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一直追求的男人不喜歡女人?所以才一直不願意接受她。
他們推開彼此,有幾分尴尬之态,同時看向上官傲霜。
李想清清嗓子說:“有什麽事?”
“沒……沒啥重要的事。你們繼續,我待會再來。”上官傲霜覺得此刻最正确的方式就是逃離。
“上官傲霜,你等一下!你别……”陳劍想要解釋,但人已經迅速消失在辦公室,隻能有些無奈的小聲嘀咕着,“别誤會了!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李想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着陳劍道:“解釋什麽?在公司你可是她上司,不需要解釋。”
他顯然是期待這樣的誤會,想着上官傲霜能爲此知難而退,不再糾纏也是好的。
陳劍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俗話說虱子多了不怕癢,他倒是不太在意被人誤會。
“我是在爲你着急。得,當事人都不在意,我還能說什麽?”陳劍突然眼珠兒一轉,露出一抹壞笑道,“話說,你今日去相親,要不要兄弟給我當僚機?”
李想給了陳劍一個白眼道:“滾!你現在的德行我還不知道,讓你跟着一起去,這事的主角一定會易主。”
陳劍微怒:“你……”
上官傲霜的聲音卻打斷了陳劍道:“那個……抱歉打擾你們了!李總,有件急事必須要你定奪。”
“你們”二字聽着尤爲怪異。
李想給了陳劍一個眼色,讓他暫時别鬧,然後看着上官傲雪:“說!”
她看到陳劍因爲李想眼色,像隻被冷落的貓咪縮回到不遠處沙發拐角,心想這難道是他們之間特殊交流方式?
她拼命暗示自己爲了家族必須要适應這些。
“傲雪,你怎麽不說了?”李想看着上官傲雪在愣神便催促道。
上官傲雪連忙回神說:“哦,我們的主打産品全自動砌牆機出故障了。跟随高級工程師無法解決,恐怕我們與承德地産的戰略合作……”
集團與承德地産的戰略合作不容有失!這可是關乎集團未來至少十年的純利潤。
他做替身之前可是行業内頂級工程師。由于技癢,從機器的開發與研制,他都是親自在主導。
可以說,公司高級工程師無法處理,那麽全公司就隻有他能去解決了。
李想擡手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會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幸好出事機器所在地,與相親地點距離很近,步行最多十五分鍾就到。他現在隻能期望出事機器隻是小問題。
李想叫上陳劍立刻奔赴現場。
張玲實在受不了父親的唠叨,收拾好妝容之後,提前一個多小時就逃離了家。
她一個人在X公園南門偏東附近的一處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
算好時間,步行向公園南門口而去。她可不願意讓對方覺得自己非常重視這次相親。隻要做到準時準點到達就好。
她也想好了。
假如,對方哪怕遲到一分鍾,她都有理由迅速離開相親地點。
她同樣痛恨男人不準時。到時候也有了充分理由向父親解釋相親爲何失敗。
“張玲?”迎面而來一個女人,語氣有些不确定,看了一眼身邊另一個女人。
“親愛的,别懷疑。是張玲,吳川三中當年被公認校花的那個張玲。”另一個女人帶着幾分嫉妒感說。
觀張玲身着一身墨藍色訂制套裝,肩挎丹甯牛仔藍香奈兒女包,尤其那對湖藍耳墜最是凸顯優雅傲然之氣。
顯然,日子過的一點兒都不差。
“好巧啊!竟能在這裏遇到你。”王麗顯得有些激動。
李熙看得出張玲過的一點都不差。
高中時期,張玲天然就比她多幾分優越感,現如今還依舊如此,其心中忿忿不平。但作爲成年人還是出言禮貌性的奉承道:
“張玲,沒想到多年未見,你依舊如當初一般年輕漂亮。不像王麗結婚後都成了黃臉婆。”
王麗莫名躺着中槍。在一旁隻是尴尬笑着。
張玲最煩大街上遇到這等熟人了。三句話必定逃離不了攀比話題。
她忽略性掃了一眼李熙沒搭話,看着王麗微微一笑說:“王麗啊!沒想到你還跟李熙關系這麽好。今兒又一起逛街呢?”
