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最快的閻瑗,通過張玲的面部表情,馬上猜出了這個這個男人是誰。
自來熟的上前,帶着幾分挑逗的眼神激動的說:“想必你就是張玲口中那個帥氣多才的男朋友吧。”
“啊?”男人驚訝中帶着一點小興奮。
畢竟,他确實也希望與張玲是這種關系。
閻瑗故意雙手握着男人的手說:“你好,我是張玲最好的朋友兼閨蜜閻瑗。”
“你,你好!我叫李想。”李想第一次嘗試掙脫束縛未果,有些無奈的看向張玲,期待被解救。
考慮到閻瑗與張玲的關系,他确實不好強行掙脫。
閻瑗抓住是人都喜歡聽好話的弱點,在腦海裏搜刮着相配的贊美詞:“李想……”
張玲看着李想被糾纏,猶如一件專屬的私人物品被外人亵渎,瞬間産生了抗拒厭惡心理,就在閻瑗略微思考時,上前扯開握在一起的手,然後強行擋在二人之間。
“閻瑗!”
父親目前對李想很滿意,又得知與女兒相熟,更是看到女兒緊張的模樣,感覺撮合她們在一起應該有戲。
閻瑗有些着急與不舍的說:“玲玲你幹嘛?我還有話要對李想說。”
張玲雙手抓着閻瑗的雙臂,強行推開,保持安全距離,嚴肅中帶着一點兒怒意說:
“閻瑗别鬧,說話就說話,初次見面,你湊那麽近幹嘛?這樣說話我們都能聽見。”
“聽見?”閻瑗露出詭異的笑容,湊到張玲耳邊輕語,“可有些悄悄話就是怕人聽見嘛!你這麽緊張的宣誓主權,看來是真動心了,那麽姐們兒就不和你争了。”
張玲聽到這些話,條件反射将閻瑗再次推開,像是害怕被看出點兒端倪,連忙背對着,在看到李想的刹那間,她的心猛烈的跳動着。
李想看着突然轉身的張玲,白嫩如玉的臉頰,泛着一絲絲紅潤,雙眼閃爍卻不敢直視他。
他有些小激動的詢問道:“張玲,你沒事吧!”
不,她此時必須得說點或者做點什麽,從而好掩飾住内心短暫的悸動。
她正立,恭敬的向李想鞠躬道:“李想,很感謝你伸出援手,将我父親送到醫院。爲表達謝意我先請你吃一頓飯如何?”
“好呀好呀!”這李想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一時間竟不假思索的開口,“可是我們早在昨天就已經約好今兒一起吃飯。你今日說的請吃飯可以定在下次嗎?”
這大概就是人性的貪婪。
“什麽?今日你們約好一起吃飯!”父親與閻瑗異口同聲。
父親心中更是欣喜,但爲了保持長輩的威嚴,依舊保持一點兒嚴肅接着道:“張玲,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閻瑗也在一旁連連點頭,八卦的目光亟待滿足。
李想看着瞬間臉色難看的張玲,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點多。
“張玲我……”
張玲突然厲聲道:“閉嘴!”
“張玲,你怎麽和恩人說話呢?”父親眉頭微皺斥責完張玲,又挂起笑容看向李想微微躬身道,“恩人,你别介意。這丫頭平時讓我慣壞了。老頭子代她向你賠罪了。”
張玲非常疑惑父親的操作,前面問她要解釋,明顯不喜歡李想。
現在對李想如此說話,看着又非常喜歡這個男人的樣子。
“伯父,别,别,千萬别這麽說話。”他連忙上前扶起父親,帶着一點惶恐回頭看着張玲說,“沒事,我們既是朋友,自然會互相體諒的。再說我也挺喜歡看她兇我。”
他此時深刻覺得即便張玲暫時不接受,隻要能搞好與未來嶽父的關系,那麽距離張玲同意豈不是指日可待。
“挺喜歡看她兇我。”閻瑗一臉壞笑目光從李想這裏移到了張玲身上打量着。
“你……”張玲隐約有些感覺李想預謀已久,但苦于沒有直接證據,隻能壓制着心中怒意。然後,又對身邊的閻瑗解釋說,“不是,我們真……”
“噓,别解釋!我懂。”閻瑗示意張玲别說話,接着又湊到張玲耳邊笑着說,“嗯,不錯!我親愛的玲玲,姐們兒我非常看好這個姐夫的。你要加油哦!”
張玲痛恨閻瑗在男人的問題上從來沒有原則。今日尤其最爲痛恨!
此時,李想明顯感覺到,張玲眼神仿佛能夠灼燒靈魂,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他不自覺的向病床靠攏,下意識在尋找靠山,當感覺手被人拉扯着,連忙将目光移向父親。
“伯父……”
父親抓住李想的手笑着說:“好,很好!恩人啊,我聽明白了。我女兒張玲答應要請你吃兩頓飯。”
“伯父,快别稱呼我恩人。你還是直接叫我李想吧。”
父親滿意的點點頭說:“你放心,這個飯我一定敦促張玲請你。即便将來她忘記請你了。我親自下廚,請你來家中吃頓便飯。”
“伯父,這樣不好吧!”李想帶着一點兒猶豫客氣的說。
閻瑗領會了父親的眼色,連忙有些興奮的說:
“伯父做的飯堪比五星級飯店的大廚。尤其那道糖醋排骨簡直無人能超越。伯父,到時候我可以去嗎?”
