進午餐了。你若想走,那就走吧,我絕不會攔你。”

“沒,沒有!”張玲聽完這席話心軟了,于是重新又坐回在椅子上解釋道,“别誤會,剛才我的腿腳不知怎麽就麻了。我隻是站起了活動活動,現在好像好多了。你繼續,我陪你。”

“謝謝!”米總滿眼感激之情。

她可能真的被米總下了魔咒。

盡管内心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着讓她趕緊離開。

這魔咒卻無形中令張玲覺得米總是一個可憐自卑的人。

或是激發了她身爲女人天然的母性,讓她想要留下來繼續陪着米總。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内外矛盾。

心裏想着與實際的肢體動作極爲不協調。

還好米總在接下來的用餐中沒有做出越界的行爲。

一頓飯吃到這裏已經接近尾聲。

張玲并沒有忘記被集團總經理押運到這裏的使命。

“米總,你看這頓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想問問……”

米總拿起旁邊的餐巾擦拭了嘴,憂傷的臉頰浮現出令人心疼的笑容說:“這個不急。”

不急?她也覺得這件事不急。

要不是集團總經理的再三囑咐,她還真的不願意開口說這些。

在她的潛意識裏還是更傾向和智華科技合作。

想到這裏,她耐着性子說:“那麽說米總是有更急的事情要處理了?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就改天再來與米總談這件事。”

說着她再次起身挂起自己的包包說:

“我已經吃好了。多謝米總的午餐。我還有事就先失……”

米總依舊一副憂傷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着急之色,長歎一口氣打斷了張玲話語。

張玲又被這種憂傷的氛圍影響的說:

“米總,你怎麽了?”

“我做的這件重要事情的女主角走了。你叫我該如何完這件重要的事情呢?”

張玲有點驚訝的說:

“米總意思,你做的重要的事關系到我?”

“對!”米總看出張玲有了幾分興趣,“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再給我幾分鍾嗎?”

這種憂傷的氛圍簡直就是瘟疫。

張玲内心真的很抗拒的想要離開,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的,按照米總的意思再次坐了下來。

“好吧,你說。”張玲也帶着幾分憂傷說。

隻見米總看向彈鋼琴的人給了一個手勢,背景音樂瞬間換成了《In My Life》(在我生命中)。

優美的旋律,甯靜安逸的樂曲有着安撫你心靈的功效。

令此時張玲抗拒的心漸漸也沉浸在樂曲創造的氛圍裏。

不得不說張玲還是非常佩服米總背景音樂的選擇。

因爲這是一曲從心底觸動靈魂感官的鋼琴音樂。

Kevin Kern凱文·科恩的雙眼幾乎看不見,但是他的音樂卻意外地澄清剔透……

與當前米總被惡魔親吻過的容貌有着共通之處。

顯然,這是米總一種别樣的魔咒。

米總接着又給了不遠處領班一個手勢,有服務生推着蛋糕向他們這邊而來。

“今日是我的生日。我就冒昧的将生日蛋糕,當成你我這頓飯最後的甜點了。希望你能夠喜歡!”

張玲搖搖頭說:

“米總,生日快樂!”

米總聽到後閉着眼,挂起幸福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品嘗當下環境裏他認爲的幸福味道。

張玲看着米總的模樣,也由衷的挂起了笑容。

此時,她開始有些期待生日蛋糕的味道了。

米總在服務生的提醒下意猶未盡的睜開了憂傷的眼睛,托着散發着無盡憂傷的身軀站了起來,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刀具,看似非常認真的選擇切一塊最好吃的蛋糕。

他最終選擇了一塊點綴着紅色草莓的蛋糕。

僅僅是因爲張玲今日喝了草莓汁,他認定張玲是愛吃草莓的。

他端起盛放蛋糕盤子,雙手置于張玲的面前,憂傷的口吻中帶着一絲愉悅感說:

“蛋糕,希望會符合你的口味。”

“謝謝,生日快快!”張玲微笑着再次送出祝福。

張玲接過蛋糕卻看到米總沒有爲自己切一塊就重新坐了下來。

她有些好奇的問:

“你怎麽不吃?”

米總臉上洋溢着幸福笑容說:

“我喜歡看着所愛之人吃。”

那感覺就像是不願錯過張玲吃蛋糕時的每一個細節似的。

“哦,好吧。”她笑着接受了米總的這個解釋。

張玲被米總的這一波操作感到了幸福。

是繼初戀漆雕哲與李想之後的,那種被人極緻關注的幸福。

但她不知道的是手裏捧着的蛋糕,草莓之下藏着一枚精緻華貴的鑽戒。

那是米總計劃送的禮物。

至于這枚鑽戒是什麽用意?

米總打算根據張玲的見到鑽戒的具體反應再解釋。

或是朋友間見面禮,或是感謝張玲陪他過生日的禮物,亦或可以當成追求張玲的求婚戒。

米總期待的看着張玲從蛋糕的邊緣處,開始慢慢的向草莓吃去。

那感覺就像是站在花轎門口迎接新娘一般激動。

當看着她吃了草莓,下一勺深入蛋糕三毫米,米總的心髒激動的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認真仔細觀察着她在見到戒指時的表情。

好通過她的細微表情解讀,決定贈送戒指的屬性。

若她看到後表情毫無波瀾,然後毫無保留的拒收,他就說是送給她能陪他過生日的答謝禮;

若是她看到後先是驚喜,然後流露出哪怕是一絲喜歡,再強烈表示拒收,他就說是既然他們之間不能做愛人,那就是做爲朋友的見面禮;

若是她看到後是驚喜,然後流露出無比的喜愛,甚至有想要戴在手上的沖動,他就順理成章的舉行求婚儀式。

突然,張玲的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米總所有計劃好的準備。

張玲把深入到蛋糕有5毫米深的勺子放到盤子裏。

她帶着幾分慚愧之色說:

“抱歉,我接一個電話。”

米總憂傷的面容裏多了幾分失落與抱怨,心想我可以拒絕讓你接電話嗎?

