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扭曲變形的嘴巴申辯道:“疼疼疼,你誤會我了?快,快松手,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疼死我了。”
“疼就對了,對你這種心思龌龊的人,如此說話最合适了。說!你這是第幾次了?”張玲故意又加大了一點兒力度。
她此時心中想着套出李想的作案經曆,然後親自送到派出所法辦了。
一聲哀嚎聲後,李想解釋道:“你遲遲不系安全帶,我隻是想幫你系一下安全帶。怎麽就上升到心思龌蹉的地步了?”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最最痛恨影視劇裏類似的演繹。
陳劍那個假情感大師還評價說這種操作,最是能增進男女之間的感情了。
怎麽同樣的招數到他這裏一切都變了呢?
那隻有一種解釋,影視劇裏的演繹都在騙人。
“是嗎?”她低頭看到自己确實沒有系安全帶,松開了李想,心存一絲愧疚辯解道,“這不能怪我,明明能動嘴的事,你幹嘛要動手動腳?”
李想揉着疼痛的肩關節,自是不可能說他在學影視劇情,隻能帶着怨氣說:
“我記得你在XX社交軟件上說過,你最喜歡默默做事的男人,最厭煩隻說不做的男人。所以……”
“呃……”
張玲瞬間因爲這些話陷入沉思,這句話确實是她很久以前在社交軟件上發表的說說。喜歡直播自己動态的她,現在她的說說也早已經過萬條了。
他們昨兒才加上對方ID,李想莫不是已浏覽完,她網上的所有痕迹。
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有種難以言喻的美妙。
她好奇的目光再次打量着李想,想要探究出他如此關注她的真實目的。
貪财還是……
李想被輕易制住,作爲男人的尊嚴算是傷了,但他定要問問緣由:
“話說回來,看你柔柔弱弱的樣子,動起手來怎麽如此彪悍?”
“呵呵,實話告訴你,我可是市級女子業餘散打亞軍。對付你這樣的我一個人能輕松撂倒十幾個。”張玲擡頭帶着幾分得意道。
她曾無數次幻想自己是武俠小說裏行俠仗義的俠客。
“原來如此!”他笑容充斥着尴尬。
李想内心雖有不甘,但面對正經練家子,他也隻能忍了。但其心中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強化一下自己。不能總在張玲面前像個弱雞。
“所以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動什麽歪心思。”她像是在警告。
他俯身撿起保溫杯,置于她的面前,微微一笑說:
“張玲,你以後千萬别以身涉險了。我若真對你存有什麽壞心思。即便你像小說中描述的有宗師級實力,也隻需一包藥就能讓你沒半點反抗的可能。”
她看着保溫杯腦海中閃過一道光,才意識到自己确實夠傻,竟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過,聽着李想這一席話,很像在關心她安危的,猶如一股暖流炙烤着臉頰燙燙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張玲接過保溫杯,微微低下頭說:“對不起,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
真正的俠客會像她這般?今日可真丢死人了。
“請系好安全帶!”李想沒有接張玲的話,語氣淡然說着。
他内心在默默祈禱張玲真的能做到。
要知道被貼在前擋風玻璃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同樣覺得自己今日非常丢人。
車子終于駛向歸途。
她在回途中的對話裏了解到,保溫杯是他那在附近村鎮購買的,同時還購買了一些紅糖,紅棗,枸杞等。
這些東西在他把她送到家門口時,他一股腦的都送給了她。
她提着沉甸甸的心意,如望夫石一般望着他離去。
閻瑗突然出現在她的身旁說:“嗯,今日的電影看得不錯!什麽電影能讓你們的感情發酵的如此迅速?快告訴我,下次我也要看。”
“要死啊!你吓我一跳。”張玲跳到一側,擡手要拍了一下閻瑗胳膊。
閻瑗機敏的迅速躲開,接着帶着幾分憂傷道:“瞧瞧,人都已經走遠了,你還在這兒依依不舍。哎,玲玲俨然已不是我的專屬了。傷心嘞!”
“一邊去。”張玲表面看着憤怒,心裏卻美滋滋的,“是看風力發電機啦。”
“呃,是某個小鮮肉出品的新片嗎?我沒聽說過啊!”閻瑗陷入沉思。
“不是電影,是去城郊南山看風力發電機了。”她腦海中回想着今日惬意的畫面。
閻瑗羨慕的看着她滿臉笑意說:“哇喔,這是新的約會方式嗎?未來姐夫可以呀!想到這麽好的點子。下次有機會我也要試試。”
“一邊去,别亂叫。”張玲說完就擡腳向家的方向走去,閻瑗迅速緊跟了過來追問,“玲玲,快給我說說,你們都進行到哪一步了,親親了沒。”
她白了一眼閻瑗繼續道:“爲了同學聚會,也爲了更好拒絕那些無聊相親,我們已經說好,假裝情侶。”
“假裝情侶?”閻瑗驚訝的喊了出來。
“噓!”張玲緊張的環視四周,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接着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說,“我告訴你這事我爸還不知道。你可别再給我說出去了。不然,你我連朋友都沒得做,可懂?”
