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慮再三最後決定還是放棄了。
他在害怕!
害怕要是真的去了,聽到了他不願意聽到的結果,那麽他覺得自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可是當前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讓張玲如此決絕的直接拉黑了他。
他就是想當面解釋點什麽,卻不知從何處去解釋?
幾次他想要通過張玲身邊之人探聽點兒什麽?
她就像是已經獲悉了他的意圖似的。
總是能輕而易舉的避開不見。
難道他與張玲之間的緣分就此結束了?
不,不能!
她不但是奶奶臨終前的遺願,更是他這麽多年來見到的最心儀的女人。
他不容許自己就這麽輕言放棄。
他站在學校門口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起誓。
當李想覺得重拾了信心,耳邊響起一老婦的聲音:
“小夥子,請擡擡腳,你踩到了狗屎。”
“啊?”他連忙閃開,低頭看了看,狗屎與踩了狗屎的鞋子。
莫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
他想到這裏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保潔一邊清理着硬化路面傻上的狗屎,一邊碎碎念着如今的人太沒素質,養狗就養狗吧。
怎麽能讓狗到處亂排洩呢?
當保潔清理完狗屎,猛然擡頭看着李想的笑容,帶着幾分疑惑道:
“小夥子,你發燒了吧。”
“啊!”他不明所以。
“踩到狗屎還傻笑,頭一次見你這樣的人。”保潔帶着幾分嫌棄感。
“哦。”
他算是明白了保潔話中含義。
依舊保持着笑意。
心中辯解着你哪裏懂得他的含義?
保潔故作警惕的模樣說:
“病了就趕快去醫院看病吃藥,别随便出來在大街上吓人。真是的!”
看着保潔絮叨完就轉身離去的背影,他想要叫住對方開口說點什麽卻又覺得沒了必要。
他現在要爲了張玲工作去了。
以前爲了奶奶病,他活着的最大目标就奶奶,甚至不惜放棄自己原有身份給真李想當替身。
奶奶去了,要不是張玲,他還真想撂挑子,不當這個替身了。
因爲替身的收入可以爲他與張玲将來的幸福生活奠定經濟基礎。
他不想自己的女人将來受到半點委屈。
因爲他覺得像張玲這樣的女人就該值得擁有這世上最好的生活。
爲了這個目标他必須在合同期内爲真李想好好工作。
他剛想擡腳離開就發現一女人笑眯眯地牽着一小男孩迎面而來。
“你是李想吧。”
李想對眼前的女人隻是感覺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又觀對方氣質,若不是智華科技的客戶,就是真李想沒有提及的朋友。
他也隻能微笑着“嗯”了一聲。
“你好,我是張玲的同學。上一次在同學聚會上見過你的。嗯,近距離看你果然更帥氣了。”
“你好!”李想依舊想不起來是誰?
這就有點兒尴尬了。
女人身邊的小男孩一看就和自己的父親最親了。
小家夥在聽到自己的媽媽誇除了他爸爸以外的男人。
于是很不高興的擡頭看着女人大喊:
“媽媽,他哪裏有爸爸帥氣了?爸爸可是英雄消防員。”
“這……李總你可别介意啊!XX就是個孩子。”女人笑容瞬間苦澀了幾分,說話間還使眼色讓孩子别亂說話。
李想聽到後擺手附和道:
“對,小朋友說得對。還是你爸爸最帥氣了。”
小家夥本因爲媽媽的反應深感委屈,但聽到了李想的肯定立刻又笑容滿面,挺挺胸膛帶着幾分驕傲與自豪說:
“那是!”