但他爲了維護剛豎立起來的人設形象,隻能繼續癡迷的帶着淡淡憂傷的說:“好吧。我等你。接完電話後繼續看你吃。”

這話聽着有幾分像是情侶間在膩歪。

張玲聽到後竟如着魔一般帶着幾分嬌羞癡癡一笑。

當電話接通以後,傳出了不符合當下場景的聲音,讓張玲瞬間有驚醒的感覺。

“張玲,快來救命啊!救救我。啊……”閻瑗的聲音給人感覺像是出了類似于爹死娘家人的大事。

“什麽事?”張玲緊張的道。

閻瑗繼續哭喪道:

“别問了,我在醫院,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并且還關系到你。你倒是快點來啊!嗚……”

張玲更加緊張與疑惑的說:

“好,你告訴我是哪個醫院,我馬上來。”

她想起閻瑗昨日提起自己身體不适,要去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猜測多半閻瑗這丫頭平日裏做了不少欺騙男人感情的事情。

定是遭到了報應。

所以閻瑗着急的叫她過去交代遺言之類的。

她說話間忘記坐在對面的米總,起身提着包包就離開了餐桌。

米總憂傷中帶着幾分疑惑說:

“張玲,你哪裏去?”

她止步回頭看着米總說:

“對不起米總,有姐妹出事住院了。我必須要去看看。”

“等一下!”米總看了一眼張玲沒吃完的蛋糕說。

張玲再次回頭注意到了米總行爲說:

“那個米總謝謝你的午餐。最後再祝你生日快樂!”

米總想要出言挽留卻已經來不及。

隻能看着張玲匆匆遠去的背影,以及那枚還沒被張玲發現的鑽戒。

難道他與張玲注定無緣了?

米總明顯有些不甘心,徒手捏起沾染奶牛的戒指看着,嘴角上翹起邪惡的弧度。

他将戒指喂到嘴裏像吃糖一般舔|舐着。

遠處有男服務生看到米總的這一幕竟也感覺到些許惡心。

“不,我們還有機會。”米總自語道。

那感覺就像是他已然完全掌握了張玲的命運一般。

張玲風風火火的來到了閻瑗所說的那個病房。

隻是一進來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當看到閻瑗躺在陳劍曾經躺過的那張病床上,一臉消沉的看着病房天花闆自言自語。

她的心如被刀剜了一般疼痛着,雙腳瞬間承重了許多,吃力的向閻瑗而去。

她心中默默的向上天求情着說,閻瑗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看着是花心。

其實,正經老實的男人,閻瑗可從來沒有渣過。

所以說閻瑗的渣可以說是替天行道了。

她說這些就是隻求上天能讓閻瑗堅強的挺過這次。

“張玲,你來了。”閻瑗聽到了張玲的腳步聲回頭看着她說。

她從閻瑗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生無可戀的感覺。

“說吧,閻瑗,别吓我,你這究竟怎麽了?”張帶着一絲憂傷說。

她可能還未從米總的憂傷的氛圍徹底走出來。

當張玲站在病床前,閻瑗突然起身,抱着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她張玲是閻瑗這一生最留戀之人了。

所以閻瑗要盡情的表達自己對張玲的留戀。

在閻瑗的哭聲小一點的時候,她開口問:

“告訴你究竟得了什麽病?不行,我幫你聯系最好的專家爲你醫治。”

閻瑗帶着些許疑惑從張玲懷中離開,剛想開口說點什麽時,病房門口來了一個男人,有些發懵的連忙道歉說: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走錯了地方。”

但那個男人剛退出兩步,仔細看了一眼病房信息牌,一臉疑惑的又走了進來問:

“不對呀,二位女士是你們走錯了地方吧。這裏是我的病房。”

閻瑗這才從病床上跳了下來,一臉慚愧的道歉道:

“對不起,我朋友之前住在這裏。原來他出院了呀!”

男人欣然接受了閻瑗的解釋。

張玲才猛然想起了這間病房是陳劍曾經住過的。

她們二人連忙走出了病房,閻瑗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籠着全身。

“那個張玲,這個可以解釋的,你先聽我說。”

“說!”

閻瑗一臉慚愧的說: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幫我挑選了送陳劍的禮物嘛。”

“嗯,接着呢?”

“我呢?抱着賠罪禮物,一連好幾次都沒有勇氣走進醫院。可今日我終于鼓起勇氣走進了病房,才知道陳劍那小子已經出院了。”

“傷好的差不多,出院很正常了。這和你謊稱自己病入膏荒有什麽關系?你倒是說呀!”張玲恨得牙癢癢。

“我沒有謊稱自己病入膏荒啊!張玲是你理解錯了吧。我當時說的是這裏有關系到你的生死攸關的大事。”閻瑗奴隸狡辯道。

“确實!”張玲回憶後說。

她有一絲動搖的覺得自己莫非真的理解錯了?

閻瑗繼續解釋說:

“我這賠罪禮物要是送不出去。你與李想之前的關系,肯定會因爲陳劍那個混蛋變壞了。”

“哦。”聽着閻瑗的解釋,她也想起了陳劍相關行爲,隐隐覺得有幾分道理。

閻瑗接着狡辯道:

“李想可是你的終身幸福啊!所以怎麽想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作爲你最好的姐妹怎能不理?”

寫了這麽久我不會一直都在單機吧。

如果有讀者存在的話,歡迎你加書友群。

好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單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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