“好好,一起來。”伯父表面上看着閻瑗答應了。
張玲有種被忽略的感覺,帶着些許情緒問:“爸啊,你現在不需要我解釋什麽了?”
“解釋什麽?這不是明擺着嘛!你爸我又不是瞎子。什麽情況都看得真真的。”父親笑着說。
“爸啊,你在說什麽?别當着外人瞎說!我們真的隻是昨天才剛認識的普通朋友。”張玲試圖解釋。
父親說:“明白明白,這人世間的關系,哪個不是從外人慢慢演變來的?”
閻瑗此時又湊到張玲耳邊,帶着點兒調戲的味道輕語:
“嗯,昨天剛認識的普通朋友,今日就約好一起單獨吃飯,你們的進展确實夠快的啊!”
“閻瑗!”張玲想通過惱怒掩飾住,又埋怨的看向李想提醒道,“李想,你怎麽不說句話啊!”
李想隻能無奈的笑着說:“沒錯,我們确實昨天通過相親剛認識的。”
“知道知道,我們早知道了。”父親與閻瑗又異口同聲道。
張玲見問題似乎越描越黑,索性直接擺爛道:“算了,你們愛信不信。”
李想有幸看到了張玲,在面對親人時多了幾分謙和與關心;沒了昨日見面時,強勢孤傲,咄咄逼人的冷漠。
“信,當然信。你是我的女兒,我不信你,信誰?”父親說。
有時候“信任”是需要說出來才會消除誤會。
閻瑗看了一眼手機時間說:“吆,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父親聽到這裏連忙接過話茬說:“對呀,确實到時間了。可惜我這還有一組藥水還沒完,閻瑗你留下來再陪我一會兒。”
“伯父,爲什麽呀!人家要……”閻瑗一副委屈的模樣。
父親知道閻瑗想什麽?表情嚴肅道:“怎麽蹭了我那麽多頓飯,讓你陪我一會兒還委屈了?”
閻瑗一聽,念在以後還要繼續蹭飯的份上說:“不委屈,一點兒都不委屈。”
“正好你們已經約好一起吃飯。”父親擡頭先看着李想,轉而又看向張玲說,“玲玲你可要代我爲好好答謝一下李想的恩情。吃完飯,也可以請人家看個電影啥的。”
父親的神助攻,讓李想心裏美滋滋的。
話說的是讓張玲請客,其實也是在變相提醒李想,接下來的時間,隻要他有魅力能留住張玲,可以随意安排。
“知道了!”張玲語氣有些敷衍的對父親說,接着眼神中透着冷漠看向李想,語氣中還帶着幾分諷刺意味,“走吧,恩人!”
李想離别前還不忘客氣的說:“伯父,那麽我就先走了,改天有空我再上門拜訪你。”
“好好!”父親看着李想的背影越看越是喜歡。
閻瑗俯身在父親的耳邊說:“伯父,這個女婿不錯吧。”
“嗯,是不錯!”父親這個時候突然收住笑意,表情嚴肅的對閻瑗說,“丫頭,你也該收收心了。你瞧瞧你談那麽多男朋友有哪個超過一周了?話說,近墨者黑,有時候還真……”
“唉,等等!伯父,不帶你這樣的。咱做事要憑良心。想當初讓我勸玲玲找對象的是你,現在你有了準女婿,這是準備趕我呢?”閻瑗一點兒都不示弱的狡辯道。
“隻要你不瞎搗亂,吓跑了我的好女婿,你做什麽我才懶得管呢。”父親直接表明意圖道。
“伯父,你想啥呢?我與玲玲可是二十多年的好姐妹情了。你看我是做那種事情的人嗎?這不能夠啊!”
“記住你今日的話!”父親表情嚴肅的說。
父親是知道每次張玲相親,都是閻瑗從中作梗,讓那些男的以後不再糾纏張玲。先不管這事張玲與閻瑗是否商量好的?他都要杜絕一切不安因素的存在。
X飯店。
李想站在門口指着招牌說:“這家飯店可是當初我帶人裝修的。當初老闆非常滿意,特意送了我一張貴賓卡。我們就在這裏吃如何?”
張玲猜想李想是民工身份,把飯店選擇權交給了他。她沒想到李想竟然選擇了一處看似高檔的飯店。
她看着李想陷入了短暫沉思。
民工就民工吧,品味還是不錯的,如果再将這幅皮囊精心設計下,未嘗不可以扮演一位從海外歸來的男朋友。
李想注意到張玲眉頭一皺,又沒很快得到确切回答,連忙開口笑着說:
“張玲,看你這表情是不喜歡這裏嗎?沒事,前面還有一家裝修不錯的飯店。要不我們去那兒。”
“不用。”張玲回過神,透過飯店玻璃張望了一下裏面,挂起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說,“你剛說這裏是你帶人裝修的?那我更要進去看看了。”
“是。”李想有些木讷的回答。
張玲一個人先走到了門口,才發現李想沒有跟過來,又回頭沖他笑着說:“李想,你愣什麽神呢?快走呀!”
“好!”緊跟而去。
一進門,一位身着黑色制服,頗爲英俊的男人迎面而來。
“歡迎光臨!請……”男人說到這兒認出了張玲,“你,你是吳川三中校花張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