“這個孩子真讨人喜歡!”李想繼續誇贊道。
女人這個時候開口指着學校大門問:
“李總難道有孩子也在這裏上學?所以今天是來參加這個學校的親子運動會的。”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下說:
“客戶,有客戶的孩子在這裏上學。我主要過來和客戶談生意的。”
女人猛拍額頭說:
“瞧我這記性。李總與張玲剛談沒多久吧。怎麽可能那麽快有孩子的?更别提有孩子上學了。”
李想聽到這裏才明白眼前的女人就是特意過來八卦的。
李想指着女人纏着紗布的手臂問:
“這是陪孩子一起做活動受傷了?”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手摸着孩子腦袋說:
“不是因爲這個。說起來,這還要感謝張玲呢。前兩天要不是她的及時出現,我恐怕就要曬死在烈日下的馬路上了。還好隻是破點皮也沒什麽的。”
“哦,具體幾時?”聽到了張玲的消息,他有些興奮了。
女人接着說:
“就是XX日14點左右的事情。那天我見他接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好像是因爲什麽重要合作的老闆不在公司,秘書約她去了什麽酒店。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聽着女人的描述,李想回憶着那天的事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多半是被秘書關機充電了。
所以張玲當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因爲關機沒有接聽到電話。
不對,當時上官傲雪給他送來手機的時候明明開機着。
他大腦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女人,沉思了一會兒恍然明白。
他突然回憶起上官傲雪給她送手機時的動作,有特意捂住手機喇叭的感覺,而且當時在辦公室隐約聽到的聲音正是手機開機提示音。
再有就是上官傲雪送完手機後就直接提出下午的假期。
莫不是這一切都是上官傲雪在搞鬼?
“多謝!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就先行告辭了。改天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啊。”說話間,李想奔跑着離開了。
他想着一定要盡快回到公司把上官傲雪找出來問個清楚。
女人本還想托李想幫忙請張玲出來吃一頓飯。算是對張玲上次主動來點醒她的感恩吧。
可是看這情況好像隻能下次再尋找機會了。
不過,她看着李想的背影癡癡地說:
“天呐,張玲真是好福氣。現在看李總的背影都是那麽令人着迷。”
小孩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想背影,接着扯動着女人的衣襟說:“媽媽,媽媽,那個叔叔都已經走遠了。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口水?好丢人啊!”
“啊?”女人有點惱羞成怒,拍了一下小孩腦袋,“怎麽和你媽媽我說話呢?真是的!我平時怎麽教你的?見了和媽媽同輩的男人要禮貌的主動問叔叔好。”
小孩爲自己辯解道:
“媽媽,那叔叔不是還誇我很讨人喜歡嗎?你忘了!”
“哎呀!我的傻孩子。真是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女人恨鐵不成鋼的又拍了一下孩子腦袋。
小孩揉着自己的腦袋委屈說:
“媽媽,以後能别再打我腦袋了好嗎?同學們都嘲笑我,說我是被你打傻的。”
……
張玲特意起了個大早來到了古董店,幫父親購買了珍藏款收音機。
她還關照老闆如若今日父親再來看收音機。
讓老闆千萬别告訴父親是她花錢買走的。
因爲她打算想給父親一個驚喜!
她提着珍藏款收音機走在大街上引來不少人注目。
老一輩人驚訝,還有年輕人會喜歡這古董玩意兒;
年輕人隻是好奇一個美女,提着的玩意兒與她氣質不符;
還有人壓制不住滿滿的求知欲主動詢問她提着的是什麽……
不過,張玲向來不會在意陌生人的言論,依舊一往直前的向上班的路上走去。
來到公司大門前,她無意中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其身形與氣質都與李想極度相似。
以爲李想這個無恥之徒竟然敢來到公司樓下堵她。
她下意識的腳步向後退了兩步,有種要臨陣逃離的感覺。
不,我幹嘛要怕他?
腳踏兩隻船的人是他李想,搞得她像個做賊心虛的壞人似的。
她把“腳踏兩隻船”用在這兒,潛意識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李想的女朋友。
當臆斷李想選定上官傲雪後,她心裏更是有種被抛棄的感覺。
這幾天沒有見李想,但凡她隻要閑時,腦海裏全是李想。
不,确切說是李想版的初戀。
或正因爲如此她把積怨了十幾年的氣都撒在了李想這裏。
十幾年的不告而别、杳無音信,加上腳踩兩隻船的罪名,讓她對李想的成見無限放大。
她恐怕已然分不清自己如今究竟在生誰的氣?