李熙高中時沒少在其他同學面前亂造她的謠言。所以她對這個人沒有好感官。
“嗯,我出來給兒子買一雙鞋。”王麗微微低頭,臉色微紅,又猛然擡頭看向李熙笑着說,“張玲你還不知道吧,李熙要結婚了。嫁的可是港城福源珠寶的繼承者。”
說着王麗的目光重新回到張玲身上,也想看到如她一樣羨慕的目光,雖沒有看到,但還是如自己要結婚一般說:
“李熙打算邀請所有同學去參加她的婚禮。算是一次同學聚會,張玲你前幾次都推脫沒來,這次必須要到場啊!”
王麗“傻白甜”依舊讓她心疼。想當年多次被李熙坑,如今還依舊視李熙爲最好閨蜜。
李熙沒有先開口發出邀請,想必邀請同學參加婚禮的差事落在了王麗的頭上,所以才會如此賣力。
恐怕就她傻傻不知,自己無形中得罪不少人。
張玲下意識擡手,看了一眼銀色阿瑪尼腕表,差兩分鍾就到約定相親時間了。
她表情中顯露幾分焦急之态度,望了一下公園東門方向,勉強微微一笑道:“這……”
張玲試圖快速尋找一個理由脫身,但絕對不能提起要去相親的事實。
假如,被李熙傳揚到所有高中同學耳朵裏,那麽她一直樹立起來的形象就徹底完了。
李熙像是知道張玲要說什麽,她可不願意讓張玲得逞,便一手搭在王麗肩膀上主動打斷說:
“王麗你放心啦!大家都是同學,我們又是當面邀請,張玲同學一定會去的對嗎?”
王麗在李熙的提醒下,猛拍了一下自己腦門,一邊着急的從包包中翻找,一邊絮叨着說:
“哎呀,瞧我這個腦子,找到了,這是李熙婚禮的請柬。張玲,那個地方我去過,到時候要不我順道去接你?”
李熙輕捏了一下王麗胳膊,然後露出幾分要看一場大戲的壞笑:“王麗,你傻呀!幹嘛要搶姐夫的事?你想去别打擾人家兩口子的二人世界。”
張玲清楚記得與李熙是同一天生日。李熙高中時總喜歡強調她是張玲的姐姐。今日卻反常的如此說話。
王麗憨笑一聲接着說:“我确實傻了!張玲,姐夫做什麽的?我們認識不認識?他……”
“王麗,同學聚會不是要求必須帶配偶嘛。等到那天,見了姐夫不就知道了。你現在站在大街上一股腦的問那麽多,這不合适。”李熙笑容中帶着幾分竊喜,出言攔着王麗道。
倒不是李熙心善,而是讓張玲在這裏承認,遠不如在所有同學面前承認,來得緊張刺激一些。
“是我唐突了。”王麗低頭帶着幾分委屈道。
張玲擡手看了一眼銀色腕表,已經過了約定相親時間五分鍾,又看着王麗雙手捧着一張紅色請柬,知道這個婚宴(同學聚會)邀請她不答應是脫不了身的。
她隻能伸手接過請柬,勉強的笑容帶着幾分焦急道:“李熙說得沒錯!去,我肯定會去的。隻是今日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改日,改日有空我再請二位喝下午茶如何?”
“哎呀,這都怪王麗,你有事,還拉着你在這兒聊個沒完,我替她向你道歉,對不起啦。”李熙說。
王麗再次躺着中槍,在一旁隻是帶着幾分慚愧苦笑。
她還能說什麽?隻能微笑中明顯帶着幾分焦急道:“沒事沒事。”
“那就快去忙吧,希望沒有耽誤到你正事。”李熙說。
李熙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張玲有怨言,也是不好說出來。
張玲匆忙說了聲“再見”,轉身向路邊而去。
此時,心存一絲愧疚與尴尬的王麗,無意看到李熙沖着張玲背影,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奸詐笑容。
“李熙,你在笑什麽?”
李熙可能因爲有些得意過頭,沒有聽到王麗達詢問,下意識的開口說:“好戲要開鑼了。真的好期待!”
“啊?”王麗不明就裏,伸出兩指捏着李熙衣袖,搖晃着其胳膊,滿臉疑惑道,“李熙你不是說看戲是老年人的節目嘛!你又打算在婚禮上請戲班子唱戲?”