說實話,張玲後悔将這件事告訴閻瑗。
“懂懂懂!這次我發誓絕對保密。”閻瑗爲了能聽到更勁爆的八卦連忙表态。
“這算是交易啦!在這之前,我明天還得先假扮他女朋友,去醫院見他病重的奶奶。”張玲看似坦然的說。
“這是醜媳婦見公婆,哦不,是見奶奶的節奏啊!”
“一邊去!”張玲又白了閻瑗一眼,“會說話不?是扮演女朋友。”
“我懂。”閻瑗裝作乖巧的模樣,如貓咪一般臉兒蹭蹭她的肩膀,擡頭有些激動的想到了什麽說,“天哪,這隻有在影視劇裏看到的橋段,如今就發生在我身邊了。”
“一邊去!”張玲嫌棄的看着閻瑗抱着她的胳膊說,“别拽,好好走路,你都快把我拽倒了。”
“話說,你是不是還有點小緊張,小激動呢?快,快點兒告訴我。”閻瑗期待的小眼神望着她。
“嗯,是……”張玲剛想承認,話到嘴邊,還是收住了。她接着一臉嫌棄的側目道,“别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不可能再從我這兒得到任何消息了。”
“切,小氣!你不說,我還不願意知道嘞。”閻瑗像個小孩子一樣噘嘴道。
“我小氣!”張玲冷笑一聲,“我相親的那些男的,最後怎麽都到你的魚塘了?”
“别這麽說,看你就知道了,喜歡一個人太累,所以我要多喜歡幾個,這沒毛病吧。”閻瑗爲自己辯解道。張玲停下腳步。走在前面閻瑗,察覺轉身看着她問,“你怎麽不走了?”
“再最後說一遍,那人我已經忘記,請别再讓我記起。否則,我甯願選擇沒有你這個朋友。”張玲雙眼緊緊盯着她,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好,我以後不提。”
閻瑗知道張玲的初戀,一直都是她心中不能觸碰的一根刺,碰即無限痛。
以前提起的時候,她都不會有這麽大反應。這次大概是想真的決心想忘記了吧。
說實話,閻瑗真心希望李想是那個可以徹底拔除那根刺的男人。
與此同時!
王麗剛翻閱完同學群裏的聊天記錄,帶着怒意,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咒罵群裏的那些同學在造謠。
說實話,王麗要不是整日裏和李熙厮混在一起,其本質還是嫉惡如仇的。
這個時候李熙推門而入,有些費勁的看着王麗道:“你怎麽了?是哪個不開眼的幫傭又惹到了你,告訴我,我這就幫你出氣。”
有王麗盡心幫忙操持着婚禮,李熙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未婚夫出席各種場合,宣誓主權。所有她自是要幫王麗出頭的。
王麗拿着手機示意說:“李熙,你看同學群沒?那個留級生張宇竟然污蔑張玲的男朋友是臭民工!以張玲的孤傲性格這怎麽可能?真是太可惡了!”
“有什麽不可能的?”李熙仿佛早已經知道了真相似的,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紅酒端在手裏,坐在轉椅上轉身繼續道,“呵,就張玲那裝清高的模樣,騙騙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傻妞可以,難道還能騙得了我?切!”
王麗看着李熙品嘗着紅酒,依舊難以置信的問:“這麽說你早已經知道這些了?可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呀!”
“王麗,大家都是成年人,難道我每天上個衛生間,還要時刻向你彙報?”李熙故意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說。
王麗笑容尴尬,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别誤會啊!”
“我知道。”李熙又品嘗了口,輕輕搖動酒杯,欣賞着挂杯繼續道,“要不知王麗你心思單純,我才不願意把你當成最好的姐妹呢。”
“我知道,這我知道。”王麗滿懷感恩戴德。
李熙喝完杯中酒,伸手又倒了一杯,突然想起什麽,轉身看向王麗道:“你說這次同學聚會張玲還敢來嗎?”
她巴不得張玲爲此躲在家裏不出來,隻是暫時想從王麗這裏率先聽到一些舒心的話。
即便失算,張玲敢來同學聚會,那麽這聚會将是她李熙絕對的主場。
李熙想到這兒,嘴角不經意上揚的弧度,充斥着陰險奸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