李想或漆雕哲。
想到這裏,她心中的怒火猛然竄上腦門,令她暫時性的喪失理智。
她今日定要讓這混蛋知道欺負女人的後果!
隻見她猩紅的眼睛緊盯那個相似背影,幾個箭步來到男人身邊……
許是那個男人超強的感知力提前知道了危險的到臨。
在張玲揮拳打向他的瞬間,恰巧回頭看了看身後。
男人驚訝中透着恐懼看着迎面而來的拳頭,終于在距離鼻梁不到三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略愣了好一會兒,吞咽着口水壓驚,嘴唇伴随着臉部肌肉抽搐說:“這位女士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旁陪同的集團總經理這時候也開口質問:
“張玲,這位可是H國若真視野在我國的全權代表米總。是XX董事托關系好不容易聯系到的重要客戶。你還愣着幹嘛?還不趕快打聲招呼。”
機智的集團總經理連忙給張玲找了一個台階。
“米總,你好!我叫張玲。不好意思,我剛看到你周圍有隻蚊子,隻是想打蚊子來的,不料蚊子給飛走了,卻讓你受驚了。”
張玲随着集團總經理的思路,編了一個連自己都很難相信的理由。
不過,聽着總經理的介紹,同時也引起了張玲的警惕。
難道是她主動與智華科技的尋求合作進程緩慢,所以才安排了同時她接觸若真視野。
這種操作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張玲總覺得這并不像是集團對她的好意安排。
集團總經理補充說:
“米總,這位就是我剛給你提起的專責智能領域這一塊的張玲副總。”
米總的一雙桃花眼瞬間放着光,先是從上往下打量了一遍張玲,明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說:
“了解了解!張副總還真是人美心善啊!我這個人最讨厭蚊子了。多謝張副總幫忙驅趕走了蚊子。爲了表達米某對你的謝意,不如今兒中午我請張副總吃頓便飯如何?”
張玲看着米總令人作嘔的模樣,想下意識的直接拒絕了。
不料,集團總經理連忙上前谄媚的笑着說:
“好,這個自然是好了。我做主了就爲米總把位置訂在XX大酒店。”
“好,甚好!張副總,咱們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米總說完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
張玲睜大眼睛看着集團總經理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情願。
不料,又被無情的給擋了下來。
集團總經理接着說:
“好!到時候我一定及時敦促張副總去赴宴。隻是我們兩家的合作……”
“好說好說!”米總貪婪好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玲身上從未離開。
給人感覺張玲已經是他的盤中餐似的。
盡管張玲也覺得自己确實秀色可餐,但被人如此盯着還是非常不舒服的。
她再次嘗試表達自己願意的想法:
“總經理,我……”
集團總經理附耳語氣陰沉道:
“這是工作!張副總,請你注意基本的職業素養。否則,我有權懷疑你是否勝任現在的職位。”
工作麽?
果然,這正如她之前的猜測。
如此的工作安排确實充滿了惡意。
她怔怔的站在一樓大廳好一會兒,看着總經理帶着那個米總參觀集團大樓遠去的身影。
“張副總,你站在這裏看什麽?”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回頭一看是小靳道:
“哦,沒事。讓你與智華科技接觸,現在進展如何?”
小靳喪氣的說:
“張副總,智華科技的人太欺負人了。到現在爲止我連他們的正經負責人都沒有見到一個。每次都是他們的那個前台在招待我們坐冷闆凳。”
“是嗎?”張玲咬牙切齒的又給李想貼上了一個‘欺人太甚’的标簽。
當然,她并不知道小靳做冷闆凳李想并不知情。
張玲派遣秘書過來洽談工作,李想不可能親自去接待的,隻能派遣自己的秘書去接待了。
恰好,李想派遣的秘書又對陳劍無比的花癡。
所以這一切都是陳劍授意花癡秘書做的事。
小靳繼續委屈的說:
“張副總,小靳沒用,估計很難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了。爲了不耽誤你的工作進度,要不今日還是派其他人去智華科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