意識到問題的李熙,保持了幾秒僵硬的面容,強迫自己尬笑了一聲道:“那不是因爲我親愛的父母長輩們喜歡嘛!哎呀,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戲班子我都已經張羅好啦。”
“哦!”王麗隐約覺得李熙有幾分奇怪,但以她的性格與智商,又想不到具體原因。
路邊,正好過來一輛出租車,爲了趕時間張玲攔下上車,可能言語沒有表達清楚,司機直接向公園東門口駛去。
在出租車上,她想起李熙大紅色請柬就心煩。到時候說不去,這不是她做出來的,隻是一時半會兒她要從哪裏找個可靠男人?
可惡!
今日李熙種種表現都不像其以前性格。她有一絲隐約覺得今日偶遇不是巧合。
時間向前推移一刻鍾!
承德地産在X公園附近,承建了一處高端公寓樓,李想要去維修的故障機器就在哪裏。
陳劍按下調試機器的關機鍵,沖着李想微笑着說:“故障完美排除!”
李想擡手看了一眼,天梭波爾圖系列皮帶石英表,距離約定相親時間不到3分鍾。
陳劍僅一眼就知道李想的心思并勸說:“我說李想要不就别去了。你現在就算是用劉易斯的速度都恐怕來不及了。要知道沒有那個女人會對第一次見面……”
陳劍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意識到,身邊的李想早已經遠去。
僅看背影,李想戴着一頂白色安全帽,身着一件到處都沾染了黑色機油的灰色帆布套裝,活脫脫像個混迹在建築工地上普通民工。
“喂,李想你等一下,換一件衣服再……”
李想像是壓根沒有聽到陳劍的呼喚,陳劍沒有繼續說下去,看着背影消失在安全通道口。
陳劍長歎一口氣搖頭道:“本來可以用衣裝美色讓對方完全忽略遲到問題。現在恐怕讓對方徹底不願意與兄弟你多說一句話了。”
李想先張玲一步趕到公園東門口。
他見過相親對象程雪的照片,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正好與剛下車的張玲吻合。而且,遠遠看上去張玲确實像是在找人。
李想習慣性準備整理一下衣裝,發現匆忙間沒有換掉工作服。他僅僅是小愣了一會兒,接着微微一笑,像是特别滿意現在的行裝。
他覺得替身的日子遲早會結束,目前形象就是他一個頂級工程師的本來面目。
張玲本能感覺被人盯上了,轉身發現李想面帶憨笑,向她款款而來。她忍不住的輕視的笑了一聲,腹诽心謗:
“有趣!如今相親除了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對暗号,還玩起來角色扮演!有必要玩的這麽認真嗎?”
跳蚤男主來源于《跳蚤》(英文:The Flea)是約翰·鄧恩John Donne(1572-1631)的一部形而上學詩。
本文第一次涉及提起在第029章咬人跳蚤。
翻譯和導讀:陸钰明(華東師範大學)
《跳蚤》(部分翻譯文)
看看這隻跳蚤,看這一點,
你對我的拒絕是多麽膚淺;
它先叮了我,現又去叮咬你,
在跳蚤的肚裏,我倆的血混一起;
承認這一點,不能夠說是
一宗罪、失去童貞、或羞恥,
但這求婚前的盡情享用,
将我倆的血撐滿腹中,
天哪,實非我倆能掌控。
三生命共處一隻弱小的跳蚤裏,
我們幾乎,不,已勝過結發夫妻。
這隻跳蚤就是你和我,它應當
是我們的婚床,和婚禮殿堂;
父母和你不願意,我們還是相遇,
且在這有生命的黑牆内隐居。
盡管習慣使你要将我殺死,
請不要把自我謀殺、渎聖之事
和殺三命的三重罪強加于此。
你真的這麽殘忍又突然,
用無辜的血染紅你的指甲?
這跳蚤有什麽罪與孽
除了從你身上吸了一口血?
但你卻洋洋自得地這樣說
你沒發現你和我比以前更虛弱;
确實,那你該知道恐懼有多不真實;
委身于我時就那麽點貞節會消失,
如這跳蚤之死從你處獲取的生命一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