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雨未停,蘭苑院中的珍貴植被被風吹搖曳,又被雨澆淋。
室内溫馨,一對男女心潮喜悅。
大概是因小吵怡了情,二人這回很是黏膩。沈煙寒被秦月淮拖着腰身,沉迷于吻中,很快就忘了今夕何夕。
此時的秦月淮哪有半分病弱模樣?
嬌妻在近,他渾身上下都有一股子出自本能的亢奮。
小娘子的纖瘦背脊之上,一隻大掌的手背上突着青筋,秦月淮眼尾暈着一抹動情的薄紅,本蒼白的唇瓣如血染出,憑借本能與心情探索之間,盡是不忍細看的專注。
沈煙寒被擁在他炙熱的懷裏。
少時,面上郎君離了她的唇,落去了别地。
沈煙寒察覺出特别,睜眼望着帳頂,體會着他帶來的陌生的喜悅。随着秦月淮用唇代替了往前湯池中的手時,她美眸一下瞪圓,骨脊忽然過電般,不知是痛是麻。
分明心裏歡喜,可又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腦中打退堂鼓的念頭一出,沈煙寒就抱住秦月淮的頭,将他往上方提,一個鯉魚打挺般坐起身,“慢着!”
秦月淮被她猝不及防這一大力推開,身子一下側翻在旁,眼中還殘存幾分迷離,不解問:“怎麽了?”
她唇瓣微腫,面頰暈紅,就連雙眼中也有動意而來的盈盈秋波在流動,可她出口的話卻一本正經地與衆不同:“我不能陪你玩了,我還要出門呢!你莫耽誤我正事!”
說着話,她就拉起自己小衣的系帶,神色不見多少羞怯,卻見決絕。
秦月淮深邃眸光微動,濃墨般攪不開顔色的眼探究地看進沈煙寒的眼眸,不由心口一窒。
他看出來了,她是認真的。
沈煙寒像極了紅塵滾滾中,輕輕體驗了一把欲後,便揚揚衣袖,将與她将将意亂情迷的對方抛擲腦後,絕情穿梭而過的潇灑客。
秦月淮看她利落穿戴,與他粲然一笑,而後下了床,穿上鞋,回身叮囑他:“你記得吃藥,我會盡快回來的。”
她話畢,理了理衣裳,頭也不回地離去。
秦月淮在聽得“吱呀”兩聲房門開、阖的音兒後,白淨修長的手指攏了攏被他故意扯開的衣裳,躺卧在床,支起一條腿,擋着他的突兀,又擡手用手背擋着眼,失語地扯了下唇。
這位小娘子,野的時候讓人招架不住,可說停就停的架勢,也照樣讓人受不住。
她對這事堪堪一個收放自如。
*
離了蘭苑,沈煙寒徑直去了她的手帕交家開的書齋,她擡頭凝視着匾額,深深呼吸一口氣,而後信步進入。
她心裏很是清楚,邁開這一步,她的身份就是一個真正要與人談利益的商人,再不能回頭。
沈煙寒對“如願書齋”再熟悉不過,熟門熟路地進了門,。
“砰砰砰……”
敲桌案的聲音響起,虞妍擡頭。
見到來人的這一刻,虞妍瞪圓了眼,将手中記錄賬冊的筆一放,快步上前迎接她,“皎皎!你可算出現了!這些日你都死哪去了?”
沈煙寒抱着畫卷,徑直走到她面前,将畫作攤開在虞妍眼前,開門見山問:“妍妍,看看這畫,可能入眼?”
虞妍不解地垂眸看,眼中開始流動出驚豔的光,“這看起來,像閑舟先生的畫啊,你哪來的?”
沈煙寒隻知秦月淮的畫好,用筆細膩,惟妙惟肖,卻對什麽先生沒有了解,皺眉問虞妍:“誰是閑舟先生?”
虞妍伸手一推她的肩,“你這問題傻不傻?”
(本章完)